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kielkiel (引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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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自創]《願身成骨骨成灰》(15)地道探勘屍群湧
時間Sun Nov 25 22:21:37 2012
洞內四面以水泥鋪砌,鹵素燈每隔三步一盞,照明不成問題。但前後不
著影的封閉環境,湘黃燈影更加劇搖曳壓迫感。
腳步踩在微潮的地下道,水氣發出細微啪嚓聲,每一步,將緊張與擔憂
更深度踏進袁檇心中──『卓聖,你怎麼了?』
二十分的約定時間到達,袁檇不見卓聖回歸,當機立斷照約定帶娜娜下
洞。地道綿長,以最基本實用性為佈置原則,就只有粗糙灰色水泥牆無限延伸。
不明狀況,越前進讓人更顯心慌。
「已到達確認位置…」袁檇喃語。下洞後即開始計時,若照原先約定,
步行十分鐘後,是能夠確認倉庫或通道的距離,也是卓聖應該要折返的地點。
但此處視線範圍內,除了無差別的灰牆與垂吊黃燈外,不見任何人影或異樣。
「袁哥哥…」面對停下步伐的袁檇,娜娜輕喚。
袁檇陷入思索,如今倒退沒有意義,應該要再往前走。但為何一向精準
又信守承諾的卓聖,會沒有回頭?一定有什麼狀況影響了他,只是從現場環境看
來,就只有極其普通的水泥牆啊!
將手兌撐向牆面,袁檇試圖挖掘自己內心響起的疑惑,卻還是不解。
「袁哥哥-」娜娜再喚,袁檇正專心觀察牆壁,希望能發現蹊蹺之處,
只輕拍她的頭表示安撫。但這無法詮解的狀況,倒讓他自己心情難以平靜。
『不過才脫離卓聖一會,怎麼判斷、情緒控管能力都開始下降,袁檇你
好歹振作點!』袁檇想拍擊臉蛋求清醒,腿骨倒先給小小拳頭一陣連續鎚擊弄疼了。
「袁哥哥!」娜娜驚呼,袁檇順她手指方向望去,赫見一雙腳站在幾步
之外!
「卓聖…?」一直都只有三人在的廠房及通道,袁檇當然以此為第一聯
想。等到那雙腳開始移動,袁檇視線隨之向上,才發現真是大錯特錯。
虎井市目前什麼沒有,就是活屍供過於求啊!
近在咫尺處的那雙腳,屬於一隻晃動身軀、巍顫而立的活屍,正一點也
不友善朝二人冽開一嘴血盆大口!
「呀!!!」
袁檇急忙抱起娜娜,險一步閃開那只活屍撲擊幼小的她。本來就沒站穩
的活屍,因這貪食舉動撲空滑倒,換取兩人逃避的反應時間。
『為什麼會有活屍!』拉開距離後袁檇回頭舉槍瞄準,但疑惑想法在腦
內快速奔馳,讓他沒有馬上扣下板機。『難道是卓聖,不會吧!』
袁檇幾尺外觀察那隻活屍的確是男性,身形也是偏瘦,但燈光昏黃讓他
無法迅速判別身份。卓聖今天的衣著?靛黑帽T?不對,他昨夜盥洗後改穿廠房
備放的乾淨衣物,是墨綠長T?
生死關頭不容許片刻猶豫,袁檇遲疑讓那活屍再次有機會撲向前。緊急
狀態下動態視力更模糊,袁檇只能排除一切,相信自己第六感-『它不可能是卓聖!』
柯特槍擊發!火力後挺造成袁檇側身撞靠向牆壁,雖然成功擊倒活屍,但
密閉迴廊低天花板等要素,讓槍響產生重度共鳴。
密室迴蕩聲波,袁檇貼牆而立的背心,明顯感受從強到弱的短距震幅,
與實心踏牢的地板有明顯差異──這不只是單純的廊道!
『這廊道是空心的,外頭還有其他空間?』空心迴音在牆壁某處鳴震。
“咚-咚-”袁檇直接對牆敲擊更明顯,洞後會跟卓聖的失蹤有關係嗎?
