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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翅的花朵 開在名叫遺忘的彼岸 卻願為你 徒惹紅塵 化修羅 ~~~~~~~~~~~~~~~~~~~~~~~~~~~~~~~~~~~~~~~~~~~~~~~~~~~~~~~~~~~~~ 惹塵(三) 「什麼!頭兒你話居然沒問上半句?嘖嘖,這可奇了,初晴姑娘可真神通廣 大,能叫咱們的頭兒無功而返!」隨著祁滄驥走往府衙的路上,鉤子吳仁在一 旁稱奇嚷道。 「誰規定非用問的不可?」慢條斯理地回著吳仁的話,祁滄驥漫不經心地瞧著 街旁熱鬧的攤販叫賣。 「喔?聽頭兒的話,莫非是有了線索?」精神一振,吳仁趕緊追問著,他就知 道只要他們的頭兒出馬,天下就真沒什麼難事。 「我可沒說有線索喔」仍是不急不緩地答著,祁滄驥的嘴角卻揚起了抹輕笑, 還沒到府衙前他可得好好把握機會讓自己開心一下,免的等會兒見了兩位金把 的,好心情就全沒了。 「頭兒…你這是尋我開心嘛,害我白高興了一下,快腿涵那兒又是照例碰了個 釘,那傢伙簡直不是個人,像鬼一樣無影無蹤的,我還以為頭兒這邊有消息 了,結果兩端都撞了壁」埋怨著,一會兒高昂的情緒又跌回了谷底,吳仁悶悶 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我也沒說沒線索啊」回過頭露齒向吳仁笑了笑,祁滄驥眼中滿是捉挾的意 味,姜太公釣魚,也只有這位急躁性子的夥伴每每總是願者上鉤。 「頭兒…」哀嚎著,吳仁可苦足了一張臉,不知為何自己對極了祁滄驥的胃 口,他總愛三不五時地在自己面前挖坑,而自己每次也都很乖乖聽話地往裡 跳,總等到被整的七暈八素後才知道自己又自願跳了坑,天哪,他是招誰惹誰了。 「頭兒,你就行行好,別吊鉤子胃口了,有話就一次說完吧,別還沒見著兩位 鍍金的,老鉤子我就皺了張苦瓜臉」 「怎麼,你對那兩位感冒不成?」有趣地眨了眨眼,半年來祁滄驥與府衙兩位 金把只是聞名不曾見面,然而倆人的所作所為他倒聽了頗多,多到令他皺眉。 「誰不是?頭兒你又不是不清楚這兩位簡直是牛頭馬面的化身」翻了翻白眼, 想起曾見過他們整治下嫌犯的慘狀…嘔…吳仁連忙拍了拍胸脯。 「只要是人,恐怕誰也不願和他倆朝上面,如果哪天犯在他們手裡,頭兒你也 不用費心救了,我一定自己先行了斷,免的被嚇死」吳仁哆嗦地直擺手,彷彿 已經落到了對方手裡。 「嗤,你這張嘴,真不留德」好笑地搖了搖頭,祁滄驥心底卻又無奈地想嘆 氣,偏這次陳茂樑的案子兩方都接了手,陳茂樑身為朝中四品大臣,自是交由 刑部,而九爺點頭由他們來查,府衙那方卻是由陳茂樑家屬陳狀紙登堂告的, 這回勢必得合作辦案了。 府衙的兩位金把中一位是以大鷹爪力聞名的陸堯,一位則是江南劍術名家曾家 第二代的主人曾南雄,倆人一般的功高蓋世,也是同般的陰鶩無情,姑且不論 查案手段的正當性與否,他們那"寧可錯殺"的做法最讓祁滄驥無法認同。 雖然臨淵堂擁有欽賜諭令,可以調動皇城守將衙役,但這並不表示他們可以恣 意下令,畢竟是兩個不同的系統,彼此總是以互不相擾為原則,尤其是府衙的 兩位金把級捕頭,更得格外留心尊重,免得一不小心就變成兩方的不合。 