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靈魂的重量(9)

[kaycaulis (星鑄熾光)]

※　以下內容與真實的團體、事件、立場、電影無相關連。
※　因其中一名主角職業之故，粗口很多且有犯罪行為出現，好孩子千萬不要
　　學。
※　故事發想是來自〈藍色水玲瓏〉，因此會有比較靈異的情節，作者盡量處
　　理得不靈異。
※　由於題材問題與成文時間較《遺忘的距離》早，所以作者腦洞開很大，若
　　不介意的話歡迎與作者一起來場奇幻旅程。








　　　「滾開！」林睿軍被陰差拉到另一間病房的浴室，狹窄的浴室裏塞進他們
　兩人顯得更為擁擠。


　　　「欸欸欸！你去哪？」陰差拉住往外飄的林睿軍。


　　　「我朋友快死了！」林睿軍揮動手腳想掙開陰差。「他不能死！」


　　　「他沒事啦！你給我過來等。」陰差拎他像拎小貓一樣。


　　　林睿軍又急又氣的賞陰差一拳，「你到底要幹嘛！楊旭書痛成那樣，你怎
　麼能保証他會沒事？」


　　　陰差被打個正著，揉著鼻子不爽回道：「我當然能保証！你以為我是誰？
　」


　　　林睿軍靜不下來，在浴室內外飄來飄去，「我們在這幹嘛？」


　　　「記得我跟你說下一個身體要等十個月的事嗎？」陰差冷冷地問。


　　　「記得。」林睿軍臉上寫滿焦急心思有大半還在生死未卜的楊旭書身上。
　

　　　「現在這個身體可以提前使用，再……」陰差看下時間，「五分鐘。」


　　　一提身體之事，林睿軍躁動的心情瞬時冷靜。再五分鐘就有身體，不知去
　找楊旭書是否還來得及？


　　　陰差話方落，有人推門入浴室，那是一名瘦骨如柴、臉色灰敗、戴著洋基
　隊棒球帽的少年。他走到鏡子前面，轉開水龍頭，汲了些水往臉上拍，盯著鏡
　中的自己，眼神哀傷絕望。


　　　「他？」林睿軍指指少年，陰差點頭，「他看起來才十五、六歲，有可能
　五分鐘後就死掉嗎？」


　　　「尋死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死。」陰差冷淡的態度透露些許異樣。


　　　「呃，什麼意思？」林睿軍頗有求知精神的問。


　　　「你看著。」陰差手中出現縛魂索跟林睿軍站到馬桶上方。


　　　少年抹去眼淚，轉身打開蓮蓬頭，從口袋拿出一把美工刀，美工刀的刀片
　鋒利的一碰即傷，在他的指尖劃出一道血痕。他背靠蓮蓬頭下的牆壁，望著鏡
　子，深吸口氣，輪流往雙手手腕劃去，一刀又一刀，血的味道立刻充斥於滿是
　消毒味的浴室，他滑坐在地，手垂在身側，血自腕際順著水往排水孔流去。


　　　「喂，我們不阻止他嗎？」林睿軍頭皮發麻，不由自主的拉拉陰差。


　　　「他自己想死想放棄生命，阻止一次，還會有第二次。」陰差事不關己的
　模樣讓林睿軍不知所措的上前想舉起少年的手過頭。


　　　「沒用的，這樣不是更好嗎？提前幾個月就有身體可用。」陰差不解地看
　著林睿軍的舉動。


　　　「這不是問題吧？之前那個老人是壽終正寢。這個少年明明還有幾個月的
　生命……」


　　　「還有壽命，他也選擇放棄。這是他的選擇。」陰差嘆口氣，少年眼中的
　生命之火熄滅的瞬間開口：「陳晉維。」


　　　少年化為一縷半透明的魂魄，回應陰差。陰差將縛魂索套上他的脖子，唸
　出他的生死日期，少年乖順地站在陰差身邊，不發一語。


　　　「進去吧！」陰差下巴朝少年的屍體努了努。


　　　林睿軍遲疑地看看陰差，又看看少年。「這樣好嗎？」


　　　「這個身體因為陽壽未盡，所以比之前的老人好用。至少在十個月內很好
　用。別再亂來把身體弄壞。」陰差叮嚀。「還有，你要是真的那麼想復仇，奪
　回你生前擁有的一切，就仔細想想為什麼會挑這些人讓你借身……」


