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DEMENTOR1212:推!!!這部我也超愛!!! 02/08 19:32
那人，有沒有發現過自己的視線？亞占有時會這麼想。畢竟，這麼幾十年來，自己總
是看著他。
◎
他被老爸收養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在了。無論是年齡，或者是當扒手的資歷，那個
人都遠遠超越自己。所以那個人也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當成個小孩，有什麼都替自己擋著，
老爸沒耐心教的，他也是手把手地教他。一定要活下去，他總是這麼說，有點像是自言自
語。
無論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那人的這些話是對誰說的？他無從得知。而那時的他雖然還是有些懵懂，但仍將他說
的話給記了下來。活、下、去，不過是三個字，大了以後，他有時也會有些負氣地想，不
過三個字，記下來，很困難嗎？
接著，紅豆來了。他看得出那人喜歡紅豆，他也想好了，自己一定會被捨棄吧。無所
謂，反正……他本來就是一個人。被捨棄了，也就是再變回一個人而已。
他想了許多許多，那人卻沒有如他所想。
他沒有被捨棄。他挨老爸打的時候，沒飯吃的時候，那人還護著他。只是，那人也護
著紅豆，甚至是拉著他一起保護紅豆。紅豆沒飯吃的時候，他們一起從飯桌上弄下飯菜來
。紅豆被打的時候，那人站在最前面，他站在後面，紅豆則站在他的身後。
他說，紅豆是妹妹，當哥哥的，自然要保護妹妹。
那他呢？他是什麼？他想問，話到了嘴邊，卻又忍了下來。
就這麼問出口嗎？那未免太過幼稚。
◎
即便是自己從來沒有問出口……許多年後，他依然得到了解答。
許多許多年後，他們有了自己的生活。即便仍然沒有徹底脫離老爸的掌控，也不再像
是他們幼時，只能任由老爸打罵。他甚至想過，是不是就幹一票大的，徹底脫離老爸。
但有些事，畢竟沒有那麼容易改變。好比說，老爸根本就不想放開他們。好比說，那
人喜歡紅豆。
他並不在意這些。那時的他還太過年輕，只想著自己會有新生活，只想著……如果那
人要的是紅豆，他為什麼不能成全他們？他總想，既然那人喜歡的是紅豆，那麼，他要的
，就只會是可以三個人，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也在很久很久以後，他才曉得，自己根本沒有看懂紅豆的心思。而他要的，也遠
遠不及於他想要的。人這個東西，怎麼就那麼難以滿足？他如此捫心自問，也仍是沒有得
到所謂的答案。
而後，是賭氣，是為了掙一口氣，也是為了……能夠讓他們三個人都真正的，自由。
他一個人去偷那幅畫。實話說起來，當他撕下那張介紹頁，他模模糊糊地想過，那人或許
、不，那人一定看得懂他要說什麼。
他要去偷那幅畫。
他要去偷那幅畫。
他要去偷那幅畫。
◎
他沒有想錯。
只是他從來沒有這麼希望過自己錯。自己賭的那一口氣，究竟能算什麼呢？那人說，
要嘛就一起去幹。他賭上一口氣，卻糗了回去……那人說，愛一個人，不一定要他整輩子
跟著你。
他回了什麼？忘記了。他只記得，那人要他快走。那人，從來沒有對他真正生氣過。
就那一回，他的聲音很大，很急。而在那之後，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就剩下一件事。
◎
他用那人替他拉扯回來的一條命，帶紅豆走。原先，他想，他要保護紅豆，等那人回
來，他要把紅豆還回去。
而當他真正願意承認，那人永遠也回不來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對紅豆好。紅豆要
什麼，他都給。
包括愛情。
◎
原來，紅豆喜歡的，根本就是他。是在失去那人以後，他才曉得，才能夠曉得。起始
得知這件事時，他除了憤怒以外，沒有其他。
他不明白，為什麼紅豆喜歡的，居然會是他？
然而，當他轉回過頭，想要為那人做些什麼……就是再怎麼想，似乎也只有一件事。
那個人啊，是愛紅豆的。
很愛、很愛那種。
◎
在那之後，那人……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只是，他已經瘸了。他的好身手已經沒了
，他想，那人再也不能跟他一起出手。他覺得痛，但他說不出口。
他對他說，最後一筆，就他動手吧。他想，無論成功與否，他都要把紅豆還回去。本
來就不該是他的，這麼做，也就只是……把事情導回該有的正軌而已。
那人自是沒有讓他這麼做。
紅豆還是在他的身邊，那人，也依然沒有放他一個人。他很快就知道，那人不是真瘸
。既然是這樣，紅豆還該歸你，他說，對著那個人。
那人卻只是狠狠地揉了揉他的頭。說的什麼傻話？那人說，聽起來有些生氣。他低下
頭，就是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卻依然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那人也什麼都沒讓他說。
◎
而在那之後的之後……最後。
紅豆還是站在他的身邊，那人也沒有離開他。他沒有違背自己給自己許下的承諾，他
能給紅豆的，他能代替那人給紅豆的……他都給。他知道，那人希望看到的，不過就是紅
豆妹妹幸福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有什麼問題呢？他對自己笑著。不過就是紅豆的幸福而已，他能給，也
給得起。
既然那人還在他身邊，那麼，夠了。
他想要的，也就是那人一如往常地爽朗大笑，如此而已。
－－
這裡的『縱橫四海』，指的是1991年的老片，周潤發、張國榮（嗚）、鐘楚紅所主演
的縱橫四海。（幹嘛重複…我也不曉得Orz）
喜歡這部片子很久了。吳宇森那麼多片子，我最喜歡的，不是英雄本色系列，也不是
槍神。而是這一部縱橫四海。不只是特效、動作，其中很多對白也讓我著迷到現在。提出
來看都很普通，放在片子裡看（捧頰）
想寫同人也很久了。只是一直很難下筆，總算到今天被雷打到（合掌）總算是一償夙
願…
呃，就是這樣而已>"<
--
紅：《今日はいかなる惡日か妖怪が殘らず詰めかけたこれはこれが妖怪の折詰
といふのだらう》
尾崎紅葉‧紅子戲語
浮光之須臾：http://blog.yam.com/b_bbow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05.12.85
※ 編輯: KYOUKA 來自: 59.105.12.85 (02/08 06:41)
※ 編輯: KYOUKA 來自: 59.105.12.59 (02/08 1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