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獸信] 小紅帽與大野狼 10.

[kaoru1992 (黑草)]

1.不知滷味為何物者，建議左轉噢。


2.架空注意。


3.團長主唱。


4.請愛用page down。


5.上次更新是一年前。是、發生了很多事的一年。總之，被電影感動得不輕，乖乖回來寫
文。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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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空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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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春之捌


　　吵完架後毫不令瑪莎意外的，阿信一句話都不肯開口跟自己說。早就預料到這件事

情的瑪莎並不介意，耐心地替阿信熬好每天所需的藥、準備好足夠的三餐，但也沒有要

因此退讓的意思。


　　還在氣頭上的青少年則是拒絕食用任何瑪莎替自己準備的藥跟食物，寧可就這樣放

到涼了，半夜餓得肚子疼，忍不住飢腸轆轆才爬起來不甘心地在夜色裡大嚼，但也不是

每一次阿信都有乖乖吃完。


　　而有吃的每一次，阿信都是泛著淚恨恨地把食物吃完的。




　　瑪莎不是不清楚阿信每到半夜餓得受不了才爬起來吃東西，藥則是從來都沒動過直

接被阿信給倒了，只是這次瑪莎真的不想再妥協了——打開門看見阿信面無血色、上半

身一片殷紅的剎那，只覺得心臟都要停了。


　　如果用凌遲來形容怪獸出現那天，結界被破壞之後直到確認阿信平安的感覺的話，

這次傷勢雖輕但大面積流血的衝擊，幾乎就是瞬間的極刑了吧。知道阿信痛苦，但瑪莎

真的不想再冒這個風險。


　　怪獸有沒有惡意真的已經不是重點了。


　　瑪莎也並非不相信怪獸，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確實感受到怪獸對阿信沒有一丁點的

惡意。甚至對於阿信在熟悉的人前面逐漸展露的任性，怪獸也是照單全收。


　　即使面對Ming跟自己的不友善，怪獸也只是怯怯地顯露出一點難過的情緒，很快就

又壓抑下去，對於自己的幫助始終心存感激，絕對是個善良的孩子。


　　可惜，如果不是狼族就好了。

　　瑪莎何嘗不希望阿信有同齡的玩伴陪著他成長？有Ming一起長大的瑪莎很清楚這是

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給予不來的情感跟陪伴。所以也才會在石頭要將怪獸留下的時候，

雖然生氣但也莫可奈何，因為這何嘗又不是一個機會。



　　偏偏，瑪莎最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無論怪獸有心或者無意，瑪莎都不願意再忍受了。



　　嘆了口氣，瑪莎在清晨時分悄悄進了阿信房間。青少年在床上睡得熟了，睡姿如以

往一樣歪七扭八嘴巴開開，翻了個身左側臉朝上。用絕對不會吵醒阿信的力道坐在床邊，

輕輕地順著阿信在月色下黯淡了些的髮絲。


　　雖說這幾日阿信吃得少，藥也都沒喝，但在自己悉心照料下傷已經都痊癒了，在他

白皙的皮膚上連個疤都沒留下。餘下的，就是等待時間讓短時間內累積起的情感給淡去

了吧。


　　相信時間能帶走一切的。


　　或許吧。



　　帶上了門，想回頭補個眠。這陣子不僅整天提心吊膽擔心阿信會出事，這幾天顧著

傷未癒又鬧脾氣的青少年幾乎都沒睡好，阿信這幾天也頗安分，雖說在不爽但也沒有要

強行跟自己作對的意思，說到底也還是溫和吧。


　　卻沒料到當瑪莎陷入深沉的睡眠養足精神時，睡飽了的阿信在早晨被陽光給曬醒。

盥洗完喝了杯水清醒之後，伸手往肩膀跟腹部一探，平滑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雖說只是皮肉傷，但還是讚嘆於瑪莎的醫術。阿信看過村子裡的人受過皮肉傷，如

