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blissyi18: ...陰差QQ 02/12 11:59
陰差會有好父母的!
推 duskresident: 陰差是作者在埋坑嗎XDDDD 02/12 19:42
沒有。(望向身後的大大小小月球表面般的坑)
大大不要害我QQ
※ 編輯: kaycaulis (36.228.184.127), 02/13/2015 09:36:58
※ 以下內容與真實的團體、事件、立場、電影無相關連。
※ 因其中一名主角職業之故，粗口很多且有犯罪行為出現，好孩子千萬不要
學。
※ 故事發想是來自〈藍色水玲瓏〉，因此會有比較靈異的情節，作者盡量處
理得不靈異。
※ 由於題材問題與成文時間較《遺忘的距離》早，所以作者腦洞開很大，若
不介意的話歡迎與作者一起來場奇幻旅程。
※ 實在太抱歉，今晚作者又不能在約定時間更新了，只好提前更。
大家明天見QQ
第十六章 死心塌地
林睿軍。林睿軍？林睿軍！
林睿軍混沌不明的意識裏，迷迷糊糊間只聽得有人在喚他的名，他含糊應
了聲，卻不知喚他的人是誰。
林睿軍，醒醒！
「啊……」林睿軍睜開有如千斤重的眼皮，渙散的視線尚未凝聚，全身由
裏至外的痛楚強迫他快速清醒。
「醒啦！」9527死白的臉湊得很近，林睿軍沒有防備，嚇得下意識賞他一
記拳頭。
「靠！」9527調整被揍歪的下頷，口齒不清的暗罵：「很痛耶！」
林睿軍驚魂未定的看著9527，一時間傻了，隨即揪住他，「帶我去見判官
！」
9257慢條斯理的扯下他的手，「你現在就在審判廳。」要他看看四周。
林睿軍環視大堂，頭頂仍懸著那堪比斯華洛士奇的水晶吊燈，所躺的地上
還是那張柔軟到幾乎可以當床的地毯，往地毯末端看去，上座那名身著黑色西
裝，戴著可笑官帽的男人就坐在上頭。
他倏地起身想衝上去，被陰差狠狠捉下。
「我沒空跟你們玩！」林睿軍被七八個陰差壓在地上，吃了一嘴毛，他極
識相的高舉雙手作投降狀，「好了好了，放開我，我保証我會乖的像隻羊。」
陰差們仍然壓在他身上。「幹！放開我！」
陰差們似乎得到指示，一一離開他。
林睿軍半跪在地，活動肩膀，仰望上頭的西裝男以及一旁站著的判官，「
閻羅王，咳，閻王爺，我，小、小的有一事相求。」
西裝男單手支頷，閒適自在不似初見面時的繁忙。「我都知道了。」判官
愧疚的低下頭。「你的要求我也明白。」他動動手指，判官隨即抬頭挺胸。
「林睿軍，鑑於陰差的失誤錯勾你的魂魄，我們除了懲處失誤的陰差外，
也替你找到還陽的身體，同時為彌補你失去的一切，我們為你找的非常符合你
的需求，可以說，不會再好了……」
「等等！」林睿軍打斷背書朗頌的判官，直視西裝男，「我不還陽了。」
這話一出，審判廳內鴉雀無聲。
「哦？」西裝男面露興味，「不還陽，你想怎麼辦？」
「我知道我的陽壽未盡，可以選擇住在這裏等到陽壽盡了再投胎，我連陽
壽也不要，只求你們幫我一件事。」
「大膽！竟敢跟閻羅王談條件！」判官大喝：「你先前強硬要求我們替你
還陽，王爺也答應你的條件，現在身體找到了，你竟然不要！」
「欸，我們有錯在先，本來就理虧。」西裝男打量林睿軍，「說來聽聽。
」
林睿軍深吸口氣，堅定不移的說：「我想把我剩餘的陽壽轉給一個人。他
、他剛死不久，你們一定有辦法讓他死而復生，不管我還有多少年，通通給他
！」
「林睿軍，你忒放肆！人死不能復生，該死就死該活死不了，沒有轉送陽
壽這回事！」判官嚴厲的喝斥。
「我在跟閻王說話，是他大還你大！」林睿軍火大反嗆回去。
「好了，都別吵。」閻王適時插嘴。「林睿軍，你可知你要求的是逆天的
行為？」
「我只知道你們犯了錯，把不該死的我弄死，又害我把身體弄丟，還得替
我找新的身體，這也是一種逆天的行為，不是嗎？我現在只不過希望把我的壽
命過給人，比起來讓我頂著一個該死之人的身份活在人間損失算小了。」
「你想把壽命過給誰？」
