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室友‧前男友（八）

作者leekin (柏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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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自創] 室友‧前男友（八）

時間Sat Jul 20 13:22:10 2019

大家好～這章可能會造成心情上的不舒服所以我先防爆一下關於車，會有啊但是吼....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要處理所以就.....請大家再等等>< *********************本文開始分隔線************* 八、沒說分手的分手俞念臣看著他一會兒，沒有說話只是埋頭往前走，轉眼間他立刻超越林能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林能只能看著他的背影慢慢地跟上，他想對方的答案已經很明顯。 ──沒關係，他願意等。俞念臣比他早了幾分鐘到家，林能進屋時青年已經坐在沙發上撕開鹹酥雞的紙袋，漫不經心地用竹籤撥弄上頭的九層塔。正在門口脫鞋的林能，抬頭瞥見這樣的場景，一個不小心與十年前爭執的那一夜重疊，這樣的巧合林能倍感神奇，但是對方一臉陰霾的的模樣讓他試圖想突破尷尬卻找不到辦法，最後他只好假借口渴從冰箱翻出一瓶冷飲，找到機會來到俞念臣身邊坐下。兩人就這麼並肩坐著，沉默似乎成了他們重逢以來最常見的相處模式，林能心想或許這也是彼此都有成長的證明，不再只是一見面就爭執，而是願意多花點時間沉殿。「……你不想休息嗎？」俞念臣緩慢地將食物送入口緩慢問道。「才十點還早。」林能知道對方想支開他，轉頭看著他露出淺淺的笑容，溫柔又和善，讓俞念臣轉頭迴避。「這樣……你、你想吃嗎？」俞念臣明白無法遣退他，只好戳起炸雞塊問道。「很晚了，我剛說過，那是炸的、不吃，而且我超十點就不吃東西了。」「唔──」俞念臣尷尬地收回手，這時候的自己不如以往的冷靜，他曉得對方在等著他開口。就這樣，兩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又過了五分鐘。「你真的想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揍了那個老頭嗎？」俞念臣終於開口，聲音很慢、很慢，林能聽得出來他仍舊在遲疑與掙扎。「嗯，如果你願意說的話──」俞念臣微微張嘴猶豫了許久、許久，終於才吐出幾個字：「我至今認為他活該。」林能安靜地把玩手中的冷飲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然而，他卻聽出這個人的聲音正在顫抖，他不曾聽過青年有過這麼虛弱無助的語氣過。「當時我在太生過得還不錯，雖然實習的工作偶爾讓我覺得乏味跟辛苦，但是當時我真的很有興趣，可以把一間房從無到有的完成非常迷人，當時除了那個糟老頭以外，其他的前輩都是很好的人。當時我還一度被認為是內定的員工，往後就一直待在那處實習直到畢業後直接當正式員工，聽來多讓人興奮……」俞念臣此時抬頭對他露出一抹笑容，林能看了不禁伸手撫摸他的臉頰，因為那抹笑看來太苦了。「唔……學長？」俞念臣被他的舉動感到意外，全身不由得一愣，原本無法卸下的心防，在這一刻願意打開一扇門縫。「想說就繼續說，不想說可以打住。」俞念臣深呼吸口氣，決定繼續說下去。「當時，太生正在談一個很大的建案，是北部的住宅大樓，他們很幸運順利談下了第一期，當時公司派了負責的主管並帶我去見習，當時的我非常興奮，還沒畢業就可以接觸實戰經驗，這可是其他同學望塵莫及的機會。」對俞念臣來說，那兩天的出差，原本備受期待能增長見聞，沒想到卻成了他的惡夢。所有相關人員對這個合作案非常期待，當晚廠商非常熱情招待他們吃了一頓豪華的晚餐，當然在這麼熱絡的的場合裡，無論在場的所有人都喝了酒，俞念臣是在場年紀最小的，在幾個長者的勸誘下他也喝的不少，幸虧他的酒量還算不差，晚餐結束之後，他還能依靠自己的意識與同行的主管回到飯店。這趟出差都是男性，因此公司幫忙預定的飯店是一間兩張單人床的商務套房，至於那位主管，俞念臣根本不想回憶，因此對那人的輪廓已經相當模糊。他只記得是個年約五十的男性，頭髮有點稀疏但是在他印象中，工作能力並不差，頗有主管的架勢，唯一個缺點就是言詞中總是帶著輕浮。全公司上下的人都不太喜歡他的言行風格，但是基於他是公司的元老級主管，所有人也只能忍耐，也因為他的不受歡迎，這趟出差之行在彼此互相推託之下，使得他這個最年幼的實習生成了同行成員之一。俞念臣對於他只有尊重，其餘的並未多想，他記得回到飯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各自，梳洗完畢整理行李後便關燈就寢，因為喝過酒的關係他很快就入睡。後來……後來…… 他是在非常不舒服的狀態下驚醒的。