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nzsz:嗚喔，真實的少爺好可憐……大超快醒醒啊（搖晃 03/21 00:04
嗯，不用擔心，因為蝙蝠俠的效率非常的好，所以大超離夢醒已經不遠了。 XD
感謝賞文。 ^^
※ 編輯: keroman 來自: 114.33.81.48 (03/23 00:36)
「不。」克拉克極快的反駁。「我們一起出任務，然後你被魔法擊中，我是
為了你……」
蝙蝠俠靜靜地看著他，克拉克甚至能在他的眼眸裡看見自己的倒影，紅與藍，
那是另一個世界的鋼鐵之子。
「受傷的是你。」蝙蝠俠緩緩開口，刻意壓低的聲音，毫無起伏的陳述事實。
「你被魔法擊中，我們將你送回瞭望塔，你看起來毫髮無傷，但始終昏迷不醒，
後來我們找到原因，你在作夢，魔法的效用令你以為夢境是真實的，而你將再也
無法醒來。」
克拉克不相信，哪怕他總是無條件的信任這個嗓音，但他現在無法相信，這
一切簡直就是、就是……他無法形容，也無法離開，他覺得自己與眼前的蝙蝠俠
之間有一道看不見的深溝，他們向來站在直線的兩端，如今那條直線彷彿玩笑般
的繞了個直角，往極遠極遠的地方去了，可他還是只能站在原處，距離沒有拉近
也不能拉遠。克拉克想，那條線的名字叫理智。
「你不相信？」
他聽得出那微微拉高的語氣，也明白其中的含意，蝙蝠俠從不容許他人的質
疑，他是對的，事實上，他也一直是的。
克拉克停頓了很久，極度溫和的嗓音彷彿正跟夢境對話。「你知道我一直相
信你。」
「你沒有。」
克拉克聽見蝙蝠俠的心跳聲，他曾經很熟悉的頻率突然有些凌亂，像是快了
一點、又被壓抑著要求正常，他微微向前一傾，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蝙蝠俠沒
有動，自從克拉克發現他的身影後他就沒有動過，他稱職地成為高塔上的雕塑，
一個黑暗時期的凝望。
「如果你相信我，這個世界就不會存在。」這個夢境將超人的靈魂視為養分，
隨著他的喜愛與執著越發堅固，這個世界已經定型，他來得太晚，但這只是開始。
蝙蝠俠略抬起頭，空氣隨著他的動作而一陣波動，克拉克突然想起今日的震
動，卻沒有再深究，他看著騎士躍下高塔，蝠翼劃過夜空，帶著點毅然決然的氛
圍，克拉克仍然沈默。
紅色披風在半空中微微飄盪，超人幾乎已忘了飛翔的感覺。
回到高譚日報，克拉克非常認份地站在頭兒的辦公室裡聽他怒吼長達十分鐘，
即使沒有必要，走出來以後被萊拉拖去幫忙校稿，並補償似的成為最後一個踏出
高譚日報辦公室的人。高譚的夜晚有些冷，撲面而來的風裡有水的氣味，克拉克
抬頭看向夜空，沒有月亮、沒有蝙蝠燈，他早就知道了。
他只是不能相信。
克拉克慢慢的走回旅館，在看見熟悉的藍寶堅尼時他不能克制地加快了腳步，
車子是熄了火的，布魯斯穿著長大衣靠在車門邊，聽見他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直到被撞入一個過度厚實的懷抱，他才玩笑似的抗議。「嘿！」
「布魯斯。」他沒有去想這個人是蝙蝠俠還是布魯斯，其實他們是同一個人，
即使有某個地方錯了，還是很溫暖。
布魯斯沒有掙脫他的懷抱，只輕輕地拍拍他的肩。「我終於在午夜發現了你，
尤迪絲。」
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最後仍是孤獨一人。
克拉克低沈地笑了起來，布魯斯毫無困難地拉開他，一手摘下他的眼鏡，然
後望入他疲憊的雙眼，不由分說的將他塞進藍寶堅尼，克拉克沒有反抗，這個夢
境還能將他帶到哪裡？
韋恩大宅裡，阿爾弗雷德已經準備好客房，布魯斯看著克拉克躺進被窩後就
自己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直到克拉克閉上雙眼沈沈睡去，他才靜靜的離開，門
一閤上，床上的克拉克隨即睜開眼睛，他坐起身，而後窗戶從外開啟，換下蝙蝠
俠裝扮的布魯斯坐在窗台上，不知道為什麼，克拉克就是能夠分辨。
「尤迪絲？」
克拉克掩住眼睛。「多詭異。」
「我贊同。」布魯斯的語氣平淡，彷彿他們仍在瞭望塔。
「這就是你的方案一？」
布魯斯揚起眉，幾乎笑了。「不，我只是來看看你。」
「喔……」克拉克愣了愣，突然覺得自己狼狽不堪。
「受寵若驚？你當然是。」
克拉克沒有看向布魯斯，他將視線轉回柔軟舒適的被子上，用一種作夢的口
吻自言自語。「可是你怎麼能讓我相信這一切是我的夢而不是你的？我是說它如
此真實，甚至不像是夢。」
「或者你不希望它只是夢。」
克拉克沒有什麼反應，當他發現時，他已用眼角餘光看向窗台的布魯斯，後
者沒有看他，克拉克想，如果這裡有一面鏡子，或許他會在自己臉上看見和布魯
斯一樣的表情。
他們仰望夢境，忖度這一切的真實性，在清醒與沈睡之間游離，他無法相信、
布魯斯則無法證明。
「我們會知道的。」
布魯斯留下最後一句話，然後翻下窗台，克拉克倒回床上，失去意識的那一
瞬間，他想起自己忘了對布魯斯說，沒有誰能夠肯定自己不是在作夢。
至少這個夢非常美好，他擁有了他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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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將留下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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