「殿下！」判官的急切因閻王一個眼神按捺下來。
「楊旭書，今年二十五歲，死在新佑大樓的停車場，應該是身中多刀死亡
的。」林睿軍將他所知的訊息說出。
「判官。」
「是。」判官手中的生死簿頁飛快地翻飛，不消多時，停了下來，「請殿
下稍待，此人不歸我們直接管轄，得向西方天主借調檔案。」他指示陰差前去
。
一名陰差得令，身影消失，沒兩秒又現身，手中多了一個卷軸上呈，判官
接過一看，大怒：「林睿軍，你耍我們嗎？」
「我人都在這裏耍個鬼啊！」
「楊旭書分明陽壽未盡，你究竟是何心思？」判官破口大罵。
林睿軍聞言，忿而起身，掄拳想攻擊判官，再次被早有防備的陰差壓倒，
「你騙我！他明明就死了！我親眼看他噎下最後一口氣，死在我懷裏……」他
嗚咽一聲，怒火衝天，「根本是你不想答應我的要求才故意騙我的！你這個鬼
判官，不俗鬼，我要把你揍到火車不讓你坐！」
「夠了！」閻王大拍驚堂木，「判官，孽世鏡。」
「是。」判官手一揚，孽世鏡隨即投映出楊旭書臉色蒼白地坐靠於病床，
接受兩名警官訊問的畫面。
林睿軍安靜下來，直勾勾的盯著楊旭書，見他會呼吸、會講話，雖然略帶
疲態但活生生的模樣，感覺碎成千萬片的心又一片片的拼湊為一顆完整的心。
太好了。
太好了。
他擦去不小心流下的汗水，捨不得移開視線。
從警官訊問的內容林睿軍得知由於他的自殺，陳靜叫來救護車，也救了一
息尚存的楊旭書。
林睿軍一離開，陳晉維的身體快速腐敗，法醫檢驗後報告陳晉維至少死了
兩個月以上。此與陳靜堅稱的說詞有所矛盾。由於陳靜堅持兒子被附身還說楊
旭書是幫兇，警官於是找上楊旭書想釐清說詞，楊旭書一問三不知，同時將那
兩包k他命交給警方，希望警方能查徹空豬等人，不過由於証據不足，楊旭書
反因持有毒品被起訴，陳靜則以殺人未遂罪被起訴。
雖然証據不足，但警方怕楊旭書因揭露黑道販毒一事被盯上，派有警員站
崗保護。
警官訊問完畢，留下楊旭書獨自一人時，他從天花板到地面，窗戶到門口
看了一遍，小聲輕喚：「睿軍？」
林睿軍呼吸一窒，胸口發疼。
沒有得到回應的楊旭書，輕嘆：「今天……也不在嗎？」
壓在身上的陰差不知何時放開了林睿軍。他摀住心口，抖著手撫摸孽世鏡
投射的畫面，手穿過楊旭書的臉，什麼也抓不住。
「你在生氣嗎？對不起，我忘了你不是正常人，我只是……」楊旭書低聲
道歉，「只是希望你不要受傷……」對空氣說話的楊旭書認真到可笑，「那個
……阿呆請人送酒跟手錶，我知道那是封口費，要我不要再管下去……這樣好
嗎？」
「你不要再插手了。」林睿軍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感謝阿呆。
「警察查不到任何線索，怎麼可能？我該怎麼做才能在你回來之前幫你拿
回應有的一切呢？」楊旭書苦惱地撫著戴著護具的右手臂，「你應我一聲，好
不好？」
沒有得到回應的他頹喪地低下頭，微顫的肩膀與急促的呼吸看得出他正無
聲的哭泣。
林睿軍見狀，心疼不已，頹然低下頭。
他到底種了什麼因？讓楊旭書吃下這麼多的苦果？這次是他運氣好再撿回
一條命，下回呢？他還想跟空豬他們對幹，幫他取回失去的一切嗎？
他不要了，他什麼都不要了。
他猛地朝閻王跪下，「閻王殿下，求求你大發慈悲，求求你大發慈悲……
」他重重磕頭，「讓惡人得到惡報，讓好人有好報，求求你大發慈悲……大發
慈悲……」
「人間的事歸人管，也只有人能改變。」閻王輕描淡寫，「你有兩個方法
阻止他行動，一是狀告惡人，等惡人陽壽盡後接受我們的審判。」
「太慢了。」
「二是你接受我們為你找的身體，自己解決那些惡人。」
「我選二。」林睿軍忙道。
閻王抬手，表示尚未說完，「二有個但書。」
「管他什麼條件我通通接受！」林睿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答應下來。
「林睿軍，你聽完再考慮。」9527拉拉林睿軍，要他聽完閻王的話。
「我……」
