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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內容與真實的團體、事件皆無相關連。 ※ 充滿作者虛妄的幻想。 ※ 有18禁內容請慎入。    2013年11月 法國 巴黎    微弱的天光透過窗帘透進沒有開燈的房間。鄭弦幾乎是在戀人掀被下床的  同時即清醒。想著戀人不是上廁所便是喝水的他並未跟隨。然而,十分鐘過去  ,戀人仍未回床。這讓他心生警戒,取出藏於床墊下的藍波刀,掀被下床。    鄭弦在巴黎的居所不大,沒有廚房,臥室外有個小起居間,放有小冰箱與  熱水壼,不過他們前幾天到時便馬不停蹄為結婚事宜奔波,因此小冰箱空無一  物,更別說插電。除此之外,還有一組十九世紀的沙發,那是他離婚時從前妻  那邊得到的古董。    裸著上身的戀人坐在其中一張單人沙發的把手側靠椅背,仰望掛在牆上的  兩套結婚禮服,表情有說不出的情感,有喜悅,也有滿溢的憂愁。    鄭弦鬆口氣,先將藍波刀放回原處才帶著睡袍走到他身後,「定律。」    十一月的巴黎不用下雪也比台北冷,即使屋內有剛買的暖爐也不該穿這樣  。    張定律回神,就著泛藍的天光看他,微笑,「吵醒你了?」    鄭弦搖頭,抖開睡袍為他穿上,將他環抱入懷在殘留著昨夜歡愛紅痕的頸  項印上一吻,「今天有你忙的,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張定律撫著鄭弦手臂,因親吻略為縮肩,靠上他親近的臉龐,在他的凝視  下微笑,遲疑地吐露:「我只是……緊張。」    「緊張?」鄭弦一副才注意到張定律略顯蒼白臉色的模樣,「怕什麼?」    張定律抬頭,眼裏有著脆弱的慌張,心中惶然無法化為言語,選擇沉默偎  進鄭弦懷裏。    鄭弦失笑,把玩他的左手,轉動戴在無名指的鉑金訂婚戒,無聲嘆氣,想  著登記前一天才犯結婚症候群,總比當天當落跑新郎的好。    「我不希望我們生活在被一群狼豢養的羊圈中。我也不願意你為了更好的  生活,更多的錢昧著良心去當為狼工作的牧羊犬。所以我們該移民到可以自由  選擇牧羊犬看羊的羊圈。」鄭弦喃喃說著看似玩笑實則認真不過的求婚詞。    提出到法國登記時,張定律雖未否決,緊繃的情緒卻著日子接近由愈顯沉  默的言行透出。鄭弦看在眼裏默不作聲,只在張定律隨身用品中放置追蹤器以  防他一聲不吭逃走。    見張定律想翻白眼,他笑出聲,「我希望你能合法擁有我的一切。然後,  」輕撫空盪的無名指,烙上一吻,「在這裏套上婚戒,你就是我到死為止唯一  的伴侶。」    「萬一……」張定律不安的猶豫因鄭弦咬住他的肩頭逸去。    「沒有萬一。」不會有。「我們同居的時候,你也這麼緊張,搬家當天還  在樓下等我……我沒有食言,不是嗎?」    認識大半輩子,交往五年,同居四年,鄭弦很確定接下來的人生只擁有張  定律做為伴侶。即使有過一次失敗婚姻,而那次婚姻稱不上愉快,即使他們過  去風風雨雨,他還是希望與張定律白頭偕老。    張定律不知是因疼痛還是憂慮地皺眉微笑,「現在是結婚又不是同居那麼  簡單……」    「現在你會說同居簡單了啊?」鄭弦嘲笑,趕在張定律反駁之前說:「你  該不會在擔心,萬一明天下雪,車子出問題,地鐵又停駛……」他笑到直清喉  嚨,「我們沒辦法順利結婚怎麼辦吧?」    張定律漲紅臉,「不、不行嗎?」    「你也太杞人憂天了吧!」鄭弦輕舔張定律耳後的肌膚,吮吻昨夜情事留  下的紅印,嘴唇與皮膚貼合的感覺,點燃慾火的他聲音很低,輕哼:「嗯?」    「喂!」張定律呼吸微亂地輕推鄭弦,搖頭,「不行……」    鄭弦心漏跳一拍。低頭望著摀住肩膀略帶責備瞪自己的張定律,感覺針對  他永無止盡的慾望隨血液流遍全身張狂嘶吼吞噬殘存的理智。    張定律查覺不對,撫上他的手背,滿是關懷地凝視,欲出口的呼喚被鄭弦  吻去。鄭弦以舌纏住他喉間的低吟,瞧見他被自己的吻喚醒慾望而迷濛的眼眸  ,笑瞇瞇地將他連同睡袍一起推坐進沙發,解開褲頭,進入他仍濕潤的體內,  感覺他歡迎地絞緊自己,性器也跟著硬挺了起來。    「不想要嗎?」