「頭兒,到啦」一句萬分不情願的語聲將祁滄驥出神的思緒拉回,抬頭望去, 府衙已近在丈內,斂起心神,祁滄驥的嘴角揚著親切的笑容。 嘖嘖,有好戲看了…心底偷笑著,吳仁可不若剛才那般懼怕的神情,說著玩的 嘛,反正祁滄驥也不會把他的裝孬當真,倒是看見祁滄驥掛上這無害的笑容, 他可樂的準備看好戲。 * * * * * 肅手讓座,兩位捕頭不吝於展現他們的金把風範,但那兩雙轉來轉去的眼珠子 可沒如他們表現出來的這麼客氣,不甚安分地直往祁滄驥身上打量。 「久仰了,祁大將軍,大將軍能親臨本府,實在是本府的榮幸」一名四十開 外,留著抹八字鬍的勁裝漢子抱拳一揖,他,正是以劍聞名的曾南雄。 據稱至今少有人能在他一百零八式快劍下全身而退的,很不幸的,殘雪卻是其 中之一,這也是曾南雄最難以嚥下的一口氣,因為那次接觸,他連他是黑是白 是男是女都沒看清楚就讓他跑了,氣的他誓將這位讓他面上無光的殺手除之而 後快。 「哪裡,哪裡,滄驥早已卸除軍職,怎擔的起曾把頭這麼稱呼,曾把頭若是願 意,直呼滄驥之名就可,滄驥可是久聞兩位金把威名,末學晚進正想向兩位請 益呢」滿臉誠心求教的神情,祁滄驥也回以一揖。 「哈,好說,好說,直呼名諱我們可擔不起,說到底,你可是七王爺的愛子, 咱們總不能壞了規矩,我們兩個老的還是以世子稱呼你吧,免得被人說我們不 識大體,失了分寸」另一名光頭老人陰惻惻地輕笑著,口說失禮,神韻卻是極 端無禮。 「陸把頭這般抬愛,滄驥若再推諉就實在不對了,只是個稱呼罷了,滄驥就腆 顏受領了」彷彿看不出陸堯笑的曖昧,祁滄驥仍是一臉善意地笑著,卻是不著 痕跡的定了彼此的身分名位。 「吳兄,來認識認識兩位辦案神捕,以後得多多親近親近,請他們教教我們這 些後生呢」爾雅地介紹著身旁落座的吳仁,那個兄字卻令兩位金把捕頭眉頭皺 了皺。 世子以兄弟相稱之人,他們又該稱什麼?一個不好,不是失了禮就是平白又將 自己矮了一輩,這位祁世子是故意出難題不成?可是看看他一臉溫和的笑容又 不像…該是年輕人的無心吧。 「不敢,世子言重了,這位吳…兄弟我們是早見過的,只是大家都忙著為國除 奸,少了聯繫,以後是要多親近,嗯,親近」打著哈哈,曾南雄邊打著太極邊 移轉著話題「世子今日前來可是為了陳大人被狙一案」 「誰說不是,唉」皺著眉嘆了口大氣,祁滄驥臉上的笑容可馬上變成了愁容 「九爺交代下來了,要我儘速察明,堂堂四品官員居然會在京裡遭刺,還是在 離府衙不到二里的地方被宰的一個不剩,這要是傳了出去,聖上的威顏豈不有 失?」 聞言,曾南雄的臉色又是一變,還不及思索應對之言,身旁陰冷的聲音已響起。 「世子是責怪咱們府衙護人不周?就不知那叫殘雪的殺胚為何至今仍這般逍 遙」言下之意,陸堯是指臨淵堂也失了職,這擔子他們也得多少擔著點。 「陸老言重了」急忙向陸堯使著眼色,曾南雄雖覺得眼前的這位靖遠將軍不似 他表現出來的溫吞軟弱,言談卻又察覺不出他的確實用意,還是先留點退路免 得日後難做人。 「老漢兩人都只是一介武夫,若有粗鄙言語污了世子的清聽,還請世子多原 諒,多包涵」謙詞賠著罪,曾南雄又是低頭一揖。 「那兒的話,我就是這點不好,話總是說的太急,難怪陸把頭不高興了」臉上 露出抹倉皇的神色,祁滄驥不經意似地絞著雙手手指「我是擔心辜負九爺的期 望,所以特來向兩位把頭請教的」 「請教倒不敢,世子直接吩咐吧」緊繃的神色稍霽,陸堯瞄了眼祁滄驥翻絞的 手指,心裡暗哼了聲…分明是初出道的雛兒,給點顏色就慌成那樣,看樣子他 那點聲名八成都是其他臨淵堂好手為了討好他這七王爺之子送上的功勞。 