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遺忘的距離(20)

[kaycaulis (星鑄熾光)]

※　以下內容與真實的團體、事件皆無相關連，也與任何立場無相關連。
※　充滿作者虛妄的幻想。
※　本文保証HE。
※　因為作者的無能所以無法在20回（原本預計）完結，所以要請各位大大們繼
　　續與作者一起快樂的冒險。









　　　鄭弦跟著許文馨跑了大半個歐洲隨他在瑞典那個冰天雪地的地方過完農曆
　年，逃離許文馨三不五時「不要辭職」、「什麼鬼帳務我派四大會計師事務所
　的會計師幫你」的疲勞轟炸也正式回到巴黎。


　　　奧黛麗得知他回到巴黎，在他一出機場電話邀約便來。


　　　他欣然應允。


　　　雖然台灣與巴黎都是陽光普照的天氣。一到巴黎還是能感受到與台灣全然
　不同的涼意。那種感覺大抵就像是台北最低溫9度恰好是巴黎的最高溫，能穿
　短袖與一定要穿長袖的差別。


　　　行李箱中有張定律不知何時放進去的風衣型薄外套，恰好適合初春時分的
　巴黎，鄭弦看見時非但不覺隱私被侵犯，反而為他的貼心感動。


　　　奧黛麗說不出是喜或憂，嘆道：「結果你還是沒有恢復記憶。」


　　　「很意外嗎？」鄭弦停下不自覺摸著脖子的手，為奧黛麗點菸。


　　　「有點。我以為依張先生的魅力就算你沒有恢復記憶也會跟他在一起。」
　奧黛麗剪得整齊的指尖輕碰置於兩人中間的菸灰缸。「不過你們結婚了，如果
　要離婚可是非常麻煩的，尤其張先生還不是法國籍。」


　　　想到當初他們離婚時那些繁瑣到令人捉狂的手續就足以讓奧黛麗決心結婚
　後再也不離。


　　　鄭弦一愣，「妳怎麼知道的？我們有登記嗎？」


　　　「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登記。沒有就好。」奧黛麗翻翻白眼。「至於怎
　麼知道……」她一笑，望著鄭弦面前碰都沒碰的咖啡，「你都沒發現他拿什麼
　東西給你吃你都照吃不誤嗎？」


　　　鄭弦不答，以吸菸掩飾他的無知。


　　　奧黛麗像是看不夠前夫的不自在似地落井下石，「不愧是伴侶，抽菸掩飾
　的動作一模一樣。」接著嘲笑：「你以為什麼都不跟張先生說對他就是好嗎？
　我看他那時看見我出現時雖然是生氣卻是快哭了。」


　　　「妳是約我出來笑我的嗎？」鄭弦忍不住問。


　　　「我想見的是張先生，你只是順帶。但我沒想到張先生肯放你走也沒跟你
　一起回來。」奧黛麗大嘆吃虧。


　　　「見他做什麼？」鄭弦警戒全開。


　　　「你不覺得前任與現任的會面很刺激嗎？要是我們有孩子那更是精采。」
　奧黛麗誇張地仰首聳肩，幸災樂禍的問。


　　　「那我是不是也該跟妳未婚夫見個面？」鄭弦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不行。要是他被你掰成同性戀怎麼辦？」奧黛麗錯誤的認知讓鄭弦哭笑
　不得，沒想到會在前妻這兒揹黑鍋。


　　　兩人又談了一些有關最近的時事，鄭弦送奧黛麗回醫院，奧黛麗將髮往耳
　後塞，笑問：「你這回回來是要定居嗎？」


　　　鄭弦下意識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回來看看，還沒決定。」


　　　「如果你決定定居，通知我一聲。」


　　　鄭弦揚眉以示疑惑。


　　　「我認識幾個病人都很需要保鏢，而且這些人不知道打哪知道我是你前妻
　，都想透過我挖角。」奧黛麗雖然在急診室工作，全家都是醫生人脈之廣，有
　些親戚專門跟上流社會打交道。她笑說：「我不曉得你那個看上去才剛成年的
　老闆是有名的富豪。」


