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f12u0m7i:很喜歡k大的sb文! >/////< 05/08 15:25
→ aub:這一系列是我最愛的SB文之一 09/18 13:08
克拉克靜靜地看著躺在大床上的布魯斯，就像他仍浸泡在孤獨堡壘的修復艙中
一樣，他就這樣看著並聆聽彷彿近在耳邊的平穩心跳聲，沒有休息也沒有移開視線，
阿爾弗雷德非常貼心的任他與布魯斯單獨相處、聯盟也不曾傳給他任何訊息，布魯
斯睡了幾天，呼叫器就跟著沉默了幾天，值得慶幸的是，世界看似恢復正常，至少
再也沒有紛飛的白雪。
布魯斯那天就在他懷中失去意識，克拉克帶著他回到孤獨堡壘，將渾身冰冷的
男人放入修復艙，凍傷、虛弱，以及魔法的無形傷害，布魯斯在修復艙的藍色液體
中飄浮了五天，直到確認他一切安好，克拉克才將他帶回韋恩大宅，韋恩少爺喝了
一大杯阿爾弗雷德親手泡的熱巧克力後就躺上他柔軟的床又沉沉睡去，沒有對克拉
克說過一句話，像是知道他不會離開。
但克拉克曾經離開四個小時，超人為蝙蝠俠守護高譚，雖然某些高譚日報的記
者發現超人不再微笑，但比起這座城市的地下君主而言，身著紅藍制服的超級英雄
顯然極具新鮮感，只是超人不再回應任何鏡頭與問題，他在需要他的地方出現，然
後消失。
其餘的四十六個小時，他都守在那張大床邊。
布魯斯睡了整整兩天後終於醒來，克拉克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見他睜開眼睛，
也只是以右手輕輕地撫過他額前凌亂的髮絲，甚至沒有觸碰到他的皮膚，布魯斯只
感受到那隻手的暖意，而沉默在房中不斷蔓延，沒有人願意先開口，他們看著彼此，
直到布魯斯伸出手，但克拉克卻移開了他的左手。
那隻手曾經扼住札坦娜的脖子，克拉克還記得人類皮膚與骨肉的觸感，甚至記
得它們微微變形時所反彈的堅硬與脆弱。
「克拉克。」
他愛極這道聲線唸出那個名字時的起伏，柔軟而順滑，彷彿仍帶著巧克力的香
味。
「布魯斯，你永遠是對的。」
布魯斯坐起身，不再試圖拉住克拉克的左手，他想，超人會永遠記得冰雪宮殿
中的一切。
克拉克跪在床邊，沒有碰觸布魯斯，他知道，蝙蝠俠永遠不會忘記冰雪宮殿中
的情景，而自己多麼希望他不曾看見。
不是祈禱不是告解，克拉克垂首，那麼困難的喊出一個名字：「布魯斯。」
男人的手按上他的下顎，強迫他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戴安娜曾說他的眼睛
是晴朗天空時的藍色，而蝙蝠俠則是海的蔚藍，他們看著彼此，距離像天與海一樣
遙遠。
「我會死，總有一天。」
「我知道。」
「你害怕？」
克拉克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已經透露一切，猶如凋零的玫瑰。
「因為你愛我。」
明明只是說出一個理所當然的答案，超人的表情卻讓他覺得自己的手上正帶著
氪石戒指，布魯斯沒有移開視線，他看著超人的苦痛，第一次發現夢境中的方案二
有著巨大的瑕疵，但他不會讓事態失去控制。
克拉克看著布魯斯，他從不猜測這個男人的心思，只是順從、只是沉默，但總
有一些字句不受控制的隨疼痛溢出，他卻毫無自覺。「不要緊，布魯斯，我知道……」
他沒有說完，彷彿也有些字句與疼痛一同滅頂。
「你什麼都不知道。」
克拉克苦笑，因為他不是人類。
布魯斯的手改而捧住他的臉，他低下身，額頭與克拉克相靠，像是再也支撐不
住，克拉克幾乎沒有呼吸，他怕驚動任何可能性，克拉克早就知道布魯斯是天生的
演員，白日他扮演愚蠢卻美麗的高譚驕子、夜晚則成為凜冽深刻的恐懼化身，一舉
手一投足都帶著自我犧牲的意味，所以他從不伸出手。
他不願成為布魯斯‧韋恩的祭壇。
「你什麼都不知道……」
魔法夢境察覺超人內心最深刻的追求，克拉克寧可在夢中得到他所想要的，也
不願在真實世界踏出一步，理由不是他布魯斯‧韋恩就是個會老會死的凡人，而是
因為……因為他就是這樣被愛著。
像是被拒絕，更像被珍惜，他們無論前進或後退始終都困在原地，但冰雪女王
讓他確定邁出這一步的理由。
扼住敵人頸項的超人應該被有效控制；看著左手深切懊悔的克拉克‧肯特應該
被珍惜。
棋局錯綜之間，他突然遺忘最後一子的落向，儘管只是一剎那。「你愛我。」
布魯斯說得太遲疑，字彙與字彙的距離令理解產生錯亂，彷彿他不是正在訴說
事實，而那反覆低旋的回音則輕聲懇求：愛我。
過近的熱度與呼吸迷亂克拉克的一切，像是冰雪宮殿中粉碎的理智之湖，而他
無意地帶回了所有苦澀。
布魯斯懂得他最深刻的欲求與恐懼，並毫不留情地以騎士的方式強迫他面對及
擁抱，黑暗以苦痛親吻他的靈魂，卻要求報以無盡。
但他還能如何回答？「是的，我愛你……」
「那麼，別再浪費我的時間。」
高譚王子的聲音、黑暗騎士的話語，克拉克幾乎無法釐清這究竟是一句情話或
威脅，他只是看著布魯斯，看得那麼深那麼深，彷彿用視線反覆衡量這句話的虛實
真假，布魯斯沒有移開目光，絕對的坦然對於蝙蝠俠而言只是荒謬，但這不是一場
比賽或追尋，至少他們尋找或奢望的東西就在眼前。克拉克終於伸手撫上他的臉頰，
而後遮住那雙藍眸，於是布魯斯沒有看見，超人的眼中帶著任何人類都無法解讀的
複雜思緒，雖然只維持了零點零一秒。
他們的舞步已經停歇，燈光大亮，這是真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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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終於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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