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叩首:
對不起,上篇貼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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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俯視著他,天颺愕然發現他眼神中有情慾,卻也帶著一股森冷的怒氣。「你還是乖
一點的好,我現在可是火大得很。我一失去記憶,你就正好裝傻,趁機擺脫我,是不是
呀?哼哼,算盤打得真精哪!」
「你胡說‧‧什麼‧‧」天颺驚慌地望著他。
天翔用力抓著他的手腕,勒得他無比疼痛,他發現天翔變粗暴了。
一直被矇在鼓裏,為了天颺莫名其妙的舉動萬分苦惱,卻又總是一頭霧水;身旁的人,
連那個愛撒嬌的飛飛,一個個都拿他耍著玩。真的是越想越火大。
天翔俯身咬著他的耳朵,伸入舌頭說著:「你要知道,不管我有沒有記憶,你永遠都是
我的人,就算我忘了,你也不能忘。我現在就讓你牢牢地記住!」用力扯下他的長褲,
拉開他的雙腿;天颺驟然感受到強烈的恐懼,叫道:「不要!」
「你一輩子也別想甩掉我,就算把我推下山崖也一樣!」
天颺臉色一僵,奮力掙脫,右手狠狠地甩了天翔一巴掌。用力推開他,坐起來怒聲大叫
:「我沒有推你!你這白痴!」
天翔撫著臉頰,驚訝地看著他。
天颺氣得滿臉通紅,罵道:「你有沒有腦袋?我瞞你做什麼?造了那麼多孽,讓你輕輕
鬆鬆就忘得一乾二淨,這還有天理嗎?該失去記憶的人是我!我連想都不要想起來!就
算你扯爛我的嘴,我也是不會說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成串滑落了下來。
天翔看他形容憔悴,顯然吃了不少苦頭;明明自尊比誰都高,卻被逼得在自己面前流
淚,其中辛苦絕非他人能體會。不禁怒氣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歉疚,還有憐
惜。
隱約想起,曾經在遠處的深山裏,有一個年輕人,像風一樣自由自在,什麼都不怕‧‧
長歎一聲,傾身往前靠去。天颺以為他又要繼續動作,低頭咬住了下唇。心中下了決
意,這回絕對要狠狠賞他一劍,大不了殺了他再自我了斷便是了。
然而天翔只是將頭輕輕靠在他肩上,說了一句他作夢也想不到的話:
「對不起。」
天颺愣住了。
長久以來,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對不起,把你給忘了。
對不起,做了讓你生氣的事。(雖然到現在才知道是什麼事。)
對不起,聽了別人的讒言,冤枉了你。
對不起‧‧‧
「有我這種弟弟,你一定很辛苦吧?老是為了我遇到一堆麻煩事,看來我好像真的是天
生來給你惹禍的。」伸手輕輕撫摸天颺的臉頰:「你放心,我會從你眼前消失掉的。你
以後就輕輕鬆鬆過日子吧,我再也不會來吵你了。」幫他整好衣服,站起來走向門邊。
天颺厲聲說:「一點也沒錯!」
「‧‧‧‧」
「我早說過了,要是娘沒生你最好,這樣我一輩子就開心快活了!你出生以後,我就從
沒遇過好事!」眼淚成串滴落:「可是有什麼辦法,你已經出世了呀!事情已經這樣
了,就算你現在走掉,我也不可能比以前開心啊!所以,」語聲哽咽,雖然極力忍耐,
模糊的淚眼中仍是露出了求懇:「你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天翔奔到他身邊,緊緊地抱住了他。天颺顫抖著,伸出手臂,有生以來第一次回應他的
擁抱。
嘴唇,再度緊密貼合。
凌亂的衣衫散落一地,兩具身體比以往更深刻地交纏著。
世俗規範,道德禮教,理性和羞恥心,全顧不得了。此刻只想將全部身心交付給對方,
消融幾年來的瞋怨猜忌,讓傷痕在激情中回復。
「啊!──」隔了這麼久,再度被進入,仍是疼痛非常,但天颺努力地承受,反而將身
體更緊地貼著天翔,隨著他而律動。
忽然間,疼痛消失了,彷彿連身體也消失了。兩人間再也沒有界限,完全融為一體。心
跳、血液、呼吸甚至意念都能互通,世上一切煩憂,所有明爭暗鬥,陰謀詭計,全拋到
了九霄雲外。
當振動的床終於恢復平靜,天颺全身虛脫地躺在天翔懷裏。天翔忽然用力緊緊地抱住了
他,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這景象跟當初在月岭峰上完全一樣,連溫柔黯淡的眼神也完全相同,天颺心中又泛起一
股不祥之感。想問他怎麼回事,天翔卻堵住了他的嘴,不讓他開口。天颺經過這幾天的
折騰,已是身心俱疲,就這麼昏昏沈沈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天翔竟已不在身旁。
天颺到處找不到他,心中疑慮漸深,再看到牆角報銷的奪命翠蜂,更是不安。別的不
提,他根本不知道天翔為什麼會來找他!
正打算到裂風谷問個清楚,忽然背後風響,有支劍朝他背心刺來,當然又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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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人靈魂棲息之樹
是唯一的伴侶
一生隨著櫻花飄零
以性命為賭注卻拋不開枷鎖
當笑容被仇恨淹沒
唯願你知
一年的相聚勝過千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