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逃了的兩人,就在這房子裡盡情的享受魚水之歡。
雖然兩人都知道危險迫近,然而,無計可施的他們只有趁能離開這房子的機
會,再找法子逃了。
他們心裡也知道,當被主動帶離開房子的那一刻,離死期可能也不遠了。
所以,他們也就更加把握在一起的時光,就像要把對方深深刻印在腦海般,
不停的,不停的相愛著。
他們也不怕那些黃衣僧看見,自在的赤身露體。而那些黃衣僧也視而不見般,
繼續服侍著二人。
「他們到底在等什麼啊?把我們監禁在這裡好多天了。」傑明終於受不了的說。
事實上是六天。沈威以一把偷留下來的銀湯匙,在牆上作的記號顯示。
雖然兩人都沒有言明,但是身處在死亡的陰影下,沒有人能真正放寬心享受
的。
「傑明…」將望著窗外的傑明擁到懷裡,沈威無聲的安慰他。他知道,這是傑
明第一次遇到如此兇險的狀況,精神上的壓力非常重。
「米羅亞,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傑明回抱住沈威,並沒有抬頭看他。
「什麼事?」沈威輕聲的在傑明耳邊說,心裡卻在想,一直忘了告訴傑明我的
真名,待會告訴他…
「答應我,如果…真的有機會逃走的話,不要管我,你先逃走再說。」沒人不
怕死,但是,傑明知道自己對米羅亞來說是個累贅,每次如果不是自己太笨
拙,說不定依米羅亞的能力,早已逃離這個地方。自己只會拖累他。
「不要說傻話。」忘了名字的事,沈威更緊緊的抱住傑明,他無法接受只有自
己一人生離的想法。
「答應我,不然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然後就不理你了!」傑明微掙脫沈威的
懷抱,抬頭恐嚇的說。
「傑明吾愛,我寧願你生氣,也不願失去你。」沈威以深情的眼睛看向傑明。
傑明覺得自己又快要落淚了,明明自己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平常更是難
得哭泣,為什麼在這裡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般,常常哭泣。
不行!自己一定要堅持立場,自己不能害死米羅亞!
一個轉身,傑明用力掙脫沈威的懷抱,大聲的說「那我不理你了!」
就像是在鬧彆扭般,接下來,無論沈威跟傑明說了什麼,傑明一律不回話,
也不看他。
沈威略覺好笑的看著眼前的情人,前一刻還甜甜蜜蜜的,下一刻馬上翻臉不
認人。就像是貓一樣,好的時候跟你很好,莫名其妙又突然對你愛理不理,
甚至咬牙切齒的恐嚇你。沈威手插在腰上,無奈的搖頭直笑著想。
沈威走近床邊的傑明,不顧他的掙扎,用力的抱緊傑明後,在他的耳邊輕聲
道,「我會看情況,好不好?」
傑明聽到沈威的話,就突然靜了下來,不再掙扎,回說,「說到就要做到。」
他知道這已是米羅亞最大的讓步了。
就在兩人靜靜相擁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那些詭異的黃衣僧魚貫走進屋內。
黃衣僧們帶進來大的沐浴桶及熱水,而有些人手上則是拿著尼泊爾的傳統服
飾。
依那些在衣服上的紋路及衣服的顏色,沈威及傑明看出了那是尼泊爾王族才
有資格穿的衣服。
不敢再逃的兩人,順從的在黃衣僧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沈威甚至被人抓住,
然後被刮掉了鬍子。
就像準備盛裝出席宴會,穿好衣服的兩人,又被配戴上許多飾品,越看就越
像正統的尼泊爾王族。
「只是,我穿著的好像不是男子服飾,而是女人的。」傑明嘟嚷道。而原因,
兩人都可以猜想的到。
終於,沈威及傑明被帶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