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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吧……」荊軻做不到的,他又怎能做到?      嬴政笑。「想死?」      被狠狠摔入熟悉毛皮的高漸離不斷嗆咳,點點血星沾染手邊純白,他卻看不 見,更不知道撿起筑尺的男人走到他的身前,而那柄筑尺離他的手指不過寸餘, 只要略微施力,眼前奏出美妙樂聲的指即成死物,而高漸離的筑便成絕響。      可……毀了雀兒的喉,他到哪兒去尋這般的歌聲?這樣想著,嬴政終是放下 了筑尺,尺端劃過高漸離的手腕,驚得他忙躲向一側,看著樂師慌張失措的模樣, 嬴政卻又開懷,他步入毛皮之中,輕而易舉的壓倒高漸離,手中筑尺輕輕緩緩地 擦過他一根根細長手指,高漸離無法掙脫,只白了一張臉,以為自己將要失去十 指之際,男人卻又鬆開了他,將筑尺扔到他的臉上。      「朕肢解了荊軻,但若是你,朕必要人一根一根地卸下你的手指,叫你生不 得、死不能。」   雙手緊握,高漸離不斷後退,只想著離那聲音遠一點、再遠一點!      「怕?」故意靠近了根本沒有離開多遠的琴師,嬴政低聲問:「這般就怕, 怎麼當殺朕的刺客?」      高漸離偏過頭,優美頸項在漸亮的晨光中透著一點誘人的白晰,嬴政冰冷的 指尖輕輕劃過,樂師無法克制的一陣戰慄,見他瑟縮著彷彿縮得越小便能躲得越 遠,嬴政輕蔑的笑了一聲。      「高漸離,下次出手要更快更準,可別再摔倒了,若傷了手,你便無用了。」      話語落,不再理會顫抖的樂師,嬴政逕自站起身,等候已久的宮人魚貫進入, 為他梳洗更衣,已換上一身玄黑帝袍的嬴政卻沒有如同往日般立刻離開寢宮,只 走到那染了血污的毛皮之前,高漸離仍趴伏在原地,明明一身的黑,卻像極了他 夢中失去的白鳥。      「宣夏無且。」      宮人垂首會意,他轉身便要離開,卻又停下腳步。      「給他換上白衣。」      嬴政的命令無須質疑,宮人領命而去,眼尖的看見高漸離在聽見白衣時一抖, 他卻沒再說些什麼的離開。易水江濱,滿座白衣,此事他自是知曉,那衣色卻無 意涵,不過是他的無聲宣示。      他是這天地間唯一的皇,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逃離他的掌握,無論是那夢中的 白羽、或是寢宮中的樂師。      皆無一可逃!         從此,侍醫夏無且便日日來到寢宮為高漸離療傷,高漸離對此毫無反應,總 靜靜地任夏無且為他上藥包紮,當夏無且第一次取下他眼上布條時,他幾乎是迫 不及待的睜開雙眼,而天地間僅存一點微光,彷彿白綿綿的絮團,輕飄飄的在眼 前晃蕩,他壓抑了伸出手的欲望,復而閉眼,因狂喜而忽略一切,並暗自祈禱夏 無且沒有發現他還能看見一點微弱的光芒,對他的表情視若未睹,夏無且只靜靜 地將手覆上夜明珠掩其光輝,並取過乾淨的布條為他纏眼。      夏無且離開時,總會給他一碗難喝的藥湯,喝下湯後,他只覺得全身乏力, 除了擊筑外,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做什麼。      而男人會在深夜回到寢宮,沐浴更衣後便要他擊筑,高漸離無法,卻總只奏 一曲便停下,權當微弱的反抗。      見筑音又停,嬴政自沈重竹簡中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高漸離,好笑的丟下 手中竹簡,一步步走向那日後便被換上的黑色厚重毛皮,見置身其中而更顯弱小 的高漸離聽著他越發接近的腳步聲而無所適從的樣子,他笑意愈深。      嬴政伸出手,就在將要撫上眼前臉龐之際,高漸離偏頭一閃,那冰冷的手指 便只碰上他的髮,嬴政笑,便像是梳理雀鳥羽毛般的滑過那如緞黑髮,高漸離又 想躲,但懷中抱著筑不知能躲到哪兒去,只得垂首靜默。      高漸離的頭髮極軟,輕撫過,便像是上好絲線一般纏繞著他的手指,而觸感 冰涼舒適,他幾乎不忍放開……方這樣想著,他卻又蹙起雙眉,猛地縮回了手, 轉頭大步地走回床榻。高漸離不解,只慶幸著他的離開,又沒再聽見男人的命令, 便樂得自顧自地低頭調弦,見他彷彿自得其樂,嬴政忍不住又笑,一瞬間,竟覺 高漸離甚是可愛!      察覺自己所想,嬴政卻又變色,抬手喚來宮人,低聲地吩咐了什麼,宮人會 意退下,不一會兒,便帶上他近日頗為喜愛的舞姬,許是受過吩咐,舞姬對高漸 離的存在視若無睹,纖指卸下身上所有衣物,軟若無骨的身軀曼妙而奪人目光, 但她卻只敢輕輕貼上嬴政,撫上舞姬滑膩的手掌,嬴政一拉,便將她壓倒在一片 柔軟毛皮之中,舞姬輕哼出聲,嬴政卻看向一旁的高漸離。 -- 君不知…… 《秦吟》、《負王侯》、《微知天情》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3.81.48
Maplelight:是要上演真人秀? 01/13 00:58
keroman:樓上真人秀三字讓我覺得自己好糟糕。(掩面) 01/15 01:34
Maplelight:沒關係這理誰不糟糕 kerker (自婊囧> 01/15 03:13
Maplelight:    裡 01/15 0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