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SB] Sundial 08

作者keroman (崎路)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SB] Sundial 08

時間Wed Dec 12 21:54:09 2012

出手的當然不止他一人，拍賣場中仍是一片寂靜，競爭卻著實激烈，露薏絲靠在布魯斯耳旁，以極低的聲音問：「韋恩先生似乎勢在必得？」　　　　他笑著又舉起牌子，卻沒有回答。露薏絲聽著越來越高的價碼，又笑著問：「難道是做婚戒用？韋恩先生終於想定下來了？如果是真的，這可是條大新聞。」　　　　布魯斯笑得更是歡快。「或者，裝飾在妳耳上？」　　　　露薏絲挑起眉。「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敢收。」　　　　克拉克當然聽見了身旁兩人的所有交談，但他仍然靜靜地坐在一旁，最終成交的價格幾乎令他咋舌，但布魯斯倒是笑得很開心，就像個他該扮演的富家子弟，花費大筆金錢購買一把單純的勝負，絲毫不管成交價碼比起原價究竟翻了幾倍，愚蠢似的毫無底線可言。　　　　他看見布魯斯拿著香檳，仍然在笑，好像真的愉快一樣。　　　　但那不是真的快樂，應該是帶著微醺般的不自由感，又如正努力抓住最後得以歡愉的美夢，他看著布魯斯拉起露薏絲的手在會場中央玩笑似的共舞，微暗的場地，少數晶燦的燈光猶如只照耀在他過度俊美的臉上，仿照古舊燭火設計的點點暈黃燃亮他唇畔堪稱完美的弧度，寫滿不知世事、溫柔天真的囂張跋扈，像是所有人都該原諒他的無禮與失態，那是社交界的寵兒、高譚的天之驕子，哪怕這兒是大都會，他完美的舞步在這全然不合時宜的會場中也絕對應該被原諒，甚至值得欣賞。　　　　克拉克站在原地，壓抑著心底將布魯斯拉出會場的衝動，不需要動用X視線他也看得出布魯斯誇耀燦爛的笑容與歡樂源自疲憊的偽裝，多想找一個地方讓他看來華麗卻虛浮的舞步停下，這裡沒有人穿著紅色舞鞋，更沒有必須信仰的神，他們不需要一路跳到生命的盡頭！　　　　或許他的目光近於灼人，布魯斯竟不慎絆著了露薏絲的鞋，一個踉蹌摔入他美艷女伴的懷中，眾人哄然而笑，顯然將這小小意外視為韋恩少爺的刻意調皮，布魯斯站定身子，笑著吻上露薏絲的手背，三分歉疚七分玩笑地說可惜沒能誤打誤撞品嚐她的唇，露薏絲只是笑，顯然沒有將男人的失禮放在眼中，畢竟面對那張臉的恭維與調笑，沒有任何人能怪罪。　　　　布魯斯將他寬宏大量的女伴介紹給在場眾人，又說笑一番，並在喝下顯然過量的香檳後跌跌撞撞地走出會場，露薏絲忙著與人攏絡關係、收集新聞，壓根兒沒留意韋恩少爺的去向，至於其他人，高譚王子在宴會中途消失早是常態，沒有人會刻意留心，只有克拉克放下手中的相機跟著走了出去，但也沒有人在意他。　　　　雪仍在下，拍賣場後方是裝飾典雅的花園，卻沒有打上燈，顯然認為在這樣的天氣中不會有任何富豪子弟擁著他穿著單薄的女伴到外頭來親暱私語，但不斷降下的白雪泛著微光，將布魯斯的身影照得無比清晰，又或者在他眼中，布魯斯‧韋恩遠比任何水晶吊燈都更美麗明亮。　　　　光鮮亮麗的王子、晦暗孤獨的騎士，他偶爾總會想，或許那中間還站著一個布魯斯，任何人都不能夠理解的男人，更可能是個仍跪倒在散亂珍珠間的孩子。　　　　超人真的想過，自己應該超越光速以求回到那個黑暗的小巷，拯救一場悲劇、一個孩子，保護他的心，即使他將成為另外一個布魯斯‧韋恩，擁有更多的可能性──其中可能不包含蝙蝠俠與超人──可是他會更幸福。　　　　布魯斯早就聽見他不加掩飾的腳步聲，也只有一個人會隨著他出來，所以他仍是將注意力放在眼前沾了風雪依舊柔嫩的玫瑰花上，這場雪的溫度並不低，所以他始終懷疑這是魔法或任何星球上的任何人的把戲。　　　　