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Maplelight:啊阿 好恐怖啊 後面會怎樣>"< 02/20 00:06
推 halfcross:~"~ 02/20 02:05
推 shangri:要開虐了嗎?k大手下留情哪~~ Q___Q 02/20 10:22
推 suzzyfish:啊啊啊不敢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摀臉) 02/20 16:19
嬴政偶爾仍是錯覺，眼前的一切或許便是夢境，否則何以他的樂師在聽見他
的聲音時，總會微笑以對？他見了高漸離第四次笑、第五次笑、第六次、第七次……
每當他回到寢宮，高漸離總會笑著放下筑，以他暖熱的掌覆上他冰涼的指。
當樂師第一次主動吻上他時，他想，若真是夢，他希望不要醒來。
他們在寢宮的每一處纏綿歡愛，他經常失控般的讓高漸離痛了，但樂師卻只
是淡淡的無力的笑，然後更緊更緊的摟著他。偶爾他會輕柔吻上他留在樂師身上
的每一處傷痕，惹得樂師癢了，笑著要逃，他便又將樂師抓回懷中，懲罰似的吻
上他彎彎的唇。
高漸離為他打開身軀，容納他的一切，即使累了痛了也不拒絕，他總是在樂
師失去意識之後，慌亂地抱著他等待，等待樂師醒來後似笑非笑地捏他的手，這
竟就是樂師給他的，最疼的處罰。更多時候，樂師只是軟軟的窩在他懷中，向他
討水喝。
「高漸離。」
自高潮頂峰退下，高漸離猶自喘息，卻聽見抱著自己的男人輕聲地喚著他的
名，他敲敲他的手，表示自己聽見了，短短數日，他們已有自己的默契，敲敲手
指表示知道、搖搖頭代表不要，偏過頭表示生氣，然後男人會湊近他，氣息溫熱
的吹拂在他臉上，笑著說他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高漸離。」男人靠近他，半是不安半是無奈地又喚：「高漸離……」
高漸離憑著氣息方向撫上他的臉龐，不懂男人為何不安？
「高漸離……不要殺朕。」
樂師一愣，卻聽見男人又說：「不要殺朕，和朕在一起，陪著朕，哪裡都不
要去。」
男人語氣幾近懇求，他卻無法回應。鼻間一酸，高漸離慌忙低下頭，奪眶而
出的淚水讓紗布緩緩吸收，他想，男人應該看不到。
「好不好？高漸離。」
他沒有點頭、沒有搖頭，只是撫著男人的臉龐，輕輕地吻上他的嘴角，男人
將他溫順動作當成允諾，滿意的擁緊他，直到男人睡去，高漸離才掩著嘴，努力
的不讓半分哽咽溢出。
衣袖越濕便越是沈重，像是他日復一日灌入鉛的筑。
■
這一日，嬴政早早地便回到寢宮，高漸離一如往常的笑著，宮人佈上膳食，
嬴政總像餵出了興趣一樣，說什麼也不肯讓高漸離自己用膳。
「你的手，是用來擊筑的。」
高漸離聽著，也只能偏過頭隨他去了，男人見他偏過頭，又湊近前說他可愛，
然後看樂師始終不能習慣的又偏向另一邊，於是他的匙便這樣轉東轉西，直到他
搖搖頭，放下匙子改而執起樂師的手，輕輕地落下細吻，樂師方才面向他，不甚
情願地吃下他餵的食物。
用過膳後，他又親手餵樂師喝藥，樂師蹙著眉，開始大膽的向他討藥碗，男
人笑著要他懇求，高漸離便又偏過頭，但手卻拉著他的衣袍，他知道男人敵不過
這樣的自己，滿意地聽見他丟開匙子，將碗湊近自己唇邊，他喝下藥湯，男人總
會拿著甜糕等他張嘴，看不見的他有時會不小心連男人的手指都含入，但若男人
有其他的動作，他便不輕不重的咬上一口。
嬴政笑著抽回手，將他拉入懷中，便就著這樣的姿勢繼續處理他高疊的文書，
高漸離就在他懷裡休息，嬴政很留意，記得夏無且說過白日不可令高漸離多眠，
他總會在固定時間叫醒他，而高漸離不愛活動，他也依著夏無且的吩咐拉他起身。
「今日天氣甚暖，朕陪你出去走走吧。」
沒有拒絕，他只說：「我的筑。」
「想在外頭擊筑？」
高漸離點點頭，嬴政便命宮人取來他的筑，宮人略皺了皺眉，嬴政便問：
「怎麼了？」
「筑沈。」
「真沒用！」嬴政還要發難，高漸離卻拉了拉他。
「許是這幾日下雪過濕了，給我吧。」
嬴政哪捨得要他抱筑，又換了另一名宮人來拿筑，宮人不敢再多嘴，靜靜地
抱著筑跟著兩人，而嬴政牽著高漸離的手，兩人相偕背影在秦宮中竟泛熟悉溫柔。
高漸離已記得些路線，偶爾嬴政想再拉他去梅園，高漸離便會停住腳步，指向另
一邊，可今日他卻拉著嬴政走向平日不願去的方向。
嬴政自是依他，滿天紅梅依舊開得張狂，牽著高漸離的手，嬴政卻只覺得平
靜，眼前朱紅再不能引動他心底半點暴虐，他曾經為此傷過高漸離，那些傷口在
高漸離的身上，連夏無且也無法抹去。每個夜裡他總一一吻過那些傷口，執拗的
像是要將之也刻在心頭。
許是察覺他心中所想，高漸離握著他的手緊了緊，嬴政笑著看向他的樂師，
冰冷手指撫上他的面頰。「朕沒事。」
帶著高漸離在宮人早已鋪上氈毯的大石坐下，嬴政關心的直問冷不冷、要不
要再籠上火盆，高漸離卻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調弦，嬴政也不惱怒，便靜靜地看
著他的動作，像似調好了弦，高漸離終於面向他。
「我譜了一支新曲。」
「哦？」
「此曲為你而譜，今生亦只為你而奏。」高漸離說得很清楚，一字一句像是
思考已久，通暢而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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