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篇
然後
他是個悲劇
所以
無法接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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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雪
刺目的白、椎心的寒、刺骨的痛。
這是冬天——
一個飄著無止盡白雪的冬天。
下過一層厚厚的白雪層之後，早已分不清那邊是路那邊是草原。
穿著單薄的狩衣，男子無力的坐在雪地上，雙手撐著地、負傷的身軀，將那件狩衣染得血
紅。
明明是刺骨的寒冬，他的額際卻沁著莫名的汗水。
因為過深的傷口痛得讓他不斷的冒冷汗，原本套在身上鎧甲因為過於阻礙，他在半路上已
經丟棄了。
皚皚的白雪上，可追尋他來的方向，跟著那鮮豔的紅血，幾哩外的荒原不久前是個戰場。
若是再靠近些，便可聞到濃濃的血腥味，腥得讓人做噁。
他所屬的盟軍在這場戰爭裡，完全慘敗，他的將領、他的下屬幾乎全滅。
而他，拖著為乎極微的生命力，逃離這個戰場，逐漸見逼近的死亡，讓他充滿莫名的恐懼
他的身邊沾染的大片的血紅，在雪原之中格外的顯眼。
這時，一把銳利的劍尖抵在他的後背，冰涼的觸感讓他起了警覺心，卻無力反抗。
他轉過頭，看到的是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氣息。
「你還活著？」他身後的男子，意氣風發、威風凜凜，比起他的落魄相差甚遠。
他是這場戰爭的勝者，但是曾經他們也是盟友、也是交情不淺的好友、更是提過誓言的…
…伴侶。
「……」他虛弱的聲音被寒雪冷風蓋過，他似乎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他聽不清楚，但是嘴邊殘虐的微笑，卻讓人怎麼想也想不到，他是曾經對
這個人信守承諾一輩子的人。
「殺…殺了我……」他是這麼想著，與其在這裡苟延殘喘活下去，不如就被敵軍給殺了還
較痛快些。
這個持劍的人曾經將他攬在懷裡，曾經在他耳邊低喃，但是那些都是過去了。
冰涼的劍尖傳達著這個人的殘忍與無情。
「如果我說不呢？」他的確是打算殺了他，可是聽到這般無力的哀求，他卻又遲疑。
該不該救他？
「快殺了我……」活下去對他是一種屈辱，而活在這個人的手下更是一種恥辱。
他寧願……死在他的手下。
持有劍的男子，沈默不語。
盯著逐漸無力的身影，他做了上百種的打算。
救了他，留在身邊…無止境的摧毀他的尊嚴。
殺了他，留下這份…近於殘忍卻又愉悅的痛快。
「你還是老樣子啊…」男子依然將劍尖抵在他的背部，彎下身靠近他。
就像好久好久以前，靠在耳邊低喃的絮語…
「還是一樣的美麗、一樣的誘人…」他的聲音低沈，讓人陶醉。
負傷的他一句話也無法回答，無力的靠在男子的身上，痛苦萬分的喘息著。
「當初背叛時應該帶著你一起過來，但是你不肯…也對，忠心的你怎麼可能離開這養你到
大的地方？」他低聲笑著，笑著負傷之人的愚蠢、笑著他的堅持。
「他媽的忠心，根本值不了多少錢，你留在這邊一定很快活…那些人把我賣了，一定更快
活，對吧？」沁著他的美麗，男子輕咬著他的頸間，原本負傷的頸子又滲出許多鮮血來。
男子貪婪的舔舐、吸吮這甜美又濃郁的鮮血。
「我說過，我總有一天會討回一切。」他復仇的心思從未停止過，從未…
「這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願不願意跟我走？」殘忍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絲絲的憐憫。
這也是他料想不到的。
瀕臨死亡的他，側頭凝視他好久。
又是一次的選擇，而他的心意會因此改變嗎？
「點頭或搖頭，你只有一個選擇。」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的意味。
而他，被迫選擇的人，卻緩緩的搖頭…緩緩的拒絕…
「我不能跟你走…不能…但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刺痛從他的後背穿透至心
窩，冰冷的劍尖在心窩處閃著詭異的光芒。
鮮血不斷的湧出，原本被染紅的雪，這次染得更加透紅。
男子依然在他身後，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持著劍貫穿他的身軀。
他身上的鎧甲也染紅了鮮血，臉龐上也沾染了血滴。
被劍尖貫穿的男子，原本疼得輕聲呻吟，不斷的喘氣最後才緩緩的平息氣息，緩緩的停止
跳動的脈搏。
「……」最後的話語，又被寒風蓋過，但是一直挨在他身邊的男子卻聽的一清二楚。
這幾個字，隨著寒風逝去，隨著細雪而覆蓋。
而他，卻是停頓好久好久。
此刻腦袋裡，不斷迴盪的是那句雖然小聲卻清楚的話語…
但是，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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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短篇悲劇。
這篇很久以前寫的。
是舊文..
可是我挺喜歡這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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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部君，春奈是好人！ 仝ω仝：那我咧？
⊙◇⊙：耶... 仝ω仝：你敢發我好人卡試試看..
Ｔ◇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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