克拉克站在他身後，輕聲說：「我們總會搞清楚這場雪的。」　　　　布魯斯仍然沒有轉過身，克拉克向前與他並肩，已不再是那個駝背笨拙的小記者，但也不是穿著紅色披風的超級英雄，他自然記得超人的另一個名字，凱爾‧艾爾，但那就是超人，而現在站在他身旁的無疑是脫下重重偽裝的克拉克‧肯特，蝙蝠俠會說，這就是個努力扮演超人與人類的神祇。　　　　他們站著，甚麼話也沒有說，這場詭異的雪確實不曾帶來過份的低溫，雖然今天比昨日更冷一些，但隆冬的錯覺總是容易讓人靠近。克拉克抬手拂去布魯斯髮上雪花時，才發現兩人圍著同一朵玫瑰，如果有光，他們的影子將相互交疊。　　　　小記者並不擅長情話綿綿，那是韋恩少爺的強項，但他想，布魯斯就是他的太陽、他賴以維生的一切，同時也是氪石，他致命的弱點。　　　　布魯斯略偏頭，沒有對兩人過近的距離發表任何蝙蝠俠式的感想，而不曾倒進盆景中的過量香檳同化一切事物，就像不斷上升的金色泡泡，鼓動著空氣中不該有的香醇與芬芳，然後極致完美的迸裂，他勾起一抹不太完美的微笑，揉合刻意與狡黠，他當然是故意地喝了一杯又一杯，但不可諱言，今日的香檳確實極具水準，而布魯斯‧韋恩的經驗充分說明，酒精是拉近距離的好東西。　　　　就像現在，連克拉克‧肯特身上廉價的柔軟精香味，都泛著溫暖的美好。　　　　布魯斯有些站不穩，太久沒有喝醉，他已難以說明現下的狀態，但無論醉或不醉，身後都有鋼鐵之子扶持，那是人們信仰的神、希望的象徵，不會讓他跌落塵土。　　　　除非他是伊卡洛斯。　　　　「布魯斯，你醉了，請阿爾弗雷德送你回去好嗎？」克拉克小心地扶著嬌貴的高譚王子，像是對待心愛的玫瑰。　　　　「如果你愛我──」　　　　未盡的話語彷彿雪花，觸著克拉克的肌膚便瞬間蒸發，大都會的小記者自背後緊緊抱住韋恩少爺，他知道布魯斯又後退了一步，但他卻無法前進，他們的舞步僵在眼前，全然不同於方才布魯斯與露薏絲之間的愉悅輕快，可他又無法放開，如果這是夢境該有多好，他們可以脆弱、不必無敵，也許不會被放在高處接受崇敬，但至少不會有任何恐懼。　　　　「我猜我真的會毀滅世界……」總有一天，因為布魯斯這樣相信，而他從來都是對的。　　　　超人將頭埋在他的肩上，聲音低沈破碎，所有一切剎時沈寂，轉瞬便來到真正的冬季。　　　　神猜，祂會毀滅世界。　　　　他相信。　　　　布魯斯摘下眼前的紅玫瑰，然後，看著滿園的玫瑰頃刻凋零。　　　　　　這一夜，第三個男孩消失。 -- 你說，他終於自由。《Sundial》開放預購：http://blog.yam.com/kero/article/58500044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64.231.72

推 finfly:啊嗚>"< 12/12 23:23

（拍拍）

推 acont:這邊我不太懂為什麼大超會這樣說耶...第三個男孩是小時後的 12/12 23:56

→ acont:布魯斯嗎？ 12/12 23:56

大超會這樣說，是因為布魯斯深信超人的力量太過突出無法控制。換言之，大超不敢伸出手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害怕布魯斯將為此而…… 獻上自己。第三個男孩是下一段劇情的開始。 XD

推 finfly:因為少爺這麼說過所以大超這樣說？ 12/13 13:56

少爺沒有這樣說過，但他一直這樣相信。超人感受到了。感謝賞文。 ^^ ※ 編輯: keroman 來自: 1.164.80.111 (12/13 2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