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繫一生--五頁…
「你說他是誰？」白髮男子高聲再次詢問。
「于清風，木心老怪的弟子。」天狼平靜的說。
「他…這個白癡是木心老怪的徒弟？你那個老師父的死對
頭？你把人家的徒弟玩成了白癡？」白髮男子慘叫了起來。
「……」
「你知不知道木心老怪一旦發起瘋來，就是十個哥哥我加起
來也保不了你！」白髮男子一臉想昏厥的表情。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牽連大哥的。」天狼低聲道。
「問題不是我怕不怕被牽連，咱們都已經結拜十幾年了，我
還能眼睜睜看你被木心老怪砍嗎？不談這老怪會不會來砍人，你
嫂子那一關就饒不了我了。」白髮中人年開始來回跺步。
「無央…？」天狼疑問道。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無央最護親人了，她早就把你當
成了親弟一般疼，現在你闖事了，我要是敢袖手旁觀，她第一個
拿我開刀。」白髮中年人抱怨著。
「原來大哥還是怕大嫂…」天狼同意道。
「是敬畏，說怕就沒感情了。」白髮男子更正著。
「是！大哥疼愛嫂子，讓著愛妻！」天狼揚眉。
「算了，讓我再去把一把他的脈象。」白髮男子洩氣的往石
室走去。
床上，紅髮如飛揚般披散整個床頭，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的臉，此刻著泛著饜足的笑意，安詳沉睡。
白髮男子搭上脈膊，閉目凝神。
「…放棄，我還是測不出哪裡有問題，心脈正常，腦波也平
靜，不過…這跡象倒是幼童的反應，如果真不是白癡，那就是記
憶完全刷白，腦智回到了最初，一切重新開始。」放下手腕，白
髮男子再仔細端詳睡的香甜的面相。
「怪怪，這面相是頂有福氣的，一生不愁吃不愁穿，不須苦
惱…等一下，是有些小劫小災，最大劫是在年約三旬的時候…天
狼，他多大了？」白髮男子在拿起垂軟的雙手時，觀察著掌上手
紋道。
「不知道，看起來應該有二十三、四歲了吧！可能是更小一
些…」天狼揣測著。
得你去沾染男人，還是你覺得當兔爺很風光，更有男子氣
概？」白髮男子抓出筆紙，走到桌邊開始寫字。
「……」
「我先開出寧神定心帖，你按時讓他服用，這陣子就先別出
谷去，諒那木心老怪一時片刻也不會找到狂花谷來。」白髮男子
嘆氣道。
「謝謝大哥！」白狼不敢再大聲吭氣。
白髮男子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再嘆一口氣：
「你大哥我雖然頂了個『神農絕醫』的名號，可是也沒法子
保証他能不能好起來，天狼，如果他一輩子好不了，你可得照顧
他一輩子了。」
「我會的。」
白髮男子又咕噥了幾聲，施施的走出石室。
天狼在室中僅剩兩人時，跪在床頭，趴伏在披散的紅髮上，
悶悶的重覆著一句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