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來日方長

[HueeMox (靜眠)]

　　　　　　　本文為「冬眠」番外，內有男男性行為的描寫，請慎入。












　　行揚決定去配隱形眼鏡之後，我都覺得很不安。



　　行揚是高一時近視的，那年他剛從伯父家搬出來住，因為看不清楚黑板而頭

痛，就去配了眼鏡。他的度數不深，因為沒錢，鏡框用的是他父親的遺物，雖然

不是老古板的大黑框，但也遠遠談不上精緻，更不用說有什麼造型可言了，他那

好看的五官就這樣被遮了大半；加上行揚不喜歡眼前模糊不清的感覺，他說沒有

安全感，所以常常連走路也會戴著。不過我很快就不再介意這件事，畢竟這降低

了吸引女生注意的機會。對我來說，即使最後他會交女朋友，我也希望那時候愈

晚愈好，畢竟我能獨佔他，也只有這一段時期而已。



　　在一起之後，戰戰兢兢試探確定接近的過程，他的眼鏡成了我偷襲的障礙，

雖然心裡怨嘆，那時卻不好開口對他抱怨，免得他對跟我在一起這件事產生後悔

的念頭。不過這在他習慣我的接觸後變成了樂趣，我超喜歡偷偷拔下他眼鏡時，

他眼睛半瞇要瞪人卻被我抱住手足無措的一瞬間；還有親吻成功時，他的身體慢

慢放鬆回應的無可奈何。做愛的時候更是，行揚一開始的時候總是堅持要戴著，

但我都會找到他空不出手的時機把它拿下來扔到床頭，以免接下來會不小心傷到

他。在那過程當中，他被快感支配，表情迷離，身體敏感得汗水淋漓緊繃戰慄，

卻又偶爾回過神來瞇眼專注看著我的性感表情，每每引誘我忍不住靠近去吻他；

而他彷彿要把我整個人吞進去的反應，總會刺激得我好幾次差點過早繳械投降。



　　行揚一向很儉省，經濟一直是我們對未來唯一說得上可靠的保障，所以要努

力追求。只是雖然我們都有打工和投資，但因為我計劃去美國留學攻讀博士，如

果要和他在一起，最好不要依靠家裡的經濟支援，那要怎麼存都是不夠的，當然

能省則省，所以他本來也沒想過要換眼鏡。要不是那次偷襲真的嚇了他一跳（我

也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眼鏡飛出去剛好撞到石牆摔得歪裂，就這樣壽

終正寢的話，那副眼鏡估計還會被我拔個五年吧。店員一面說摔成這樣很難修、

鏡片磨損嚴重、測了度數又加深了云云，一面建議換一副新眼鏡；我也在旁邊不

斷鼓吹，行揚才同意了重配。當然店員也推薦了隱形眼鏡，但沒等我阻擋，行揚

就用「預算不夠」的理由很快地婉拒了。



　　新眼鏡要三天才能拿到。從店裡出來後，因為行揚不習慣，而且也有功課要

做，我便讓他帶著磁片和書籍，到我住的地方打報告，我則攤在床上看 paper。

過了一段時間後，他離開電腦關了燈，在我身邊躺下來閉著眼睛休息。我當然不

會放過這個機會， paper隨手一丟就貼了過來。還在想著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他