果要全好而不用魔法醫治的話，至少要等上兩個星期，不留疤痕更是天方夜譚。


　　也因此，當阿信把手握上門把準備偷溜出門的時候，還是心虛地瑟縮了下。但想到

那天怪獸歉疚的眼神、著急的模樣還有因為撞上樹幹而痛得扭曲的臉，阿信心一橫還是

出了門。



　　確認家門很好地在森林景色當中隱去後，阿信頭也不回地奔向了海邊石頭的石屋。

週間上午的練習時間石頭必定不在，所以只要跟怪獸講好的話也不會被瑪莎發現——前

提是怪獸還待在石屋的話。


　　想到這裡阿信又再加快了奔跑的速度，直至看見那片淨白沙灘與湛藍海洋。還有那

個半身泡在水裡，背對著沙灘面向海洋的，殷切期盼的熟悉身影。


　　正想大喊但想到石奶奶可能在屋子裡休息，於是一言不發快步跑向海岸邊。盯著海

平面出神的怪獸直至阿信踏到浪了才警覺地回頭，不想來人是這幾日自己一直擔心著的

玩伴。





　　「阿信！」怪獸驚喜地喊出聲，阿信趕忙用手掌將怪獸的嘴摀住：「噓——奶奶聽

到跟石頭說我有來就完蛋了！瑪莎不准我出門。」言簡意賅地表達怪獸這樣做的風險，

怪獸愣愣地點頭，在阿信把手放開的瞬間就又急著悄聲開口問「那你的傷呢？都好了嗎？

你有沒有被瑪莎罵？他為什麼不准你出門？」


　　連珠炮的提問顯露出怪獸的心急，但他一點也不介意。縈繞在腦袋裡好幾天的心思

全盤托出，卻也不好意思托石頭去問瑪莎。說不定石頭要真去問了還會被瑪莎掃颱風尾。


　　完全不意外怪獸的擔憂，阿信不假思索率直地將卡其色的布衣往上拉，露出大片上

半身：「你看！都沒事啦！」




　　完全沒意料到阿信會直接拉開衣服讓自己確認傷勢，原先看到阿信突然出現的怪獸

有些想哭，但在看見阿信白皙的肌膚之時彷彿聽見耳邊「轟」一聲作響然後炸紅了臉，

趕緊別開頭：「嘸、嘸代誌丟賀（你沒事就好）、你你你你快點把衣服穿好會感冒。」

　　看見怪獸害羞了阿信才意識過來直接拉開衣服讓怪獸確認，雖說不是什麼太奇怪的

舉動但好像真的有點太直接了。趕緊把衣服拉好阿信也紅了臉，沒說不覺得，怪獸一害

羞自己也彆扭起來。


　　「就跟你說我會沒事吧。」為了緩解尷尬氣氛阿信再補上了句，怪獸總算回過頭來

看阿信，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神情又愧疚起來，低聲問：「痛嗎？」

　　阿信想了下，搖搖頭。柔聲安慰著怪獸，也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反而更在意沒

得到瑪莎照料的怪獸：「真的不會，瑪莎的醫術真的很好。那你呢？傷都還好嗎？」


　　怪獸沉默半晌，有些答非所問但算是給了答案，「石頭有拿藥草給我擦。」

　　心思細膩的少年聽見狼族少年的回答，自然聽出來沒說的那些是什麼。畢竟石頭不

是專業的醫者，調製的草藥雖然也能醫好傷勢，但效果與舒適度自然不如瑪莎的。心疼

地皺起眉來，正要說話就被怪獸著急地搶了先：

　　「嘸代誌啦，哇慣習啊。（沒事啦，我習慣了。）」

　　怕阿信擔心反射地搶白，卻沒想到這話讓阿信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但一時之間阿信

卻也沒辦法再追問下去，這幾個月相處下來他知道怪獸是不會多說的。因此尷尬在兩人

之間蔓延，誰也都沒說話，直到阿信像過往一樣選擇略過這份疑惑。


　　「你不要再愧疚了，我真的沒事。」




