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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重生文。 ◎本文背景仿西漢武帝時期,部份參酌東漢。 ◎本文充滿作者沒有邏輯的神奇思維。    直至躺上床,抱住被子,柳舒洵才舒心愉悅笑道:「世上再無翠羽此人。」    劉衡打量柳舒洵,緩道:「你怎捨得讓她嫁人?」什麼天公使,什麼假死換身  份,花這麼多心思雖是為成就好事,但手段怎麼看都充滿惡意。合該翠羽夠大膽,  否則一般人遇著這種事,莫不捻香拜神,趨吉避兇的,她卻有膽子真「死」給人看。    最微妙的當屬柳舒洵,比起長跪祠堂,絕食抗議,打定主意與翠羽同生共死的  柳舒汎,同樣喜愛翠羽的柳舒洵卻是這麼個態度。    柳舒洵意味深長的說:「再喜歡也有捨得的時候。」他已註定得不到最愛的那  個,餘者不若放手任其自由,何苦共囚一籠,相看相厭。    劉衡聞言,原帶怒意的眉眼滲入憂慮,將手背貼於他額頭,笑道:「發燒了。」    莫名其妙。「我沒退過燒吧?」要不是發高燒,只怕柳世則也會揪著他的耳朵  要他進祠堂與柳舒汎做伴,他雖是柳世則的親生子也討不到好。    劉衡笑容愈發燦爛,滿室生輝。    柳舒洵備受影響的別開眼,結結巴巴的罵:「別、別亂笑。」    這劉衡不只繼承劉氏的好身板,也繼承母族馮氏的好臉皮。髮柔軟漆黑、眉目  如畫,雖不至似張良「狀貌如婦人好女」,卻英俊逼人。不笑便有傾城之姿,一笑  根本是傾國禍水。    可以說,劉馮兩家的優點精華全集中在劉衡身上。    據說,劉衡舅父馮子方年少時行於街坊,總會被愛慕於他的男女團團圍住,有  幾次還險些被貴人直接擄走,流傳的風流韻事無數,男女皆以身為他的入幕之賓為  傲。    劉衡雖不至此,也相去不遠;比起馮將軍,劉衡多了點生人勿近的冷漠。    劉衡見狀惡意上褟與他同擠一張被,教柳舒洵直想踹他下床。    「殿下,藥好了。」柳園端著藥碗進來。    劉衡輕哼兩聲,下褟趿履,端回藥碗。    「又喝藥。」柳舒洵面露厭惡一飲而盡,這幾日喝藥喝到他吃什麼都覺得像在  吃藥。    「太醫說這藥凝神安心,助眠。」劉衡扔了顆不知名微酸的糖進柳舒洵口裏。  「還道能退燒,他實在好奇你怎能在如此高燒之下維持清醒。」    「問天公吧!」若不是劉衡表情太過誠摯,柳舒洵真會懷疑他與太醫合謀藥倒  他。    許是見柳舒洵因糖合口味笑得彎彎的眼,劉衡也笑了笑,道:「甘草與梅子揉  的。」    柳舒洵頷首,調整個舒服的姿勢,取過劉衡置於褟旁的竹簡,攤開一看是《書  》裏的〈五子之歌〉,除了文章論述,尚有劉衡的註解。       看他對「皇祖有訓,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寧。予視天下愚夫愚  婦一能勝予,一人三失,怨豈在明,不見是圖。予臨兆民,懍乎若朽索之馭六  馬,為人上者,奈何不敬?」提出的疑問:    若民惟邦本,天下何以有皇權?若真本固邦寧,皇帝何以與諸侯而非人民共治  天下?何以大封諸王之餘且削奪其權?治理人民,有如以壞索駕馭六馬,怎可不謹  慎小心?然此,是將人民當成愚馬馴化?否則「民可近,不可下」,人民又何須治  理?    人民怎能不治理?不治理人民的皇帝還是皇帝嗎?這不是叫人民要起兵造反嗎?  與黃老與民休息抑或學者們尊王重禮的思想不同,根本已是暗含倒皇叛國之心。    果不其然,文章最後,劉衡提出:    若然天下人皆能與皇帝平起平坐,又何需皇帝治理天下?    劉衡到底哪來這些光怪陸離的想法?    柳舒洵光看便怕到全身發抖,千頭萬緒,想的皆是劉衡隨意寫下這些言論,若  有心人瞧見,事可大可小,劉康鞏固皇權不遺餘力,兒子怎能這麼用力打老子的臉  面?    劉衡也忒不小心,這種話就該放在肚裏爛去,而不是寫下來讓人有把柄可抓。    柳舒洵摀住發疼的眼,迎上劉衡關切的目光,「你這東西隨處亂擺,小心被有  心人看去。」    劉衡偏首打量,反問:「此屋可有有心人?」    柳舒洵翻翻白眼,不想理他。    「那是被先生退回的功課。過兩日我得再交一份。」劉衡這才解釋。「先生說  :『天子受命於天,天下受命於天子,一國則受命於君。君命順,則民有順命;君  命逆,則民有逆命。』,又說:『天子受命於天,諸侯受命於天子,子受命於父,  臣妾受命於君,妻受命於夫。