鄭弦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問,愉快地深深推進。    難以言喻的焦躁與身體熱度飆升讓張定律發出斷續的喘息,攀著鄭弦的手  使勁抓握像迎合又像推拒,喘息的聲音像呻吟般懇求,「明、今天會……床、  回、床……」    「不要。」鄭弦強迫他轉換姿勢,跪在沙發,覆上他緊抓沙發布料的手,  與之十指交纏,另一手則捋住他發硬濕潤的分身。    「別……」張定律想伸向腿間,肩頭的傷處再次被鄭弦狠狠嚙咬,吃痛的  他縮起肩,想解放的慾望凌駕理智,手撫上鄭弦的臂膀,主動跟隨鄭弦的律動  ,斷續的呻吟,幾不成句地抖著聲喚:「鄭弦……快……」    鄭弦吻著張定律的下巴,在他體內釋放。捋住張定律性器的手上下滑動,  不一會兒,張定律也顫抖著發洩在鄭弦手中。    張定律四肢虛軟,膝蓋支撐不住地一軟,癱趴在沙發,抖著唇喘息,胸口  火燒般灼熱,吸進的空氣彷彿成了助燃劑,隨著血液流遍四肢百骸,將佔領其  中的恐懼焚燒怠盡。    鄭弦伸進張定律體內,將他的精液掏出,與手中原有屬於張定律的精液融  合,分不清屬於誰的。    張定律顫了下,被鄭弦翻過身來,恍惚的神情汗濕的臉龐彰顯他高潮後身  體內無法平息的餘韻,鄭弦舔含住他的耳垂,笑聲遞進他的耳朵,滲入那高溫  未褪的腦海引發陣陣漣漪。    「……你想讓我今天沒辦法站嗎?」張定律聲音的沙啞是過度歡愛的後遺  症。他放鬆身體,靠著鄭弦,聽著兩人重疊的心跳。    除了辦登記外,還有一個小型的婚禮以及宴會,在郊區的酒莊宴請擔任見  証的好友。    鄭弦撫著張定律汗濕的髮,半開玩笑地說:「這樣你就不會老想著要逃。  」    張定律聞言,捧住鄭弦的臉,微笑宣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就算你命  令也一樣。」    鄭弦胸口一熱,俯首吻住他乾熱的嘴唇。    「Welcome to your life    There's no turning back    Even while we sleep    We will find you    Acting on your best behaviour    Turn your back on mother nature    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    隊友唱著Tears For Fears的〈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  歌聲隨著小貨車駛過顛簸不平的路面起伏,車子行駛過的地方揚起土塵,與灰  濛的天際相映成趣。    鄭弦朝外吐了口飽含沙土的口水,舔著乾燥同時也沾上沙土的嘴唇,扶了  下手中已成身體一部分的M4卡賓槍,透過廣角太陽眼鏡瞇起眼看著據稱是街道  的泥土路。    街道地勢高高低低,車子也跟著顛來顛去,有些較高地勢之地,視野雖然  較為廣闊,卻是安設炸彈的好地方;兩旁充滿一灘又一灘的污水,各式各樣的  垃圾與動物屍體,發出惡臭,各種奇形怪狀的金屬片佇立,於車駛過飛揚的塵  土之中若隱若現。    泥路駛過一段無人居住的空地後進入像是城鎮的地方。    一座又一座的小垃圾山後頭是公寓,公寓有的因轟炸失去外牆,有的外觀  良好,偶爾還能看見居民閃過窗前的身影。小朋友圍在路邊的垃圾山跟著大人  撿拾檢查可用的物品,有的把石頭當球踢,有的甩著不知是電線杆還是哪邊撿  的電線玩耍,有的為了飲料罐內殘餘的飲料以及鋁罐歸屬權大打出手,路旁有  著焦黑辨不清什麼動物的屍塊,圍繞著厚重的蒼蠅,這些蒼蠅不論生死,纏勁  十足。    這樣的場景很像鄭弦來伊拉克前看的一部戰爭電影《戰地琴人》男主角從  醫院翻過圍牆所見的景象,只不過沒有鬼也沒有德軍,有的是燠熱的太陽,迎  風搖曳抖不落一身沙塵的椰棗以及蒼蠅和惡臭。    電影聞不到臭味也感受不到蒼蠅。鄭弦甩甩頭,想甩開如影隨行,槍射不  死、刀砍不中、筷子挾不完的嗡嗡昆蟲。    維持城市整潔的系統在盟軍進駐之前早已失效,而盟軍進駐後,恢復城市  的速度慢得像蝸牛。    至今都幾年過去了,還是一樣的狀況。    毀壞只在一瞬間,重建卻得花加倍時間與氣力。    