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你說…笑的吧……?」
阿正的話確實嚇了阿誠一跳,而且還幾乎嚇得他說不出話。
「哼哼,知道怕了吧!不過我也是聽說的,詳細的情報好像還沒有放出來,風聲很
緊呢!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顯然對阿誠目瞪口呆的反應很滿意,阿正笑得越發得意,喜孜孜的坐了下來,絲毫
不在意自己剛剛的那聲大喝已令他成為餐廳裡眾人白眼的焦點。
「……你這破情報從哪裡聽來的?」
深深吸了口氣,阿誠很快就平緩了內心的震驚。要知道,像安藤崇那樣惜字如金又
自以為是的傢伙,怎麼可能願意站在台上說話,何況面對的還是一群極可能二話不說就
直接衝上來揍他的小鬼……
「嘿,這話你就問到核心了。阿誠難道忘記我還是學生了嗎?同學裡總有幾個還在
念書的G少年嘛!他們崇拜國王不是一、兩天的事了,而且我是你的好朋友,很少有人不
知道的。」
那為什麼就沒有人來告訴我呢?
這句話阿誠險些衝口而出,但是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大多數的人一定以為舉凡關
於國王的事他肯定都會優先被告知,可往往,他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不知道會不會很有趣呢……?國王的演講。」
陽兒的聲音輕輕緩和了餐桌上微妙的氣氛,阿誠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這點就連
向來粗線條的阿正都已經看出來了。
所以他不敢再多說話,而幸虧陽兒是個非常會說話的人。
「…是啊,或許會很有趣。」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可能連帶影響到了身邊的兩位友人,阿誠很識趣的順著陽兒的話
淺笑著回道,心底一閃而過的不悅立刻就被壓制了下來。
「…唉……我、我也就只是說說而已啊,阿誠要是沒興趣那就算了。校慶嘛,有什
麼好玩的……」
見阿誠的表情比剛才和緩許多,阿正當即見風轉舵,瞥著唇好似一臉沒趣地說道,
之前那興致盎然的得意模樣竟瞬時間被他掩飾得一乾二淨。
「你少跟我來這套,還當我不了解你嗎!不過去不去這件事……再讓我想想。」
看著阿正那副完全在討好自己的模樣,阿誠抽抽嘴角便已經輕笑出聲。
其實,這並不是一件多嚴重的事。不論安藤崇決定什麼、要幹什麼都沒有必要逐一
向他說明,就像崇從不干涉他接案子,而自己也絕不過問G少年的事一樣,這是他們之間
早已經心照不宣的事。
阿誠很清楚,甚至很尊重這點。
就各方面來說,如果安藤崇真的答應要回學校,那就一定有他要這麼做的理由,而
或許這其中的原因並不是他該知道的。
他真正在意的並非校慶演講這類八卦雜誌般的小道消息,而是他忽然發現從旁人口
中得知他所不知道的事,與那個人親口告訴他這些事,在心態上居然有著截然不同的差
異。
就像眾人皆醒我獨醉一樣,這種似乎只有他被蒙在谷底的感覺,莫名的很令人討厭
……
☆
或許是一種難得的默契,在眾人一致不再提起池袋國王的情況下,三人行的小聚會
還是結束的蠻愉快。
由於約出來見面的時間很早,晚餐結束的時間也相對顯得特別的早,但最後大夥還
是決定要在店門口前各自解散,誰都沒有續攤的打算。
目送阿正跟陽兒離開之後,阿誠一如往常地信步走向西口公園做為飯後與睡前的散
步。
此刻,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即便還是會不斷想起崇要去校慶的這件事,但阿誠已經暗自決定將它當成是一件有
趣的八卦來看待,通常不具備正確性的消息,他總會告訴自己聽一聽就算了。
因為在這座城市裡,有關於池袋國王的八卦早已多得三天三夜講不完,而至於這些
傳言的真假——恐怕就連國王自己都記不得了。
想起這齣離奇詭異的演講八卦,阿誠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怎麼樣也無法想像國王站在
大禮堂那張破舊的講台上說話的樣子。
……說不定,真的會很好玩啊。
如果那位總是如冰雕般吝嗇言詞的傢伙在台上手舞足蹈、大放厥詞的話……搞不好
明天太陽就會從西方升起,世界將會充滿愛與和平,再也沒有貧窮沒有饑荒,街上的每
一個人都對未來抱持著希望,多美好!
邊走邊幻想著池袋國王演講的英姿與後續帶來的效益,阿誠在西口公園裡的鋼管椅
上坐了下來,仰著頭呵呵地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他這個做臣子的怎麼能錯過國王成為救世主那榮耀的一刻呢?
哪怕為此要他穿上那套再也不符合實際年齡的高工制服,混進那所曾經陪伴他走過
青澀歲月的不良高校,他也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畢竟,像這樣千載難逢的看戲機會,確實是不容錯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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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阿誠總是天真無邪(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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