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限還是空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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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似乎有濕潤的感覺,柔軟的觸感覆在我唇上。
……是吻呢!從上一段戀情到現在都已經兩年了,接吻的感覺、也是好久不見了呢!
睡意還是很深,迷茫中好像有隻手伸到我褲襠裡熟稔愛撫,
而未完的吻則是一路從頸子蔓延到胸前。
「嗚……。」我想翻過身,卻只能側過身,雖然全身僵硬,睡意還是沒有放過我,
冰涼又軟質的枕頭墊在我的頭四周,迷迷糊糊裡才想到,啊……我睡在沙發上。
慾望勃發,大手套住我的性器,緩緩套弄,而除了被褪下來的內褲,睡袍也被拉扯起來。
「脫掉吧!」伴隨著輕吻和吸吮,有個聲音在我身後低喃,
下身後方也隱約感受到硬物抵著尾椎後端來回磨蹭,暗示著親暱將至,
愈來愈火熱的身體讓我被蠱惑,攤直了手腳讓他扯下我的睡袍。
「抱我……」有兩個字從我口中說出來,驚得我立刻將眼睛睜開。
﹝天啊!這不是夢!是真的!﹞
背後的男人將我翻身回來,拉著我的腿抬到他腰間──果然是紫月先生!
﹝看他外表人模人樣的,這樣趁人之危是正常的嗎?﹞
「等一下!」我緊張地叫住他,緊繃地將兩隻腳的膝蓋靠在一起。
「要我先脫掉嗎?」他放開我的腿,把手伸到掩著下身的毛巾上。
﹝這樣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不要這樣,我沒有打算要……」我火速坐起來,壓住他的手,這下完全醒了,
上半身也醒了,下半身也醒了,全都乖巧的縮在該在的地方。
「哀!我可是花了點精神讓你興奮起來呢……」紫月先生不知道為何,
說起這種話卻一點也不猥褻。「好可惜!」
﹝這是長得帥的特權嗎?說起下流話也不下流?﹞
「什麼好可惜呀!我以為你只是還有話要跟我說所以才留在……。」
刷──!紫月先生扯開浴巾,漂亮的裸體就在我眼前曝光。
他用低沉的聲音說:「不能抱你,很可惜。」
飄散在空氣中薰香的味道讓我一下子有點頭暈,略為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吻住我了。
「嗯……」
被他吻住的時候,口腔裡吸吮和舔拭的聲音和布幕中的海潮聲疊合在一起,
不停地來回敲擊我的耳膜。
「老爺、夫人,我可以進去嗎?」門外叩叩的敲門聲再度讓我醒過來,景太郎正在叫門。
「晚餐已經幫兩位準備好了。」
「你要繼續,我就叫他不要進來,要不然,我就讓他進來了。」
紫月先生的唇還貼在我唇上,細細的低語讓人整張臉都又麻又發熱。
「當然,可以讓他進來……。」我趕緊回答,如果不快打住的話就回不了頭了!
﹝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突然就親熱了吧?而且還是今天才認識的人!﹞
我慌張地閉上眼睛,不接受他美麗的眼睛傳來的蠱惑訊息。
「進來吧!」
﹝……什麼?這麼快!﹞我驚慌地往沙發內側躲起來。
紫月先生抽起被我夾住的毛巾,圍在下身、然後輕鬆地站起身來。
﹝拜託!這時候被發現的話,那景太郎不就知道我們兩個剛剛在做什麼了嗎?﹞
我緊張地全身僵硬,紫月先生卻像是要直接丟下我、向著吧檯區移動,
我趕緊伸出手拉住他的浴巾,他卻攔也不攔,直接讓它掉在地上。
「有點冷,我還是穿著浴袍好了。」紫月先生從沙發背上拿起原本還穿在我身上的浴袍,
兜在身上。
「我幫您把浴巾拿去洗衣籃裡吧!」景太郎的體貼令我心臟直跳,
只能對著紫月先生露出哀求的表情。
「嗯……」紫月先生看了我一眼,還是無情的從我手上拿走浴巾。「那就麻煩你吧!」
﹝他是故意的嗎?等一下如果事跡敗露,我不就要赤身裸體面對景太郎了?﹞
「怎麼沒有看到夫人呢?」景太郎在一陣擺放餐具的聲音之後詢問了一聲。
「不知道夫人想要喝紅酒、咖啡還是紅茶、或者是果汁,我想詢問他。」
「是啊!我也正在找呢!或許他想跟我玩個捉迷藏?」紫月先生說謊不打草稿,
一派自然地這麼說。
「是這樣嗎?」景太郎疑惑了兩秒就出聲叫我。「夫人,夫人您在房間裡嗎?」
愈來愈遠的腳步聲……。
這下連紫月先生都離開我的視線了,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的我緊張到無法自抑。
「我想他應該等一下就會被我找到了。」他說這些話究竟是幫我還是害我,
此時我已經分不清楚了。「可能是想要給我一點夫妻情趣之類的。」
「那麼,我就把飲料都留在這兒吧!等一下您用完餐再讓我來整理。」
景太郎的聲音終於隨著一聲輕柔的關門聲消失。
紫月先生說話的聲音從吧檯那邊飄來,伴隨著一聲白酒開瓶的聲音。「喝紅酒好嗎?
