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kiyoshis (自由 可能性 無限)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四十九談 猿背
時間Fri Nov 30 13:56:19 2007
會喜歡上那個叫做白亞的少年,荻原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羽下白亞,他是半年前由社裡長官所相中的新人;除了一張臉長得非常不錯,很符合現在
市場的需求以外,演起戲來也是有模有樣。社長相當看中這位有潛力的新人,準備讓他在
明年與一線明星同演偶像劇,一舉衝高他的名氣。
而荻原,是這間事務所的經紀人之一。
他其實不是白亞的經紀人,而是另外一位名歌星的專屬經紀人;經由他的拉拔而大紅大紫
的明星、並不在少數;可以算是這個公司中最有力的員工之一吧,但身為一位極其稱職的
經紀人──他的心裡也很明白,和自己接觸過的演藝人員發生不軌的關係,是最大的禁忌
。
假如被發現的話……事情可就頭大了,不光是會毀了自己、也毀了當事人的明星、更加的
會波及到自己以往帶起來的演藝人員;就像連鎖爆炸一樣,所有人都會無可避免的扯上醜
聞。
荻原始終認為這是工作,縱然見過太多貌美的女演員們,又或是時常聽聞到某某導演又因
為選角的關係而佔盡演員們的便宜、勒索……,諸多不軌之事,但他可不願意冒這樣的風
險下去佔無謂的便宜;為什麼要自毀前途?這太傻了。而那些沒辦法紅起來的經紀人,多
半不願意去承認這個道理。
穩穩當當的帶起了幾個當紅的小生,凡事都謹慎有禮的去進行;能被選入簽約的孩子們基
本上都有一定的實力,不必去擔心他們做不到、只要去管好他們有沒有努力就好。
但遇到白亞之時,他真的覺得自己輸了。終於在深刻的思考之後,他發現,以往他能夠嚴
守自己的原則,是因為沒有遇過對於自己真正有吸引力的人。
白亞,這個長得白淨纖細,又總是帶著憂鬱眼神的孩子,不知道是哪一部份佔入了荻原的
心。光是看著他就有想要擁有他的衝動;久久之後的某一天荻原才猛然發現,自己對他的
迷戀簡直是毫無理由,也沒有任何的價值。
他就像是裝在昂貴瓶子裡頭的毒藥那樣,唯一的作用,只是讓人死去。
而在白亞拿出偷來的槍,滿不在乎的要求自己殺死他的時候,荻原更是肯定了這樣的想法
。
□□□
現在的羽下白亞是十五歲,但再推回十年以前,很少人會知道、他曾是某件綁票案件的受
害者。
羽下家的經濟狀況算是不錯,至少在他們家所住的那一區裡、算是很富有的。從小就長的
很漂亮可愛的白亞,更是周圍鄰居們所注目的焦點。也許是身為這附近的有名小孩的緣故
,白亞成了綁匪的首要目標。
綁匪預謀的潛進了白亞所就讀的幼稚園,強行將他擄走;並在取得贖金之時,將只有五歲
的白亞用繩子綁住,丟棄在深山之中。
原本大家都以為,白亞是逃不過這一劫了……,卻沒想到在綁票案過後的第二個月,一名
迷路的登山客,竟在深山中找到了白亞。
五歲的他完全沒有事情,只是呆呆的坐在林間發愣;這簡直就是個奇蹟──而且那時正要
入冬,如果再遲些找到白亞的話,他可能就要凍死在山間了。完全不明白他是怎麼在這山
裡頭獨自度過了二個月,但白亞狂喜的父母一點都不在意,只是給他換過名字、並且搬家
到沒人認得的地方去居住。
而在劫難過後,羽下一家宛如俗話中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樣,父親的生意越做
越是興旺,而白亞的人生,也一帆風順到了可怕的地步。
但一帆風順到可怕,這句話則是白亞的同學、有陣子拿來譏笑他的話語;可怕的白亞,可
怕的傢伙。
因為白亞的身邊,總是會出現怪事;只要誰對他不好了,那個人就慘了,保證會出很大的
意外。
一年級入學的時候,有一個男同學發現因為被綁架而延遲入學的白亞、年紀比大家都還要
大上一歲;小學一年級的孩子不懂事,又羨慕小女生都往白亞的身邊跑,於是聚眾去嘲笑
白亞,把白亞給弄哭了。
隔了二天,那個聚眾排擠白亞的小男生,就再也沒有來上學了;一把無名火燒燬了他家的
房子,也燒死了他們全家。
接下來是一年級的下學期,和白亞一起競選模範生的小女生、在火車鐵軌上被絆倒,兩條
腿都被碾斷的她,還能活著已經是天大的幸運。那個小女生說,是一個叔叔把她帶到鐵軌