「勾錯魂是我們的失誤，所以等你回到陽間，必須有相應的處置。」
幹，他就知道這些做官的沒一個爽快。「什麼處置？」
閻王示意判官說話，判官接續道：「將你的記憶消除，從此你只能以那個
身體的身份活下去。或者，不消除記憶，但你終生不得去跟你生前認識的任何
人相認，違者，你跟相認之人都會受天打雷劈之刑。」
林睿軍聞言，瞠目結舌。
他環視廳堂眾人，視線最後落在9527身上。9527一臉凝重的看著他。
消除記憶，把身為林睿軍的一切全都消除，那他還是林睿軍嗎？他還會記
得楊旭書，記得要阻止楊旭書自尋死路嗎？
不消除記憶，他一輩子都不能跟楊旭書相認。
一輩子。
他期望自己的陽壽只剩一些時間。否則，要抱著在心底落地生根茁長為大
樹開枝散葉名為楊旭書的情感獨自挨過漫長歲月，是活受罪。
他們下輩子真的還能相遇嗎？
他灑脫一笑，「你們就是不肯承認錯誤，讓我好過點是吧？」
「我們也莫可奈何。」判官無奈的說：「從不出錯的我們出了一次錯，讓
你在沒有身體的狀況下回到陽界已是破戒……」
媽的，勾錯魂是他錯就對了？林睿軍揮手制止判官再掰出任何理由，說出
他的決定：「我不消除記憶。快點送我去投胎，不對，還陽吧！」林睿軍直視
閻王。
判官又跳出來了，「你這個……」
「9527，你負責。」閻王打斷判官，命9527完成工作。
9527得令，朝林睿軍說：「走吧！」
林睿軍深深凝望仍在播映的孽世鏡，楊旭書偷哭的事實被前來探望的高嘉
宸發現，只見他張臂將楊旭書抱進懷裏，寶石戒指刺目得不得了。
想到他此生最後一次這麼近距離與楊旭書「相見」的場面，還得被高嘉宸
這個程咬金插進來，他不由得啐了一聲，頭也不回與9527離開。
9527與林睿軍於一處郊外的鐵板屋前現身。
林睿軍四下張望，沒看到屍體。「人在哪？」
「裏面，再……」9527看看手中的平板電腦，「再一刻鐘。」
「你那本翻來翻去的本子咧？」
「換成電腦比較精準，閻王因為你的事情特別命令所有的陰差都不得再使
用簿冊。」9527咧嘴一笑，「這是大改革啊！先前還有很多人持反對意見，結
果一個出錯全都沒聲音。不用帶簿冊不怕掉頁多方便啊！」
方才在審判廳不苟言笑的9527，一到人間人格就改變。
「你們應該頒獎給我才對。」林睿軍涼涼的諷刺。他抬手遮陽，發現陽光
穿過手與身體，灑落於地，但地上沒有他的影子，連殘粒也不留，想到這已是
最後一次呈現魂魄狀態使用他自己原來的臉，不由得有些悵然。
然而，只要活著，是不是原來的臉與身體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先進去等吧！」
「等一下又不會怎樣。」9527拉住林睿軍。「我們聊聊嘛！那個，那個楊
旭書，你對他有何想法？」9527含羞帶怯的問法讓林睿軍大為光火。
「關你屁事！」林睿軍吹鼻子瞪眼，「他可是陽壽未盡的人，你少打他主
意。」
「你想到哪去了？我是問你對他的感覺。」
「關你屁事！」林睿軍還是那句話。
「問一下是會死哦！」9527揚眉挑釁。
林睿軍翻翻白眼，在原地繞圈徘徊。
「你在害羞嗎？」9527興味盎然的問。「你在審判廳都願意拿自己的命換
他的，那麼難回答？反正我們不會再見面，你死時也不見得是我來，講一下嘛
！」
林睿軍搔搔頭，幾番欲言又止，最後惱羞成怒，紅著臉大吼：「對啦！他
就是恁杯的心頭肉，可以了吧！這種事情不用到處跟人家講也知道吧？」
原以為9527會趁機消譴一番的林睿軍，見到他痛哭流涕的樣子，嚇了一大
跳，「你幹嘛哭啊？」原來陰差也有眼淚這種東西。
「太好了，我本來以為你只是為了報恩，所以放棄本來的願望，連命也不
要，還以身相許……」9527涕淚縱橫的泣道。
「啊……」林睿軍忽覺不對，「靠，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他跟楊旭書那
個的時候陰差在旁邊看？