說：



    「你覺得我戴隱形眼鏡怎麼樣？」



　　即使不出所料，我仍靜默了會，才開口：



　　「剛剛那店員也說了，最好是隱形眼鏡和眼鏡輪流戴，因為戴眼鏡比較容易

增加度數，會讓水晶體拉長變薄；尤其你又超過二十歲了，還會增加度數，就表

示你的用眼習慣不好，平常要多休息；你的臉型不戴眼鏡看起來比較成熟，眼神

又很有力，這樣下個月上台試教的時候更有專業的形象；而且你也很細心，應該

能把清潔工作做好，也會記得每個月去眼鏡公司清洗鏡片；還有……」



　　我滔滔不絕，他卻心不在焉──平常這時候他都會打斷我繞圈子長篇大論，

直接歸納出總結──我停下來，側頭近距離看著他：他看著天花板，目光游離，

不知道在想什麼，彷彿我不在他的世界裡──我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總是令

我恐慌，胸口壓抑逃避許久的煩惱也在同時破繭孳生，瘋狂竄爬──我握住他的

右手，微微用力，覷著他回過神後，重新把頭平放在枕頭上，盡量平靜地說：



　　「嗯，總而言之，你很適合戴隱形眼鏡。」停了停。「我也支持你戴。」



　　他靜默了好一會，口氣遲疑。「可是這樣要多花錢。」



　　動搖已經夠明顯了。「沒差這麼一點吧？而且你也不用天天戴，這樣可以維

護久一點。如果還不確定的話，我再陪你去問，覺得不好的話再放棄也不遲。」



　　他沒有吭聲，趁他看著天花板，我也偷覷著他間歇眨動的長睫和線條乾淨纖

細的下巴，握了握他的手，把自己的不安也一併壓了下去：



　　「等一下吃完飯，再一起去問一次吧。」



　　「……嗯。」







　　最後他就決定配了，而這件事讓我很鬱悶，卻又有口難言。尤其接下來他要

忙試教，我要準備考試，跟他上次畢旅時一樣，足足有一個禮拜沒見到面，讓我

更心浮氣躁──他很早就知道，七月以後，我就要飛往美國當交換學生了，但他

對這件事一直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淡淡地跟我說「好好加油」，就好像我只是

去隔壁教室上課罷了。



　　我也知道這種介意很無聊，卻沒有辦法遏止，畢竟我在乎他在乎習慣了。所

以接到他第一天試教結束的簡訊時，剛起床洗過澡的我，隨便套上衣服，就衝到

母校去找他。



　　但我一看到他就呆住了。



　　行揚平常出外的穿著雖與邋遢無緣，總是乾淨整齊，搭配得宜；但這也是我

第一次看他穿襯衫、西裝褲和皮鞋。雖然沒打領帶，但筆挺的衣服褶線和清爽的

配色襯得他修長挺拔、斯文俊秀，也更顯出他禁欲般的氣質。頭髮也剛修過，垂

下的瀏海半遮著額頭，眉目清朗。沒有眼鏡的阻擋，他遠遠就看見我呆站著，與

我四目交投，那雙眼睛很少見地、泛出帶點不好意思的笑意，讓我的心臟瞬間猛

跳起來，只能呆呆地看著他走過來，對我說：「你到這裡來幹麼？」



　　看老師。這是我預備好的理由，但在那一刻早已忘得一乾二淨。行揚被我看

得侷促不安，用力推著我的手臂往前走：「你餓了沒？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校

門口那家蔥油餅怎樣？」



　　「不要。我們回去。」我用力拉住他的手臂，這樣說。他掙脫開來，瞪了我

一眼，丟下我往前走。我可以看到他發紅的耳根。



　　這是我說的第一句和最後一句話。








    好像回到我們第一次做愛的時候。一路上都沉默，平常會走的路程這時候就

上公車縮短；平常即使短短坐在最後座的時間也要偷偷摸著對方的手，但這時候

就刻意隔著距離像兩個陌生人；平常時候並肩著走，得了空會想盡辦法「自然」

地挨近對方增加接觸的機會，但這時候就一前一後。我看著他的背影努力克制著

腦中各種失控的想像──他知道我在想什麼，而我從他力持從容的腳步也明白他

知道。



　　他先進屋子，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廚房。我隨後關上門並放下窗簾，來到浴室。

才剛把手仔細洗乾淨，水還在嘩啦地流，他就從背後關上了水籠頭，把我轉過來，

微涼還帶著濕意和檸檬皂香的手掌傍著頰際，四目交投幾秒，就湊上臉親吻。




　　雖然平常做愛時行揚也很熱情，但一開始就這麼主動卻是少見。我被他壓在

牆壁上，捧著臉，從額頭到耳際幾乎都被他吻過一遍。他身上的皂香被淡淡汗水

的氣息溶淡，在此刻像暖焰般將我籠罩，在我失神的同時褲頭被他鬆開往下拉。

上衣脫掉後，他分開我的腿，隔著已經撐起濕了一片的內褲為我手淫，一面順著

我的下巴啃著我的脖子和鎖骨，然後在我的鎖骨左下凹陷處和乳頭間來回舔弄，

好一會兒舌頭濕軟地在我的腹部和肚臍逡巡，把被蹂躪過的布料褪到了腳踝。



　　再下去一點，他的唇舌手指在性器的每一處敏感徘徊流連，全身的血液彷彿

都湧往受到服侍的區域，卻控制在一個程度裡，一方面是我忍耐著不想太早被快

感駕馭，一方面也是行揚的動作並不激烈，與其說他在服侍我，不如說他正在享

受過程的繾綣。我的手指隨著他的節奏揉亂了他的頭髮，在調整呼吸的同時，為

了分神，我低頭看他晃動的頭顱，克制著力道撫弄他柔軟的耳朵、後頸，和下頦