　　　「有名的倒楣嗎？」鄭弦聽出奧黛麗的調侃。


　　　「聽說自從你擔任他的貼身保鏢開始，他幾乎沒有進過醫院。」


　　　「沒那麼誇張，但是沒折手斷腳是真的。」沒想到六年前在台灣與法國幾
　乎生活不下去的自己六年後竟然有人搶著要。


　　　想想，真是有趣。


　　　一旁的奧黛麗見狀不由彎起嘴角。她已經許久未曾見過鄭弦輕鬆自在游刃
　有餘的模樣。一瞬間她彷彿又瞧見那個扛著同僚進臨時醫院，一邊與受傷的同
　胞談笑一邊幫忙治療的鄭弦。那時的鄭弦擁有堅定不移的信念，擁有關懷他人
　的愛，像一隻翱翔天際的飛鳥而不是困在陸地的魚。


　　　她既心酸又開懷，心酸讓他恢復如斯的人不是她，開懷他能走出陰影。笑
　容燦燦，上前給他一個緊緊的擁抱，「歡迎回來。」


　　　真高興你終於有點回到我愛上你那時的樣子。


　　　鄭弦聽出奧黛麗的言外之音，不由輕輕回抱真摯道謝。


　　　奧黛麗朝他揮手道再見。


　　　鄭弦輕撫脖子彷彿上頭留有濕意，指尖摸到溫熱乾躁的皮膚時方發覺不過
　是錯覺。


　　　該死的張定律。他無聲低咒，打算直接回公寓。





　　　他終究沒能直接回公寓。只因走到半路警察局打電話來請他到警局一趟。


　　　還沒開口埋怨怎麼一回巴黎所有人都知道的他從警局領取好幾個包裹，負
　責的警探說是他們在綁架案遺失的財物，他看也不看將之扔進行李箱，隨後警
　探告訴他偵辦的進度。


　　　抓到幾個關係人仍不足以將後頭的集團抓出案件只能暫時擱置。抓到的犯
　人會先以車禍綁架傷人等等罪起訴。


　　　鄭弦很清楚警探說的暫時幾乎是等同於永恆。這些人也只不過是集團裏的
　一顆小螺絲釘該慶幸至少他們都還活著沒真的被賣掉或是撕票。他並非不希望
　正義得以伸張，只不過有時候正義就藏在盤根錯結的現實之下。


　　　撥雲見日，無法靠一人之力，除非此人站在權力的最高峰。然而權力使人
　腐化，因此即使賦予此人信任仍然要時刻監督。


　　　這些都是題外話。鄭弦更介意的是車禍綁架當時的狀況。就連與張定律相
　關的事還會偶爾閃過幾個畫面，可車禍的記憶卻完全想不起來。


　　　「我能看看你們的偵查筆錄跟錄影嗎？」鄭弦要求。


　　　「照理不行，」警探盯著鄭弦良久，隨後低聲問：「你確定？」


　　　「你知道我腦袋受傷，關於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鄭弦摘帽秀出傷痕。
　「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警探對此印象深刻，改口道：「給你看看也無妨。」


　　　他領著鄭弦到一間空的會議室，取來筆錄與影片。


　　　鄭弦隨意挑了一片光碟，影片中的女子是他在醫院逮的那個。


　　　女子在逼問之下痛哭，「……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送飯的……還有幫
　他包紮傷口，我不知道他是誰，他說的話我聽不懂，我只是送飯的。」她一再
　強調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但一連串的逼問後，她目露兇光，「管他是中國人還
　是中東人，反正這些人帶著大把的錢，我們只不過想掙點錢而已！我們抓錯人
　了，另外一個中國人拼命保護他，害我們以為他很有價值……他們是同性伴侶
　？」


　　　她的表情鄭弦無法以言語形容，混著震驚質疑愧疚……欣羡？


　　　鄭弦快轉，雙手被手銬銬著的男子，指指自己的太陽穴，「那個中國人實
　在太難纏了，不砸死他很難把他保護的人帶走……你看看我的頭，他用腳踢的
　他一定學過中國功夫……」他憨憨的說：「他一直抱住另一個，被打成那樣也
　不鬆手。所以我們一直以為另一個是有價值的。你說他沒死？所以我們不會被
　判謀殺罪吧？」


