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corgifox: 感覺是妖怪體質耶 然後想吃貓腳印包子的神仙好可愛~ 08/06 11:36
推 gh20502:呀啦我好期待後續啊!!!(敲碗 08/06 18:42
由於帝江不知道當舖在哪裡，兩人只好一路問一路找。好在闍雲的人很熱心
，當帝江問到第三個路人時，那位被問路的大嬸乾脆親自帶路。
帶路歸帶路，大嬸的嘴也沒閒著：「兩位打哪來的？口音聽起來是外地人。」
虞君河用手肘推了推帝江，示意他去應付大嬸。
帝江笑笑，應了大嬸的話。「吾和他打南方來，現在四處旅行，增廣見聞。」
大嬸一聽是旅人，情緒就高昂起來，眉開眼笑地接著道：「我就猜是南方人
，南方人口音好聽，哪像我們這兒講話粗聲粗氣的。你們逛過這兒了沒有？我們
闍雲除了山好、水好、貓腳印包子好之外，夜市也是一絕，恰恰好今晚就有，你
們一定得去逛逛。」
「夜市？原來這裡也有夜市？」虞君河瞪大雙眼。
大嬸見他有興趣，忙不迭地形容闍雲夜市的繁華熱鬧給他聽。
虞君河本來就想知道這裡的夜市和台北的有什麼不同，經大嬸一講，他更是
滿心好奇。「大嬸，妳可以仔細說說要怎麼去嗎？」
「夜市約莫申時開始，從東十二街向南去，整條街都是。若是不知該往哪找
，就先找翠翠樓，看到翠翠樓之後，往東拐個彎就是了。」大嬸手腳併用地替他
報路。
「翠翠樓？」剛才好像有經過？
「是闍雲最有名的茶館吧？」帝江似乎知道翠翠樓是什麼。
「對對對，你們隨便找個人問都知道。」
聊著走著，虞君河想找的當舖已經出現在眼前。他跟大嬸道了謝，揮手送她
離去。
他回過頭，看著垂掛布簾的門扉，突然有些緊張。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想過自
己也有踏進當舖的一天。
當他還沉浸在忐忑不安之中時，身旁的人已經掀開布簾走入。
「不進來？」帝江歪著頭看他，不明白他在磨蹭什麼。
來這就是要兌現，總是要錢才能過活，還猶豫什麼？他丟開他的忐忑不安，
跟了進去。
※
「……換了四兩銀子又七枚銅錢，這算多還是不多啊？」虞君河低頭數著袋
子中的碎銀與銅錢，咕噥著。
帝江搖搖頭，表示不知。
這妖怪吃米不知道米價嗎？「你不清楚物價？」不過他也不是很想追根究底
，只是想了解這樣夠他撐多久。
帝江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吾偶爾才來人間一次，確實不甚清楚。」
「等等……你的偶爾是多久？」
帝江陷入思考，顯然不知該如何計算他所謂的偶爾。「也許是幾十年？」幾
百年也有可能。
虞君河「喔」了一聲，想著如果幾十年才來一次的話，也難怪帝江不知物價
。金錢這種東西的價值變動實在太迅速，他相信不管在哪個世界都半斤八兩。
然後他發現另一個問題。
「那你剛剛用的錢……是幾十年前的？」
「這倒不是。」帝江笑了笑，再補上一句：「吾請土地幫吾換過了。」
「土地？」他呆呆地複述了一遍。
帝江側頭思索一會兒，笑著解釋：「是闍雲的土地公，吾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按住帝江的手。「你跟土地公見面不會被抓走嗎？」
帝江垂眼看著虞君河壓在自己手上的手，揚起一絲笑意。「要抓吾的話，早
就抓了，不是？」
「唔，說得也是。」虞君河搔搔頭，「不過一下子就要認識土地公，會不會
太跳級了一點？」
帝江給了他一個聽不懂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一下子就認識土地公這樣的神明，好像有一點太快？」
「你已認識吾在先，吾想，土地公應當不是大問題。」
他想想也對，已經先認識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妖的妖怪了，再由妖怪引介認識
個土地公也不用太大驚小怪，反正都是超自然現象。
等他回過神，帝江身旁已經站著一個鬚髮蒼蒼的和藹老人。
老人打了一個又大又長的呵欠，拿起拐杖就敲了帝江一下。「說過多少次了
，這時間老朽打烊啦，不理事兒。」聲音黏糊糊地，聽起來就是還沒睡醒。
「闍雲土地，吾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也順便向你打聽一些消息。」帝江把虞
君河拉到身旁，將情況大致說上一遍。
土地爺爺挑起一邊的長眉，湊上前去，繞著虞君河轉了一圈。「這就有意思
了，不過老朽這小地方從沒遇過這等事兒，老朽也不知有何方法可以讓他回去。」
虞君河聽見這回答，雖然感覺有點失望，但也沒有特別難過。他看看帝江，
再瞧瞧那個對他頗有興趣、抓著他的手東捏西捏的土地爺爺，突然間就覺得他的
運氣還算不錯，遇到有心要幫助他的非人類。「沒關係，既來之則安之，我很隨
