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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十   說什麼,唇齒相依?   說什麼,唯一有你?   笑話!通通是笑話!   你用什麼身份,又以什麼立場來與我說話?   你以為──我便該以同等的愛來對你回應?   你啊──說的癡了!   不配,你,根本就……不配!   一時,狂暴驟起,眼前之人,換成了誰?   「是你──是你!毀了我一生的夢想,還坐上我最想要的位子!是你…… 是你!你不可能置身事外──一輩子都不可能!」憤恨的嘴唇揚起,他說的咬 牙切齒,裸著上身,一步步朝眼前之人逼進,那眸,噴出了火,炘熱的教人無 法移走,滄涼的笑聲四溢,控訴他一生的妄夢。   「師……師父?」緊緊抓住被喚「師父」之名的男子給扯裂的單縑,他無 法理解,也無法釐清事情如何發生,他只能一步步往後退去,直至背脊貼上了 冷硬的牆壁,瞬間睜大的眼瞳全然印上帥父的身影。   陰鷙的將他壓在身上,狂烈的眸底浮著一層愛欲,他要將他──佔為己有 !「你是屬於我的……一輩子都是屬於我的,前世──我碰不著你,今生,我 要定了你!!」   他奮然掙扎,狂亂的揮舞雙拳,驚叫:「──惠!」   突地,一陣由下體傳來的劇烈疼痛迅速傳遍全身,他無法置信,一直咬著 的下唇滲出了淡淡血絲,茫然的視線驀然湧現朵朵的淚花。   那一夜,他第一次達到夢想,嬴了那個儒聖,心滿意足的放肆在他身上游 移。   ──惠?那什麼玩意兒!   這一回,你根本來不及。呵呵……    ※           ※            ※   猛然坐直身子,他被嚇出一身冷汗。   「嘖!什麼怪夢──」他叨唸著,緩緩掀被下床,坐在茶几旁斟了杯茶給 自己,忽是想起了什麼,舉杯之手停於半空中,「咦?等等!怎麼感覺有點熟 啊?夢中那個被壓在底下的人的臉──怎麼那麼像師父!」   瞬時,張大了嘴,那模樣,一點都不像傳說中那位人稱奔逸絕塵的翩翩道 子──「劍子仙跡」先生。   接著,他慢慢從他「唯一」的家當當中拿出了本封面微微泛黃的冊子,封 面上沒有任何人的落款,他迅速翻到上回尚未看完的段落,繼續閱覽下去。   打小住在龍宿家是有好處的!嗯……正確來說應該是認識龍宿之後就每天 不要臉的爬上龍宿的床,然後──嘖!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龍宿的房裡藏書很 多,他隨便挖一本,都可看上個半天,譬如說他現在手上拿著的這本就是從龍 宿離家出走後他從牆角鑿出來的,雖然沒有落款,不過他看一眼便知作者是誰 ,身為師父的徒弟假若還不知他師父寫作時慣用的筆姿,那還當個屁徒弟?也 拜他師父之福,讓他窺得他師父與龍首之間的恩怨情仇,但怪就怪在師父是何 時將手扎埋進龍宿的房裡的?聽說龍宿的房間之前是龍首住的,但為何龍首沒 有任何發現?而且,那最後下筆的日期就停在熱的要死的桂月──   窺探他人的秘密非他作風,但……   要判人死刑也該給他一個上訴的理由。   他的龍宿──似乎把這點看的很死吶。   飄搖的視線望向窗外,暗煞的光線隱匿,天,似乎還濛濛亮而已。   算了!找人去吧,這是他出門的真正目的。   忖度完,他開始著衣,穿著他一貫騙死人不償死的白色衣袍出門尋人去。    ※           ※            ※   在「北嵎皇城」裡,「麗春院」是個特殊之地。   它位處機要之處,屬於三不管地帶,除了皇帝之外,北嵎其他的三位王爺 都不得對「麗春院」指揮下令,傳說是與「香蝶館」之主人有關,但沒有人敢 去查證,是故「麗春院」的存在也成了不解之謎。   「麗春院」由一名人稱「徐夫人」的女子所經營,她旗下尚有文武二官替 她處理「麗春院」中一切的瑣碎雜事,除了她必躬親之事以外,旁人幾乎無法 見著徐夫人一面,就連身處院中表演的青伎們也少見她幾面,堪稱是一神秘; 其中,由「曇姬」擅長的「水袖」一舞最深得人心,也是來此的客倌必看項目 之一,但幾年前,不知曇姬發生何事,不但在一夕間消聲匿跡,就連院中人氏 都三緘其口,閉口不提曇姬之事,只知徐夫人另派一名女子頂替曇姬,挽袖垂 舞,可終究不若曇姬美麗,徐夫人一怒,撤了這項表演,至此,「水袖舞」自 麗春院中除名。   