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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是個大傻瓜,常常傻得讓他驚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傻瓜居然是最難 追求引誘的對象,讓他差點在無往不利的紀錄裡留下第二條敗績。事實上,追求 阿南打破了他一貫不追異男的原則──自從他在第一次而且是唯一一次的異男忘 裡失戀後(那個人說我們還是朋友,卻從此避開他;第二天他就被迫出櫃──回 想起來真是蠢到有剩),他就下定決心絕對不再重蹈覆轍。但阿南實在讓他難以 抗拒──不全是因為他高大健壯的身材,總是吸引他的五官線條,傻呵呵卻很有 魅力的笑容,穿泳褲時胯間明顯的撐隆──好吧那是主因之一──但最主要還是 因為,明明在他心儀的學妹身邊,卻總是第一眼就看見他,然後用那種快樂得傻 不愣登的笑容,用力地向他揮手。   他無法抗拒那個笑容,也無法忽視忽然湧入心中的強烈嫉妒(他發誓,他原 本真的沒打算對阿南下手)。那一瞬間,他全部的原則、壓抑、退路,就全都丟 到外島去了。   阿南難追極了,怎麼明示暗示都接收不良。他不打算由自己告白,也不打算 從性的方向下手,那種方法來電和斷電的速度是差不多的,而且常常燒壞線路。 他只是對阿南好,維持著可以往前跨步的曖昧和轉身逃跑的餘裕。他的朋友不明 就裡,都嘲笑他怎麼改吃素了。   其實他自己也不明就裡,所以只維持了三個月。他認為自己能掌控得很好, 要或不要都能應付裕如。直到那一天他搬家,阿南幫他把林林總總的生活用具都 收納整齊,坐在書桌前認真地列清單的時候,他走進房間隨口和阿南交換著「要 怎麼謝你」、「不用啦謝什麼謝」的對話,一面靠近看著阿南拙而慎重的字跡, 和略微晃動的濃密髮絲,發現他走近後抬起頭來的笑容──或許是那一刻忽然湧 來的什麼,使他就這樣脫口而出: 「那就親一下好了。」   他以為會聽到「親個屁」的啐聲,怎麼也沒想到那張笑臉竟就傻在那裡,然 後漸漸變紅,迅速蔓延至脖頸耳根。當他察覺吻上去的衝動跟拔腳逃跑的恐懼居 然一樣強烈的瞬間,也發現一切都超出控制了。   他開始不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這種暗戀的追求原本就是有力出不得的事, 而且時間愈長,他就愈懷疑是否有必要這麼做──有必要把阿南拉到自己的世界 來嗎?就讓他走在正常的道路上,去結婚生子不是很好?說不定將來能認個乾兒 子,老了找不到人作伴還可以偶爾去串串門子咧。這麼一想他就想通了──阿南 是岸上的人,自己不過是艘漏水的船。選船當然要牢固的,而他大概一輩子也划 不到岸。   所以那天晚上他決定要開開葷,約了狐群狗友,打扮好出門去了,正好推掉 阿南來電一起去唱歌的邀請。 那個晚上他什麼葷都沒開,來搭訕的沒一個比得上阿南。欲求不滿的結果, 就是喝了個爛醉。 同伴都找到對象樂去了。阿南又來了電話,最後是人出現抬他回家。   醒過來的時候頭很痛,看到阿南那雙很擔心的眼睛,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心 情不好。於是他又想得更開了:弄成這副死樣子是要給誰看?人活著就是要過得 開開心心的,愈不順利愈要快樂,這樣借酒澆愁實在太蠢了。   所以他不再喝得爛醉,而是跟以前一樣,需要的時候就出門找對象,然後清 清醒醒地回來。遇到阿南一起吃個飯,就分享最近的收穫,一併進行男人的性能 力分析講座。 知道純情保守派的阿南根本不愛聽,但他愛說。而且那個表情愈不自在他就 說得愈嗨。   有一個晚上他遇到個爛咖,想要不戴套上他。他不從就挨了打,差點鬧到警 局去。