遇而安的。」
「你不想回去了？」帝江問他。
他發現帝江疑惑的時候，都會習慣性地歪頭。「當然想啊，不過連神仙都不
清楚，我看也只能隨緣。」
土地爺爺不甚贊同。「老朽只是個小神，管轄的地方就這麼丁點大，闍雲大
大小小的事兒老朽都清楚，但你這算管轄外的事，當然要問其他神明啊。」
「問誰好呢？」
土地爺爺翻了翻白眼，再給帝江一拐子。「你果然是睡傻了，連誰消息最靈
通都忘掉。」
帝江哈哈一笑，「還真忘了風姨。」
「那還杵在這兒做什麼，不快帶他去？」
「別忙。」帝江只回了土地爺爺兩個字，便轉頭問他：「還逛不逛夜市？」
「當然逛啊。」虞君河立刻點頭。
闍雲夜市的熱鬧不亞於虞君河記憶裡的士林夜市，比起白日的市集有過之而
無不及。
夜裡爽涼，東十二街上人來人往，攜老扶幼地出來逛街。
每個攤販都掛著大大小小、製作精巧的燈籠招攬客人，朱的、澄的、粉彩的、
鏤刻的，有些裝飾著五彩絲帶，有些掛著絡子，絡子的樣式各有巧妙，有蔥綠的
連環、石青的方勝、桃紅夾金的攢心梅花，無不爭奇鬥豔。
虞君河光是看燈籠就看得眼花撩亂，更別提小販此起彼落的吆喝。
「看來也是賣吃的比較多。」他大略地瞧了一下攤位上販售的物品，琳瑯滿
目的點心。
回頭看見帝江正在四處張望，他忍不住問了帝江在找什麼。
「吾想找貓腳印包子，今天領路的大娘說過那是名產。」
「你還蠻愛嘗鮮的嘛。」
「機會難得，吾捨不得錯過。」帝江一邊回他，一邊往前尋找貓腳印包子的
蹤跡。
虞君河努力想跟上帝江的步伐，前頭的女娃娃卻一個跌跤，擋住了他的去路。
女娃的阿娘忙把孩子攙起，還不停向他陪不是。
「沒關係，沒關係。」他連忙搖手，然後蹲了下來，「妳沒受傷吧？」
女娃愣了一下，眨著水汪汪的眼，對著他緩慢緩慢地搖頭。
「那真是太好了。」虞君河笑了出來。
目送母女兩人的身影隱入人群之後，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慘了，這下又變
成走失人口，他不知道會不會記得回來找我？」往前走怕跟帝江錯過，於是他決
定留在定點等人。附近的攤販賣的都是他沒見過的事物，不愁要怎麼渡過等待的
時間。
不只大街上有攤販，巷子裡也有。
虞君河四處亂看的時候，看見巷子裡一個攤位上掛著一盞燈籠，上頭畫著一
朵妖豔張狂的牡丹。那盞牡丹燈籠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他忍不住走了過去。
顧攤的小販是個少女，墨黑的頭髮紮成許多髮辮，髮辮末端都綴著五彩珠子。
「唷，來了個生面孔。」少女彎起朱紅的唇，露出皓白的犬牙，熱絡地招呼
他：「我這兒擺的都是好貨色，別家可比不上，你要喜歡，就帶一些走吧。」
他將視線落在少女的攤位上。
不大的攤位上頭墊著紫紅的厚布，擺著一些五顏六色、貓眼兒大小的珠子，
有成串的，也有零散的，還有一對一對嵌在絡子裡當墜飾的。「這些珠子，跟妳
頭髮上的一樣？」
「不一樣，你看看就知道了。」少女眨眨眼，拆下一顆髮辮上的珠子，遞給
他。
他依言拿起了一顆攤上的珠子仔細比較。
少女髮辮上的珠子顏色澄透殊無雜質，而攤上的珠子顏色鮮明，中心卻一點
墨黑。
那顆中心一點墨黑的珠子，越看越像什麼生物的眼珠子，虞君河看著看著渾
身就毛了起來。他吞了口口水，不動聲色地把珠子放下，慢慢地轉身要往巷口走。
一回身，就發現前方一片漆黑，剛才在他身後的熱鬧夜市像蒸發了一樣，他
呼吸一窒，心跳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不怕不怕，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嚇自己，可
能只是記錯路口，夜市本來就不在那裡。
他轉過身打算看看有沒有錯過什麼路口，這一轉身，又吃了一驚。
本來窄巷裡只有少女的攤位，現在一盞盞的燈籠亮了起來，綿延地往後頭排
去，血紅的、柳綠的、朱橘的，雖是東十二街夜市上頭會出現的各色燈籠，但怎
麼看怎麼妖異。
虞君河第一個反應就是罵了一聲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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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衷是想寫一個穿越到過去什麼都不會的死煙酒生的故事。
雖然很多地方都歪了，但是什麼都不會的死煙酒生是一定不會歪的(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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