當他睜開眼便看見那位男性主管將他壓在身下，一手壓著他的大腿內側不斷撫摸，透過昏黃的光線下，他看見了一張非常猙獰、噁心的臉龐。「你做什麼？」他反射性抓住對方的手，卻沒料到被反制扯開，這時對方的手已經摸上他的胸口，並用著令人不舒坦的力道搓揉。「俞小弟，你是不是這個啊？」對方帶著嘶啞的聲音問道，並伸手勾起小拇指晃了幾下。「就是那個……人家說的，同性戀啊？我看你長得很不錯，居然是這種人真可惜，我聽說你們關係挺亂的，這種事應該很習慣吧？」他笑道，那隻手已經掐住俞念臣的性器，帶著惡意的成分揉捏。「你在胡說什麼，別碰我！」俞念臣在對方碰到自己胯間器官時，瀕臨崩潰與怒氣，再也無法顧及對方是自己的長輩抬腳踹開，獲得一絲喘息空間的他立刻離開床鋪，與對方離得遠遠地。被踹開的男人狼狽地在床下滾了幾圈，隨後惱怒地起身抄起身邊東西就想攻擊俞念臣，基於自衛他立刻伸手擋住，兩人在臥房門前僵持不下。「就讓我碰一下會怎樣？反正你們同性戀就是喜歡被捅啊！關係又愛亂搞，讓我玩玩又不會怎樣，對吧？」「你他媽的在胡說什麼？」俞念臣徹底被他激怒，雙手一推便將對方推遠。那人立刻倒向身後的床鋪，期間還頭部還撞到兩張床之間的櫃子桌角，因為疼痛而在原處翻滾哀嚎。「你少裝傻！我看到了，之前有個男的來接你下班，你們還在角落摟摟抱抱、接吻，真噁心啊！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丟不丟臉啊？裝什麼清高反正你們就是關係亂，摸一下又不會損失，搞不好還能讓你爽一下咧！」這言詞如果是把刀子，俞念臣心想他現在一定渾身是傷、痛得倒地不起。那人已經惱羞成怒，正準備重新爬起身一副要朝他攻擊的姿態，俞念臣後退了一步，當下理解現在這房間不能待，剛才的紛亂讓他的知覺反應依然遲鈍，直到對方已經起身跨步要衝向他時，顧不得自己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轉身逃離房間，在對方抓住自己前關上門並按住門把，不讓對方得逞。隔著一層厚厚的門，他可以聽見對方門後敲門、氣急敗壞地叫囂、怒罵，音量之大甚至引來有人開門探頭，但是卻也只是看一眼立刻縮回門內。五分鐘後，對方大概累了不再有動靜，但是隱約可以聽見移動的腳步聲，他耳朵貼著門仔細聽著裡頭的狀況。他就這麼站了三十分鐘，直至確定裡頭毫無聲響之後這才鬆了口氣，全身疲憊不已，他甚至沒有站立的氣力逐漸往下蹲坐，剛才的一切就像場惡夢，他很希望醒來之後什麼都沒發生。但是，並不是夢，後續他已經不太記得，只知道隔日對方彷彿沒事一般與他同行回高雄，只是一路上毫無交談氣氛非常差，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眼底帶著幾分心虛，那副以為天下太平的淡然眼神讓俞念臣嚥不下這口氣。結束出差後隔天，他便直衝對方的個人辦公室攤牌，過程中當然談得非常不愉快，對方根本不認為自己有錯，甚至露出戲謔的笑容不斷詆毀他與林能的關係。至於當時對方又說了哪些可惡的言語，他並不想回憶，只曉得自己忍無可忍的出拳痛揍了對方。而後續發展就演變成他不尊敬長輩，動手毆打人作為收場。「在那之後，我常做惡夢，夢裡有個齷齪的人在我身上胡亂摸、試圖扯掉我的衣服、或者門外有人拼命敲門怒罵我、取笑我是同性戀又逼著我開門，每次驚醒後我總無法克制的乾嘔，後來連被外人基本的碰觸都感到恐懼，這幾年已經有點改善，但是過於親密的碰觸我一直忍不住想起那天的事──」俞念臣低頭盯著自己滿是汗水的掌心，這段回憶他從不對別人說，也努力讓自己學會遺忘，但是一旦重新提起就像被拿了一把刀刨開舊傷。他以為傷口好了，其實從未好過，只是覆蓋了一層結痂，一旦撕開又會冒出血珠。他故事說完了，但是換來的卻是相當長時間的沉默，而揭開這段過程後，發現自自己仍舊承受不住而無法克制的哽咽，直到溫柔的觸感抹上他的眼角，他才發現自己正在哭泣。「……總之，就是這樣──」俞念臣深呼吸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緩。「嗯。」林能只是輕聲地點頭應聲，並用自己的手抹掉他的眼淚。「你哭什麼啊你……」俞念臣抬頭看著他，發現那人眼角泛紅，滲出淚珠苦著一張演注視他。「我只是很氣當時為什麼不讓我知道這件事。」林能的聲音也跟著嘶啞，兩個成年人在客廳裡落淚的樣子，他自己都覺得滑稽，但是湧上心頭的心情卻非常複雜。「為什麼不說？」林能收回手，語氣裡充滿懊悔，當時怒罵的言語如今回想簡直是在傷口上灑鹽的行為。俞念臣被這麼一問，卻是露出一抹為難的苦笑。「……我說不出口。」俞念臣輕輕地嘆了口氣，但是在逼迫自己回憶這樁惡夢的狀態下，他的肩膀竟微微地顫抖。「連我也無法說嗎……你媽的，要是你早點講，我們當初就不會鬧這麼凶，我現在一想到當時對你說的話，真想揍我自己一拳──」林能皺著眉，內心的後悔正不斷的擴大，滿腦子都在詢問自己，要是願意多問幾句就好，但是事情已經過了十年，現在後悔這些已經無用。「我很難……說出口──」俞念臣的聲音越來越嘶啞，當時的恐慌與無助正全部回籠，而那人碰觸自己性器的觸感猶存，讓他覺得全身非常不舒坦，甚至起了反胃的生理反應。林能見他不斷作嘔的樣子頓時也慌了，立刻伸手輕拍他的背，這時他才意識到這件事對俞念臣造成的傷害，遠比他所想像的還要嚴重。