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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打亂了這規律的節奏 挑起了不該有的波瀾  叫它 叛了心 離了意 再不屬於 我自己 ~~~~~~~~~~~~~~~~~~~~~~~~~~~~~~~~~~~~~~~~~~~~~~~~~~~~~~~~~~~~~~~ 叛心(四) 「別緊張…我只是…有點累…讓我睡一下…一下就好」敵不住渾身強烈的倦意, 祁滄驥只覺得越來越想閉上眼狠狠地大睡一覺,好躲入夢中解除這通體的疲憊與 痛楚。 星光下,闔起眼簾的祁滄驥,少了血色的臉龐顯得分外青白,而他一動也不動的 沉寂更叫殘雪心頭升起莫名的恐慌,這樣的祁滄驥看來就像具死屍般,不知為何 地殘雪就是無法忍受他這模樣。 「…喂」忍不住搖晃著祁滄驥垂放身側的大手,殘雪才發現指尖觸及的肌膚竟是 一片冰涼,冷的讓他想縮回手。 「該死的,別睡了,醒醒,不准睡!」殘雪急忙拍打著祁滄驥同樣冰涼的臉頰, 他忘了漠地裡的夜是有多麼冷,對一名武人來講當然不算什麼,但對如今傷疺昏 睡的祁滄驥無疑是件會要人命的事。 「聽到沒有?給我起來!」煩躁地在祁滄驥耳邊吼著,殘雪將手掌交握住他的腕 脈,徐徐渡入自己的內力,催動著他體內孱弱的內息禦寒,也同時趁勢化散他胸 口的瘀傷。 「別吵我…我想睡…」咕噥了聲,祁滄驥被殘雪的拍打與吼聲喚醒了些許神智, 無奈眼皮仍如千斤般沉重,直拖著他往意識深處沉去。 「還睡?再睡就到閻王殿了!給我起來!要睡也得等天亮後才准睡,聽到沒有? 該死的給我起來!」殘雪邊吼邊不客氣地用力地拉了祁滄驥的手臂一把,果然就 見他痛的皺緊了眉,緩緩地張開眼來。 「痛死了人了…你這粗魯的…傢伙」痛楚加快了祁滄驥甦醒的速度,神智清楚 後,他也明白了不能閉眼的緣由,又是一次致命的粗心,祁滄驥開始質疑自己的 腦子是不是也跟著忘了帶出來,怎麼老三番兩次的出岔子。 「姓祁的,你到底醒了沒?再睡我就折了你這隻手」粗聲要脅著,雖然這傢伙張 開了眼,可是看他只說了句話就又沒了聲,殘雪就怕他只是應付功夫地張開眼, 實則依舊睡到了地底十八層去。 「被你扯成這樣還能不醒?…唉…我說小雪兒...你叫人的方式就不能…溫柔一 點?…嘴巴還有…另一種用法」祁滄驥好笑地瞅了眼殘雪,好在他身子骨還算強 健,若是換了個人,被他這麼個整法還不如夢周公來的保命些。 「哼,懶得理你」聽到祁滄驥曖昧的語詞,殘雪就確定這無賴是真的清醒了,剛 剛懸在半空的情緒才穩當了下來「想要命就不准睡,否則我先一根根拆了你」 「小雪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祁滄驥開心地笑了,雖是冷言冷語的恐嚇,卻 有著藏不住的在乎,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偏就是有人臉皮薄的死不認帳。 「是,我很關心,我非常關心…」唇畔漾起邪魅的笑容,火光在殘雪黑瞳間流竄 著,字字從緊咬的牙縫中吐出「我關心你這位大將軍什麼時候才會馬革裹屍,為 國捐軀沙場!」 「那不行…有人這麼關心我…我若撇他一人…豈不負心」祁滄驥意有所指地眨了 眨眼,雖是開玩笑的語氣,如夜般的漆眸卻是滿載著認真,毫無保留地傳送出心 底的情意。 如此赤裸裸的目光叫殘雪不自在地偏過頭躲避著,雖然不看,他卻依舊感受的到 那視線所透露出情感有多濃烈,卻是熾烈的叫他不敢相信,更無法承受。 微妙的氣氛在兩人間流動著,祁滄驥依舊放任自己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捕捉殘雪難 得失措的神態,那模樣叫他胸口的疼痛平緩了不少,發冷的身軀也暖和了許多。 平緩?暖和?隨著疑惑升起,祁滄驥這才察覺自己體內氣息的流轉,垂下視線呆 望著兩人交握的雙手,他沒想到殘雪肯為他做到這地步…愉悅的笑容再次綻開在 他失色的臉龐上。 「我好多了,你別再耗力…離天亮還久的很…」輕輕掙動著手腕,殘雪卻沒放手 的意思,祁滄驥只得再換個理由說服他「你得留著體力…要不怎麼送下批傢伙… 上路?」 「快沒氣了還廢話不少,我怎麼宰人還輪不到你來操心,給我閉嘴」雖然明知祁 滄驥的顧慮不無道理,殘雪卻仍然不打算收手,只因不想再見到他了無生氣的樣 子,那會叫他莫名的透不過氣,他非常不喜歡那種彷若窒息的感覺。 「唉…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可是光摸我的小手…這樣就滿足了嗎?」無辜的眨 著大眼,眼中卻有著不容錯認的笑意,祁滄驥很懂得怎麼叫這小子發飆。 