逃出來後他一時無處可去,傷痕累累地回到租屋,阿南在門口等他,就跟 他進去幫他上藥。在他因痛而發抖時,阿南突然開口: 小均,我喜歡你。   讓我照顧你好不好?不要再這樣到處亂跑了好不好?   又不是哄小狗。但他大概是受傷太累了,完全沒有防備,只回答了一個字。 好。   他想自己大概永遠會記得阿南聽到那聲「好」之後,低垂的頭驀地抬起來, 那雙亮得簡直在發光的眼睛。   阿南那個晚上什麼也沒做,因為他連嘴巴都破了,下巴冒出鬍碴,臉上身上 又青又腫,連抱都不給抱,所以就是彼此挨著睡覺,開了空調還是熱,冬天寒流 來的時候大概不用暖暖包了。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聽到阿南在耳邊輕輕叫他: 小均。   眼淚一直掉大概是睡不著的,所以他無聊得數了自己應了十七聲,第二天連 眼睛都腫了,號稱系上仙女的他,這幾天簡直慘不忍睹,連鏡子都不敢照。但阿 南一直都看著他傻笑,好像他是什麼奇珍異寶。   不是他追到的。但他跟阿南交往了。   阿南超聽他的話。把他的每一句話都聽進去,包括他跟情人要交往滿一個月 後才上床,包括每次做都要確實戴套,因為他不想還沒熟悉,就先把性的新鮮感 耗光──即使他跟阿南已經超熟悉,而且他哈阿南的身體早就哈得要死──可是 不行。   他要留一個空間給阿南。 一個月實在太長了,以致接下來的時間流逝得太快。他每天都跟阿南黏在一 起,教阿南念書、泡吧、試藥、熟悉做愛的各種姿勢;阿南逼他去跑步、戒菸, 教他開車和游泳、做飯給他吃。他連去健身房的錢都省下來了。 有得一刻是一刻。他學著不奢求,慢慢地也就不覺得時間過得快了。   那年寒假他們騎機車到墾丁玩,途中要找加油站加油。沒想到遇見了他的前 三任男友。   他的記性不好,遠遠發現那傢伙怔了怔,盯了他盯了好久,靠近時叫他「小 均」,他才想起來那個人是誰。   不巧的是那天的客人少,加油站又小,居然只有那麼一個工讀生。他反應也 快,腿一跨踩了地就擺擺手說要上廁所,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那個人在背後說的話他也沒聽進去。阿南騎著車來載走他的時候,一句話也 沒說。騎了好一段路遇到了紅燈,才輕輕地問他:   「不跟他說句話喔?」   何必。砲友的話還OK,就像路上偶然選擇的小吃店,再碰見若還記得和對 方哪個姿勢做起來特別爽,印象不錯的話那就再開房間,不記得又看對眼了就再 試一次,不好吃就走開嘛;但分手的情人是垃圾桶,只要分得出可不可以回收就 夠了,近距離拉遠之後怎麼對看都尷尬,重調距離太不符合經濟效益──誰會跟 偶然遇到的垃圾桶調距離?   「我不跟分手情人做朋友。」   阿南沒有說話,看起來居然比他還難過,反倒令他想笑,「幹麼這樣,又沒 什麼。」燈號變了,他伸手巴回阿南一直側過來的臉,順勢捏了他半藏在安全帽 下的耳垂,阿南縮了一下。「喂,綠燈了啦。」   阿南回給他一個笑容,在下一個紅燈(很快)問為了什麼原因分手。 「忘了。」是真的忘了。痛是沒辦法,但討厭的事訓練慣了就不用去想起。   阿南沒有再問了。   那個晚上本來要在民宿房間上演淫窟的 cosplay,但他趴在床上扮龜精化人 淫聲浪語的時候,阿南關了燈,覆在他身上撫摩著他的背,重得像殼。民宿的隔 音普通,他大半個晚上都聽著門外有人來來去去,笑語喧嘩,和寂靜與呼吸一同 被阿南擁抱著,在一起,很少開口。或者什麼也沒說。   於是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阿南還在睡,張著嘴,口水流了一攤。 他瞪著那副傻樣,心裡對昨晚錯過的戲碼也不怎麼遺憾。也罷,要阿南這款的演 知情又識趣的俏哥哥畢竟太難為,還是慢慢來好了。   可惜過了就難等到。