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遺忘的距離(23)

[kaycaulis (星鑄熾光)]

※　以下內容與真實的團體、事件皆無相關連，也與任何立場無相關連。
※　充滿作者虛妄的幻想。
※　本文保証HE。
※　看到有朋友開這種可愛的網站，自己也開來自問自娛。
　　有興趣的大大可以隨時提問^^
    http://ask.fm/kaycaulis









　　　張定律的名號很快地從千人斬進階到強暴未遂現行犯，一切肇因於淑惠上
　班時他將她叫進會議室，單獨談了十分鐘後淑惠衣衫不整的衝出會議室，整個
　地政事務所的人包含來辦事的民眾全親眼目睹。


　　　不過十分鐘網路出現這段影片，不過兩小時媒體記者蜂湧而至；記者甚至
　比警察還早到，且以極快的速度將張定律從小到大的事挖出來。


　　　「十分鐘？真的假的？早洩？」李綺來保張定律時毫不留情的諷刺他。


　　　張定律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就算鄭弦不要你也別吃窩邊草啊！只要說一聲我有很多朋友可以介紹給
　你。」許文馨拉下遮陽板躲避閃光燈，跟著嘲笑：「要男有男要女有女，而且
　個個高富帥白富美，交往期間珠寶名車豪宅隨你挑，要什麼樣的性愛遊戲也都
　能找到相合的，有必要去性侵一個小下屬嗎？」


　　　張定律連瞪許文馨的力氣也沒。


　　　「你打算怎麼解決？」陳世傑沒跟著落井下石，問話切中要點。


　　　「還用說嗎？當然是把那個女人的家底會掀出來，好好的反擊，而且定律
　也要出示你已經結婚的証明，來表示你對她完全硬不起來。」許文馨戰鬥力滿
　滿的說，還出拳示意。


　　　「哪來的結婚証明？」李綺撫額，要許文馨別出餿出意。


　　　「跟鄭弦要啊！」


　　　李綺乾脆不理他，望向正在與長官Line的張定律，「現在事務所的態度是
　？」


　　　「希望我道歉，主動離職，私下和解。」張定律平舖直敘。「或是直接接
　受懲處，調職到偏遠地區。她給我三天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我的團隊還缺隨行廚師。」許文馨馬上接口嘴角還可疑的出
　現水光。


　　　「你夠了。」李綺忍不住要許文馨閉嘴。


　　　許文馨一臉無辜喃唸著一個富豪要稱得起富豪要有很多配備，每當見到別
　的富豪團隊裏有隨行廚師可以隨時享受美味，他就羨慕得不得了不拉不拉，受
　傷的尋求陳世傑的安慰，後者只能忍笑摸摸他的頭，並指指他腿上待閱的文件
　。


　　　經許文馨一鬧車內氣氛不再那麼壓抑張定律更是笑道：「不會有事的。」
　見所有人都在看他，他補充道：「只要我照著長官的意思做，風波很快就會過
　去。」


　　　許文馨啐口髒話，「有沒有搞錯，你又沒有真的對她怎麼樣，為什麼要道
　歉！」


　　　「大家都看到她衣衫不整衝出會議室，那時只有我們兩個在，犯人自然是
　我。」張定律臉上的笑意涼餿餿的，感覺異常冷酷。「就算不是我，也只會是
　我。」


　　　「定律，你還好吧？」


　　　張定律微笑，「好得很。」


　　　許文馨搓搓手臂，「你笑成那樣很恐怖。」


　　　「你可別做傻事。」李綺打了個冷顫，深知張定律最擅長默不吭聲幹驚天
　動地的大事。


　　　張定律環視眾人，赧然一笑，「不會的。就算失業我也找得到工作不是嗎
　？況且我還有外公留下的房地產。」


　　　「可是你在那邊工作那麼久，你的人脈，你的事業……」


　　　「公務員哪來的事業？不過求穩定罷了。沒看到我不主動離職就得調職嗎
　？」張定律好笑道：「先前傳出大學時的傳聞，說情人節那天我跟她上賓館的
　時候，我長官跟我說：『一個女孩子不會用這種方法自污。』又跟我說她是某
　個議員的女兒，要我好好解決，我就知道主動辭職、承擔責任是我最終的下場
　。」