　　　另一個是個滿臉鬍鬚的大漢，「我說了，我們先前以為車上坐的是個中東
　來的貴族誰知道是中國人，不過幹都幹了，抓錯人也要抓……那個中國人……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他把另一個扛起來跑走，我們追了好一陣子才
　追上，不打斷他的手腳，根本無法把人帶走……打頭？那是不得已的，就他一
　直抱住另一個，就算我們往死裏打也不鬆開……我們也不想傷人，就想賺點錢
　而已……」


　　　接下來是個女的，她撩撩髮，「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一開始我們都還
　能溝通，他也很平静，還能笑笑糾正我們認錯，他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但
　是知道我們把另一個殺了之後就想要逃走……我們只能在食物裏下藥，他卻假
　裝吃下……事情鬧得很大，我們都很害怕，但是沒人敢把他放走。」她露出頸
　項，「你看，他咬的，留疤了。維克多一生氣就揍他，結果有一天晚上他就逃
　了。」


　　　最後一個是個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那個維克多，「總之，事情是我們犯下
　的，你起訴吧！」他態度坦然讓人抓不到一絲虛偽朝鏡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只知道我們想綁架中東貴族卻誤綁了個中國人，其他的全都不曉得。」


　　　「我們是台灣人你們這些日耳曼人。」其實這些人都有顯著的斯拉夫人特
　徵。


　　　這一行五人，鄭弦一個也沒印象。他不記得被追逐，不記得被打斷手腳，
　不記得被打破腦袋，不記得自己抱著張定律不放。


　　　暈眩襲來，鄭弦揉揉太陽穴卻分不清痛楚來自腦袋還是胸口。


　　　如果真如他們所說他視張定律若珍寶，那他就是死也不該放手，就是死也
　該讓這些人拖著他的屍體連同張定律一起帶走。


　　　鄭弦手指微抖點菸，低頭望著掌心，表情於吐出的煙霧中模糊。


　　　他還是放手了。


　　　明明是眾口鑠金一致認定他最珍惜的人。






　　　結束與警察的會面，鄭弦回到小公寓，發現樓下的信箱快被信件塞爆。他
　記得08年回台灣之前有租房子給人，後來沒再租空著還有請人看房，可能是13
　年回巴黎時告知過看房的人，而後來又是出車禍又是失憶漏了通知，才會讓信
　箱被信件淹沒，是以不以為意，取出信件，拾階而上時卻因記憶湧現頓住腳步
　。


　　　這房子外表是古蹟吧？


　　　嗯，好像是十八還十九世紀時的建築，這整條街都是。


　　　維護不會很困難嗎？


　　　那輪不到我們操心，政府會處理。你幹嘛？


　　　我怕手汗沾到牆上，破壞古蹟。


　　　鄭弦彎腰拾起掉落一地的信件，在信海之中看見市政府寄來的信，火速將
　信隨便收入懷，衝回公寓閤上門的同時也將那堆信放開信件散落唯有那封市政
　府的信被牢牢抓緊。


　　　鄭弦拆開信封，入目的是婚姻証明。


　　　他想起由於太明白法國的行政效率加上心急又怕張定律反悔，他與張定律
　在台灣已經先宴請過一次朋友權充婚禮，將所需的文件在出國前先一步寄至法
　國。


　　　連同遺囑。


　　　他們能那麼快排好結婚日程，許文馨出了不少力。


　　　結果張定律知道後他們大吵一架。


　　　萬一我們有誰出了什麼事，這樣才能確保另一半能夠獲得法律上的繼承權
　。


　　　那跟歸化法國籍沒關係吧？而且現在就立遺囑也太早了。


　　　我是剛好想到，恰巧文馨也有這方面的律師可以幫我們，不趁現在年輕時
　立好，難道等七老八十才來煩惱嗎？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怎麼這麼反對？


