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finfly:推推～是Sandglass的後續欸～我很喜歡這部（趁亂告白>///< 12/06 22:12
感謝你的喜愛，希望第二部也能得到你的青睞。 ^^
感謝賞文。
※ 編輯: keroman 來自: 1.164.229.170 (12/10 22:54)
看著紅色的披風頃刻遠離，蝙蝠俠收回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被丟棄在地面
的斷裂鋼刀，其實他看見了那人的動作，只是刻意放慢對身體的控制，為時兩秒。
一秒內，神祇由天而降，他幾乎感受不到空氣瞬間被劃開的風壓，只看見紅色
披風飄揚著義無反顧，一如那堅定的身影，他看不見超人的眼神，畢竟鋼鐵之軀理
所當然地將他護在身後，但他大約猜測得到。
就像他一直明白超人的情感。
魔法夢境的大雨中，他看見克拉克為虛假的布魯斯‧韋恩拉開車門、看見他發
現自己──真實的布魯斯‧韋恩──後移開目光，克拉克的平光眼鏡上滿是雨滴，
其實在雨幕中他的視線也不甚清晰，但他光憑猜測就能知道小鎮男孩看見什麼，無
疑是夢境中純粹的、被愛的可能，就像那個布魯斯‧韋恩眼眸倒映出的狼狽不堪卻
可憐可愛的小記者，克拉克‧肯特。
如此不切實際、虛妄而又卑微，但無敵的神祇為之動搖，甘心駐足夢境，放棄
現實。
那一刻，他發現自己對於超人的掌控顯然不足，於是有了露台上的那一個吻，
他甚至示弱般地說雨冷，並給出一個承諾。
縹緲的靈魂說法牽引出關愛與真心，現在超人想要更多。
接近於愛。
「蝙蝠俠？」
神力女超人的呼喚讓他回到現實，他仍站在這異國的戰地，披著愚蠢紅色披風
的神祇早已前往拯救世人的途中，他回到瞭望塔，其實沒有必要，對魔法物質的分
析實驗可以留到蝙蝠洞，但他在瞭望塔的實驗室裡開啟隔離皿，啟動模組解析，不
斷旋轉的立體模型佔據了半個房間，大量的分析資料跳動著，他卻在想，超人無法
解開他方才設定的密碼鎖。
一個浮動屏幕跳出，至少超人還做得到這個。
「B，你還好嗎？」
「如你所見。」
超人沉默，只是透過螢幕看著他的動作，這樣的注視並不令人為難，他也幾乎
忘了是從何時開始習慣。
突然，完全擬真的喇叭中又傳來超人的聲音。「剛剛的瓦斯爆炸中，有一個小
女孩死了。」
壓抑的聲音，近乎告解的姿態。蝙蝠俠偏頭看向超人，後者的目光沒有在他身
上，像是回到大都會的爆炸現場，不是任何陰謀，只是意外，誰都沒有想到也無法
預防的事故，超人救了那棟公寓中的三十一人，但仍有五人罹難，他在方才的報導
中曾瞥見一張照片，紅色背心裙的女孩抱著軟軟的白色絨毛兔，燦爛的笑著。
從前他會說，別傻了，超人，你畢竟不是神。
現在他選擇沉默，於是實驗室裡再也沒有聲音，過了許久超人才抬起頭，驚訝
地看見蝙蝠俠在螢幕的對面看著自己，彷彿不曾移開目光。
蝙蝠俠停頓許久，緩緩地說：「不是你的錯。」
刻意分開的距離應該被拉近，哪怕只是一點點也無所謂，鋼鐵之子從不過份貪
婪，那是專屬人類的惡行。
果不其然，超人靜靜的笑了，雖然只是幾個字、雖然他看起來仍是有些失落，
卻像真的被安慰了，蝙蝠俠看著螢幕，覺得高科技的所謂擬真還是不夠真實。
「謝謝你的安慰。」
「我在陳述事實。」
超人又笑了，或許這才是他認知中的蝙蝠俠。
「你真的該休息了，布魯斯。」高譚的夜晚已即將破曉，他不知道布魯斯‧韋
恩的行程表是否又是密密麻麻。
只是誰都清楚，騎士不會停下，超人再也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看著實驗室裡的
黑色身影，他們的距離其實很近，雖然隔著一道他不曾試著解開的密碼鎖，他曾站
在那道門前，夢境中搖搖晃晃的鑰匙串轉瞬即逝，他不願逼迫，但也不再止步不前。
他們之間就像一支笨拙的舞，一方後退、一方前進。
他知道布魯斯後退了一步，無論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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