　　　李綺等人臉色各異。


　　　「只是我沒想到她會大膽到在會議室設計我。」張定律聳肩，背靠椅背。
　「不管怎麼辯解，我的下場還是得辭職或是調職，」他微揚的嘴角充滿冷酷的
　愉悅，「她說她跟我是同類，說她知道我母親的狀況。」


　　　許文馨聞言用盡他所知道的語言飆罵髒話。


　　　李綺低罵：「好低級。」


　　　「如此，我們更不能讓她仗勢欺人。」陳世傑嚴肅道：「議員又如何？那
　還不是我們選出來的。」


　　　張定律失笑，「不，那從來不是我們選出來的。沒關係，不幹公務員總還
　有其他出路。」無所謂的模樣不似無慾則剛之人，反倒像是置身世外看一齣主
　角是他卻又不是他的戲。


　　　「可是依她這樣，她肯定會繼續纏你，一定會把你搞到走投無路。」李綺
　勸說：「只要你沒做，正義一定會得到伸張。」


　　　「而且她拿伯母的事情威脅你未免太過份了。」許文馨忿忿不平。「咱們
　上法院，告死她！」


　　　張定律興味盎然地望著友人們為他抱不平，「我母親的病是事實，我過去
　曾經經歷過的事也無法抹去，現在全都攤在陽光底下，也沒什麼可以維護，」
　他也不想維護，這件事怎麼處理都不對，他只想擺爛到天荒地老。


　　　最好因為這樣讓他關進監獄然後在監獄老死。他真是笨，應該在她脫衣服
　扯破衣服又抓他時真的先姦後殺，然後再跑出會議室給所有人拍，拍完可以以
　精神異常關進精神病院，搞不好還可以跟母親當室友。


　　　這些不過是想想，他當然不會真的去做，否則就辜負鄭弦的苦心與朋友們
　的擔心。幸好他還有朋友，幸好他還知道要等鄭弦回來。「只要你們不疏遠，
　我也沒什麼可失去的。」


　　　「說什麼傻話！」要不是還在車裏，許文馨老早跳腳，「你那點事我們又
　不是不知道，現在只差是全台灣的人都知道罷了。」


　　　「許文馨難得說了句人話，」李綺讚許地看眼許文馨，後者得意得像被幼
　稚園老師貼好寶寶貼紙的小朋友。「你也一副別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樣子，你
　的過去沒有什麼丟人或可供人議論的，為什麼要屈就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卻像
　加害者一樣？」


　　　朋友們的關心讓張定律那彷若非人般的笑容滲入些許暖意。


　　　陳世傑拿起手機，「律師？」


　　　許文馨揮手示意陳世傑聯絡。趁陳世傑聯絡律師許文馨終是問道：「那個
　女的為什麼纏上你？」


　　　這話問出，幾人全看向張定律。


　　　張定律頗為無奈，「我也不知道。」


　　　反倒是李綺嘆口大氣，「你不知道你的女人緣有多好嗎？」


　　　張定律挑眉不以為然的神情與鄭弦十分相似。


　　　「你女人緣好不好我這個當了四年擋箭牌的會不清楚嗎？」李綺回以鄙夷
　的瞥視。


　　　張定律摸摸鼻子，乖乖認下。


　　　「女人緣好有屁用，他眼裏還不是只有鄭弦一個？」許文馨像沒看出張定
　律的尷尬，火上加油：「我說最根本的解決之道還是你公開你是同性戀，那什
　麼強制猥褻、強制性犯罪全都無法成立，人家反而要想想那個女的到底是什麼
　居心。」


　　　「我只能放性取向這種絕招來自清嗎？」張定律無奈的問。「我是不是同
　性戀跟這件事沒有絕對的關係，重點是我被污陷。」


　　　他看眼許文馨，明白許文馨從來沒放棄過讓他跟鄭弦復合，他也很感謝他
　的心意，只是這件事他無意將鄭弦、將他的性取向牽扯進來。


　　　用自己是同性戀來釋疑對女下屬猥褻、性侵的疑雲，是什麼道理？


　　　他只是不懂不過是拒絕她的告白，不，那連告白也算不上，她竟然能用這
　種方式朝他潑髒水。難道她不知道當真相公諸於世，只會讓她身敗名裂嗎？只
　是拒絕她，有必要用這種激烈的手段嗎？


