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銀英]Sounds of silence（5）

作者kiryu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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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衍生][銀英]Sounds of silence（5）

時間Mon Jul 18 21:05:15 2005

九月九日天氣陰今天府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聽說他是全宇宙最了不起的人，連齊格飛哥哥看到他都有點、不，是非常不一樣。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連吃六塊蛋糕而不嫌膩。難怪不喜歡吃甜食的齊格飛哥哥會對各式蛋糕瞭若指掌，而且、還泡得一手鮮為人知的好咖啡。那人像是餓了很久，偏偏吃相又是無懈可擊的完美。齊格飛哥哥不把府裡的僕從及侍衛們當下人看我是很清楚的，但他也未曾干預他們的工作，可這些全在今天破了例，他不顧自己有病在身，堅持要親手料理客人的晚餐。最最奇怪的是，他在做那些不該由他來做的事時，臉上竟掛著我從未見過的表情。雖然齊格飛哥哥總是笑臉迎人，但之前的都不曾給我這樣打從心底高興的感覺。用餐完，那人先上樓休息，齊格飛哥哥在跟那人的親衛隊長交談，我按例前往書房準備晚課，卻在裡面看到應該在客房休息的人。他沒發現我，仰著頭很認真地瀏覽著書架，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我卻盯著他的背影出了神，連齊格飛哥哥進來都沒察覺。後來齊格飛哥哥要我先回房，今天的晚課暫停一次。所以我才會這麼早就在寫日記。這也是從齊格飛哥哥那學來的，不過他比我勤快，我做不到每天一篇，一個禮拜總會有兩三天想不出要寫什麼，畢竟家裡不是天天有客人來。不曉得齊格飛哥哥天天都在寫什麼，他床邊的木櫃就是因為塞不下了才換了新的。如果那人繼續住下來，我可能有好多天都不用上課，只有靠寫日記來打發時間了。 ☆ ☆ ☆ 走進書房，萊因哈特大人翻書的背影讓我覺得分外熟悉，當我們還年少時，那段只有他跟我並肩作戰的日子，數不清有多少次，在圖書館，我總會看到這樣專注的背影。記得有一次，他花了整整一個禮拜的時間在研究比較帝國史上以奇策致勝的戰役，每天早上第一個到圖書館報到，孜孜不倦到要閉館了才離開。那個禮拜真是我最難熬的一段時間，萊因哈特大人的眼裡心裡都只有那堆史料，雖然有幾次他曾詢問我的意見，但多半時間他都在查閱資料與沈思書寫中度過。要不是我盯著他要吃三餐，強迫他晚上十點得就寢，萊因哈特大人鐵定寧願不吃不喝不睡，直到研究告一段落。第一次見識到他投入喜歡事物時的狂熱，突然有種被丟下的失落感，剛開始真的很難適應，但隨著次數增加，我也越來越了解他，萊因哈特大人不可能也不應該為任何人停下腳步，他有著明確的宏大目標，更擁有能夠讓他的理想落實的非凡才能，這就是他存在的意義。而我，只要能守著這樣的他，即使無法與他並肩，至少要讓他回頭時知道我在那裡。「萊因哈特大人。」在他身後一步站定，我最熟悉的位置。「吉爾菲艾斯，你來得正好。」耀眼的髮絲隨著他的轉身畫出一道金色的弧線，在蒼冰色眼眸中我看到了濃濃的興致。「我正想問你，什麼時候收藏到這套楊威利全集？」呵呵，就知道會吸引他目光停駐的一定是與那人有關的。「本來想當做生日禮物送給萊因哈特大人的。」「真不夠意思，如果我沒來，還得等上半年啊！」面對他的指控，我只能偏著頭苦笑，卻嘗不到一絲苦澀的滋味。「這次先原諒你，下不為例。」他闔上書本，出乎我意料的，我以為他打算在這消磨掉大半時光。「萊因哈特大人？」那套楊威利全集不是他念茲在茲想要很久的嗎？按萊因哈特大人的個性，現在充斥他腦袋的應該只有看完它才對。「你那什麼表情，書我可以回去再慢慢看，倒是你，可不是我想見就能見的。」他將書本放回架上，走向我。「咦？」不對勁，萊因哈特大人怎麼會…… 「別說你忘了，吉爾菲艾斯。」「啊？」會讓我發出單音節的人一根指頭就數得完。「你答應我會想出來的，對吧？」神經一下子又接回來了，沒錯，現在可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想別的事情。「是的，萊因哈特大人。」「不過，你的病況……」「已經好很多了，您別放在心上。」這是真的，有他在，再頑強的病魔也無法阻止我想要康復的決心。「吉爾菲艾斯，沒有我的允許，你可不能去我到不了的地方。」他的口氣很像在開玩笑，眼神卻很認真。既然如此，我也正色道：「萊因哈特大人，吉爾菲艾斯會一直陪著您，永遠做您最忠實的…朋友。」最後那個單字，我以為會很難啟齒，但終究還是出口了。看著萊因哈特大人聽了我的話後眸底純粹的喜悅，就在這一刻，我明白了，萊因哈特大人要的答案，冉冉浮現。在一陣沈默之後，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緩緩說道：「萊因哈特大人，我想，我能解開您的疑問了。」 ☆ ☆ ☆ 陛下回來了，本以為他們久別重逢會待上一陣子，沒想到竟然這麼快。