「嘖,什麼鬼地方!」隊友的低咒讓鄭弦分神看了這位昨天才報到的新人  一眼,知道他在罵那些放棄撿拾垃圾改朝他們扔石頭的小孩,也為那無人收拾  的屍體嘆息。    隊長也聽到他的嘆息,出口斥責,要他專心注意路況,隨時保持警戒,那  些他口中死小孩隨時可能從懷裏掏出槍或是綁著炸彈接近他們,那辨不清的屍  體下可能是炸彈。隊長的責罵讓他噤聲,不再發言。    今天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到機場去接一名客戶,將他安全的送回綠區。只  是大熱天的出任務,讓人不動心底也浮著一層煩躁。    街上不只他們一輛車,也有穆斯林開在這條城市中的要道,但每當有車接  近,或經過偶見沒於漫天沙塵的咖啡座,三三兩兩坐著狀似悠閒拿著手機的男  子,以及駛過路旁的垃圾堆,棄置不理的空車,鄭弦的神經總是不由自主的繃  緊,站於小貨車後執機槍的隊友也會將槍口朝向持手機的任何人,要他們不能  靠近。    唱歌的隊友在其他人的要求下改唱另一首鄭弦沒聽過的歌。    顯然只有他沒聽過,其他隊友早跟著唱了起來。    鄭弦百無聊賴的盯著半是灰濛濛半是藍的天空,太陽隱於灰雲後,散發的  光與熱絲毫未減。可能看他太無聊,起哄唱歌的隊友拱他也要唱一首。    唱歌。    鄭弦冷冷看眼隊友,車內氣氛一僵。    總有不識相的要鄭弦幹這幹那,好像他們還是從軍時的一個團隊。    默契很重要,他承認。    聯絡感情,不必要。    駕駛踩下煞車,車體震動,所有人精神一振。    兩輛民用車橫在前方不遠處,看樣子像是發生擦撞意外,一名滿頭是血的  男子懷抱著個小女孩,正用阿拉伯語不知說些什麼,從他臉上的表情很容易判  定他是在求救。    情形很不妙,但此路是去機場的必經要道,如何繞路也躲不開。如今他們  面臨兩個選擇,要不撞尋隙撞開一條路,要不下車查看。    然而,眼看擠成一團的人車以及失去分向作用的道路,兩旁擁擠的商家與  攤販,他們的選擇只剩下最危險的那個:下車查看。    「鄭與曼尼下去看看,翻譯也去。」隨車的隊長下令。    覺得不妥的鄭弦只輕點下頭,與曼尼就警備狀態上前,那名阿拉伯父親一  見他們靠近,更加急切地說話。    車來人往的街頭,沒半個人靠近,他們的眼神帶著探詢以及敵意,還有深  深的疏離。    翻譯還沒開口,曼尼便用槍指著那名父親,吼著要翻譯叫他安靜,鄭弦則  警戒地四下張望。    另一輛車空蕩無人,也許沒有威脅,也許有。但潛藏的威脅在於他們所處  的位置。    十字路口,四面八方都有供狙擊手藏匿的地點。    鄭弦覺得不妙,要翻譯快問清楚發生什麼事,一邊查看車子是否有IED*之  類的物品。一般IED都是針對行駛過的車輛,直接引爆,既找不著人犯也無從  清查,堵在車中央的情況根本沒見過,但是他就是不放心,就是心弦緊繃無法  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IED:Improvised Explosive Device .直譯為簡易爆炸裝置,即土製炸彈。另 有一種縮寫為EFP的IED,此種時常用來攻擊美軍,在特定的距離內,爆炸威力 能穿透裝甲。    那名父親與翻譯對話,翻譯解釋他們發生車禍,但是對方下車逃跑,他的  女兒受重傷,沒人幫助他。    曼尼不耐煩的說了些什麼,那名父親通過翻譯得知後一直求情,間或夾雜  著阿拉之類的祈禱。    鄭弦也不耐煩了起來,他要曼尼去開另一輛車的後車廂檢查,然後摸女孩  的脖子測脈膊,發現她還活著,傷很重,但還活著,於是朝小貨車比了個手勢  ,示意隊長有傷者。    他的眼角被忽如其來的閃光刺痛,子彈劃破沉滯的空氣朝他們射來,當他  發現那名父親把女兒丟在原地逃跑的時候,只能趴護住命在旦夕的女孩,躲進  車底的同時也看見那名父親被射死倒臥地上。鄭弦的視線與他對上,目睹生氣  從他失去焦距的雙眼離去。    瞬時,他明白早該知道的一項事實:他們早就被盯上了。    尖叫聲與逃難的腳步聲紛至沓來,街道瞬間清空,只有他們與大開車門不  見駕駛的車子,退路與前路被卡在路間的車子擋住,進退維谷。    鄭弦將小女孩留在車底爬出,命令躲在車後的翻譯顧好小女孩。    曼尼大聲詛咒,回擊。    