「唉呀,陸把頭實在太客氣了」輕撢了撢袖,祁滄驥看了眼一臉漠然的吳仁。 「一事不煩二主,我只是想請兩位緩口氣慢個手,讓我那兒先著手這案子一段 時日,只因兩位把頭的威名如日中天,就怕會打草驚蛇嚇走了那兇手,到時我 可難向九爺交差了」 不待兩人開口,祁滄驥起身禮數十足地拱了拱手,嘴上繼續說著「祁滄驥先在 此謝過兩位把頭相助的情誼,陳大人親屬那兒還請多費心安撫,吳兄,咱們該 回堂辦事啦,可不能負了兩位前輩的一番好意」 這番既似吹捧又似另藏玄機的言詞讓曾南雄與陸堯兩人難以推諉,錯愕間就只 眼睜睜地看著祁滄驥領著吳仁飄然出門而去。 跟著祁滄驥出了府衙大門,走不了幾步,吳仁就一臉滑稽的表情,像似極力忍 著什麼,直到轉了好幾個大彎,他才終於不可遏止地放聲大笑。 「哈…哈…天哪…真要我的命…頭兒你真行…我在一旁都快…憋不住了」笑喘 著,吳仁豎起了大拇指稱讚著「我看那兩個老的…現在一定是一團迷霧,被頭 兒搞的暈頭轉向卻還…摸不清你到底是軟是硬是圓是方的」 「是,我行,你就只在旁看好戲」祁滄驥微瞇起了眼,又是一臉有趣地看著吳 仁,卻把吳仁看的心底直發毛,臉上原本大張的笑容迅速縮成了小小的卻苦意 十足的味道。 「頭兒…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幫你什麼,可是你也知道我老鉤是哪塊料,怕是 不到兩句就損了頭兒的顏面」趕緊解釋著自己絕對絕對不是存心看戲,天知道 他是怎麼想,但若不趕緊撇清楚,吳仁知道下場鐵定很慘。 「喔,怎麼平常赤帖兒講一句你就貼上了十句,原來磨嘴皮不是你的專長,是 我估量錯了,下次真該換個人來」依舊是溫和地笑著,吳仁卻看到了自己已是 烏雲照頂,逃不了了… 「嗯,那麼,看你平常手腳挺俐落的,要你跑跑腿沒問題吧」儘管吳仁一副大 難當頭的模樣讓祁滄驥是看在眼裡笑在肚裡,他還是不動聲色地替這位夥伴判 了刑。 「快腿涵也辛苦了兩天,你去接接他的班吧,下次記得提醒我動嘴不是你擅長 的事,改換動動手腳的工作比較適合,嗯,這回先試個十天半月再說…呵」說 到最後,祁滄驥忍不住還是抿唇笑了出來。 「頭兒,可不可以對半打個折,鉤子腿短,只怕沒快腿涵俐落呀」唉聲應著, 天可憐他就只是存了這麼丁點看戲的心,怎地報應來的這麼快… 雖然是苦了張臉,不過吳仁還是愉悅地看著祁滄驥俊朗迷人的笑顏,他知道如 果當他們頭兒笑意斂去時,那他才真是該捲舖蓋逃的遠遠避難去,現在只是點 小小顏色呢。                               待續(7) ~~~~~~~~~~~~~~~~~~~~~~~~~~~~~~~~~~~~~~~~~~~~~~~~~~~~~~~~~~~~~ 咱們這位祁大將軍可還讓大家滿意否?魚挺喜歡整人的角色呢^^ -- ~~~~~人們在記憶的對岸和遙遠的過去裡 為了保護心中所受到的小小創傷而拿起了劍....... 人們在思念的對岸和遙遠的未來裡 為了能夠微笑逝去而揮舞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