但今日不同。   沉寂多時的麗春院有了另一項表演──「劍舞」。   傳說舞伎是名有如花一般的女子,淡紫髮綢更是難得一見的上品,尤其眉 間紫龍盤旋的印記更成客倌們之間傳頌的話語。   紫龍美人出場一定遮住半臉,只露出勾人心絃的金黃琥珀眼瞳,她說:   「欲觀吾全貌,必先會吾意。」   然而長劍不留情,欲強觀她貌者,已然留下土塋一座,不過三天,化成屍 首抬出麗春院者已不下數百人。   還有誰想一觀呢?   飛蛾撲火者,不計其數。   只有那蹲在地上、姿勢很不雅觀的劍子仙跡恍若未聞。   他手裡拿著用桂花作成的糕點,嘴裡咬著帶點硬脾氣的花生,很悶的蹲在 街道的一隅,觀看螞蟻勤勞作工的身影。   追尋著龍宿的腳步,他來到這個城鎮已有三天,卻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不是他在吹捧,而是他的龍宿身上有著淡淡的桂花香,無論他的龍宿到哪 ,他一聞就知道。   這點,他從來沒告訴過龍宿,也算是他典藏的秘密之一。   可這回怎麼就失靈了?   他明明尋著他身上的香味來到此地,怎麼──怎麼就……就沒了?!   劍子仙跡瞬時垮下雙肩,一臉落寞的神情。   跟前,傳來了此起彼落的綿綿細語……   「──喂!走了走了,紫龍美人的表演時間快到了,再不去『麗春院』佔 位置就連站的機會都沒啦!」一名小販慌忙的收拾著攤位,邊說著激動。   「哦,等我等我,我快收好了。」另一名小販甚至慌張的幾乎要把他攤位 上的東西給一股腦的收進小小的白布去。   「欸!你說,這回有沒有機會見到紫龍美人的美貌?我不求什麼,只要可 以摸到美人的小手就好。」   「我不要!我要摸摸美人的紫髮,看是不是如傳聞中像上好的布帛般滑潤 ?」   「說是這麼說,我可不想當第一名『先烈』,你瞧,這些天,死了不少人 吶!」   「這樣說也沒錯,老子我心裡怕怕的吶。」   「還是乖乖的當觀眾就好,我不希望我的身上被美人的劍給戳了幾個洞。 」   「對對對!」   ……   話聲,愈來愈遠;劍子仙跡的頭,卻愈抬愈高!   紫髮?美人?長劍?   這些形容詞怎麼那麼像某個他心心念念的人?   「麗春院」?   走去瞧瞧!   於是,在前往「麗春院」的道路上,又多了一名飛蛾撲火的觀貌者。   跋:時間,是燃燒愛情的理由;距離,是焚化愛情的毒藥。     你要我喝下你的毒,又要我日夜反芻,我甘願成為你豢養的足。     我用我的方式圈住我要的幸福,     你用你的方式扼殺我唯一的出路。     我默默細數你曾給我的全部,     卻突然發覺記憶是模糊;     當彼此肉體的歡愉比不上另一雙臂膀的柔情,     你要我,到何種地步?     是我自願放棄,不是因為你。     是我選擇離去,原因只有你。     我在我的世界埋下你來過的痕跡,     你在你的世界拒絕我所有身影。     你,還愛我嗎?     還是非要我說一句:「你要的,我給不起。」     小胖老師說的對,「幸福是創作的墳墓」,我可以抓狂到現在還在寫 ──看來,應該是到了瘋了這田地…… --   蘭,冥伶。   一瓣,一花蕊,顏青綠,尾端印染桃紅。   似血,卻不豔。   平凡,又帶點恬淡。   蘭,冥伶。   冥伶,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3.73.214
everafter:耶!!原來在這裡找到了前面~~(蹦蹦跳) 12/01 01:55
klass:咦...丫月仔...偶沒有貼給妳嗎???O_O 12/01 16:19
everafter:沒有……>__< 12/02 00: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