第二年暑假不想兩地相思,阿南好說歹說,找了藉口把 他帶回家,說要給媽媽一個心理準備。為了這件事他還換了髮型,買了新衣服, 重練走路姿勢,把放射狀妖氣和仙女氣質全收起來,扮演睽違五年的好學生美少 年。 他乖得不得了,床只在外邊上,平常坐大腿捏肉揉肚子按摩摸臉親吻烤香腸 通通暫停,還練唱老歌,陪上菜場站廚房。楊媽媽待他很好,不停地說他超帥超 可愛,什麼時候可以幫阿南介紹女朋友。 不是沒有暗示,他以為他和楊媽媽心裡各自有數。但當他那個下午被插射完 半睡半醒爬過阿南的身體踩著一地的套子接起電話的時候,才發現其實那準備只 夠他在電話裡扮在圖書館讀書的乖小孩,而且時間限制大約五分鐘。   楊媽媽求他,到畢業的時候,離開阿南。當學生時也就算了,出社會還這樣 搞,阿南要怎麼在職場上立足打拚? 你要是愛他,就不應該害他。   他本來沒打算要聽這些幾乎一字不差的預習。但疲憊地回到住處,阿南正好 在幫他打掃房子,一看到他露出了笑容,毫無心機地問:下午沒課,去哪裡了。   見你媽。他想著,但沒有衝口而出。走在傍晚的路上要去吃飯的時候,阿南 忽然喚了一聲:小均。他抬頭,眼前是阿南放大的臉,腰上一緊,就被壓在牆上 親吻,緊擁撫揉的程度彷彿要肢離融解,更像要被嵌進身體裡,讓他吃了一驚。 隔著幾乎只能看見對方瞳孔的距離,阿南喘著氣輕喃:剛剛還以為你要離開我了。 我哪會。他用相同的氣音反駁。你怎麼會這麼想。   當然會。小均你什麼都好,那麼聰明。我雖然什麼都懂得慢,但還知道你是 停下來等我。有一天你不等了,我也不能怪你。   我沒有等你。我只是想跟你一起走。   他看見阿南的臉上重拾了笑,搔了搔頭,想不出什麼話回答。他也笑了,伸 手撓他的臉:還好這裡沒人,你不怕被人看見?   阿南這才被提醒了似的傻笑:我老是忘了你也是男生,邊說邊把他拉到路的 裡側,有點害羞地說:走這邊。   為了一個笑容愛著一個人,實在太過奢侈。即使在這一刻更確切地明白:和 阿南不可能永遠在一起,許願為的僅是悼亡。但他還是想要掙扎,掙得一刻是一 刻。   只是最後還是沒有等到畢業。   他去參加搖頭轟趴,不巧遇到警察臨檢。雖然屋裡的許多趴客聽到風聲及時 穿上了衣服,卻被衝進來的警察喝令脫掉只能留下一條內褲,理由是沒資格。   接著是記者。鎂光燈對著被迫赤身露體的他們閃個不停。第二天就上了報。   據說某張報紙的照片,他阻擋的臉和憤怒的手勢就擺在前頭。   雖然沒有藥物反應,他不必被強迫勒戒,但仍然不安寧了好幾天。回來要面 對的,是同學鄰居的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還有阿南。   他可以若無其事地繼續上課,考期末考。他甚至可以花一點時間,把那幾天 的恐怖待遇擱置在記憶的角落裡,把心力放在安慰被迫曝光的朋友身上。   但每一次回來,面對著阿南事不關己、有意迴避的態度,他漸漸無法忍受。 儘管阿南依舊陪著他,什麼也沒有說。   他看著阿南的笑容漸漸消失,卻還勉強自己為他擔心,勸他不要涉入太多。 他能夠感覺到那些勸告裡真正想說的是什麼,卻還是掙扎著佯作不知。   直到那天他們第一次吵架,為了他回來沒有洗手就抱人這種小事,吵到後來 阿南對他說:為什麼要跟那種人混在一起?他們會得病不是自找的嗎?得了病為 什麼還要去轟趴?那不是故意的?就是這種人破壞了正常人對gay 的印象,如果 每個 gay都能潔身自愛,守好自己的本份的話,總有一天社會就會接受的。 從不吵架的情侶一吵了架就完了。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看著那樣氣急敗壞 說話著的阿南,讓阿南更急了,拉著他的手還在道歉與辯解間猶疑,卻被他輕輕 甩開。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冷靜一下吧。   