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帥的人,一旦被打成豬頭,都只有醜陋可言。
躺在地上的沈威,早已痛的說不出話來。他只能拼命維持住一點意識,不讓
自己暈了過去。
記不得自己到底被痛毆了多久,他覺得自己大概肋骨斷掉了。
「好了」賽易突然說話後,所有的黃衣僧又靜了下來。
「把他架起來。」賽易比了個手勢。
在沈威兩旁的黃衣僧,將無法使力的沈威架起。
「你前輩子也是這麼頑劣。」賽易嚴肅的說。
沈威張大腫脹的右眼,看了賽易一下。
「你想問我為什麼知道?告訴你,是我的神眼回到過去看到的,所以,我剛才
跟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我親眼目睹的,一句話都沒有編造。」
「你跟我耍什麼花招都沒用的!」賽易忿忿的說。
「哼哼,至少傑明逃了出去。」沈威大舌頭的說。
「是嗎?我就讓你看看班傑明逃了沒?」賽易吐了一口水在沈威臉上,之後轉
頭走向神殿內的水池。
賽易將左手掌面向水池,原本平靜的水面,慢慢鼓動了起來。而神殿外的風,
突然停了。
「班傑明,我知道你聽的到,如果你不馬上出來,我現下就殺了米羅亞!」
雖然賽易並沒有說的很大聲,但是整個神殿內外的人,卻都奇異的可以以同
等音量聽到賽易發出的聲音。
殿內外,安靜有若鬼域。
「班傑明,我數到十,你如果不出來,我立刻用刀穿過米羅亞的心臟,血祭濕
婆神,一、二、三…」
沈威心想,傑明與他毫無關係,是不可能出來的,他也盼傑明不要衝出來。
然而,臨死前我仍在保護他,真奇怪。沈威在心裡暗嘆。
「…七、八、九」
「等等!」殿外傳進聲音來。
緩緩的,傑明現身了。
就如同米羅亞力保傑明般,傑明亦無法放下米羅亞。
當他聽到賽易發出命令要打米羅亞時,他差點就要衝出來了。
突然發生這麼多事,他也無法理解自己對米羅亞的感覺。
尤其還聽到剛才的故事,他和米羅亞前輩子是殉情而死的情侶,他的感覺更
複雜了。
他無法否認自己莫名其妙完全信任米羅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這應該與
"愛"毫無關係吧!
然而,聽到賽易要殺米羅亞,他卻覺得心痛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來不及細想
--自己就現身了。
看著傑明走進來,另外一群黃衣僧圍了上去。
傑明緩緩走到米羅亞面前,仔細的看著米羅亞。
「對不起…」傑明只能說這句話。
兩人被送進了神殿旁的一棟房子內,而且是十分華麗的房子。
輕輕的將米羅亞放到床上,傑明拿起黃衣僧拿進來的膏藥,開
始為米羅亞上藥。
兩人都沒有講話,事實上,他們還在被剛剛的故事衝擊著。
知道對方前輩子為自己殉情而死,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如果今天自己是個女人,說不定會再愛上他呢。傑明心想。
男人就不行嗎?在更深的心裡,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一句兩人心中都在自問的話。
莫名其妙的好感、莫名其妙的信任、擔心對方,甚至莫名其妙就願意
為對方而死,這是什麼感覺?
「還有那裡有傷口嗎?」看得到的傷口都塗到後,傑明解開了沈威的襯衫。
而左胸那道像傷疤的胎記,就顯現在兩人面前。
不發一言的,傑明將藥膏塗在沈威身上,在抹到胎記時,就特別緩慢及小力,
然後,淚,突然就湧出了傑明眼睛。
看見傑明流淚,躺在床上的沈威不顧疼痛的將傑明擁到胸前。
「噓,別哭,沒事的。」沈威抱著傑明輕聲安慰他。
「對不起、對不起…」得到沈威的安慰,傑明反倒更加痛哭流涕,一邊不知
所以然的道歉著。
雖然不記得前輩子刻骨銘心相愛的事,但是那種感覺,只要相遇了,就會再
記起,不會忘記。
永遠只愛你。永遠只愛你。
永遠…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