　　　張定律完全無法理解年輕女下屬的邏輯。


　　　「會不會是你外公那邊留下來的舊事？」陳世傑想到另一層。「她是議員
　的女兒，你外公又是長期任里長的，選區好像是重疊的。」末了，他又說：「
　今年年底又要選舉了。」


　　　「我外公死十幾年了，我也沒有接手他留下來的人脈。而且當年我家被燒
　那件事把我外公的形象搞壞了，近年來廟會什麼的都沒再邀請我們家列席，」
　張定律搖頭，「我只覺得被瘋子纏上。」他自嘲，「可能是報應吧！」


　　　鄭弦原諒了他犯下的罪行，現在老天藉由別人來懲罰他。


　　　可他寧可是因鄭弦而非為了一個連名字也記不住的人承擔莫須有的罪責。


　　　「報什麼應？不就是個不長眼又自以為是的撞上來，彈回去就好了。」許
　文馨再次躍躍欲試的揮舞拳頭。


　　　李綺與陳世傑不約而同賞他一個大白眼。












　　　幾人一直陪著張定律到半夜才紛紛告辭。張定律打開電視，為前一刻還熱
　鬧非凡，下一刻寂靜莫名的屋子帶來些許響聲。


　　　電視一開便是在新聞台，時值整點，主播正好在播今天的事情。


　　　張定律一邊收拾雜物，一邊聽著主播深入介紹他的生平，聽到「從小到大
　品學兼優，沒想到卻……」時不由得笑出聲。


　　　「品學兼優。」張定律小聲地重覆。


　　　如果從小到大當模範生，常常拿學年第一，又熱心幫師長做事，愛護成績
　不好品性不佳的同學是品學兼優，更別說一把香火燒出他長期受虐但卻沒有自
　暴自棄的事實。


　　　他確實值得這四個字，或者應該當選十大傑出青年之類的。


　　　他坐於沙發扶手，饒富興味地看新聞播送著他從小到大的照片，受訪的鄰
　人與同事，聽主播用煽動的口吻講述他因單親隔代教養受虐的經過，再將這些
　過往結合今天發生的事情，為他定罪。


　　　話語雖充滿「疑似」、「可能」、「應該」，但口吻卻像他「必須」、「
　一定」、「肯定」需要接受法律制裁。


　　　若是他後來舉証反擊，風向必定移轉攻擊新手審查，說詞他也想得到，不
　外乎是仗勢欺人、愛不到毀了你……看似在分析檢討原因其實根本就是無的放
　矢。


　　　錯的都是他們這些人。鋒頭過後再也不會有人為為什麼尋求因為。


　　　這種古代菜市口行刑被丟石頭的既視感從何而來，也許是因為從古至今深
　埋於底的人性始終未改。


　　　幸好受害者只有我一個，我跟你交情那麼好都花了十多年還落魄才原諒你
　，要是再去危害他人可沒我這麼寬宏大量。


　　　張定律蓋住眼，輕笑出聲，笑聲低迴像空谷回音與新聞的聲音重疊。久久
　，他輕嘆口氣，關掉電視，到廚房旁陽台上的小菜園澆水，暈黃柔和的燈光下
　，他發現鄭弦離開前播種立架的茄子已然開花。