果不其然,就見殘雪鐵青了整張臉,環握在自己腕脈上的手背青筋滿佈,十分緩 慢地指指鬆開縮回,只是在收手的瞬間還是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 一抹笑意又溜出了唇邊,雖然不確定是什麼原因,但祁滄驥知道這小子正在擔心 他,而且強烈到流露出了情緒而不自知。 「怕我冷…還有別的方法…忘了嗎?…你可以暖我」隨著語聲,祁滄驥使力將自 己的身軀倒入殘雪懷中,兩手繞過他的腰身環抱著,一連串的動作讓他又痛的眉 頭深鎖,卻是牙關緊咬不發一聲,想在美人懷中安枕,這點代價還是得付的。 「姓祁的!你該死的給我放手!」想伸手扯開祁滄驥環繞的雙臂,卻在同時感覺 到他瑟縮的身軀正打著顫,殘雪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後只得萬般不情願地 默許他抱著自己。 「好冷…別咒我…我今晚…已經被你唸的…地府遊了好幾回」故意不隱忍冷意造 成的顫抖,祁滄驥用著夢囈似的語調低聲抱怨著,更蜷縮著往殘雪懷裡躲去,整 張臉埋在他胸口汲取溫暖。 看不見祁滄驥的表情,殘雪只能感覺著懷中冰冷的身軀簌簌地發著抖,不由地將 放下的雙臂圈疊在他寬闊的肩背上,包覆著阻斷沁寒的涼意。 「喂,別又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溫暖了,擁抱的身軀逐漸地不再輕顫,沉 寂的靜默卻又叫殘雪擔心祁滄驥是否又昏睡了過去。 「是…遵令…要不…你說個故事好了」難得逮到這麼好的機會,祁滄驥索性得寸 進尺地要求著。 「說故事?」要他說故事?殘雪懷疑這姓祁的傢伙是睡昏了頭。 「對…你說個故事提神…我沒力說」把所有的笑意藏在殘雪懷裡,祁滄驥悶聲要 求著,他是很疲憊沒錯,只不過情況沒他表露出的這麼嚴重。 「我沒故事好說」想也不想,殘雪斷然拒絕這強人所難的差事。 「有…我想聽…殘雪跟初晴的故事」原本只是開玩笑的要求,突然的念頭讓祁滄 驥出聲試探。 「…你…你好像很喜歡揭人瘡疤,有趣嗎?」殘雪僵直了身體,冷硬的聲音,字 字都像似指控祁滄驥的殘忍。 「你喜歡哪一齣戲碼?歐陽家的夜半滅門還是初晴的魂斷異域?你想聽到什麼 樣的故事?要我說一個賺人熱淚的故事好取悅你嗎?還是你想看到兇手痛哭流 涕的懺悔才滿意?將軍閣下」被踩著痛處的殘雪,言詞極盡尖銳地反擊著。 「殘雪,看著我」半轉過身,祁滄驥勉力舉起手觸摸著殘雪僵冷的面容,兩隻燦 眸堅定地望進殘雪冰封的眼中,語聲載滿了不容懷疑的誠摯。 「為什麼要說這些違心的話?你明知道我不會有半點欺辱你的意思,明知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更接近你一點…有些傷口不是放著不碰就能痊癒,你這麼聰 明,怎麼可能…不懂…為什麼…還要…逃避」撐著一口氣說完話,祁滄驥已是白 著臉直喘氣。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轉過頭躲避著祁滄驥的碰觸,殘雪硬是不許 自己去看那眼神蘊藏的深意,不去聽那一言一語包含的情感,就怕會牽扯胸口那 股無名悶灼的痛楚。 亂了…一切都亂了…夜,總是有著讓人沉淪的魔力,殘雪很清楚兩人已跨過了那 條謂之"敵"的安全界線,界線之後的陌生卻混亂的叫殘雪感到迷惘,第一次,他 不知道橫在終點前的會是什麼,再一次,他讓未來溜出了掌控,未知的恐懼一點 點侵蝕著他淡漠的面具。 「….好…我不問…你的傷…我還沒資格碰吧」祁滄驥緩緩地收回手,看樣子他 是高估了自己的對他的影響力,似乎只要一遇上跟這小子有關的事,自己引以為 傲的腦袋總會出錯,連一向敏銳的直覺都變得遲鈍。 呵…真是陷的太深了,從什麼開始的呢?什麼時候與他之間變得不再只是場遊 戲?什麼時候在他面前再也灑脫不了? 祁滄驥終於了解這樣的追逐已讓自己陷入進退維谷的困境,對他,再也不是笑一 就可以瀟灑地抽身離去,只因就在剛被拒絕的瞬間,心口那種緊縮的悶痛是他從 不曾有的體驗,該值得慶賀嗎?這第一次的認真… 待續(44) ~~~~~~~~~~~~~~~~~~~~~~~~~~~~~~~~~~~~~~~~~~~~~~~~~~~~~~~~~~~~~~~ 魚是越打越覺得祁老大賊,簡直賊成精了,有夠會耍賴,這樣的甜度夠嗎? -- ~~~~~人們在記憶的對岸和遙遠的過去裡 為了保護心中所受到的小小創傷而拿起了劍....... 人們在思念的對岸和遙遠的未來裡 為了能夠微笑逝去而揮舞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