　　　太麻煩了，一點也沒必要。


　　　……你不信任我對不對？


　　　我沒有不信任你……我想幫你留餘地。萬一，如果你……還有餘地可以反
　悔，立遺囑，歸化法國籍，結婚這些都……都太真實了。


　　　不然你以為我在玩嗎？


　　　想著該撤銷婚姻証明的鄭弦甩甩頭將信件依大小整理妥當連同証明一同放
　在上頭懸掛繪有花卉的磁磚靠牆的寫字枱後，開始整理環境。


　　　所幸之前來時大致上掃過一遍水電什麼的那時申請復原也沒取消，鄭弦並
　未在打掃上花太多時間浴室裏甚至還留有上一回來時的洗漱用具。


　　　洗完澡一身清爽，隨便吃了些回來的路上買的麵包與咖啡坐在那張從奧黛
　麗那邊得來的古董沙發，腦海裏全是誘人發熱勾人慾望的畫面。


　　　鄭弦向來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尤其在性事上頭。除了進行特殊任務、為女
　友妻子守身有空窗期，否則就是套一句流行語：無縫接軌。奧黛麗跟他就是性
　事一拍即合乾柴烈火進而相愛，以致於當他自伊拉克歸來對菸酒的興致比「性
　」致高，兩人的矛盾接連出現。


　　　「未來」的自己對張定律的性致高昂到他為之汗顏。他絕對不會承認現在
　也是。


　　　煩躁地起身走至窗戶邊，點菸狠抽，卻想起牆上曾經掛著的兩套西裝。


　　　結婚禮服。


　　　該死的婚禮。


　　　他恨那場車禍。沒有車禍，他就不會失憶；沒有失憶，就不會發現他泯滅
　良心意圖把張定律拖進他所處的油沼深淵；沒有發現他良心被狗啃，他就能心
　安理得的享受張定律付出的一切。


　　　手機鈴聲讓鄭弦回神接起電話，來電者竟然是婚攝公司。婚攝公司的人告
　訴鄭弦他們找他很久；任何可以聯絡的管道全都找不到人，雖然鄭弦已先付完
　款還是很困擾。


　　　鄭弦只能跟他們約好時間拿洗好的相片結束通話時慌亂得差點拿不住手機
　。


　　　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婚攝公司的人。更不知道回到巴黎，張定律的存在感
　怎麼比在台灣時更明顯。


　　　記憶彷若雨後春筍般頭角崢嶸，毫無章法，時序全亂，擋也擋不住。


　　　若真是恢復記憶還好，偏偏全是斷簡殘篇，饒是他邏輯能力再強也拼不出
　個所以然來。


　　　他以手機連上網路，更新那些有的沒的，收取未收取的E-mail與訊息，足
　足兩小時才搞定，這時他才發現他的手機有與icloud同步，手機的資料會同步
　備份，亦即連出意外前的資料他也拿得回來。


　　　鄭弦向來不信任網路，這回反是網路救了他。


　　　所幸帳號密碼他下意識牢記於心，雖然不知道那串數字是什麼意思還是慶
　幸萬分。


　　　資料佔最多的反而是相片圖檔。


　　　鄭弦稍微瀏覽了下，全是風景建築照。這些年跟著許文馨四處跑累積相當
　可觀的相片數量。


　　　還是少了點什麼。


　　　彷彿照片不只這些還有更多對他來說更重要的遺落在記憶之中。


　　　鄭弦早已放棄掙扎，想也不想便明白那些失落的照片必定與張定律有關，
　只能暗暗祈禱那些照片不要是張定律的裸照。


　　　Line的訊息音將鄭弦出走的心緒喚回。


　　　張定律。訊息只有兩個字：鄭弦。


　　　未讀訊息顯示99＋，點進去一看發現根本超過萬則。他無視那些群組只點
　開張定律的，上頭的訊息無一例外，全是鄭弦。


　　　鄭弦想起張定律這個私人對話顯示的未讀數與他拿到這隻手機的時日一致
　不由猜想張定律是否每日都會在Line上喚他一次。其實他與許文馨他們用的大
　多是另一個通訊軟體，Line上的朋友大多是台灣那邊，幾次換手機通訊錄並不
　健全所幸好友列表這些都並未缺失。


　　　高職時期的好友、當兵時的好友化為一個又一個群組，以往一道瘋狂出遊
　與把酒言歡似乎也成了一串串的文字與圖像。


　　　像是查覺他讀取訊息，張定律又發了一則過來：安頓好了？


　　　嗯。


　　　我想也是，你難得連網路。那些沒什麼意思，只是習慣性，你別多想。


　　　叫人別多想，才真會多想好不好？鄭弦翻翻白眼，心底那股煩悶卻奇蹟似
　的消失無蹤。


　　　這倒是。


　　　文馨說巴黎有點涼，你衣服有帶夠嗎？


　　　還好，謝謝你的防風外套。


　　　需要把剩下的衣服寄過去給你嗎？


　　　鄭弦莫名地有些不悅。


　　　不需要。


　　　一陣長長的沉默，鄭弦都快把手機瞪出兩個洞時，張定律的回應才出現：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剛到巴黎開銷什麼的還是省點好。你留在這邊的
　衣服都還好好的。什麼時候需要隨時通知我，我再幫你寄過去。


