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早緩緩浮上了心 只是不敢承認 不能相信 會就此 交出自己
~~~~~~~~~~~~~~~~~~~~~~~~~~~~~~~~~~~~~~~~~~~~~~~~~~~~~~~~~~~~~~~
浮(三)
「歐陽磬?!」提高了聲調,從這小子口中說出這名字,就等於證實了他的猜測,
即使萬般不願,血鳶也只能惱恨地接受這事實「他娘的!居然騙了我們,早知道
中原人沒一個可以相信!」
「哼,相信那鬼傢伙的話,你們未免也笨過頭了」直覺地將相關的人接上,果
然就見到血鳶難掩面上的忿恨之色。
「你想知道,好,我就告訴你」面上雖是一付氣憤難平的模樣,血鳶心底可是細
細算計著,他不知道為什麼閻羅會留下這禍患,居然還把他留在身邊養著,不過
這倒給了他一個機會叫他們狗咬狗咬成一團,血鳶決定將一部份的實情說出。
「我不知道你究竟跟歐陽磬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歐陽一家是閻羅下
令黃泉毀掉的,而且還是不留活口的格殺令」話有一半是真的,當夜的行動的確
是閻羅下令的,只是整件事的內幕並不若表面這般簡單罷了。
「原因?」殘雪的面上平靜的看不出絲毫變化,一如之前一般,彷若仇人一直就
在身旁這件事並不足以動搖他什麼。
「我不知道,我跟你一樣,你替他殺人問過原因嗎?」推的一乾二淨,血鳶開始
期待這小子將利刃扎進那男人的胸膛,或是藉由那男人的手解決這小子也行,不
論結果是哪一種,他都樂見其成。
「我不問,當然不問」緩緩地搖了搖頭,接著殘雪竟似十分愉悅地笑了起來,詭
譎的叫血鳶的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找不著安放的位置。
「你剛問過我為什麼殺血影吧」玩味地瞅了眼血鳶,殘雪舉步挪向蹲跪一旁的祁
滄驥,彎下身像是跟他討著什麼。
「…留意點,別叫我欠魑魅太多」愛憐地看著殘雪淡漠的面容,祁滄驥很清楚他
的心境絕不若表面這般平靜,儘管心中有著千言萬語,最後仍只是在他耳畔輕輕
地留下句叮嚀。
「呵…還真難得有你不囉唆的時候」難得真心笑著回語,殘雪接過祁滄驥手中的
物品,同時順手解下他腰間的繫帶。
「血影沒跟你提過嗎?」好以整暇地背對著血鳶,殘雪起身將玄黑布料的一端纏
住血流未止的左肩,長長的巾帶沿著臂膀繞下落在左掌中,下頭沉甸甸的似乎還
懸著什麼。
「黃泉的殘雪不用命令…也會殺人,尤其是讓他覺得礙眼的人」
語聲未歇,殘雪原本沉靜的的身影已是疾速倒射血鳶,在血鳶慌亂地舉鞭錯身之
際,銀瀑直似從天際奔來罩向血鳶整身,而黑帶子也在他身形側旋翻躍時削向同
樣黑漆的鞭身。
沒想到殘雪說翻臉就翻臉,血鳶原以為他會有更多的問題想問,是以閃的有些狼
狽,迎面的銀芒雖然依舊耀眼,他卻覺得不甚對盤,力道弱了許多,帶起的氣勁
根本不足以傷人,是因為不慣用右手的緣故嗎?那左手…
心中警訊響起,血鳶將注意力轉對為殘雪的左手,私心卻不認為一條受傷的手臂
跟一條普通布帶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作用,仍是保留部分的功力作為應付對方拼命
時的退路,然而當熟悉的嘯聲傳來,他倉促間驟增於鞭上的真力卻已是不及。
隨著悶著的交擊聲,一大截黑溜溜的鞭梢孤單地斷落於地,黑帶的尖端也被鞭上
的真力相激倒射而回,殘雪巧妙地將帶身甩轉了幾紮,消力後才以左掌接住上頭
纏綁的物體。
「你使詐!」鐵青了張臉指控著,血鳶臉色萬分難看地瞪著手中僅剩三分之二的
鞭子,他怎麼也沒料到帶子的那端綁了姓祁的那把奇兵利匕,在殘雪刻意的破壞
下斷了自己的兵刃。
「那又怎樣?」抿唇看著血鳶氣急敗壞的臉色,殘雪隨意將手上的黑匕上下拋玩
著「你以為我會拿命拼你這隻老狐狸?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玩命的興致」
「再問你一次,原因?還有…你們的協議是什麼」輕鬆地扯著黑帶子轉圈,黑匕
切割空氣的嘯聲隨著問句逐漸響亮,斜睨著血鳶,殘雪笑的詭魅「我開始喜歡這
