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靈魂的重量(28)

[kaycaulis (星鑄熾光)]

※　以下內容與真實的團體、事件、立場、電影無相關連。
※　因其中一名主角職業之故，粗口很多且有犯罪行為出現，好孩子千萬不要
　　學。
※　故事發想是來自〈藍色水玲瓏〉，因此會有比較靈異的情節，作者盡量處
　　理得不靈異。
※　由於題材問題與成文時間較《遺忘的距離》早，所以作者腦洞開很大，若
　　不介意的話歡迎與作者一起來場奇幻旅程。


 ♥適逢情人節前夕，所以貼兩篇。此篇為第二篇。我以身為去死去死團的團員為榮。♥


















※　先前有大大問過本文是否與《遺忘的距離》一樣多，我曾回答差不多但切
　　劇情的關係回數會較少。我錯了TAT 就是硬生生多了一兩回ORZ...










　　　第十七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日子過得很快。出獄這天，他接過由監獄保管的私人物品緩步走出監獄。
　出乎意料，竟然有人來接他。


　　　「耿先生。」是他的律師與另一名也像律師的男子。「嗨。」以及高嘉宸
　。


　　　他腳步一頓，四下張望。


　　　「旭書沒來，我是受他所託拿東西來給你。」高嘉宸解釋，將一信封遞給
　他。「本來想寄，但是怕你的牢友動歪腦筋。所以問過你的律師跟他一起來接
　你。」


　　　「先上車吧！」耐不住熱的兩位律師已經汗流挾背地站在計程車旁頻頻拭
　汗。


　　　「其餘的律師會跟你說，我先走了。」高嘉宸點頭示意，上了另一台車。


　　　林睿軍一頭霧水的走向律師，待上了計程車，與他一同坐於後座的律師被
　冷氣救活後自公事包中取出文件，「耿先生，這些是有關於您收藏的藝術品讓
　渡書，你的資產被新佑公司拍賣，不動產部份已無法追回，僅您的藝術品來得
　及搶救……」


　　　林睿軍接過文件，發現上頭列明的都是三少的藝術品收藏，最大宗的自然
　是楊旭書的作品，「我沒有同意拍賣……」


　　　「是，新佑公司自稱拿到您的委託書進行拍賣。」律師翻到委託書的部份
　，林睿軍一見，想到三少之前毒癮發作時簽了一堆拉里拉雜、有的沒的○○書
　、XX書。應該是那時糊里糊塗同意的。


　　　「拍賣就算了，為什麼要搶回來？」林睿軍雖覺可惜，並不留戀。


　　　「楊先生透過關係保住您的收藏，同時希望您出獄後能將一樣收藏賣給他
　。」


　　　林睿軍低頭看著律師指著的照片，那是一尊兩公尺高的石像，抽象剛美的
　線條勾勒出一個人的模樣，姿勢很像揍人的樣子，由於線條呈現的緣故，看上
　去反倒像是跳躍。是三少最新購入的收藏，在他破壞楊旭書的展覽後買的。


　　　「楊先生有計劃將上一次展覽的展品全數買回，剛好您手中有這尊『punch』
　，他很願意用兩倍的價錢買。」


　　　「他要送他就是，讓渡書是這張對吧？」林睿軍要了筆就要簽名。


　　　「楊先生堅持用買的。」也許是見林睿軍臉色不佳，律師提醒，「或許您
　能開個價錢讓我好交代？」


　　　「一塊。」林睿軍簽名。「還有什麼？」


　　　「您車子的產權也在文件中。另外，楊先生幫你租了一間公寓，租約在這
　，」律師拿出另一份文件。


　　　林睿軍遲疑地接過，「這是怎樣？」


　　　「先前提過您的不動產全數被拍賣，所以您目前沒有居所，至於您的藏品
　則租用了一間倉庫放置，也在方才給您的那份文件。」


　　　林睿軍懷抱那堆文件，不知所措，「為什麼他要幫我？」


　　　律師模稜兩可地笑了笑，「高先生給你的那封信也許可以解答。」


　　　林睿軍從文件堆裏把那封信挖出來，打開裏頭放著一張三百萬的即期支票
　以及一張用電腦打的便箋：


　　　這是阿呆先前給我的封口費，我並不需要。你剛出獄，這些錢或許不多，
　但仍夠你用上一陣子。請別拒絕，也別感謝我，只要接受。


　　　林睿軍收妥支票，不得不承認目前身無分文的他的確很需要現金。


　　　「楊先生現在應該在飛機上，他結束在台灣一切活動，回歐洲去了。」律
　師多嘴的告知。


　　　「回歐洲？」林睿軍心一涼，「結束在台灣的一切活動是什麼意思？」


　　　「應該就是不回台灣的意思。」律師的解讀雖不中亦不遠矣。


　　　林睿軍頓時頭暈目眩，狠狠撞了下玻璃，引來車內三人的側目。


　　　「耿先生？」坐於前座的律師輕喚。


　　　「沒事。」林睿軍很快恢復面無表情，「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以上事項，您有疑問嗎？」


