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繫一生--三頁…
像是面對一頭不可預測的野獸；清風全身毛髮開始豎立。
「打敗我？」他扯開了兩邊的嘴角，張的大大的，很像清風
童年時師長恐嚇無數次有關野狼的嘴。
「是！要為先前的失敗洗刷恥辱。」清風堅定的道，左手卻
不自覺的按向右腰的劍柄，自衛的神情。
他再跨一步，全身顯在銀亮的月光下，一覽無遺。
「想同我動武決鬥…必須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覺得他就像個得意著勝算的老貓，輕捻鬚、懶哈欠，似笑非
笑的自在恣意。
清風更是毛骨悚然。
「剃髮、麻癢藥、還是剝光衣服？」破著頭皮，想起師弟、
師妹們苦不堪言的屈辱。
「這髮太美了，捨不得…」
清風退了一步。
「麻癢藥我忘了帶…」
輕輕呼出一口氣。
「至於脫光衣服…可以考慮看看…」
喘了一口氣，抑不住抽出長劍，清風用劍橫在兩人之間，想
用劍，隔開他。
「廢話少說，動手吧！」
一個長伸手，將豔色封入懷，天狼邪笑問：
「這麼想我脫你的衣服？真是豪放。」
天狼輕鬆擒住握劍也顫抖的手，更將另一手拉至背後垂散的
紅髮中固定，用力一摟，兩人肚複相貼，輕輕的氣息盪入鼻腔，
手心下拿住的肌膚……
更勝女子的柔軟。
怔了半晌，懷中人突然尖叫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
「不是要我動手？怎麼，反悔了？」天狼悄悄吸一口氣，想
起上一次溫香軟玉…似乎是在半年前。
「我是要決鬥。」咬牙切齒，氣血往脖上衝，像是白玉盤上
灑了一層濃淡適宜的胭脂。
「決鬥，可以是在床上呀！」天狼泛著無邪的笑。
決定了，今年的獵物，是他排遣無聊的玩物。
「求你張開眼…」
應是十七八少年，卻已是滿腮濃鬍，原本神光飛揚的眼，此
刻是餘懊悔濃濃。
「沒有用的，就算是會再張眼，也只不過是個白癡。」
冷冷的言語，足以澆涼人心。
「大哥，你的醫術這麼高明，一定有辦法讓他回復的。」少
年把抓住那白髮中年人，情緒翻折。
「我都說了，我沒法讓白癡有智慧，再說，人會變成這樣子，
還不是你自己搞的，腦病有腦藥醫，心病有心藥醫，這會兒心病
腦病一齊來，我並不是沒有辦法，但是他到底有沒有病，我可是
根據你所說的『事實』下去推斷，根本上我不認為他有病，倒是
像天生愚癡的人。」白髮中年人甩開少年的手，往一旁木椅坐下。
「可是…清風他不是白癡，他真的不是…他會武功，他懂得
說話…」少年跌坐床前，皺結的五官，一口氣呼不出來。
「都已經醒了兩次了，我會診不出來嗎？反正下一回他醒來
後身子就沒事了，接下來就是你的工作了。」白髮中年人拾了拾
桌上的藥瓶。
「什麼…工作？」少年抬起頭來，不解。
「照顧白癡的生活起居呀！凡是吃喝拉撒睡…種種有關自行
料理的日常生活細節，那都是你的事了。」中年人訕笑離開石室。
少年茫然。
聽其意，在床上昏睡中的人是沒事了，只是…絕對成了一個
無法自行料理起居日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