的稜線。這時他抬頭看我，眼睛裡盈迎著他的快樂，我的目光。



　　我示意他停止，蹲下來吻他。他的嘴大概還發麻，被動地任由我的激動索求，

口腔裡還有我性器的味道。但我現在幾乎全身赤裸，他卻上下穿得整齊，除了頭

髮之外，衣褲上每一條褶線都規矩得隨時可以上台教課。直到舌頭離開了他濕暖

的口腔，嘴唇還貼著，我便伸手越過他的腿彎和腋下，毫無預警地把他抱起來。



　　把他抱回床上的過程中，我調整呼吸，湊近他耳邊，低聲笑著叫他剛才在學

校的稱謂。他原本就因為被抱起來而不安惱羞的臉更加脹紅了幾分，狠狠地瞪著

我；但是當我把他放在床上依他喘息起伏的節奏輕吮著他纖細的頸項一面用手掌

揉撫胸口一面用手指解下鈕扣時，他都只是喘著氣靠在床頭，跟我剛剛的無助一

樣，任由我擺佈。他的內褲被液體濡濕了不規則的形狀，褪下來的時候還可以感

覺到腿膝迎合時的抖顫。我們換了個姿勢，為彼此口交。我剛剛就已經被弄得在

高潮邊緣徘徊，這一次他用上了勁，我便忍耐不住地射了出來；但我也沒有為他

口交太久，他就在我的嘴裡釋放了，份量不多，味道也很稀，他翻過身來半曲著

上身，注意到我邊嚥下去邊看他的表情，潮紅的臉還沒消褪，偏過頭吶吶地說：

「早上有處理過。」



　　我還沒想清楚他明知道我們很久沒見面這時候通常我都會獸性大發為什麼還

要先清出來，他就起身翻過了我的身體，一面撫弄我的胸口一面親吻我的背脊。

乳頭、後背和腰側一直是我的敏感帶，尤其是蝴蝶骨的部分，行揚曾稱讚那裡的

肌肉結實彈性咬起來很適口，起伏的時候像一對肉色的翅膀，看起來很性感。我

本來就意猶未盡，被他靈巧的手指唇舌這樣耐心地挑逗，沒有多久就再度勃起，

只想抱著他和他的肌膚相貼揉蹭，追求最親密的接觸。我叫著他的名字，好一會

他就讓我翻過身，卻不讓我起來，而是曲著膝，分開兩腿來到我的下身，然後紅

著臉，很羞恥似地直視著我，勃起濕潤的下體互相摩蹭了一會，便拿著不知何時

已拆掉包裝的保險套套上我的陰莖，再慢慢地，用他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容納它。



　　原本並沒有打算做到這樣，因此行揚這樣做的時候我還呆呆的不可置信，但

沒有多久，他已經拓寬濕潤柔軟的內部就一點一點緊緊地吸吮著我全身最敏感炙

熱的部位，男人這種時候是完全沒有思考能力可言的，我忍不住呻吟起來，只能

憑本能穩住他的腰，調整著方便讓他將我納入的角度，看著他一面忍著痛一面彷

彿在觀察般盯著我的表情，有一瞬間彷彿我領悟到什麼，但下一秒就被他聳動的

腰肢和近乎窒息的親吻給沖得一絲不剩了。



　　這個姿勢行揚比較能找到他的敏感點，但也容易疲累，所以當他喘著氣暫時

停下來的時候，我挺身抱高他的身體，用膝蓋和大腿支撐他的重量，讓他的雙腿

盤住我的腰，手臂支著我的肩膀，開始聳動腰臀。他的體內滾燙，吮吸著緊縮不

已；陰莖在彼此的小腹間摩擦，不住地淌出液體，他湧著淚水的目光在毫無防備

的迷離和清醒的渴望中交替，喉嚨裡毫無掩抑地發出嗚咽，沒多久就脖頸伸直，

喉結上下滾動，手指緊緊抓著我的肩膀，抖顫著達到高潮。等我再一次射精後，

他已經癱在我身上渾身無力了。





　　接著我們在床上賴了一陣子，我趁他昏睡的時候把他全身上下補摸了個夠。

等到我們輪流洗過了澡，坐在餐桌前吃著白飯、蒸魚、煎香腸和醬油蒜頭拌燙番

薯葉的午餐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他早在洗澡前就取下了隱形眼鏡，

但也沒戴新眼鏡，就這樣瞇著眼睛夾菜扒飯。他維持著平常優雅、細嚼慢嚥的用

餐習慣，然而仍能看出，他其實餓得厲害；加上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就很累，像

是被狠狠欺負過、現在精疲力盡、乖乖坐在飯桌邊只想專心吃飯的小孩子。



    我的腦子裡在胡思亂想，連飯也沒在吃，直到他出聲問我：「你怎麼不吃？

我的眼睛很紅嗎？」一邊不安地摸眼角時，我才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隱形眼鏡好戴嗎？」



　　他伸筷子一連夾走三片厚片香腸。「不錯啊。」



　　「喔……那你覺得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



　　「哪有怎樣，不就跟以前一樣。」



　　我只看得到他的眼睫毛上下掀動，心口緊緊的像是想要蹦出來跳舞唱歌。

「可是我每次都覺得你很棒耶，尤其你一開始的時候像惡狼，我還以為會被你吃

下去；然後又變成綿羊，一會兒失神一會兒又努力想看著……」



　　「吃飯不要講話。」



    他瞪我，接著又冒出一句你是白痴，就繼續吃他的飯，連我把魚腹和魚肚都

夾給他，順便偷摸他發熱的耳垂和頸側，說跟白痴在一起的大概也不大聰明時，

也都閤著眼皮沒反應。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而且這麼可愛的人最喜歡的人就是我，只為我一個