諸所受命者,其尊皆天也,雖謂受命於天亦可。』所  以沒有平起平坐這回事。」    柳舒洵撫額,想不到不是註記,是功課。    若他是教導劉衡的夫子,他不只要退回功課還要讓他抄寫五經一百遍,更迂忠  的話,還會將他的文章上繳,讓他老子去處理。沒有先生會容許這種挑釁學術權威  ,質疑典籍的行為,即使對方是皇子。    而正因是皇子,才需要矩正方圓。    寫得出這番言論的劉衡應該挨了不少板子吧?    他將竹簡丟還給他,「你能不能看點有趣的東西,像春宮圖之類的?」    劉衡見他無礙,扯開個冷笑,「想看宮裏多的是,全以絲帛繪製,圖狀精美,  下回帶給你洩洩火。」隨即哼道:「料你多日沒去澄樓,也該彆得難受吧?」    「我是為你著想,你個童子雞。」柳舒洵見劉衡又想上褟,滾到一邊,把被子  也捲走。    「我寢殿多的是宮人,不勞費心。」劉衡拉過被子一角。    「回你房間睡。」柳舒洵與劉衡身板差不只一點,他不過拉下被子,他整個人  便差點滾下床,若不是劉衡及時攬住,只怕他跌個倒栽蔥。才想喚柳園再拿床被,  劉衡即將被子還他,柳園也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劉衡的吩咐,這時已取過另一條被  來。    「這兒還有我的房間?」劉衡姿勢端正的閤眼。    柳舒洵默然。劉衡回宮後,原本居住的院落已被他當成私人用院,「我馬上叫  柳園理間房,要不你回宮去。」    養傷期間,他始終無法獨處。    劉衡朝他展露笑容,「我暫時不回宮。」    柳舒洵心口怦怦跳個不停,不敢問他是否查覺他想獨處的用意。    「亂想什麼?睡覺。」劉衡眼也不張地命令。    柳舒洵作賊心虛地擁被嘟嘟嚷嚷地側身緊盯劉衡的一舉一動。沒多久,不知是  藥效發作或實在太累地沉沉睡去。    劉衡則在他睡去之時睜眼,為他掖好被角的同時,也大張雙臂迎接睡姿極差往  他懷裏滾過來的柳舒洵。    他摸摸柳舒洵的額,伸手至他鼻下,探得若有似無的鼻息,見柳舒洵於懷裏摩  挲蹭依,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安睡後,方收攏手臂,安心入眠。        柳舒洵這一睡舒心至極,那些沉黑的恐懼、自責與愧疚彷彿皆被那碗藥隔除。    他被叫醒好幾次,不是喝藥便是換藥,一直昏昏沉沉,倒是劉衡曾於他短暫的  清醒時光回應他的詢問:    「不過兩日。醫者交代你多睡有好處,熱已稍退。」    「阿母呢?」    「她已自蓮勺歸來,說戶籍瑣事一切處置妥當,叔叔已經答應親事。」    柳舒洵聞言,舒心而笑,還被劉衡笑罵:「笑,就會笑。」他只當耳旁風,頭  一偏又深睡。    隨後清醒,劉衡總在身旁,見他果真如先前所言暫不回宮,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幾次復活他皆未能與劉衡泰然相處。初初以為是族人滅亡的憎惡,後方知絕非  僅止於此。活該他蠢笨,直至上回才真正釐清對劉衡到底抱持何種心情。    這份情感,愈是明瞭,愈是絕望。    然而劉衡全然無知他的擔憂,反是朝夕陪伴,事無鉅細,幾無旁落。幾次柳舒  洵裝作憊懶怠厭,想趕走他,卻總敗於他寵溺無奈的包容與偶見的沉默陰鷙之中。    他不知,陪得愈久,他對現世的眷戀只會更深。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231.56.23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39695466.A.2DA.html
EK1227: 突然也好想看小柳前世的故事! 08/16 12:24
欸 O.O?!!! 這個...可能...沒有...空間...塞... 不過時不時會提及的咩,總要有個對照。
liquidOAO: 期待後續!! 08/16 12:55
       謝啦~^.< 
sumbug: 希望小柳可以逐漸化解誤會,直面面對自己和劉衡 08/16 20:55
可以的><我會努力的!!! ※ 編輯: kaycaulis (61.231.18.216), 08/17/2015 07:38:04 ※ 編輯: kaycaulis (36.228.186.42), 08/22/2015 15:46: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