　　　他搖搖頭。


　　　「那麼，接下來就等我們到您的公寓去。」


　　　透過窗戶看著繁華的街道，林睿軍空虛無比，少了那個想見的人，即使車
　來熙往，也沒有意義。沒想到真要斷，楊旭書斷得比他更徹底。


　　　一想到以後他連到楊旭書家門外偷看他好不好都不行便不由自主鬱悶。媽
　的，悲春傷秋不屬於他性格的一部份，大概是三少在影響他。


　　　「有菸嗎？」林睿軍向律師要了菸，下車時抽。他深吸口睽違已久的尼古
　丁，仰望公寓大樓，頓時失笑。


　　　收回前言。


　　　無庸置疑的，楊旭書恨他。


　　　他幫他租的竟是娜娜姊那幢公寓。


　　　「這邊請。」


　　　電梯到樓，與律師走出電梯，看他取出鑰匙開門的林睿軍大笑。


　　　揮揮手要律師做他的事，兀自笑得開懷的他在律師的介紹下看著這間本來
　屬於他，後來屬於娜娜姊，現在又回到手上的豪宅，一點不勝唏噓的感覺也沒
　有，反倒知道楊旭書恨他，恨到故意惡整他，讓他忍不住咧嘴大笑。


　　　「楊先生已幫您付完一年的租金，您可以安心住下。」無視笑得像個瘋子
　的林睿軍的律師介紹完，將鑰匙交給林睿軍。


　　　「他不會還幫我安排了個美女在臥室供我享用吧？」林睿軍心情大好的開
　起玩笑。


　　　律師聞言一笑，「這恐怕要耿先生您自己去找，這邊離撿屍大道很近。」


　　　「撿屍大道？這附近什麼時候新建殯儀館了？」林睿軍許久未接觸社會，
　不明白信義區周邊被稱為撿屍大道的緣由。


　　　「半夜您可以出去散步，就知道為什麼。」律師語帶玄機的建議，兩人又
　閒聊了一會兒，律師才告辭。


　　　林睿軍走回客廳見他的公設律師仍在，不由得疑惑揚眉。


　　　公設律師將一個牛皮紙袋放在茶几，「這是你先前寄給我的稿件。」


　　　林睿軍皺眉，「我不是請你幫我銷毀嗎？」


　　　他略顯困窘的說：「我一時好奇看了內文，覺得銷毀太可惜了，雖然歷史
　小說是冷門類別，可是你寫得很引人入勝，讓人想知道林時雍的冒險何時能結
　束。」


　　　那個老頭最後跌死在基隆山裏的排水溝啦！林睿軍暗自啐道。


　　　「還有這個癌末少年的故事，根本就像是真實的。為什麼你要安排他媽媽
　殺人呢？這樣根本讓人同情不了。」


　　　「我又不是寫來讓你們這些偷看的人同情的！」林睿軍火大拍桌，「一個
　一個都這樣，我寫我的關你們什麼事啊！」


　　　「我道歉。」他連忙致歉，「我把這兩個故事給在出版社工作的友人看過
　，她對林時雍的故事很有興趣，剛好最近很多電影跟小說都有寫到一次、二次
　世界大戰的事，很符合潮流……你願不願意跟她談談？」


　　　「不願意。」林睿軍一口回絕。


　　　似乎看出林睿軍的堅持，他也不再勸進，「我還是把她的名片留給你，如
　果你改變主意的話，隨時可以打電話給她。」


　　　林睿軍不作回答，勉強吐出一句謝謝是感謝他幫自己保管稿子。


　　　待律師離去，他漫步於熟悉的屋宅，最後站在主臥室那張大床前發愣。他
　嘆口氣，到棉被間去把備用的枕被取出睡到客房去。








　　　出獄。對林睿軍來說，時間的流逝已然停滯，即使日曆翻過新一年也沒有
　任何感覺。


　　　在監獄裏好歹作息正常，有人看著管著，牢友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總好
　過一個人住在豪宅裏成天無所事事。


　　　他想過把老先生與少年的事情寫完，不過只把少年的完成。完成那天，他
　將稿紙燒掉，彷彿這麼做便能將陳靜自心頭抹去。跑去整理倉庫那堆藝術品，
　又因觸景傷情，無法動手。他最常做的事便是把停在停車場的幾輛名車開出去
　溜，有次還上了新聞被拿來當成炫富的富家子弟。


　　　一晃眼，他出獄又過了一年。他將其中三輛名車轉賣成現金墊付租金，只
　留一輛當成資產，以備不時之需。


　　　除了開名車出去閒逛，玩玩股票、基金賺點生活費以及購買不動產當成老
　本之外，每天無事瞎忙，與管家打屁，跟管委會嗆聲，還跟保全成為牌搭子。


　　　他不是沒試過與他人交往，還常常往八條通跑，不論男女皆收，可每當要
　進一步時，楊旭書總會冒出來，後來就算楊旭書不出來亂，他也硬不起來，搞
　得他在八條通成為眾所周知的陽萎男。