然後他轉身就離開了屋子。   料想阿南會守在那裡,他不想回家,也不願細思這些問題。在大街小巷裡閒 晃許久之後,來到最近一個朋友阿來家附近。想到阿來最近狀況不好,便直接去 借住,陪了他幾天。阿來早在一年前就驗出感染了HIV ,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去接 受事實和追蹤檢查,並且聯絡之前發生過關係的男友。但這次被迫曝光,連工作 都丟了,他實在很擔心阿來會想不開。 陪了阿來幾天,他連課都沒去上,也不可避免談到了跟阿南之間的問題。一 面說著,他的眼淚不知不覺撲簌直落,眼前愈模糊他就說得愈多,說到後來,他 終於哽咽地吐出:我真的很想跟阿南在一起,可是我累了。他畢竟不是我們這個 圈子的,這也沒什麼關係,但他每次講那種話,每次跟他討論都差不多要吵起來, 然後他又道歉,只是因為怕惹我生氣。他只想要改變我,什麼也不想了解……   阿來原本雙臂交叉胸口沉默地聽,然後伸手輕輕抱住了他,拍撫著他的背。 他哭了很久,眼淚終於漸漸止住,情緒也慢慢平穩下來,才聽到阿來輕輕地說:   小均,你要知道,不想了解也是一種決定,不見得就是被動的。   哭的時候只是無助。這一刻,他竟有一種無處可逃的真實面對感。   然而他們這種人,怎麼勸都沒什麼用的,除非自己想得開。   所以這一晚說出來之後,他就想開了。   他和阿來彼此陪伴了十天,直到大學最後一學期開學了,不得不去註冊和選 課。然後他遠遠地,看到了阿南。   阿南看起來極其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讓他在心疼之餘,原本還有些微 的搖擺安定了下來,便傳了簡訊,說好了一個時間要談一談。他原本做好了心理 準備,打算跟阿南好好說清楚,但真的見到面後,阿南對他說:   小均,你到底打算怎麼樣?   林媽媽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的照片。她跑來問我媽,還大肆宣揚,現在我家附 近的人都知道了,我媽好難過,好幾個晚上睡不著,她差點要去看心理醫生……   我已經告訴她我們在交往的事情了,我跟她說不會跟你分手,她一直哭……   他聽著,心臟一點一點地沉落,緊迫得幾乎無法呼吸。這一刻他反而冷靜下 來了,異常清醒平靜地問:   那她要你跟我分手嗎?   阿南拚命搖頭,眼神像求乞的大狗:我愛你,小均,我不要分手。可是小均, 我求你答應我,不要再踏入那個圈子了,我從沒要求你什麼,只求你為我退一步, 這樣我們才能在繼續一起啊……   沉落的心臟讓原本的位置空了一個大洞。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好像這樣 看就會回到過去那個正常的樣子。   但是,問題不在、那裡。   那問題在哪裡? 他搖頭,很安靜地說:阿南,你記不記得以前跟你說的那個故事,有一個士 兵,戰爭過後失去一隻手兩隻腳,打電話給他的父母,說要帶一個四肢殘缺的朋 友回來照顧,他父母委婉地拒絕。最後他怎麼樣了,你還記得嗎?   我今天約你來,就是想告訴你:那次聚會,我也有跟那裡的人做,而且沒戴 套。我去驗了血,結果是陽性反應。   這樣,你還要跟我在一起嗎?   從阿南開口一直到剛剛,他始終逃避看著阿南的眼神。這一刻他鼓起了勇氣, 只看到阿南眼中的絕望。   他卻笑了,道:不用那麼為難。阿南,我們分手吧。 阿南垂著頭,不應一聲。他起身要走,卻聽到他悶悶的,帶著欲泣的、壓抑 的問句:   「我還是不行,是不是?」   他站定。是我不行了。心裡想著,卻喑啞不能出聲。最後看了那個低垂的頭 顱一眼,旋踵離去。