眼前的青年縮著肩膀看來非常脆弱，與以前那樣活潑、意氣風發的樣子截然不同，原來這就是他一直覺得對方十年不見個性丕變的真正原因嗎？這樣的俞念臣，到底怎麼度過這十年的？「你還好嗎？我去倒杯水給你喝？」「我還好……讓我緩緩，一下子就好了。」俞念臣抬手表示自己沒事，並試圖努力深呼吸穩住情緒。幾分鐘後乾嘔的情況舒緩，情緒也獲得平復許多，此時他才抬起頭眼角仍然泛紅，不過臉色已經比剛才好許多。「碰到這種事，實在很難開口──我覺得很丟臉，我無法想像你們會用什麼眼光看待我，更不確定是否會相信我……我說不了……況且我也沒有證據，更有可能換來更多的怒罵，包括我的性向、包括可能會傷害你……當時處理的人一看就是不會相信我，我爸、我爸請來的議員、校方、公司代表，他們只想權衡利益，根本不理會我遇到的事，甚至他們認為我說謊，你說我怎麼抵抗這些？」「什麼傷害我？你就一個人衝去跟他談判，這不是更傻嗎？你、你……我說你……」林能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俞念臣抬頭面露無奈，一股怒氣硬生生壓了下來，青年的抹眼神充滿無助，他再清楚不過對方所說的無力抵抗。小蝦米怎麼去抗衡？沒被磨成粉就已經很不錯，況且當時還只是一個學生，生殺大權都在這些大人手上，俞念臣真正能做的反擊只有打回去。「算了，現在我說這些也於事無補……」林能聲音放軟了，看著對方的眼神在短短的時間內已有明顯的變化。這十年以來一直無法放下的情感，因為沒人開口說分手，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處於不明不白的狀態，林能的心裡總有個聲音在醒他，根本沒有結束── 「嗯，總之……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俞念臣看著他，一副該說的都說完了，並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你……」林能的話還沒說完，俞念臣已經起身望著還剩一半的鹹酥雞問道：「學長，這些留給你吃。」「我說過，晚上不吃炸。」「喔，那我就收起來，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俞念臣緩慢地收拾桌面，過程中他也已經平復好心情，一切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林能看著他收拾的身影，總是想開口卻抓不到時機，直到對方已經開門走進自己的臥室才開口：「俞念臣。」「嗯？」青年回頭，眼底的情緒已經恢復平靜。「我們試著……重新和好？」林能斟酌著用詞，他明白此時用復合這個詞並不恰當。俞念臣看著他足足有一分鐘之久，下一個反應卻是露出苦笑：「學長，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已經和好了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因為同情我才起了想復合的念頭，這點可以不要勉強，我真的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剛剛好，能跟你繼續當朋友，我就很滿足了。」俞念臣的語氣相當淡定。林能瞇眼撇撇嘴輕聲問：「既然你只想當個朋友，前幾天那個吻怎麼回事啊？」林能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反問，果然換來對方身子一僵。當俞念臣回頭時，卻發現林能抬起擺出等著他入懷的姿態，那抹笑容彷彿回到十多年前，獎勵他考上高德科大時的樣子毫無不同。「學長……」林能慢慢走近他，趁著對方尚無法反應過來時，主動伸出雙手環住青年的身軀。「學、學長……」俞念臣明顯身子僵硬，依然無法習慣被外人碰觸的樣子，身軀竟微微顫抖，不知該如何面對。俞念臣的個子比他高一些，這個擁抱讓他的臉不經義地靠在青年的肩頭，溫熱的氣息與體溫，讓兩人之間瀰漫著一股難得的和緩與曖昧。「這個擁抱我欠了你十年之久。」「哪有欠我──」俞念臣話還沒說完，立刻被對方加重力道擁緊。「如果當時我耐著性子不跟你吵，而是給你一個擁抱，說不定就不會白費這十年的時間了。」俞念臣低著頭，無法反駁他的話語，如果當時林能看懂他的苦處，或許所有的發展並不會變至如此，說不定他還能繼續對建築師這個夢想懷有一絲希望。「俞念臣，可以慢慢來──我們可以一起修復關係，如果最後你還是只想當朋友就好，我也尊重你，就從現在開始。」 ********************************************** 念臣心裡還有一些問題還沒解決距離復合的路還有點遠林能自己也有一些錯，他從這邊開始要學著去改變了。其實一開始他先入為主的觀念很明顯不過他也該學著改正這個缺點了希望他們後面都能好好的QQ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227.16.18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3600134.A.2B3.html