袁檇再回頭檢查這隻莽撞活屍殘骸,頸側的碗大傷口,應該是他當初致
死的主因。頸動脈屬於人體高效能的輸血區塊,外力破壞的缺口造成大量血液噴
濺,他的上半身衣物被血漬浸透染色,袁檇才無法辨識衣著顏色。如今定神一看
,他的衣著款式很特別,先是一層隔離防護衣,被扯破的外衣下明顯是軍裝!
目前觀察到的活屍習性,除了最初會在死亡地點徘徊外,似乎也有種奇
妙的生物本能,會牽引他們回歸平日生活的區域性。照此推理,這後頭的空心洞
難道會與軍方相關?
既然是軍人身份,身上也許有攜帶槍火,袁檇小心往屍身腰帶摸索,找
到一把滿彈的貝瑞塔及可快速抽取15發彈夾的軍用腰包。收獲不錯但也無奈,就
算持有火力、訓練有素的軍人都難逃一劫,何況一般老百姓要在這人間煉獄中闖蕩……
『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既是當下的疑惑,也是對於大局勢的茫然。
活屍出沒之地,繼續深入危險指數增添,但如果再回廠房也只是坐以待
斃。更何況,只有往前走的選項,才能再與卓聖接軌!
想到卓聖,穩固袁檇意念還是照原定計畫,再往廊道內處探索,但當他
牽起娜娜手準備移動時,發現剛才一段混亂奔跑,完全一致模樣的長廊兩端來與
去間,方向已失了準。
來向是他們剛走過的,活屍應該不可能從此處出現,所以屍體倒臥方向
應該是去向?
兩人再次前行,但不出一會袁檇便發現狀況有異……?前方似乎看到光
線?代表他們剛才已與出口很接近了嗎?另一頭也是樓梯地窖形式?
「娜娜妳先在這裡等我……」袁檇獨自踏上與來向如出一轍的階梯,光
線漸明,另一個空間隨梯階登高銜接── 一個新的人間煉獄!
他們竟然又走回到廠房!但原先和平安逸的密閉環境,如今已被攻佔,
滿室活屍從外蜂擁而入,或是蹣跚徘徊,或是群群團聚趴在已不明體態的肉塊上
爬抓啃囁。
離袁檇最近的一群活屍在棧板前端,脂肪肌腱撕扯的黏稠質地、內臟的
翻動啪咂聲,腥臊氣味混濁不同死亡階段的腐臭。
袁檇壓抑聲音吸了一口氣,卻像隨他的胸腔起伏牽引,一個物體大方從
『屍塊餐點』內拋滑出,在磨石地上拉蹭一道鮮紅血痕,滑到袁檇藏身的地窖口。
端正停妥,一個只剩半截帶骨的手掌幾乎抵到袁檇鼻尖,若這是食物與
廚師的默契戲謔,算一場完美的餐刀秀了。但如今雙方的恐怖立場,那節朝上的
掌心,邀請的可是一齣『客人兼食材』諷刺宴饗啊!
『只能後退…』袁檇小心倒退下回地窖,一時片刻都不敢鬆懈目光視線
,但腳步還沒踏穩最後一階,一個人體也跟著他腳步滑下──
‘砰!’袁檇迅速閃跳下梯,這次沒有猶豫直接對那隻『活屍』掏槍擊
發。但畢竟動態重心不穩及地勢的變化都有影響,子彈剛好劃過目標物的頸側,
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我是人類!」『活屍』開口,緊張證明自己的活人身份。
那是名大約二十來歲的女子,從後頸俐落推薄的短髮,到裹緊高挑身形
的迷彩軍裝,滿身血污的確很難一眼判鑑她的生命跡象及模樣。
當然也沒有時間讓他倆好好端詳及溝通,方才的槍聲及騷動,已引起外
頭注意。這回操使明顯殘肢與呻吟爬行而下的,真真正正是活屍群了。
無可選擇的單一道路,前行已被死亡密封,但後方又是強大的未知。女
子看出袁檇一瞬遲緩,直接發號司令。
「快跑!」女子反應迅速,還注意到牆旁幼小的娜娜,當機立斷將她往
背上一托,後頭活屍前撲後繼塞卡住地洞,三人奮力奔逃往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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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hooche:倉庫入侵很有畫面,這章好可怕!>< 11/25 23:44
推 lovecc:卓聖T^T 這根本是在看電影吧 (吃爆米花 11/25 23: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