「我一直在你身邊啊……」9527的自首換來林睿軍的飽拳。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敢偷看楊旭書的身體，你要不要臉啊！」
林睿軍尷尬的不是情事有人偷窺，而是楊旭書的身體被看光。「不打死你我跟
你姓！」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們突然就……就那樣了，吼，我也很難辦欸
！要看還是不要看很為難耶！」9527為自己招來一場狠揍。「別打別打啊！反
正吼，你不是因為要報恩把自己犧牲就好了！」他摀著被踹痛的肚子，正色問
：「帶著記憶很痛苦，你真的願意嗎？要是我，選一個乾乾淨淨的人生重新開
始，不是更好嗎？你還有機會反悔，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去向孟婆求孟婆湯，
喝下去就不用再理前塵往事，用新的身份活下去。」
林睿軍收回拳頭，面色不豫，「你以為我不知道很痛苦嗎？」他低頭看著
半透明的手，「可是，我有不想忘記的人，不想忘記的事物。不管多痛苦我都
想保留。洗掉記憶比較輕鬆，但那就失去我選擇的意義了。」
「你有覺悟一輩子都這樣？」
林睿軍聳聳肩，不作回應。「喂，一刻鐘早到了吧？」
9527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只一瞬便恢復面無表情，「我們該進去了。
」
一眨眼，他們便由屋外來到屋內。鐵皮屋內凌亂不堪，大批的化學管線以
及器具置於簡陋的桌面，整個屋裏充斥著各種味道，有銹鏽的味道，也有食物
腐敗的味道，最濃的是燃燒k他命還有另一股林睿軍知道是毒品但想不起是什麼
的味道。
林睿軍跟著陰差飄進另一間房，裏面有張木板床，還有一些生活用品，感
覺像是休息室，這間房裏還有另一個隔間，一名戴著N95口罩的年輕男子哇哇大
叫地衝出那個隔間。
「慘了慘了慘了！啊啊啊，怎麼辦？」男子慌張的叫嚷，取出手機想打電
話，手抖得太厲害失敗好幾次，最後終於打通，「喂！老大，死人了，怎麼辦
！」
「耿肇暉。」9527取出縛魂索叫喚，「過來。」
那早已脫離身軀呆站在一旁的半透明的身影，聽到9527的聲音，茫然地迎
向9527，後者將縛魂索套上他的頸子，他的神情更加渙散，安靜無聲地站在9527
身後一步之遙。
覺得名字很熟的林睿軍盯著耿肇暉的身影，嘴角抽搐，「這不是三少嗎？
」
「是啊！他最符合你的需求。」9527滑動平板電腦的螢幕，「嗯，吸毒過
量，因為想搶毒品被誤殺。」
堂堂盟主，落得如此下場。林睿軍只覺胃酸泛濫，直作噁。
「沒有別人了嗎？」他厭惡的別開臉，不意與睜著眼的身體相對。
「他跟你的頻率完全切合，你不知道我多辛苦才找到這麼一個，跟你說，
至少一百年內找不到第二個了。」9527偏頭，不解，「你不是想要奪回一切嗎
？耿肇暉已經是盟主了耶！比你本來的副盟主更好呢！」
林睿軍百分百肯定陰差是故意說來討打的，掄起拳才想揍下去，陰差的接
續的話讓他硬生生頓住拳頭。
「而且，如果你想讓惡人得到懲罰，他本身就是一個再恰當不過的証據，
不是嗎？」
林睿軍一愣，心有所悟地看著陰差。最後他嘆口氣，「我不會忘了你。」
陰差的眼淚又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狂掉。
「靠！你是怎樣啦！」林睿軍倒彈三尺，怎麼他最近都遇到水龍頭啊！
「沒事！當陰差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不僅要被上司管，有的時候魂難勾
跑掉還得追，是吃力不討好的差。我這是千百年的委屈啊！」
「神經病。」林睿軍大力拍了下陰差的背，「如果你有空的話，替我看顧
一下楊旭書，他那個人很死心眼，萬一要是想自殺還怎樣的，你幫我敲醒他，
好死不如賴活，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別偷懶隨便了結性命。我會時不時