行前我所擔心的事情似乎沒有發生，陛下的焦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更加勤快的處理政事，而且，心情愉悅。也許是我多心了，紅髮大公由頭至尾就不是我想像的那樣。否則，我實在無法相信，他怎會沒有把握這個大好的機會。或者可以說，這就是我跟他最大的不同。我跟陛下是同一類人，與其等待機會，我們更傾向創造機會。我和他的婚姻就是這麼一回事，剛開始是他要藉機釣出想對大公不利的暗殺集團，自願當餌的我，以報恩為藉口，其實是想賭賭看他的真心。事情的進展比我們想像都順利，除了脫序的婚禮，其他都很完美。他捉到那群反賊，並按計劃將大公調至海尼森，利用這招明升暗貶，一併解除紅髮青年因為朝中第二人地位而滋生的危險。我的心態則從可有可無轉換為勢在必得，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我漸漸明白在他風華絕代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個始終懷著赤子之心的小男孩。他的才幹也是令我無法再對其他人傾心的主因。錯過他，我不可能再找到一個像他這樣讓我既心折又心疼的人。即使在過程中察覺紅髮大公的心意，也不曾讓我打消念頭，愛情沒有先來後到，只有積極跟消極、要或不要。他最大的優勢是陛下的心中早就為他建了一座聖殿，他是獨一無二的重要人物。然這也是他最難克服的障礙，他必須承擔失去聖殿的風險。而陛下雖然接受我成為他的另一半，但在他心底，還是只把紅髮青年當作可以無話不談的對象，他們之間十幾年培養出來的默契常常讓外人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這是我在最初就有的體認，我得從零開始，在一無所有的荒蕪上設法無中生有，最終目標是，無所不有的豐收。至少現在他天天看到的是我，既然連這次他去海尼森都沒有改變現況的話，我想，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了。 ☆ ☆ ☆ 九月十六日天氣晴規律的生活回來了，其實也才脫離常軌七天。剛習慣府裡總是瀰漫著蛋糕與咖啡的香味時，那人就走了。整個禮拜，齊格飛哥哥跟那人形影不離，去哪裡做什麼都是兩人一起，原來朋友是這麼當的，我沒有交過同年紀的朋友，以前在院裡大半是年紀比我小很多的弟弟妹妹，比我大的早都被領養走了。昨天那人要走之前，我把齊格飛哥哥交代我的小盒子拿給他，他看起來很驚訝，但很快就笑著摸摸我的頭，跟我道謝。相處這幾天下來，齊格飛哥哥為什麼那麼重視他一直是我心中的疑惑，但在那一刻，我好像有點懂了…… 今天還有一件大事一定要記的，齊格飛哥哥把他床邊的矮櫃清乾淨了。四百多天的日記，一天用一個信封裝著，光是把那堆零零散散的信封整理出來就費了一番工夫，他不讓我幫忙，我只好在旁邊看，我沒有問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做，齊格飛哥哥做任何事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他做得很專心，就算我問了他也聽不到。火焰足足燃燒了一個下午，齊格飛哥哥在將每一封信放進紅光前都會打開來看一次，彷彿在確定即將燒掉的是什麼。奇怪的是，明明齊格飛哥哥臉上在笑，跟昨天那人臨走前很類似的笑，我也應該高興再也不需要擔心矮櫃會不夠用，但我卻笑不出來，到現在，我都好像能看到火焰中滿滿的都是字，除了寫的人自己，沒有其他人目睹過的流水帳…… 如果是我辛辛苦苦寫了那麼久的日記，才捨不得這樣一把火就沒了。還是早點睡吧，也許明天起來我就會笑了。 ————Sounds of silence 本篇完 =============================================== 本系列銀河英雄傳說吉萊衍生小說，將於 8/13 CWT台大場集結出書，除了兩萬字本文以外，另收錄番外篇約一萬字，封面及內頁插圖由同是大公命的友人拏雲精心繪製，保證比本文值得收藏:p 有興趣的朋友歡迎來信預購，來信請寄：kiryuyu@gmail.com 標題註明「預購SOS」內文列明： 1.姓名或暱稱 2.預購本數 3.通販OR現場領書詳細價格及封面試閱將於確定後另行公告。另外，不管您要不要買書，都要感謝您有耐心看到這裡喔！:) 小羽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9.26.4 ※ 編輯: kiryu 來自: 220.139.26.4 (07/18 21:05)

推 watari:看完之後有一種很深入心中的悲傷阿... 59.105.50.73 07/18

推 Muroi:痛痛痛.....心痛啊~ Q_Q138.130.212.179 07/19

推 Grash:心痛+1....嗚嗚嗚大公啊~~~~T^T..... 218.170.43.35 07/19

推 kiryu:不好意思讓看的人也跟著難受了^^; 220.139.10.243 07/19

→ kiryu:當初寫完本篇也是既滿足又失落，才又生了番外篇～ 220.139.10.243 0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