　　看出怪獸還是擔心著自己，阿信用最誠懇的語氣說。怪獸皺起眉，張嘴想說些什麼

卻又沒發聲。半晌，才又開口：「那我也沒事。」


　　抿起嘴，阿信知道怪獸的傷鐵定還沒痊癒，但現階段也只能這樣。凝視著怪獸那透

著溫柔的眼神，全是對自己的擔憂跟關心，從剛剛到現在完全沒有任何一丁點對瑪莎的

怒意，這讓阿信心底全是暖意。想了一下，阿信還是開口。


　　「我明天也這個時間來找你好嗎？」

　　「厚啊，我是沒事。可是瑪莎不是……」


　　「你不是故意的。」



　　怪獸一提到瑪莎的反對，阿信的臉瞬間黑了一半，專注望向怪獸的眼神跟說話的口

吻都很堅定，真的不想再讓怪獸對這件事情感到抱歉，更不想讓瑪莎的阻攔成為不能見

面的理由。


　　「……可是你還是受傷了。」

　　「我現在好了啊，以後我們小心一點不就好了？」


　　語調當中透露出的情緒隨著對話開始有些不耐煩，怪獸知道那不是針對自己，卻讓

他更確認阿信跟瑪莎或許起了什麼衝突。而想到接下來要繼續跟怪獸來往有可能困難重

重，阿信就心生煩躁，直觀地想自己真的是輕傷也已經沒事、怪獸不是故意的而且瑪莎

也揍他了，況且怪獸已經這麼地愧疚、這事情自己也不是沒責任——這到底有什麼好糾

結的？


　　越想越火大，原想衝進海裡泡泡水發洩情緒，隨即又想到這樣回家一定穿幫。賭氣

地撿起沙灘上漂流上岸的樹枝往海裡一扔，輕巧樹枝落水的聲音卻全然起不了宣洩煩躁

感的作用。


　　看阿信如此焦躁，怪獸思考了一下：「不然再等個幾天、瑪莎氣消了，你再問問看？」

　　怪獸得到的回應是海浪不斷拍打沙灘的聲音，阿信並沒有回答，微皺著眉頭像是在

思考著什麼。


　　阿信知道這次的情形跟過去不同，雖然還是抱著一丁點的希望但總覺得瑪莎不會讓步。

但無論如何還是得試試看，畢竟瑪莎的反應真的太過頭了，石頭在跟村人們訓練的時候

身上帶傷也是家常便飯啊。




　　「我先回去了。」


　　想到這裡阿信有了個結論，或許還能再試試看也說不定。想著不能溜出來太久，於

是阿拍了拍身上的沙決定先回家，畢竟最掛心的就是怪獸的傷勢如何以及是否還留在這

裡。但看來兩位少年最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而且他們也同樣都掛念著對方。



　　躡手躡腳地開了門，瑪莎的房門仍舊緊閉。阿信摸回房間藉著正午日光讀完了小時

候很常讀的神話繪本，不久就聽見瑪莎開房門、走到自己門前，爾後敲門的聲音。


　　「幹嘛？」仍舊坐在床上沒有要移動腳步，語調冷淡，阿信等待著瑪莎的回應。




　　「你要吃蜂蜜雞肉三明治嗎？」瑪莎的聲音隔著木門傳來，聽上去沒什麼情緒，就

是平常的樣子。


　　於是阿信下了床，開了房門，對上瑪莎的目光。



　　「我還是想跟怪獸做朋友。」



　　用表明想法的敘述句，阿信還是不太高興但盡力克制，想讓自己聽起來像個大人一

樣。瑪莎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可最終說出來的話仍舊令阿信失望。


　　「說過了，這事情沒得談。」



　　原先以為彼此冷靜了幾天，事情能夠有轉寰餘地，不想瑪莎卻全然不給討論空間。

皺起眉頭，阿信的情緒顯露出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怪獸真的沒有想傷害我，他——」