準備要起來了吧?」
我從沙發上尷尬地坐起來,覺得冷氣有點冷而縮了一下。「可以給我一件衣服穿嗎?」
「雖然我很想說不可以,不過這會讓你不自在吧!」紫月先生側過臉只有一下下,
然後就又轉過去、在玻璃杯裡倒酒。「所以過來這裡吧!我給你衣服穿。」
﹝就是要我裸體在這房間裡移動的意思。﹞
高中的時候我最討厭的課程就是體育課,因為男生都必須要在教室中更衣,
因為我的身體很瘦弱、加上很害怕被別人窺視我的身體,所以感覺很不自在,
但現在卻要在這個男人面前裸著身體走向他。
紫月先生拿絹布擦拭瓶身,接著對我伸出手。「來吧!來我這裡。」
我想了一下,鼓起勇氣站起身,假裝不在意地走向他,但我全身、
連赤裸的腳心都想要縮在一起。
「很乖。」他主動牽住我的手。「可是衣服和褲子只能選一種喔!」
他的笑就像得逞的小惡魔,斯文俊美的臉此時令我看著都痛苦。
「你……!」我啞口無言的瞪著他,幸好下一秒我的危難就解決了。
「我開玩笑的,給你浴袍吧!我還有一件。」紫月先生走向旁邊的浴室門,
打開旁邊的滑門,從裡面取出浴袍。「穿上吧!」
﹝太好了,終於──可以擺脫裸體的命運了!﹞
我接過他手上的浴袍,背過他快速的穿在身上。
「我們先吃飯吧!」紫月繞過我,讓我看到他身上的浴袍跟我一模一樣。
﹝而且還是我穿過的那一件……﹞
我心跳又猛跳了好多拍。
「好。」我走到吧檯另一側,坐在他對面。
「今天的晚餐是普羅旺斯風味鮭魚排佐白酒醬。」他流利地使用刀叉,
在盤子裡將鮭魚分成小塊,然後用刀叉起其中一塊,另一手拎起酒杯遞到我面前。
「先喝一口……,然後吃吃看。」
「真好吃!」我是真的驚訝,白酒的白葡萄味像少女清亮的歌聲,
而鮭魚濃郁的香味則像她頭上的花環。「真的很好吃……」
「景太郎的廚藝比很多五星級餐廳的大廚都好得多。」紫月先生看著我吃下之後,
好像很愉悅。「而且他口風很緊,就算他剛才已經看到你了,還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他看到……」我瞪大眼盯著他,不知道我該做何反應。
「他退出房門的時候,沙發那裡就不再是盲點了。」他指了一下布幕旁邊。
「那兒有個玻璃櫃不是嗎?」
「我寧可你不要告訴我……」我嘆了長長的一口氣,禱告景太郎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紫月先生晃動他的酒杯。「感情的基礎建議於互信?」
我動手把盤子裡的鮭魚排切好。「其實還有一句話叫作善意謊言。」
﹝說什麼感情基礎呢?合約婚姻談什麼感情基礎或互信?﹞
「我不擅於說這種謊話。」他啜了一口酒。「你可以教我,在這有限的時間裡。」
「有限的時間裡?這是什麼意思?」我看著他把酒嚥下喉嚨,
下顎的線條和喉結律動的樣子很動人,可是他說的話更引我注意。
紫月先生點了點頭。「你如果把合約看清楚的話,就會發現我們的婚約是有時間性的。」
﹝這句話真是令我鬆一口氣,但心中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是為什麼?﹞
「那麼跟你的婚約期限是……」我還是想要知道這個婚約何時會結束,
想當然是愈快結束愈好,這樣就可以快一點離開這不屬於我的世界,
也或許能夠快點回歸我原本的身分。
「到我下一部電影結束之前,我說過我的下一部電影是愛情主題對吧?」
他說到此我點了點頭,而他則喝了一口白酒。
「我想要知道,穩定交往的伴侶,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穩定交往的伴侶?就是像夫妻那樣嗎?所以他才會想要一個妻子嗎?
還是他說的……情人?﹞
「所以你說回應你的愛,意思就是?」我想到他說的話,心裡隱隱的有點在意。
「是劇本裡的電影台詞。」紫月先生叉了一口鮭魚吃進口中。
「不過這也是你在這合約婚姻當中職責之一。」
我盯著盤子裡的鮭魚,再也吃不進任何一口。
﹝回應他的愛嗎?可是,他明明就是因為電影的關係才和我結婚的,
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回應他的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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