上頭推倒的,這件事在當地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但最後也沒有捉到小女生說的『叔叔』
。
而白亞在無人競爭的狀況下,順利的當選了模範生。
從那時起,同學之間便起了傳言;白亞其實是個瘟神吧……不要惹到白亞,你看那幾個惹
到白亞的人都怎麼了?雖然是小學生程度的傳言,但對同年齡的孩子也有很大的殺傷力。
可是白亞總是低低著頭,任憑他們去說的態度、卻又更助長了孩子們間的幻想。
接下來是補習班老師的受傷、羽下家公司的對手老闆忽然猝死……,一連串的意外之下,
接續著白亞表面上一帆風順的人生;他總是冷淡的不對這些事情發表意見,但在白亞的父
母突然意外身亡之後,白亞才終於痛哭了出來。
他休了學,失蹤了好一陣子沒有和任何人連絡;有人說他出國去唸書了,又說他其實是發
瘋了,但實際上是、事務所的老闆在街上碰見了四處和小混混們游盪玩樂的白亞。老闆像
是撿到寶似的簽下了這個少年,完全不計較他的背景,認真的以為他的價值能掩蓋過那些
瑕疵。
經紀公司安排白亞參加某一場的新人演員選秀大賽,雖然早就安排了暗盤、但中途仍殺出
了有實力的對手。但做為白亞勁敵的那位少年、卻在搭車前來電視台參加錄影的途中,因
為車禍而破相。
他說、當他被夾在扭曲變型的車廂之中時,有個長相奇醜的男人朝他走了過來;當時還清
醒著的他,以為自己就要獲救。但沒想到那個男人不僅沒有救他,撿起了地上的鐵片就往
他的眼球捅去。
之後他便什麼都不記得了;而在一片的哀悼之聲中,選拔賽由白亞勝出,得到了做為獎品
的電影角色。白亞正式的踏入了演藝圈,並在數月後在事務所的幫忙之下,以被照顧為名
義搬入了荻原家隔壁的公寓;而實際上是同居。
荻原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白亞,他同時也確定自己能夠將白亞給捧紅;如果成名得利就是白
亞最想要的東西,那這一切就太容易了。只是相處得越久,荻原對於白亞真正想得到的、
卻是越迷惑。
而在某天晚上,他終於也見到了白亞口中的『牠』。
──你要小心『牠』喔。
這麼說著的白亞,臉上揚起了淡淡的笑;像是開玩笑似的,就像是在說著什麼可以聽過即
忘、完全不重要的事情。
「『牠』很愛我,我和你說過了啊;所以你和我親熱的聲音被『牠』給聽見了,『牠』會
想辦法殺了你喔。」
吐吐舌頭,將身子貼近荻原來撒嬌的白亞,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荻原對他身體上的索求;反
而帶給了荻原某種……是自己上勾的危機感。
「你會死喔。」
「不然的話,你就殺了『牠』呀,怕的話就拿我來試,如何?」
輕輕的拿出懷中所放著的槍,白亞將槍口端正的擺上自己的心窩,喀的扣下板機。
沒有子彈的槍發出空轉的聲音,是真的被嚇著的荻原搶過那把槍、將其沒收。
那一個『牠』,白亞沒有給牠名字,就只是牠啊牠的這麼叫喚著;而那個傢伙也是甘之如
飴的模樣。縱然荻原沒有真正靠近的見過牠。
荻原所見到的牠,並不如白亞所說的是個怪物;只是一團黝黑的影子,像是一個乾乾小小
扭成一團的小老人背影。
□□□
白亞完全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被綁架的了;他只知道自己在一覺醒來之後、被綁在一個
完全陌生的地方。好幾個看起來就是流氓的兇惡男子、喝了酒大鬧之後就開始對自己上下
其手。
各種的虐待對他們來說似乎只是好玩,白亞哭鬧的話就狠狠的打,但不哭的話同樣也打;
白亞一直到長大後的現在,都還會想起當時被他們用手指侵犯玩弄的嫌惡感。
那時的他才五歲,連綁架是什麼都還不懂,只是很害怕很害怕、啞著嗓子求那些叔叔們放
他回家。但那些男人們大笑著說,你會在這裡、都是你爸媽害的──聽到了嗎?是你爸媽
害的;所以你不能回家,只能一直待在這裡了呦,小弟弟。
之後他們一群人放聲大笑,拿著酒對白亞猛灌、直到他昏迷過去。
恍惚的再有記憶之時,白亞已經被丟棄在深山之中了;手腳上都被劃了幾刀,血流遍身邊
的泥土……,只覺得好冷好痛之時,牠出現了,挽起白亞的手舔了舔血,之後在一旁靜靜
的望著他。
給牠舔過的傷口很快的好了,牠用畸形的手將亞摟在懷裡頭;沒有穿衣服的牠渾身都是粗
厚的長毛,而兩人就這麼相依著取暖;牠的毛磨得白亞有點疼痛,又有陣陣的體臭味,但
很溫暖,暖得白亞覺得想睡。
牠就這樣照顧起了白亞,非常非常小心的待在他的身邊;白天牠到處去找乾淨的水和果實