留在小貨車那邊的隊長與隊友也同時朝子彈來處攻擊。    鄭弦又吃了滿嘴的沙,天氣熱得就連機槍也像炙鐵,「砰」的一聲,好像  有什麼東西撕開的聲音,彷彿有人在耳邊撕紙一樣。一股比太陽更毒辣的熱氣  從旁破空襲來,他眼前先是一白又是一暗,人被震飛到幾公尺外,他像是昏過  又像沒有,痛楚就像空氣飛快地佔領他的知覺,身體無法動彈,但迷迷糊糊間  看見頭盔滾呀滾地撞到什麼停了下來,往旁翻倒。    粉紅娃娃鞋。    那是最後殘留在鄭弦眼裏的物品。    「……你們聽不懂人話嗎?」    吵雜的交談溜進鄭弦因噩夢而空白的腦海,點亮沉睡的思緒。    「你也看到人躺在這了,還有一個下落不明,你們該做的是動用所有的力  量去找人給我找出來!」    最先納入鄭弦眼裏的是右手臂上的點滴,望著點滴架上懸掛的藥水,鄭弦  遲頓地感受到身體的痛楚。    受傷?哪裏?醫院?    入鼻的消毒水味,告訴鄭弦他猜對了。    頭、左肩、左手、側腹、兩腳膝蓋……鄭弦試圖動動手腳,雖然沒有傷到  不能行動,但是腦袋像盛半滿的水桶般左搖右晃,讓他直想吐。    床尾的爭吵仍未結束,鄭弦辨出他們使用的語言為他的第一外語法語。    法語?    他不記得自己所處的地方有人使用法語。他的隊友不是講西班牙語就是英  語,偶爾還聽得到東歐語系。    不對。他已經離開那個鬼地方,回到法國,再從法國回台灣。奇妙的是,  如果他人在台灣,聽到的應該是中文或台語,而非法語。所以,現在他是在做  夢?但身體的疼痛告訴他,他人是清醒的,是現實。    怎麼受傷的?是方才以為是噩夢的槍戰?那是真的槍戰?    頭部的刺痛與強烈的眩暈感像一道牆將他與清醒阻絕,他想了又想還是無  法集中精神思考。    「……我說過我發現他們沒跟上繞回去時,車子已經撞爛,一個不見了一  個全身是血躺在路上,司機也昏在原地……我看起來像先知嗎?」    車。撞爛。聽到關鍵詞的鄭弦沒有任何記憶,從那個吵到翻天的聲音聽來  ,似乎是他發生車禍才會被送來醫院。講法語的醫院。    所以他人在法國?可昏睡前他人在台灣,不是嗎?    是嗎?    他彷彿踩在雲上,對車禍一點實際感覺也沒有,對不停說話的聲音感到陌  生,對身處的醫院心起懷疑。    受傷,事實。    車禍,有待商確。    忽地有道黑影突然靠近,危機感漲高的他沒摸到總是置於床墊或枕下的刀  馬上將插在手臂的針頭拔掉當成武器,把靠近床邊的人壓倒在床,針的尖端抵  住來人的頸動脈。    「啊!」驚嚇的尖叫讓吵雜的聲音消失,鄭弦隨即被好幾個人反壓回床,  他攻擊的護士摀著脖子逃離病床,靠在牆邊發抖。    湊入視線內的幾張臉孔,搖晃變形到他的胃翻擾,噁心感揮之不去,根本  無法辨識誰是誰的他,一拳一個,掙脫壓制,跌下病床,痛楚拖慢他起身逃跑  的速度,但病房門口就在眼前,逃離佔據他所有的思考與行動。    飛快起身往門口跑去的他被身後突來的力量壓倒,有人趁機往他身上扎了  一針。    鎮定劑。鄭弦無法抵抗藥效地閤眼,再度陷入黑暗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28.184.123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BB-Love/M.1419261021.A.017.html ※ 編輯: kaycaulis (36.228.184.123), 12/22/2014 23:10:57 ※ 編輯: kaycaulis (36.228.184.123), 12/22/2014 23:11:49
foolwisdom: 感覺好刺激好懸疑 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12/23 00:15
hassaku: 好看!! 期待下回! 12/23 02:27
Homeshadow: 好真實的文章...非常期待 12/23 11:11
感謝三位大大,我會努力的!(握拳 ※ 編輯: kaycaulis (61.231.20.160), 12/23/2014 22:1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