自動門打開、屋外的濁氣直撲而來的瞬間,第一個清楚的念 頭才浮現上來:   他再也不會抬起頭,眼睛發亮地對他笑了。   可惜那個表情再也贖不回來。   於是他們分了手。離畢業只有幾個月,但他還是快手快腳地搬了出去。   那段時間阿來收留了他。從此他再也沒見過阿南。他甚至沒有什麼感覺,只 是拚命唸書,準備當兵和出國。這幾年他也交了幾個男朋友,但都很快分手。他 秉持著與分手男友不聯絡的原則,甚至沒有去查過阿南的消息。   就在阿南幾乎要在他的記憶裡消失的時候,他很偶然地,又在一間加油站碰 見了阿南。   那時他有一個交往剛滿一年、他有意思長久相伴的男友。他坐在副座裡,無 聊地等著男友和加油站工讀生對話。後來男友零錢不夠,彎腰問他有沒有零錢, 他掏出來遞過去,就意外地聽到了那非常熟悉的聲音。   男友離開了車窗,而他正好看到了站在那邊、把臉轉過來的男人。   他們四目相對了。   彷彿只有剎那,又彷彿是萬劫的時間。直到一個女子喚他:老公?那瞬間, 擁有那個稱呼的男人,像驚醒了般,猝然轉過頭去,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一樣。   那麼多年了,阿南還是不會演戲。   男友進車來的時候,瞥了他一眼,問他怎麼了。他搖頭,猶豫半晌後伸手摸 索,最後抽出了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口,讓男友停車,用面紙拭掉他臉上不停擴 大的濕痕。   自己的演技居然也退步了。   男友什麼也沒有問,有了年紀了就懂得,這也是他從年紀裡懂得的。車子往 前行駛,但他終於忍不住回過頭,阿南還站在那邊,對著他離去的方向,彷彿遙 望,只是逐漸變成黑點。   就像始終都在彼岸。 (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0.250.85
HJSM:很好看QQ問題到底在哪裡好心酸 08/17 11:06
shinyisung:讓我想到最近甲板的一篇文,Q口Q 08/17 12:11
nonewane:推QAQ 08/17 12:48
carrie251:Q_Q...好好看~~ 08/17 12:55
kirarahisa:我覺得我好像知道問題在哪裡但是又好像不知道 08/17 12:58
kirarahisa:看完忍不住大哭 08/17 12:59
alisabbs: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飛鳥跟魚終究是不同路的 08/17 15:32
  是的。:)
Felicfic:看完了覺得好惆悵,可是又覺得這樣的結局是對的Q__Q 08/17 15:59
Felicfic:跑去翻了原PO的其他作品,都很喜歡:) 08/17 16:03
  謝謝你,還請多指教。:)////
hsly:Q__________________Q 08/17 16:40
finfly:Q_________________Q,我惆悵... 08/17 16:47
cagalli518:心臟像被針穿過去那樣......ˊˋ 08/17 18:04
fensakura:真的是好文,有糾結 08/17 18:42
thewaymilky:真的是好文 但我要說...我老闆的綽號就叫阿南..所以.. 08/17 19:00
  ^^||那真的有點尷尬。
saraclaire:我、我不知道問題在哪裡Q_________Q 08/17 19:52
k9901129:嗚......(擦眼淚) 08/17 20:52
LoveSeverus:眼睛流汗了...QQ 08/17 21:11
Eslin:QQ 08/17 21:52
dkcs:O_____________Q 08/17 22:29