　　「可是他做了。」瑪莎冷冷地說。

　　「他不是故意的，瑪莎我在跟你溝通——」


　　「第一次是手臂——他救你，我沒話說；這一次是胸口——你告訴我他不是故意的；

那下一次呢？會不會我得在你墓碑前面問你？」


　　「瑪莎你會不會太誇張？！怪獸不是那種人——」






　　「他不是那種人但他是那種生物。」


　　話一出口瑪莎就知道自己這話說得重了甚至有些口不擇言，也清楚阿信罕見地壓著

孩子脾氣想好好跟自己講。但阿信不提還好，一說到怪獸瑪莎就冷靜不下來。對狼族的

恐懼幾乎貫穿了瑪莎的生命歷程——一次兩次三次，他還要看著多少人逝去？他還要忍

受多少次心驚膽顫、害怕深愛的人永遠回不來？


　　所以狠下了心，瑪莎沒糾正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語。


　　聽見瑪莎方才說出口的那句話阿信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瑪莎幾乎從來不是會這樣

講話的人，這也跟瑪莎從小到大教導自己的觀念不一樣。


　　從小瑪莎就告訴自己，身為人類沒有低其他種族一等，瑪莎會的魔法阿信也能學會。

精靈語雖然因為不常講沒怎麼學，但最基本的招呼阿信也都學了幾句。



　　然後瑪莎現在告訴阿信說，狼族就是天性危險、不值得靠近。

　　可怪獸卻是阿信此時此刻最重要的朋友。



　　「瑪莎，你是認真的嗎？」原先拔高的語調冷靜下來，還抱著一些不可置信的顫抖、

希望瑪莎推翻剛剛講的話。可瑪莎卻不發一語，冷冷地看了阿信一眼之後離開了房門口，

連原先預定要做午餐的行程也忽略，大有拒絕再談論這件事情的態勢，就這麼出了門，

留阿信一人站在房門口，連再多追問一句都來不及。



　　打從怪獸出現以來，阿信的困惑越來越濃，為何平常極力呵護自己、善待人族的瑪

莎會對狼族不友善至此。當然並不是說跟人族友好就一定得善待狼族，村裡的人對狼族

也是防範再三——但瑪莎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因此一直懷有很多的不解，但卻又得

不到答案。



　　可是此時此刻，阿信也無暇再思考原因是什麼了。


　　少年只感到純然的憤怒、無論多想解釋卻都被忽略甚至反駁的的委屈、多想得到解

答卻總是被敷衍帶過的疑問。他知道事實真相不是那樣——可自己的監護人卻不理解；

相處這段時間瑪莎應該也清楚怪獸是什麼樣的人——但卻因為明明自己也有錯的事情而

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所有錯都推到怪獸的「種族」上。



　　阿信受夠了，反正跟瑪莎是沒辦法溝通了。


　　環顧這個自己住了近十年的房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柔軟的床墊跟枕頭，是瑪莎

特地請教村人然後收集了大量羽毛製成的；書櫃，裡頭諸多書籍是瑪莎跟Ming不知道從

哪裡弄來的，題材五花八門內容又有趣，更何況大多都是精裝版本，鐵定所費不貲；因

為自己愛畫畫，瑪莎總不嫌棄花費諸多時間在野外尋找各色花朵，調製而成多種顏料，

讓阿信能盡情揮灑。



　　可現在這些只讓阿信覺得被壓得喘不過氣。




　　
　　為什麼不聽我說？為什麼不聽我解釋？怪獸真的不是那樣的人、真的不用用這種傷

人的態度看待怪獸——你不是一直都對不同種族的我很好嗎？為什麼對怪獸要是這種態

度？——那是不是、種族在瑪莎心中，始終是個檻……？



　　吸吸鼻子，少年越想越氣餒，卻也越想越憤怒。眼眶紅了，阿信拿出了平時外出裝

東西用的後揹布包，打開竹籃開始把平常愛穿的幾件衣服往裡頭塞。拿過揹帶綁了吉他

背在身上後走出房門，阿信望了廚房一眼然後撇頭，越過飯廳的時候停下腳步，快步跑

下地窖拿了幾瓶瑪莎調製以備不時之需的外傷藥。



　　正想從飯廳離開時看見了掛在大門後頭的紅斗篷。



　　皺起眉牙一咬，在心底哼了一聲之後略過那件為了保證安全，出門幾乎不能不穿的

衣著，打開大門離開了家。


　　在樹林間隱去大門時，阿信甚至沒回頭看魔法有沒有成功——老實說他現在也不甚

在乎，而是直奔怪獸在的那片淨白沙灘。


　　當靠近灌木叢的時候，阿信放慢了腳步。發現只有怪獸坐在沙灘邊發呆，四處張望

發現沒看見石頭的蹤影，阿信低聲喚了怪獸。而狼族靈敏的聽力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

他立刻回頭查看，毫不費力就發現阿信躲在樹林裡的身影。


　　「阿信？」察覺阿信的低調，怪獸低聲地喊，然後快步跑向阿信。




　　「你不是明天才要來？啊你背著包包跟吉他要幹嘛？」阿信神情的緊繃跟那個布包

讓怪獸覺得奇怪，平時兩人出門遊玩阿信不會帶這麼大個包啊。不想阿信接下來說出口

的話語讓怪獸的腦袋當機了三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阿信是什麼意思，但瞬間卻又拿

不定主意。






　　「我從來沒離開過結界，你要不要陪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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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日交際、閃爍仍舊點綴靛紫天空之時，我願陪著你一直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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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想跟薰說的，或者因為薰的文字想說些什麼的，可以來這裡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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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68.18.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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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kaoru1992 (1.168.18.217), 06/01/2019 16:58:45
推 lipeici: 頭推～最喜歡這種有點超現實但又很現實的作品了
→ lipeici: 然後真感動這篇終於回來了！
→ lipeici: 打開竹籃開始比平常愛穿的幾件衣服往裡頭塞←把平常
　感謝抓蟲！也謝謝你的喜歡，精準的形容也讓我好開心（摀胸口）我會繼續努力的！
推 jinxeden: 這篇竟然更新了，感謝電影把作者抓回坑裡了（大哭
　抱歉久等了。:) 電影真的、讓人很感動。
推 pineapple313: 哎呀！我竟然等了一年了QQ
推 KateChen: 原來已經一年了嗎QQ
　是的，已經一年了。謝謝二位的等待（苦笑）
※ 編輯: kaoru1992 (36.226.196.133 臺灣), 06/03/2019 23:20:41
推 fivz: 推推 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