人費那麼多心思……光是想到這點就覺得心跳加速、頭腦發熱了。



　　「行揚。」


　　「嗯。」



    他正咀嚼著番薯葉，紅潮還沒消褪，只抬起眼睛做了一個「你再不吃的話我

就要吃光了」的威脅表情。他以前又乖巧又拘謹，除了我之外，大概不曾對任何

熟人這麼任性吧，連兇都只會對我兇。不過他以後要上台的話，就也會對學生兇

了。這一想，就忍不住對將來被他兇的學生吃起味來，而且今天來得太晚，根本

來不及看他上課……「你什麼時候要再上台？」



　　「不許來。」



　　「果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行揚也──那你一定明白，我有多想看你上台講

課的英姿……」



　　「你先變成國中生再說。」



　　「那有什麼問題！我國中的制服還留著……」



　　「最好你現在還穿得下。」



　　「可以用買的嘛。這樣你下了課回家還可以課後指導……」



　　「閉嘴！你再不吃飯，我等一下就回宿舍！」



　　「什麼？你把我利用完了，精氣吸夠了，就要拋棄我了嗎？就算是狐狸精，

在現代也要講求職業道德……」

















　　你不會離開我的吧，會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吧。



　　即使已經交往了兩年，對於尋求他的承諾，我還是說不出口，不敢要求。行

揚對承諾太誠實，只要說出口即使過程生變、違背了自己的意願也會遵守執行，

所以也不輕易許諾。我只敢跟他耍嘴皮，惹他惱火，卻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既

怕他覺得不可能而露出為難的表情，也怕他答應了卻在未來為難。



　　能擁有這兩年已經是我最大的幸運。我只能想辦法拉長他心甘情願的期限，

卻不能再用任何理由牽絆他。到時再怎麼捨不得，也必須捨得。



　　「快點吃飯，不要胡思亂想。」他瞇著眼看我，像是很無奈。



　　「喔。」我低頭乖乖吃飯，然後發現每一盤菜都很不明顯地往我的方向分出

了一半，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行揚起身盛第二碗飯，注意到我的蠢樣，皺起眉頭。


　　「沒事沒事。」



　　什麼都不要想，珍惜在一起的當下就好──我們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

偶爾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即使太過快樂讓人暈眩，要遲疑，也不必在這一刻。



　　只要你走，我就前進；你停，我就等待。未來不管怎樣，只要你願意讓我跟

著，那就來日方長。








　　雖然這麼想，但是當我把自己的碗拿到廚房，看著他看似專注洗碗、其實又

陷入習慣性神遊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在把碗放進流理台的同時，順勢把手臂扣

上他的腰，胸口貼上他的背──我最怕他這樣關在自己的世界裡，感覺不到我的

存在，我被排除在外，無法進入。



　　即使剛剛有多麼親密也是一樣。



    他回神，就著這樣的姿勢洗著碗，問你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閉著眼睛，呼吸著他頸側的氣息和血液的脈動。

















　　後來我常會在夢裡迴複憶起那短短的片刻：在水聲停止後，行揚轉過身來眼

裡似有若無的笑，貼在唇上輕淺的吻，和放在肩上手臂的重量。



　　它停留在那個下午，潤澤著我後來出國、當兵時，最寂寞枯涸的光陰，說服

我相信：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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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0.249.67
推 l9B1:推一個
　　謝謝。^^

推 shinyisung:等一下! 這個結尾感覺不太妙 ~"~
推 shinyisung:嗚...把冬眠看完再回來看一次，更揪心Q口Q
　　我……我是想寫甜文的……（心虛）

推 yuaniming:先看這篇再看冬眠後，我狠狠被重擊倒地.....
推 swll:倒地+1 尤其本篇最後一句...
　　（絞手指）

推 Fully:從另一個層面來說 他們最終也算是永遠在一起了吧.....T____T
　　:)

推 neyuki:Q口Q 有沒有來生篇~
推 water1026: 原來是為了來生篇先寫的番外呀XD   拜託大大賜個HE吧!!
　　不會有來生篇喔。

　　跟這篇一樣，只會有交代前情的番外。


　　最後謝謝各位的推文。我原本是想寫甜文的。

    如果反而讓讀的人難過，我很遺憾。>_<

推 puddinglin:好難過...QAQQ
　　>_<（遞衛生紙）

※ 編輯: HueeMox         來自: 218.168.126.88       (07/11 19: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