tachikom:Q__________Q唉....... 08/17 22:56
j90206: 08/18 00:25
wumi:雖然有預感應該不是he…但還是覺得悶悶的… 08/18 01:51
wumi:然後…我也不知問題在哪裡… Q_Q 08/18 01:53
chuchi:好文推:) 08/18 02:06
puddinglin:Q______Q~~ 08/18 07:26
  不好意思這麼晚才回應各位。   因為看到很多人說「不知道問題在哪裡」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難以回答……   簡單說的話就是:阿南和小均互相喜歡,但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裡。   阿南想跟小均在一起,但他不想認識小均世界裡的黑暗,只想把他拉出來, 兩個人一起站在「正常」的陽光下。不過,正常和汙名不是兩個世界,僅是觀點 的不同,很多人其實都同時扮演兩個角色(就像阿南同時是被汙名的 gay,但也 認同對Hiv+ gay的汙名)。這點沒有進入那個世界去理解,是不太容易察覺的。 不想理解是一種主動的選擇,也是(對小均的)一種推拒。   小均知道阿南不想認識(熱戀的時候一定會有過嘗試,但也一定有極限), 所以他一直自覺不要陷溺太深,把阿南隔離在他的世界核心之外,沒有努力讓阿 南理解。同時他也覺得,跟阿南在一起只是他借來的,時間到了就把他還回去吧。   他們不吵架只是不碰觸問題,因此問題一炸開就結束了。用故事裡的比喻來 說,小均在船上,阿南在岸上,他們都不願(也不能)離開自己的立足之地,所 以分手是必然的結局。只是小均是漏水的船,有過經驗,所以他先放棄了。   這是我自己的解釋。如果有不同的解釋,也同樣歡迎。:D   最後非常感謝各位的推文,不能否認我真的受寵若驚。/////
dkcs:耶 跟我的理解一樣耶 兩人都沒有準備走到對方的心裡去 08/19 19:21
dkcs:這篇描寫得真好 好心痛 O_______Q 08/19 19:21
  謝謝你。:)   其實小均和阿南都有做過努力,去參與對方的世界;   但那份參與的努力(至少阿南是)並沒有到達足以理解、真正認同的地步。   小均本來就是從那個世界逃出來的(或者說被流放),所以他比較悲觀;   而阿南則只單純地(或者他寧可這麼)認為,讓小均離開那個世界就好了……   如果這樣的兩個人有可以在一起的方法,   而不會變成勉強相守卻相互怨恨、情感銷磨,   甚至淪為生不如死的執著的話,我也很想知道。(嘆)
derS:寫的真好……Q__________Q 08/19 22:24
myoutuki:看到最後一句炸開了Q____________Q 08/20 17:10
woundlike:寫得很棒,兩個人最後依然只是隔著深深的河彼此對望 08/22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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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undlike:但或許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吧……雖然真的好痛。 08/22 17:56
  推這一句,確實如此。:)   謝謝各位的推文。:D ※ 編輯: HueeMox 來自: 61.224.231.242 (08/22 2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