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nubetoffee:咦?(．＿．?) 11/26 23:15
咦？
發生什麼事了嗎？
推 box1231:等好久阿～～（淚目）！！大超這樣逃避現實是不好的～ 11/27 11:04
感謝等待。
真要說起來，其實逃避現實的應該是少爺。
感謝賞文。 ^^
※ 編輯: keroman 來自: 1.164.222.231 (12/02 23:55)
聯盟會議在十秒前結束，超人站起身。「B。」
蝙蝠俠的步伐沒有絲毫停頓，曳地的黑色披風以詭異的柔順溢過金屬門後，
滑門無聲密合，體貼地讓他的身影在五秒內消失於超人眼前，而這一次他甚至沒
有抬起手，同樣的情景重複過多次，他很清楚呼喚不會得到回應、伸出的手也是，
可他仍徒勞無功地反覆著。
走到他身旁的戴安娜按上他的肩。「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超人轉頭，對著好心的女神笑了笑，十秒後，他已離開瞭望塔，漂浮在太陽
之前，無限的熱力投射向他，他卻想起自己在瞭望塔的醫療室醒來時，身旁的騎
士仍沈睡未醒，許是魔法夢境的效力仍未自他身上消退，他握住騎士的手，在那
一瞬間重新溫習夢中大雨的涼意，同時憶起那句將他帶回現實的夢囈──
我將留下我的靈魂。
靈魂？他這樣反問，沈睡的王子在聲音落下的那一刻醒來，眼中帶著如夢似
幻的茫然，雖然只持續了零點三秒，而後蝙蝠俠沉默地抽出他握得極輕的手，不
顧眾人的阻攔離開了醫療室，他本想起身去追，尚恩卻阻止他、戴安娜也搖了搖
頭，於是他只能坐在原位，聽著熟悉的心跳聲回到韋恩大宅，那一夜，多麼巧合
的細雨綿綿。
而克拉克在公寓裡睡睡醒醒，雨聲淅瀝，他的夢裡全是那場夢境，弔詭得像
是學生時期曾聽聞的東方故事，他不知道什麼才是夢，下一刻克拉克起身開窗，
他以為自己還算冷靜，卻在窗台裂開的瞬間發現自己壓抑著渴望。
他必須看見布魯斯！
但蝙蝠俠再也不曾給他獨處的時間或機會，聯盟開會時沒人敢打斷蝙蝠俠的
發言，會議結束後騎士走得比閃電俠更快，高譚對超人來說仍是禁區，而高譚王
子布魯斯‧韋恩依舊行程滿檔，報社小記者克拉克則無法離開大都會，兩個人、
四重身份，像是分別佔據平行線的兩端，遠得看不見彼此，或許連氪星到地球的
距離都無法比擬。
超人低下頭，藍色星球傳來清晰鮮明的鼓動，他總是無意識地側耳傾聽布魯
斯的心跳，幾乎將頻率銘刻於心，哪怕億萬人中他也能迅速找到目標，一聲、兩
聲，超人瞬間俯身下衝，穿越氣層，毫無意義地在高譚上空放鬆對空氣流動的控
制，失速的墜落感彷彿逝去的夢境，他無可救藥地沈溺其中，直至落地的剎那，
他翻身，夢一樣的。
「超人先生。」管家先生打開門，有禮地朝他頷首示意。
其實他知道布魯斯在哪裡，就在東南角下方的蝙蝠洞內，可阿爾弗雷德是韋
恩大宅的守門人，他總覺得自己應該站在這裡，先與老者打聲毫無必要的招呼，
又或者，他只是遵循著夢境前進。
「韋恩少爺在蝙蝠洞裡。」
得到確定的答案後他轉身離去，身後的管家先生關上門，他飛向蝙蝠洞的入
口，第三次，這是他第三次來到這裡。穿過瀑布，他不再飛翔，改而踏上黝黑濕
潤的堅硬地面，在蝙蝠俠面前，他刻意地收斂任何不似人類的行為。
「我不記得曾邀請你。」
脫下蝙蝠俠面罩的布魯斯坐在他巨大並切割成數十小塊的螢幕前，沒有轉頭、
沒有移動，仍目不轉睛地守護著他的高譚，超人向前走了幾步，知道自己又將得
到一句拒絕。
「離開我的高譚。」
嚴格說來，他應該無堅不摧，超人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穿著英
雄制服的克拉克，愚蠢而笨重。「布魯斯，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麼？」
察覺布魯斯的聲音更低沉了幾分，但他不該退卻。「那場夢境、你和我。」
「超人，我以為你應該知道。」布魯斯終於轉過身，精準地對上他的眼睛。
「人類不將夢境當真。」
超人向前踏出一步。「我以為蝙蝠俠從不逃避。」
「而你在指責我？」
「不是！只是……」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說明。
他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夢境與現實的落差讓他難以適應，他終於明白魔
法的效力不在虛無縹緲的夢裡，而是在真正的現實中，得而復失磨損他的感知，
曾經的滿足就是無法擺脫的毒癮，他想起那個夜晚，他與布魯斯回到現實的雨夜，
他看著碎裂的窗台，說──
「你不該喚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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