　　　「你不是說過因為頻率的關……啊……」林睿軍還在吐嘈，被陰差一腳踹
　進少年的身體，少年的記憶剎那間湧來淹沒他的意識。


　　　你得了肺腺癌，己經是末期，我們能做的不多……


　　　小維，這個標靶藥物健保不給付，但是你試試看好不好？錢不用擔心，只
　要有一絲希望……求求你吃好不好？


　　　我不想吃藥，不想頭髮掉光光，我想打棒球，我想上學，好想上學、想上
　學……


　　　小維，等你好一點，我們再回學校，嗯？


　　　媽，我好痛。


　　　好痛。


　　　好痛。


　　　痛苦、痛苦、除了痛苦，仍是痛苦。


　　　「楊、楊旭書……」林睿軍就像被瘋狗浪捲入海底掙扎求生的人，拼命求
　救。


　　　「小維，小維！小維……」女人的聲音近在耳邊，拉了清醒邊緣的林睿軍
　一把。


　　　視線由黑暗轉為明亮的同時，意識也跟著脫離巨浪般的狂潮，林睿軍從床
　上坐起身，頭暈腦脹地跌躺回床。


　　　「小維！」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湊近，「你這個傻孩子，為什麼要做這種
　傻事！」


　　　林睿軍不理女子，吃力地掀被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出病房想找楊旭書，但
　還沒到門口即被一旁的護士與醫生拉回病床，體力不濟的他甩不開這些人。


　　　「我要找人！」少年稚嫩的聲音讓林睿軍頗不習慣。


　　　「小維，你在幹嘛？」女子急怒的責備，將他壓在床上，不讓他動，淚流
　滿面地趴在林睿軍胸口，「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我受不了！」


　　　誰？林睿軍瞪著她，好一會兒才想起她的身份，脫口而出：「媽。」


　　　即便知道她的身份，林睿軍反而對她有另一種熟悉感，好像在哪見過她的
　印象與少年的記憶相牴觸，攪在一起讓他頭疼。


　　　他摀住額頭時看見手腕纏繞的繃帶，想起少年自殺時的決絕於是為難的拍
　拍她的背不由自主地道歉：「對不起。」


　　　她哭得柔腸寸斷，口齒不清地要林睿軍別再做傻事，有什麼困難一起面對
　，不要悶在心中什麼都不講。


　　　林睿軍動作僵硬地抱住她，一一答應。


　　　「媽，我要找人。」林睿軍在女子稍稍冷靜時聲明。


　　　「要找誰？」


　　　林睿軍一時間很難解釋。辨認環境的同時，發現他住的是雙人房，另一張
　床躺著一名戴著氧氣罩的病人，剛剛把他拉回來的醫生與護士正圍著他討論－
　－赫然是楊旭書。


　　　「楊旭書！」林睿軍推開母親，也推開醫生與護士，跪在床邊握住他的手
　，「楊旭書……」他瞪向醫生，「怎麼回事？」


　　　醫生迫於林睿軍的氣勢，吞吞吐吐的說明：「他中毒，幸好發現得早。」


　　　「好好的為什麼中毒！你們醫院伙食有問題嗎？」林睿軍怒責，罵得醫生
　不知如何回話，所幸林睿軍也沒有要他回話，又問：「他怎麼會換病房？」


　　　「他房間的窗戶突然破掉，現在只有你這間有空床……」因為早上才送走
　一個。醫生沒將後話說出口，並認為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有問必答很孬。


　　　「小維，你認識他？要找的人是他？」母親嘶啞的嗓音帶著震驚。


　　　林睿軍沒理她，握著楊旭書微涼的手，細細回想中毒前的經過，宅急便，
　包裹，香水，香水瓶破掉，黃綠色的煙……


　　　難道……林睿軍想起阿呆與娜娜姊的床上對話，心一涼，望著不得安寧的
　楊旭書，歉疚讓他無顏面對。


　　　對不起，對不起。他無聲道歉，在心中下定保護的決心。


　　　「小維！」母親尖銳的聲音伴著拉扯，欲將他扯離楊旭書。


　　　林睿軍想甩開母親，無奈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母親的拉扯成了倒地的助力
　，昏厥前的他不忘詛咒陰差：媽的，不是老人就是癌末少年，你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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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在角落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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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們若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至此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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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hanged5: 陰差好無辜XDD
             作者跟陰差說大大覺得陰差很無辜，陰差自己上ＰＴＴ後表示
　　　　　   大B的大大們實在太可愛了，並表示終於有人知道他們全年無休
　　　　　　 工作的辛苦，太感人了～～～（以下省略三千九百字感謝詞）
　　　　　　
推 aden54: 真的是很妙的故事~
　　　　　 作者自許這是搭上了流行的列車：重生梗。
　　　　　 很得意的說給友人聽後，友人回我：..................
　　　　　 作者被揍黏在牆上下不來>< 看到大大說的話之後又滿血復活了QQ
※ 編輯: kaycaulis (36.228.179.5), 01/27/2015 20:4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