推 lidian: QQ 07/20 14:07

推 holychen: 林能開始追吧！！ 07/20 15:34

推 littlewendy: 加油啊，孩子們！ 07/20 15:47

推 Dinan57: 推推！！！ 07/20 15:51

推 jessica19905: 嗚嗚嗚(大哭) 07/20 16:22

推 rita200123: 大哭 07/20 16:41

推 bh23455678: 嗚嗚嗚心疼俞念臣 07/20 19:43

推 foxandcat: 心疼阿阿阿 07/20 20:10

推 giasailar: 一定可以的！ 07/20 21:14

推 zymeice: 希望他們能互相支持好好的 QQ 07/20 22:44

推 noguchizhou: 好想給俞念臣抱抱心理陰影太大QQ 07/20 23:15

推 fun79428: 能講開真是太好了！心疼這兩個人！一起努力過好未來很多 07/20 23:20

→ fun79428: 很多的十年吧QAQ 07/20 23:20

推 bingjun: 林能加油！ 07/21 00:06

推 higggs: 推推推!! 07/21 00:12

推 Felicfic: 兩個人都要好好的嗚嗚QQ 07/21 00:22

推 jewerly20: 兩個人能有機會重新開始，以平等的角度學著相處真是太 07/21 00:37

→ jewerly20: 好了QQ 07/21 00:38

推 rosen2061: 天啊好心疼念臣，雖然林能感覺還是屁屁的，不過比起當 07/21 00:40

→ rosen2061: 年大學時期也是有成長，希望他們可以復合啊！！ 07/21 00:41

推 orznail: 念臣的成長真的讓人好心疼 07/21 0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