　　　鄭弦離開時只帶了個行李箱，幾乎所有的東西都留在台灣。也不曉得為什
　麼就是很不願意打包所以輕裝便行好似只是暫時離開。


　　　說要離開的人是他。戀戀不捨的也是他。


　　　可是他連最基本的人身安全也無法給予對方。鄭弦自嘲。


　　　鄭弦？


　　　對不起，我管太多了。


　　　我上班了。


　　　鄭弦才想到這時台灣是早上七點，於是回：嗯。


　　　好一會兒，張定律回他一個笑臉圖案。


　　　鄭弦能肯定張定律的真實表情與這個笑臉相反，可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平
　撫張定律的心情，隔了千里遠張定律對他仍有影響力。


　　　他知道張定律在等他。


　　　他卻無法再面對他。


　　　遠遠地，街坊有人在彈鋼琴，柔腸低訴、纏綿糾葛、哀離愁憂的蕭邦《升
　C小調夜曲》迴蕩於無人的街頭，暈黃的路燈與未被鋼琴樂音喚醒的街道，流露
　著漠然而疏離的氣息。


　　　鄭弦乍聽熟悉又陌生，隨後想起這首是《戰地琴人》裏的男主角彈過的曲
　子。


　　　鄭弦切斷網路關機趴於窗戶，一夜無眠，唯有菸與琴音相伴。




－－
以下是文章中出現過的曲目或是樂器，有興趣的大大可以點連結去聽。
其後隨文章內提及再行增加。m(__)m

一、Tears For Fears〈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
　　http://youtu.be/ST86JM1RPl0


二、烏德琴的聲音
    http://youtu.be/VAWPTJGN-Wo

　　http://youtu.be/WUceJK8n9_w

    烏德琴與現代音樂的結合
    Dhafer Youssef 　Birds Requiem: Birds canticum "birds requiem" suite

    http://youtu.be/1aeR1-Gmc4s


三、Édith Piaf 〈Non, Je Ne Regrette Rien〉
    http://youtu.be/fFtGfyruroU

    http://youtu.be/IJvI0WNihyM  （有歌詞版本）

    歌詞翻譯的網址：http://goo.gl/1Xn5t1

    ps：有看過《全面啟動》的大大應該不陌生


四、《戰地琴人》蕭邦〈升C小調夜曲〉
　　"The Pianist"  W. Szpilman  Chopin Nocturne op. 20
　　http://youtu.be/n9oQEa-d5rU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231.47.76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BB-Love/M.1420813686.A.EF4.html
※ 編輯: kaycaulis (61.231.47.76), 01/09/2015 22:28:48
※ 編輯: kaycaulis (61.231.47.76), 01/09/2015 22:29:47
推 Aeartha: 前面覺得心靈被撫慰了一下，後面卻又讓我寂寞的想哭阿~
            寂寂寂寞？（秀秀><
推 zaoa3345678: 推~~
                謝推^O^
推 leinna970: 定律每天的line呼喚讓人心酸酸@@
              欸，因為他知道鄭弦的習性所以才放心的對著不會有回應的LINE講話
　　　　　　　雖然不是不期待鄭弦發現，但也沒有真的很期待，
　　　　　　　算是一個小小的宣洩管道，結果被鄭弦發現了XDDD
推 A84233457: 這回各種情緒擺盪！覺得難受QQ，忍不住浮上來唉唉...
              這這個......不要難受啊><  歡迎隨時浮水!!!!
推 hassaku: 想看鄭弦拆警方給的包裹！定律的婚戒有沒有回收到啊啊啊!
            有哦！有拆！至於婚戒嘛......鄭弦的都剪斷了XDDD
※ 編輯: kaycaulis (36.228.180.52), 01/10/2015 20:43:45
※ 編輯: kaycaulis (36.228.180.52), 01/10/2015 20:54: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