　　　剪掉旺盛生長的葉子，噴噴香菸水，施肥，拍照。


　　　顫著手傳送照片給鄭弦，還附上一句：你種的茄子開花了。


　　　他緊張地等了半天，沒看見已讀或是回音，滿腔情緒無法宣之於口，只能
　撫撫粉紫花瓣，關燈回房睡覺。






　　　一大早，鈴聲大響。


　　　張定律抱住發疼的頭，用棉被包住全身不肯起床。


　　　來人很有耐性，一直響響到張定律伸手摸拿放於床頭櫃的手機一看才發現
　響的是市內電話，避無可避的他只能接起電話。是李綺。


　　　「妳也太早了吧？」張定律揉揉太陽穴，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低沉。


　　　「不早。你別亂接電話，一切都交給律師處理就好。」李綺的聲音聽起來
　很有精神，也很嚴肅認真。


　　　「怎麼了？」張定律直覺經過一夜，事態有所轉變。


　　　「你的住處被發現了，現在外頭全是記者跟SNG車。」


　　　他住的地方沒有正對大門口，看不見大門的狀況。於是他換過無線電話，
　走近陽台也聽不到騷動的聲音，這時他不由得埋怨起公寓隔音太好，只能打開
　電視。


　　　只見記者站在他天天都經過的大門口，朝著鏡頭說著什麼。正值上班上學
　的時間，不少相熟的鄰居不是上班便是帶小孩出門，記者一抓一個訪問，內容
　不外乎是與他相熟與否、他的為人、對他的印象以及針對此事的想法。


　　　不得不說許文馨御下的手段確實了得，受訪的人不是不語便是禮貌性地回
　應：關於此事，他們不是當事人，不便評論。


　　　門口的警衛見幾名住戶想走卻被攔下，於是出口說話，記者卻以警衛妨礙
　大眾知的權力為由與警衛爭執。


　　　鏡頭轉回棚內，主播開始就他所居住的公寓地段與價格開始剖析，質疑他
　不過是個公務員課長卻住得起高級寓所，其中內情需要探索。


　　　「這些人都不給人休息的嗎？」張定律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是個權貴。


　　　「你看到了？」李綺聽見張定律那頭電視新聞的聲音。


　　　「嗯。給鄰居們添麻煩了。」張定律取過平板，登入社區公寓的討論板，
　住戶有人針對他的事發表文章，只有零星幾則且內容都是希望住戶自律，一切
　留待司法。


　　　「可能會有些抱怨，那很正常。」李綺語帶寬慰，「文馨不會讓人有非議
　的機會。」


　　　「我知道。」雖然明白還是厭惡這種天外飛來的麻煩。


　　　連上臉書，驚喜地發現鄭純生了好幾天，與此同時他也在一堆讚與留言中
　看見鄭弦的恭賀，一股刺痛由指尖直襲心口，讓他霎時無法成言。


　　　「聽說林小姐今天會召開記者會說明當時的情形，看記者會情形如何，我
　跟律師會去找你。」


　　　「嗯。」張定律聰明的沒問李綺林小姐是誰，聽李綺交代一些注意事項，
　比如不要接電話，不要應門之類的。「我知道，拜託妳了。」


　　　「無聊哦！」


　　　張定律笑了，他能想像李綺翻白眼的表情。


　　　結束通話時，他才發現有幾十通全是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Line未讀訊息
　累積超過99＋、臉書有陌生人要加好友，就連E-mail信箱也塞滿不知名的信件
　。


　　　如今唯一清淨的竟只有當初申請網路時辦的市內電話。


　　　方才李綺說什麼來著？


　　　哦，說林小姐要開記者會說明當時的狀況。


　　　新聞仍在強力放送他的新聞，把昨天播過的再說一次，接著再接上早上的
　SNG連線，將警衛與他們的爭執一再播放，他的同事、他的上司、他的同學、
　他的師長、療養院的母親……竟連四年前去世的父親也逃不開。


　　　「那孩子我早就知道有問題，人家爸爸病重好歹會掉個兩滴眼淚，但是你
　知道他怎麼做嗎？」一名他似乎只在父親病中時見過一次卻在喪禮時大哭得像
　兩人感情極深的親戚接受訪問。


　　　記者應和地發問。


　　　「他竟然主動跟醫生要放棄急救同意書！他爸爸是癌症末期沒錯，但是還
　能撐，他急著簽名做什麼？還不是為了要賣祖厝！」


　　　記者頓感有內幕，繼續追問。


　　　親戚說得口沫橫飛，把他說得像十大惡人之首，最後他說：「你知道嗎？
　我親耳聽到他爸對他說：『你不是我兒子。』。」


　　　「連他爸都要送去燒了，他一滴眼淚也沒流，冷血無情的不孝子！聽說他
　在做地政，地政搞什麼的？搞房地產，那種的怎麼會乾淨，出殯那天他左手還
　包一大包，連神主牌也捧不住，肯定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被人砍。我跟你說，
　現在他幹這種事一點也不意外啦！」