玩意了,比銀虹輕的多,省力的很,很適合我的左手」
「哪來什麼協議?我只是在他手下待過一陣子而已」血鳶心虛地撫腰一步步後
退,雖然毀了兵刃,但並不表示他就得任憑這小子宰割,只是他從不願打沒把握
的仗。
「喔?聽來你像是專為殺歐陽磬才跟閻羅搭上的」神色越見冷峻,殘雪嘲諷地睇
視著欲蓋彌彰的血鳶。
「小子胡言!我聽說閻羅…是為了…」眼見事情越描越黑,血鳶歹念倏起,眼角
迅速瞄了眼祁滄驥的位置,語聲則故意越說越小。
就在殘雪分心傾聽的同時,血鳶身形暴然襲向祁滄驥,手上的短鞭陡然挺的筆
直,像把利刃般直插祁滄驥的心窩,他算計著殘雪倉促救人時一定會有空隙可趁,
眼看著鞭刃就要穿體而過,血鳶卻驚訝地發現身後相隨的殘雪竟是悠哉的沒半分
出手救人的樣子。
難道他又錯了嗎?這姓祁的死活竟一點也不影響這冷臉小子?血鳶懊悔地緊咬
了咬牙,看來眼下也只能先殺了一個算一個,持鞭的右手勁道倏增,去勢更急,
誓將姓祁的心先穿個窟窿。
就在鞭刃離祁滄驥胸前還有三分,原本狀似孱弱佝僂的身軀突然挺起,蒼白的臉
龐猶掛著淡淡的笑意,在血鳶還看不透這抹笑的意思時,烏黑的匕影已是當胸迎
至。
鏗的一聲,隨著祁滄驥向後飛跌出的身子,血鳶的身形也順勢一挫,當下一股強
烈的殺意突兀地自後方湧現,當他急忙轉身相對,耀眼的銀芒已是當頭罩下。
悶哼著往後飛退,鮮紅的血色也隨著一路舖灑,血鳶左掌緊捂著臉,從指縫間隱
約可見一道刺目的血溝從他額心斜劈而下,毀去了他的左眼,左頰也跟著開了道
大口,模糊的血肉如唇般外翻。
冷眼瞪著滿頭鮮血的血鳶,殘雪壓抑著想飛奔到丈許外伏在砂地上身軀旁的意
念,卻仍是收不回眼角的餘光。
他沒有錯…殘雪對自己解釋著…他本來就沒義務照料姓祁的安全,相信祁滄驥也
不會天真到妄想自己會伸予援手才對,所以就算這傢伙被血鳶一鞭震死也是他的
問題,根本沒什麼好惦掛著…視線卻又是不經意地掃過。
該死的,動一下也好,那傢伙幹麼逕趴在那兒不起來,是斷了腿還是缺了胳臂,
虧他還是啥撈子將軍,被人敲一下就趴在那老半天的,簡直窩囔到家了…心火越
來越旺,殘雪就快遏止不了滿腔的煩躁不安。
就在他決定先送血鳶去見閻王時,數十名暗黃的身影自地平線端出現,急速地飛
奔而來,殘雪捨下一閃而過的迎戰念頭,立即掠向祁滄驥俯趴處,彎下身將他的
臂膀架上肩遁逸。
又是一項新紀錄,殘雪不悅地緊皺著眉頭,從來他就沒有放過出手傷他的人,更
遑論不戰而逃,拜這可惡的傢伙所賜,這回可又破例了。
「…別皺眉…好醜…」沙啞的聲音自身側傳來,語聲雖然顯得有些微弱,不變的
是依舊輕鬆的語調,彷若聲音的主人天塌了也可以當被蓋。
「要你管,誰叫你這傢伙只會趴在那裝死」沒好氣地數落著,殘雪心頭上沉甸甸
的不舒適感卻是莫名的一空。
「…還說哩…你玩的高興…我可累慘了…有空當然…得好好補眠」祁滄驥笑著低
語,其實被血鳶震離時他著實暈迷了會兒,直到殘雪將他扶起時神志才清楚些,
此時他身子依舊軟綿綿地絲毫使不上半分勁,全靠殘雪支撐著。
「閉嘴休息,話多閃舌」警告地瞅了眼肩側的傢伙,殘雪心下也明白祁滄驥此刻
的狀態不佳,而兩人眼下的處境實在也好不到哪去,後面追躡的敵人中不乏好
手,奔馳久了,自己負了個人總是吃虧。
就在殘雪打算回身孤注一擲力拼時,一隊青衣人馬迅速地自前方奔來,個個動作
敏捷俐落不似尋常武夫,危險的笑容再次自紅唇畔渲染開。
「…小雪兒…是自己人…」儘管再累再疺,祈滄驥仍打起精神趕緊開口,免得好
不容易盼來的救兵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殘雪拿來祭劍。
待續(48)
~~~~~~~~~~~~~~~~~~~~~~~~~~~~~~~~~~~~~~~~~~~~~~~~~~~~~~~~~~~~~~~
打完了,打完了,其實打歸打,小倆口感情還是有在增加呀^^
颱風夜,大家都還好嗎?桃芝偏了偏,魚就意外賺了個寧靜的颱風假^^|||
--
~~~~~人們在記憶的對岸和遙遠的過去裡
為了保護心中所受到的小小創傷而拿起了劍.......
人們在思念的對岸和遙遠的未來裡
為了能夠微笑逝去而揮舞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