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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繫一生--三十三頁…    夜半三更,不吭不響的,天狼帶著清風駕著蓬車離開了平安  鎮。    偷偷摸摸的離開平安鎮,天狼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無聲無息的  將馬車駕出平安鎮,不驚擾到任何人的情況之下……    其實是有點小小的困難……    為什麼必須離開?因為回房前,天狼突然警覺身後有數道凌  厲的眼光,很熟悉,但決不是自己所認識的視線…含意絕非尋常,  但是也非帶著惡意!    是高手。    馬車狂奔馭離平安鎮,只為了避開日陽東昇後所接續下來的  《不平安》。    半個夜晚要趕近百里路程,對天狼而言並不困難,只是怕蓬  車震動太劇,會傷著、嚇著了清風……所以天狼不得不昨夜點了  清風的昏穴,使他不會被疾行所驚駭。    不得不…亦不忍呀!    封凝氣血本就是一種違反自然,相當傷身的行為,更何況對  一個沒有功力的普通人來說,是容易損傷身體的抗病能力…。    蓬車停在半邊嶺不遠的一處小林中,天空開始飄下細雪,冬  天其實已真正到了……時間過的真快,距離七夕那一夜,已經四  個月多過去了,都快蠟月時節……呵!冬天不是早就到了嗎?那…  當然快過年了。    「冬天到了,年關也到了,清風,我們要在哪裡過年?」    天狼摸摸清風的紅髮,看他兩手抱著軟軟的大饅頭,又是舔  又是啃的……至今天狼還是不太明白,何以清風學不會用牙齒磨  碎食物,一直都是讓食物在口中滾了滾,然後嚼也不嚼的吞下  肚……憐惜的表情,天狼開始梳理清風的長長紅髮;這頭紅髮長  又膨鬆,美的眩目,天狼一直捨不得將它剪短,即使這頭豐美的  髮平白為他增添了無數的麻煩與困擾。    「嘛嗯、嘛嗯、嘛嗯…」清風啃著啃著,突然把那沾著口水,  有些糊爛的饅頭,抵到天狼唇上。    「啊~~」天狼作勢咬了一口。    「咯咯……」清風笑了起來,收回饅頭含了一會兒,又將饅  頭伸到天狼嘴邊。    「給我吃嗎?」天狼真的咬了一小口,囫圇吞下肚去:「好吃。」    「哈哈哈~~」清風笑的更開心了。    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清風的新《遊戲》持續了半個  時辰,天狼耐性極佳的陪著,直到清風吃完了三顆白胖的嫩饅頭  (按比例,天狼幫著吃掉了一顆又三分之一),抱著水瓶,清風「滋  滋~~」的喝水……    兩手捧著胳臂粗細,兩個手掌長度,瓶口僅如姆指寬的小孔,  清風喝的水大都順著下巴滴落衣衫,天狼不禁要搖頭,心思又飄  向昨夜……    那視線警告天狼體內的天性,天生警戒的醒覺性…真是太放  鬆了,竟然連被跟蹤了也不自知,更自惱的是,何時被跟上,有  多久了……    難道是因為清風在身邊所以降低了自覺性?    不!天狼很快否定這一個想法。    視線所透露的迅息雖然沒有危險,但莫測高深,跟蹤者修為  精湛,不是一般江湖人物。    這也是令天狼夜半離開平安鎮的主要原因。    只是得委屈清風受穴制三、四個時辰……難然沉睡中的清風  不會知道自身受限制,但天狼還是愧疚心疼的在清風解穴後,按  摩了半個時辰為他輸通氣血。    「啊、啊…」清風在天狼凝思之際,又爬到天狼的腿邊,抓  著水瓶又往天狼的嘴邊送。    「不喝了嗎?那我收起來了。」    天狼接過水瓶,栓上了瓶口,放回食籃中。    看了看天狼的動作,「嗯~~啊、啊嗯…」清風馬上又拿了出來,  瓶口對準天狼的唇。    「要…我喝?」天狼恍然而道:「謝謝!」天狼作勢飲了幾口,  還特意發出咕嚕聲,然後放下瓶子,點了點頭。    「咯咯咯~~」清風看的很開心,見天狼停止後,又推了推水  瓶,意思要天狼再喝。    「還要喝呀!」天狼含著笑,又將瓶口湊近嘴巴,但左手自  懷中掏出了鈴鼓,搖晃出聲。    「叮鈴鈴~~」    果然,清風被新鮮玩意吸引,馬上忘記《水瓶》,搶過了鈴鼓,  吵死人似的猛搖起來。    「還好,昨天在街上買了這個玩意。」天狼放清風半跪坐地  面,趁清風還未注意力分散之前,快快動手收拾飲食等用具。    臨時搭築的草棚擋不住風;其實也沒什麼風,但是直線飄下  的雪已落了一層,覆住棚外地面的顏色,寒氣愈來愈重,天空也  愈來愈沉,未至午時,四周已昏暗有如暮色將至,接下來數天,  只會更冷、更《凍》人吧!    半刻忙碌後,天狼很快的回到草棚中,牽著清風回到蓬車。    清風順從地走著,單手搖著鈴鼓,臉頰紅撲撲,身上一件大  大厚厚的襖袍,罩至膝頭,厚軟的筒靴,被天狼套上的毛手套,  整個人圓呼呼的,像一顆球。    「乖乖自己玩!」    天狼將清風抱上蓬車後,在車中佈滿了各種玩具,關上夾板,  只留座車那一頭夾板有三寸寬的縫隙,讓清風看得見自己駕車。    「嗯嗚~~嗯嗚…」不喜歡單獨被留在車蓬中,清風又不會開  夾板,只能伸出兩隻手套,穿過三寸縫隙,抓摸天狼的後腦。    「乖乖,我們要去下一個村頭避避雪,過兩天,等雪過了,  正好上半邊嶺去找咱們的師父去。」天狼半側過頭,戲謔似輕咬  清風的手套。    「啊…哈哈哈……」    顯然,清風覺得這又是個新遊戲,馬上又笑開而玩將了起來。    一路上,天狼一心二用的駕著車,走在無人的路上。    也幸好路上沒人,不然,一個身著單薄夏衫,側坐馬車上,  一手同蓬車中伸出的手套玩鬧嬉戲,只用單手馭馬的年輕人,就  算不會在路上造成交通危險,在別人眼中也會被當成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