「貓咪愛著金魚之於我愛著你。」
「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呀,一點都說不通嘛!
貓咪想吃金魚才對吧?貓咪想吃金魚之於你想吃我‧‧‧??
嚇!這樣也不對。」
「你和其他人一樣,也認為我是笨蛋嗎?」ぽぽぽ眼淚撲窣窣的掉下來。
「才沒有,我不是來找你玩嗎。我們去玩吧~」
☆ ☆ ☆
兒時的童言童語,到現在大學畢業在即,我還是會想起來。
我想,是因為當年分離時,他望著我的痛苦的眼神吧,讓我一直無法忘記,不
斷的浮現在沒在運作時的腦海裡,也因此我是一直的努力用功唸書,讓自己無
法空閒下來。只是,有時還是會讓他找出縫隙鑽出。
「你的成績這麼好,怎麼會想到那麼鄉下的地方服務呢,至少也可以選擇學校
自己的附屬醫院吧?」
「那是我在中學以前住的地方。那裡雖然不是自己的出生地,可是我喜歡那個
地方。」不論別人怎麼問我,我都是這麼的回答。
其實,真正的原因很單純。就是因為單純,所以也害怕別人覺得不可思議而增
加自己無謂的困擾,所以都是這樣說著。
那個單純的原因就是‧‧‧我想再見到他。
輾轉從那裡出來唸書的朋友口中得知,他高中還沒畢業就輟學在家,好像是因
為生了病。他的父親也就著這個原因拋棄他而離開家,只留下母親辛苦的工作
來照顧他。
這一直讓我耿耿於懷。雖然認識他時就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不過,他相當的可
愛,所以我並不排斥他,反而時時找他玩。那時,只是相當天真的想法,一直
到博覽了群書以及人生的經驗裡才讓我找出,原來當時就相愛了‧‧‧
有一段時間我相當排斥這個想法;我想了千百萬個理由,蒐集了數不清的書報
資料,甚至做了一連串的糾正報告給自己,企圖說服那恐懼中的心。不過,一
個簡單不過的思念突然突兀的呈現在眼前,就把這些勞心勞力得來的理論打破
了‧‧‧
所以我認了命。我順著這奇怪又無奈的命運來走我的人生。
我也是和一般人不一樣的吧。而且到了現在才跟著時間的腳步,帶著滿懷的愛
意來見他。
「辛苦了,叫我鈿川就行了。我記得你呀,常常在醫院外面繞。來這裡當醫生
啦,真是個有心的孩子。難得呢。」
「鈿川醫生,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您學習。」
「哪談得上學習,我算家庭科,沒一樣精通的,這裡的設備也都很普通。倒是
你高材生畢業,真不打算繼續朝一方面專攻,要不然到大醫院也能夠累積點名
聲,來這小醫院就可惜了。」
「不會的,以我的觀點來說,一點也不會可惜的。」
「住哪都安頓好了嗎?離開那麼久了,很多地方都變了,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不熟的話或者住不習慣,我都可以幫忙。」
「謝謝。沒有問題的。」
我選在他家的隔壁。那裡本來住著一對新婚夫妻,可是先生有吸毒和酗酒的壞
習慣,太太也是夫唱婦隨。房東本來是不願意將房子租給他們,可是因為緊臨
著的一家住著問題兒的房子,所以很難租出去,加上這裡的人口只有越來越少
的傾向,不得已才答應下來。不過在不久前,兩人卻因為吸食到劣質的毒品而
暴斃了,我也因此能以很便宜的價格租下來。
我常從窗外看到他母親很早就出門打零工,若晚上沒值夜班時,也可以發現到
他母親很晚才回來。那麼誰來照顧他呢?
我在搬來的四個星期後終於去敲了他家的門。這天是星期天,是他母親唯一會
留在家裡的一天。
他的母親曾經是個大美人,現在卻變的這麼衰老。
「您好,我現在住在隔壁,也是新來的醫生。」
他母親望著我良久,慢慢顯露出一份不能相信的表情。
「是你嗎?因為他只有這麼一個朋友,也只有和你的合照被保存下來。」
「伯母記得我。」
「怎麼會不記得,也只有你值得讓我記住。快進來。」
「他呢?」
「在二樓。我都把他關在那個地方,怕他在我不在家時跑出去。」
是的,我隱約知道,所以心理也不十分震驚。而且經由鈿川醫師的口中知道,
他的病情加重了很多。
「在你們搬家之後,他的毛病就漸漸的變本加劇了。原來只是輕微的自閉症
狀,現在卻是到需要進療養院的地步。可是我賺得錢實在不夠。」
「伯母和他都受委屈了。」
「‧‧‧你真是個好孩子,你的父母親一定都以你為榮。」
「我現在可以幫忙照顧他。不過,我希望將他移到醫院的病房裡,因為我在醫
院待的時間比較多。」
「可是…」
「這裡住院的病人少,我可以讓他住單人房,鈿川院長也同意了。醫療費用可
以算在我的研究補助款裡,伯母只需要付伙食費就好,其實這些錢我也可以一
起…。」
「不,讓我來出吧!真是太謝謝你了。他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這樣伯母也可以輕鬆一點。」
就這樣,我抱著他坐進我的車裡,將他遷移到醫院的特別病房裡。
他不再像以前一樣可愛了,長期缺乏陽光的照料,身體的肌膚變的十分的蒼
白,加上現在也是個二十幾歲的人了。不過,身體是非常的輕,像以前一樣。
雖然他的眼睛變的迷惘了,但是虹膜的顏色和記憶中不留邊角的完全重疊。
現在,只要有時間我就會來到他的身邊,雖然手邊不忘做著自己的報告,畢竟
我申請了研究補助,得按時的送份報告給學會。
可是,有的時候他的情緒會變的難以控制,我必須難過的將他固定在床上。
每天每天,我都不忘替他做治療。我發現,只要說著小時候的事,他就會非常