　　　他偶爾會去靈骨塔找自己的牌位聊天，與裏面的師父也相熟，本想出家當
　和尚，但師父說他六根不淨，太重情感，根本不適合遠離紅塵當出家人。


　　　可惡，他還不夠看破紅塵嗎？


　　　「你都住在豪宅了還這麼煩惱啊？」就在他絕望到想上吊自殺時，前來打
　掃已經跟他混到熟得不得了的鐘點管家不解的問。


　　　「這裏是我無緣的愛人幫我挑的住處，我不想搬走。」在一文不名之前他
　會盡量想辦法住在此處，懲罰自己。


　　　「那，好手好腳的幹嘛不去工作？」她如此建議。


　　　好主意。林睿軍很快地上網登錄履歷，但不知是太誠實還是沒工作緣，兩
　個月過去，一個工作面試的機會也沒有。


　　　「有前科的確不太好找工作。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體力勞動的話，可以
　來我們公司試試啊！不過你可別說你住在豪宅，我們老闆會把你當成去亂的。
　」


　　　於是在林睿軍三指朝天發誓再三保証之下，管家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公司。
　由於這類公司很缺人，老闆只要林睿軍肯吃苦耐牢也不介意他有前科，還因為
　偶然得知他會英俄語將他派到「莫斯科臺北經濟文化協調委員會駐台北代表處
　」去。


　　　本來一直很低調的他，不小心救了吃壞肚子的副代表後，麻煩事便不停的
　來。先是副代表帶禮物到公司致謝，接著在住家附近遇到去喝酒的副代表與人
　語言不通起爭執，看不過去居中調解，還被請到警局當翻譯－－多虧副代表，
　林睿軍終於明白「撿屍大道」的由來。


　　　由於那時林睿軍穿著公司制服，被對方懷恨投訴，警察也到公司「關心」
　過他的狀況，整個公司都知道他因毒品被關，而毒品本來就不容易戒除，導致
　他被解雇，再次回到混吃等死的日子。


　　　不過，好心有好報。副代表任期屆滿，邀請林睿軍到俄羅斯一遊，當是道
　謝。林睿軍想起老先生到死還念念不忘的阿列克榭，從老先生身上想到自己與
　楊旭書，明白想見不得見的傷痛。即使老先生已經過世，那份遺憾還留在他心
　中。


　　　又不是不懂俄語，即使被笑說話方式很古老；也不是沒有地陪。如果可以
　，幫老先生實現見一面的想望，有何不可？


　　　他大方答應。


　






　　　莫斯科的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即使林睿軍腦中有老先生的記憶，還
　是因為資訊太過老舊不得不求助副代表，副代表不愧為地頭蛇，透過關係很快
　查到莫斯科有多少個阿列克榭．伊萬諾夫，再用所住區域與年齡過濾，一一拜
　訪。


　　　過世的居多數，不是的也居多數。


　　　最後找到一個同時認識阿列克榭與老先生的老婦人，才知道原來阿列克榭
　早在二戰後逃出俄羅斯。解體後，他有回來看過，還留了住址。


　　　「阿遼沙應該還活著……」老婦人將地址給林睿軍，託囑他問候阿列克榭
　。


　　　回台灣後，本想把住址燒給老先生，又想到很久沒燒紙錢給陰差，所以買
　了一堆紙錢回來用名車載到老先生活埋的地點去燒。


　　　燒完紙錢，準備把住址也燒掉，忽來一陣狂風吹得人睜不開眼，手中的紙
　也被吹走，林睿軍一邊嘟嚷咒罵一邊追紙，好不容易追到，想燒時又被吹走。


　　　幾次來回，他終於明白有「人」不讓他燒。


　　　「給你地址自己去看他不是更好嗎？」林睿軍對空氣說話。


　　　風吹拂過耳，帶來更燠熱的空氣，吹得他滿頭大汗，以手為扇搧風，「好
　啦好啦！我去可以了吧？」提出保証的同時，風也停了，但風一停，更熱了。
　他抬頭看著無雲的蔚藍天際，「熱死了。唉……不知道巴黎會不會也這麼熱啊
　……」


　　　於是回台灣沒兩天，辦妥手續後，林睿軍直飛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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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們若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至此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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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kaycaulis (36.228.184.127), 02/13/2015 20:25:42
推 juuto: 糟糕我好喜歡楊旭書說斷就斷的個性。XD
→ juuto: 加油期待重逢啊！
          XDD 我也喜歡 楊旭書是傷心欲絕又"尊重"林睿軍的選擇
          他心裏可是滿滿的怨言，因為之前林睿軍是有答應他們
          在一起，但硬要求又覺得這樣太"不尊重"林睿軍
          情感就是要你情我願的QQ 所以「你若無情 我也只能休了。」
※ 編輯: kaycaulis (36.228.184.164), 02/14/2015 08:5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