給白亞吃,晚上帶著白亞回到牠棲身的山洞,替他掃走蟲子和泥土。
牠的腦袋很笨,長得就像是像人那樣的怪獸,卻又無法說是人;白亞有天才想起,也許牠
就是在自己曾在故事書中所讀過的鬼。
住在山裡頭的鬼、愚笨粗魯的妖怪;伸出小手想摸摸看牠的頭頂上頭有沒有兩隻小角,卻
只摸到了他凹凸不平的頭骨,像是蜂窩一樣的有著許多隙縫,更可怖的是在腦勺後的頭髮
之下,還藏著另一個似乎已經死去的臉。
白亞和他講話,但他聽不懂,可是他很用心的去學、沒多久也可以說些支字片語了。當牠
第一次可以順利吐出想講的話時,牠蓋在毛髮底下的一雙斜眼含過淚光,微微的顫抖。
牠說白亞好漂亮,牠活在這裡這麼久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東西。
就算是在普通的人類之中,白亞也算是一等一的漂亮孩子了;更何況是和眼前這個身上無
處不畸形的妖怪相比……,一直生活在山中的牠,認識的生物從來就只有自然;沒有想過
這世上的人竟然長得這麼好看。
牠說,牠好感動;宛如像得到什麼至寶一般;牠說、這樣的牠竟然能見到白亞,無論如何
他牠都會保護白亞。
這麼說著,白亞看見牠哭了;之後好幾次帶著白亞去溪邊洗澡的時候,白亞看見牠試圖搓
洗著自己身上的長毛、還有那雙極度扭曲變型的手腳。但不管怎麼梳洗,都沒有辦法變成
和白亞一樣的細嫩皮膚,還有纖瘦的身體。
就連接近一點點都是不可能的,之後牠似乎是認清事實了;牠變得更加的寵愛白亞,不管
白亞對他做出什麼樣的要求、要牠找什麼香菇或是野菜,牠都會四處跋涉去尋找。直到最
後,牠在白亞的要求下,走到很遠很的地方捉來了一個登山客,讓這個登山客帶著無法自
行下山的白亞回家。
白亞走的時候,望見牠躲在樹稍之上目送著自己,像個披著骯髒簑衣的小老頭子、還有著
皺成一團的醜臉。這時才突然覺得不安的白亞,怎麼也沒料到、牠竟會鼓起勇氣離開所居
住的地方,跟著自己下山。
□□□
原本還有一些些的感動,白亞試著和父母說明、他在山裡頭遇到了一位朋友;雖然牠長得
像怪物一樣相當可怖,可是沒有傷害自己,還對自己很好。可是白亞的父母只當白亞是驚
嚇過度以至於自言自語,沒有把牠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跟在白亞身後的牠,從叢林改到了都市生活,一度丟掉了性命;但牠很快的憑著自己的
野性找到了別種的生活方法。白亞是牠來到此地的唯一目的,無論如何牠都要跟在白亞的
身邊。牠開始在白亞所不知道的地方學習人類的生活,但從來沒有和那麼多人接觸過的牠
,完全不能明白這些人類都在做著什麼。
有人見到牠、驚呼牠是個妖怪;於是被石頭砸過的牠學會用風衣蓋住自己的身體。牠見到
人類總是在看書、看電視,所以牠也跟著想看想學,但最後發現,在這整個世界裡似乎只
有牠是格格不入的。
可是牠不很在意,牠想做的只是討白亞開心,正如自己見到白亞之時的幸福感;看見總是
皺著眉頭的白亞,牠好希望白亞也能夠每天都這麼的快樂。可是要怎麼樣做白亞才會開心
?像以前那樣去找一些白亞愛吃的東西送去給他、白亞已經完全不領情了。
努力的憑著牠所能理解的事物去學習這一切,有關於人的感情、該怎麼去做才能得到效果
……,終於牠似乎明白了某些東西。
牠發現自己愛上白亞了。
牠不明白,只覺得好像就是這樣的東西;這樣的感情、配上了這樣的詞彙,不用再做其二
想。
想破了牠簡單的腦袋,卻也再想不出些什麼更好的道理;牠愛白亞、牠要保護白亞;就是
這樣。就算這個都市四處都有著比白亞更美的人,但對於牠來說,其他的人已經不重要了
;只有白亞那時對牠露出的笑容、才是讓牠活下去的動力。
在白亞回到真正的家中後,有個一向嫉妒羽下家的鄰居,還很不高興的說起白亞怎麼能生
還之類云云的酸話;白亞的媽媽聽到之後露出很難過的表情,喃喃的說那個阿姨為什麼這
麼壞,為什麼不閉嘴、要讓我們家的白亞傷心。
所以牠找上了那個阿姨,啞著嗓子和她說,請不要說白亞的壞話……他會傷心;可是那女
人只是發出一陣尖叫,驚恐的說牠是怪物、要牠滾出去,她要報警抓牠之類的話……,牠
慌張了,一揮手那女人就撞到了頭,死掉了。
可是白亞的媽媽很開心,她拉著白亞去買最高級的蛋糕慶祝;白亞也露出了笑容。所以當
白亞第二次露出不快表情的時候,牠好像知道該怎麼做了。
嘲笑白亞的小男生,要讓他不能再嘲笑白亞;讓白亞因為選模範生而辛苦的小女生,也不