燒點銀紙給你，當是謝禮。」
「燒多一點，陰差很窮的。」9527提醒。
「知道啦！」沒吐嘈9527閻王不許人收賄賂，燒銀紙也算賄賂的林睿軍揮
揮手，「再會。」
「等等！」陰差叫住正想進入耿肇暉身體的林睿軍。
「有屁一次放完！」林睿軍不耐煩。
陰差捧住林睿軍的臉頰，誠摯正經的說：「保重。」
林睿軍教陰差眼裏的真誠震懾，輕點下頭，朗笑，「謝謝！」
說完，他深吸口氣，灑脫地進入耿肇暉的身體，陰差的身影在眼裏漸變透
明，終至虛無，也不知到底是離開了還是仍在原地。
挨過記憶之海的狂浪捲拖，林睿軍適應良好睜眼坐起身。即使有失血過多
的虛脫。但正如陰差所說，靈魂與身體頻率百分百切合，就像磁鐵兩極般吸附
，猶如重生。
他喘大氣，摀住發痛的腰，扶牆站起身。見地上有灘血，才發現腰發痛是
因有把刀插在上頭。搖搖晃晃地走出隔間與休息室，不見方才那個科學怪人。
隨手拿了幾塊骯髒不已的布摀住傷口，把刀拔出，插放在腰間的皮帶，再拿膠
帶與剪刀，地上有隻螢幕裂開的手機，是耿肇暉的。
他撿起手機，試圖開機，發現還能用時也將之收妥。
外頭傳來聲響，他往外探看，發現那個人正在外頭走來走去，滿臉焦灼，
搓著滿是血的手，口裏不斷大聲說著：「老大快來啊！快來啊！」
林睿軍猜想那人因為殺了耿肇暉所以不敢進來，便先用膠帶連布纏住傷口
，再用手機把周遭的事物拍照存証，隨後往後門逃出。
鐵皮屋位置很偏僻，周遭有一人高的草叢以及灌木叢，荒涼到只有那幢鐵
皮屋，更慘的是，手機還沒有訊號！
「媽的，這是哪的荒山野嶺啊！」林睿軍頭暈目眩，血隨著腳步滴落在地
。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大叫搜的聲音。
他不敢稍停，撥開草叢，像無頭蒼蠅隨便亂闖，一個踉蹌扭到腳踝跌倒，
滾出草叢的同時，也滾到了柏油路面。
終於！
他回頭張望，拖著扭傷的腳往下坡走。
走著走著，他發現一處供茶水的地方，看後頭似乎沒有追兵，於是他稍事
休息，所幸此處有兩格訊號，抖著手撥110，全身沒由來的忽冷忽熱，一下子開
心一下子難過，很想撞牆更想趴伏於地臣服於誰。
「該死！」林睿軍破口大罵，用刀子刺大腿，保持一絲神智清明。
110有了回應，他馬上報案，這時他看到有人追了上來，連忙起身對著手機
大吼：「他們來了！快來救我！」
他半跳半跑的逃走，無法回應手機那端的呼叫，就在終於見到一幢二層樓
房時被追趕上來的人撲倒。
林睿軍的手連同手機一起被踩住，手機破裂的聲音猶如喪鐘。
完了……
他癱在地上，失去意識前所見的最後一人是叼著菸笑得無奈的空豬。
陰差遙望那由遠而近的警車，不由一聲嘆息。
「滿意了？」身旁多了另一位陰差，赫然是一開始勾林睿軍魂的那個。
「嗯，他會有個新人生，一切都會重新開始，再滿意不過。」
「你這樣這輩子又投不了胎了，他可是你的父親人選之一。」
「沒關係啦！反正當了那麼久的陰差，我也習慣了。」陰差不在意的揮揮
手，與另一名陰差的身影淡去。
「你哦……也好，我們可以一起投胎當雙胞胎。」
「我上次在市場看到人家炸雙胞胎看起來好好吃哦！」
「那我們回去之前去市場偷聞兩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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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們若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至此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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