　　　荒謬感油然而生。不過一夜，他竟然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他茫然地盯著電視，頓時不認識張定律這個據說是他的人。


　　　你不是我兒子，不必做這麼多。


　　　定律乖，乖乖聽話，給天師做法，你很快就會好。


　　　你這個噁心的東西！你怎麼不去死一死！


　　　鄭弦交替也不是不行哦！


　　　我捐了快1000c.c.的血給你可不是要你再給我自殺浪費掉。你不是想換血
　嗎？現在你身體裏有我的血，就當換過吧！


　　　你看上去人模人樣，其實還蠻符合恐怖情人的範例，你唯一的興趣只有我
　，雖然我不介意。


　　　人都會被表象所欺騙，可是這是一種信任感，信任感這種東西極難建立又
　極容易破碎，可惡的不是被表象欺騙的人，而是利用這種信任感行欺騙之事的
　人。


　　　定律，這次的事情只能由你扛了。你若是不想主動離職，我保証幫你調到
　一個比較好的單位。


　　　真相是由勝者所書寫，底限就是你有沒有摸著良心下筆。


　　　張定律關掉電視，歎息地逸出下半句：「所以欺騙羊群的領頭羊跟牧羊犬
　比狼更可惡。」


　　　鄭弦沒說過牧羊犬被狼犧牲、被羊群拋棄的下場是什麼，此時身處其中的
　他卻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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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文章中出現過的曲目或是樂器，有興趣的大大可以點連結去聽。
其後隨文章內提及再行增加。m(__)m

一、Tears For Fears〈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
　　http://youtu.be/ST86JM1RPl0


二、烏德琴的聲音
    http://youtu.be/VAWPTJGN-Wo
　　http://youtu.be/WUceJK8n9_w

    烏德琴與現代音樂的結合
    Dhafer Youssef 　Birds Requiem: Birds canticum "birds requiem" suite
    http://youtu.be/1aeR1-Gmc4s


三、Édith Piaf 〈Non, Je Ne Regrette Rien〉
    http://youtu.be/fFtGfyruroU
    http://youtu.be/IJvI0WNihyM  （有歌詞版本）
    歌詞翻譯的網址：http://goo.gl/1Xn5t1
    ps：有看過《全面啟動》的大大應該不陌生


四、《戰地琴人》蕭邦〈升C小調夜曲〉
　　"The Pianist"  W. Szpilman  Chopin Nocturne op. 20
　　http://youtu.be/n9oQEa-d5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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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43.112.19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21072131.A.E92.html
※ 編輯: kaycaulis (114.43.112.191), 01/12/2015 22:16:56
推 kurhine: 定律真的太衰了QAQ
　　　　　　定律的一生如果用一個字做註解，就是衰。
推 nans0214: 定律TAT 鄭弦快回來救他TAT
　　　　　　鄭弦會回來的！
推 aden54: 推！好看！
　　　　　感謝大大＞///＜
推 miise: 大推，每天都再等！！
　　　　　謝謝大大我會努力的＞///＜
推 EK1227: 鄭弦快回來吧
　　　　　他快回來了！
推 hassaku: 鄭弦壞壞不開line!!! 文馨超級躍躍欲試XD!
　　　　　　欸，因為他就是撥接型上網的那種人XD 文馨根本巴不得今天被抓的是他XD
推 ahcnk29386: 看著看著火氣都上來了XD 定律真的好可憐QAQ
               大大不要生氣><  秀秀啊~~
推 catalpa0419: 鄭弦何時回來啦你家愛人都被瘋狗攻擊了QAQ
                他要回來了QQ 坐飛機都要十多個小時的嘛~
推 Aeartha: 這根本是恐怖攻擊阿~~不如定律開啟闇黑模式好了(法國那位
→ Aeartha: 還不趕快回來保護老婆OAQ
           定律其實是個很自制的孩子QQ  鄭弦要回來了要回來了XDD
推 blissyi18: 黑了那女的之後讓她死!(不
              欸...這個...她會去她該去的地方XD
※ 編輯: kaycaulis (114.43.113.248), 01/13/2015 21:0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