可以妨礙到白亞。頭幾次做這些事的時候白亞看起來相當高興,但漸漸的他又不開心了。
白亞叫牠滾開、說永遠都不想再見到牠;但這是牠唯一做不到的事情。終於在白亞與父母
大吵一架──吼出叫父母去死了算了的隔天,白亞哭了、但牠不明白為什麼白亞現在不再
開心了。
不是因為白亞終於發現當年──他會被綁架,是因為父親的公司欠下債務,才拿他當湊錢
的人質扣給對方,最後被誣賴成綁架事件嗎?白亞這一生最恨的就是當初那些綁架他的人
,不是嗎?所以牠順了白亞的願望,白亞一直都是這麼希望的啊!
捧著白亞最喜歡的薰衣草──白亞總是會在房間裡頭放些薰衣草的東西助眠、好讓自己不
會從當年的惡夢中驚醒過來;可是那天的白亞把牠送來的薰衣草扔出窗外,就連花瓶都不
要了。
那天牠哭了,而白亞丟下了一切,那如今已是空盪盪的家;白亞開始逃避似的開始四處流
浪,但不管白亞走到哪裡,牠都總還是會小心的跟上。
看著白亞換過一個又一個的男女朋友,牠也曾吻過白亞,在白亞笑著同意之下;正因為如
此而更加的難過,苦澀的聽著他在床上刻意叫出的嬌嫩聲音,牠好想知道自己究竟又做錯
了什麼,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得到和人類一樣的心。
如果變得和人類一樣,是不是就可以了解白亞,不再傷害他了。
究竟該怎麼做才是對的,牠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可是牠懂得的也只有這樣了。
就算是現在白亞的男人拿槍往自己的胸口──連開了好多槍,而血也流遍了地板,彷彿是
重演牠當日見到白亞時的場景;那男人露出了恐懼卻又堅定的表情,──啊、他的名字,
叫做荻原對吧。
槍傷的疼痛讓牠不住的顫抖,黑色的血又流得更多了。
牠想舔舔自己的胸口,卻沒有辦法坐起身還。以前受了傷時都是這樣治的,一下子就會好
了呦;白亞當時小小的手腕,現在已經不知道到那裡去了。
粗短的手指間,唯一能捉住的,是那整把的薰衣草花;現在快要進入薰衣草的季節了,牠
走了好遠的路、才找到了有進薰衣草的花店。這是白亞最喜歡的花,牠今天原本想要拿去
擺在他的床頭。
這樣他就能一夜好眠,睡得香甜;就像當年睡在自己懷裡的他一樣。
「真的是……怪物嗎……?」
荻原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到了牠的耳畔,當荻原終於明白──白亞願意跟自己在一起,是
為了要找到可以殺死牠的男人時,荻原拿著槍照作了。
他知道白亞也不是個傻子,如果他遲遲不動手,白亞也會去找下一個願意這麼做的人;不
如賭個一把,也許白亞從此以後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不曉得白亞為何不自己動手就算
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此刻躺在荻原的眼前,這不可思議的怪物。
隨著血的流出,而淺淺抽慉著的妖怪;除了這個詞以外,荻原想不出更好的名詞去形容牠
;而他忽然發現,白亞一直沒有給牠一個名字。
牠看起來非常怪異的手指,顫抖著移動著,喉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好像是想告訴他些
什麼;荻原愣愣的望著牠,而牠的手邊只有數枝的薰衣草花束。
那是白亞最喜歡的花,荻原知道;可是為什麼……?
他終究沒有去聽那像獸一般的怪物、究竟在說著些什麼;他拿起手機播過白亞的電話,雖
然還沒有斷氣──想告訴他自己已經成功的殺死了牠。
這麼一來,白亞就會開心了吧?
明年的連續劇、他一定會把白亞推向頂峰,還有單曲……,荻原開始計劃了起來,並將手
上的槍收進盒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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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49談好久沒PO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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