溫順,比任何藥物或心理療法都有用,而且那時他才會浮現一些認得我的表情。
☆ ☆ ☆
「玩什麼?」
「玩接球。」
「我怕。」
「接球一點也不可怕,試試看。」
「嗚~」ポン正中臉蛋。
「沒事吧!很痛嗎?」
「嗚~嗚~」
「我幫你吹吹。」
☆ ☆ ☆
『記得嗎?吹著吹著就親在一起了,那算是青澀的第一次吧。』
他靜靜的笑著。
我會為他一直說著我們過去的日子,彈奏這些遙遠的記憶音符。
其實那時候我們什麼都不懂,只是依著天性在跑。我們相擁、相親,牽著手走
過一切的空間和時間。只是這麼「好朋友」的心性使然。那時,我真的一直這
麼認為的,大人們也說著我很照顧他的稱讚。
我的愛苗還包裹在小小的果實裡。只是,我不知道他的已經長成一棵小樹了。
☆ ☆ ☆
「我是蛇,你是青蛙。」
「為什麼?我要當老鷹。」
「真的嗎?」
「我怎麼能比你弱。」
「嘻嘻~」
「好笑嗎,那麼高興?老鷹會把蛇叼走。」
「我有看圖畫書,我知道。」
「那你高興什麼?」
「我願意讓你叼走。」
「咦?沒有人會願意的,你白…(啊,不能罵那個字)」
「我願意。」
「真是的,你還是要再多看點書。不管了,我們來玩吧。」
☆ ☆ ☆
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形,我就會為他感到心疼,也奇怪當時我這麼的遲鈍,居
然不懂他吐露的輕輕愛意,卻還是漸漸的從單純的接觸進展到火熱的撫摸。
想起來,還是會讓我顫抖。
那時我從不瞭解朋友是不這樣相處,因為我的生活重心都在他身旁,一點也不
注意周遭的事。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已經注意到了‧‧‧
因為我的遲鈍,才會讓他受到這麼多的苦吧!我懷著愧疚的心,決定我的下半
輩子為他而轉動。
在我的細心照料之下,他漸漸的有起色了,會叫媽媽、會叫醫生,會叫我‧‧‧
伯母非常高興,也回復以往美麗的神彩。
我們開始談著分開之後的事。
我的事一向都是很單純,用功、一直用功。其實,成人的人生會這麼單純嗎?
欲望變得現實了,不能稱做夢想了;心裡變的自私了,不再真正的快樂了。
我交過幾個神似他的愛人,有男有女。我活在幻覺之中,和他的差別其實並不
大呢!只是他的聲音和眼神沒人能學得來,我也變的生氣而甩了他們。我完全
瞭解了什麼是罪惡,我會言過其實嗎?不過,我的罪惡之源的確就是在對自己
不誠實。
微笑著的他也說著自己在學校、在生活上的事。我一一牢記著,因為我只能在
這裡陪他度過。
我們的生活變得很愉快,他的病也算是穩定了,所以就接他回家了。他的母親
還是很努力的工作,她希望能為自己的兒子存下一些錢。其實伯母不用如此,
因為我會照顧他,一直到我的終了。
伯母對於曾經傷害他兒子的人都會不停的詛咒,雖然這不像我心目中高貴的婦
人所應該有的模樣,但是我能理解。這些人是害他病情加重的原因。
失去我的他變的太孤寂了,讓他想試著接觸別人。可是那些陌生人和我大不相
同。他們不似我瞭解他、不似我喜歡他、不似我和他的單純。他漸漸的被傷害
了,傷了身和心。
伯母開始在我這個外人面前解開心房,說著曾經欺負他的人的總算得到報應。
那幾個人不是染上奇怪的病毒,很快就猝死了,不然就是吸食了劣質的毒品而
痛苦的暴斃。
這些事我和他都不會在意,這些社會問題讓別人去解決吧,我們很珍惜彼此的
時光。我想,伯母也該發現吧。不過,她是位好母親。
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但是已經值得了。
他在回家之後的一年就因為心臟虛弱而過逝了。我沒有位他掉眼淚,在醫院時
我就知道了未來的結局,所以也來得及和他相約在來生。不過他離開了,我也
知道自己的結局快到了。
☆ ☆ ☆
「傻孩子‧‧‧傻孩子‧‧‧」
伯母一直這麼對我說,每天都來探望我。在我被槍決的當天,用那神似他的眼
眸為我留著淚。
我很高興的帶著微笑對她說:「我們自由了,只是對您很抱歉,雖然很難,但
是我們都希望您放下我們,過自己的人生。」
我只能這麼的說著。
看著伯母抬起頭昂然的離開處刑場,我知道堅強的她會好好活下去。
☆ ☆ ☆
「從被愛與相愛之間,我們走在黑暗的道路上,會那麼結束,是因為渴望未來
的光明吧。」
「你說的話總是這麼的…,該說是吸引我!」
聽完了我的話,你帶著神祉般的眼神輕輕的笑了。
「‧‧‧我喜歡你的笑容。」
「我也是。」
「你會來接我吧?」
只見你流下淚來,慢慢的伸起白晰纖弱的手拭乾我滿溢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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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取的有點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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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我 我會脫下長衫,披上盔甲 來到你的面前
命令我 我會手持利劍,揮灑熱血 完成你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