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穿越來的又怎樣》第五章 06-08。

[leeyu919 (李彧。)]

【第五章】　06-08。


06　〈當畜牲真是幸福〉
　　
　　「青竹就青竹吧…看你怕蛇，就先不叫牠練習化真身了，只要記得別讓
牠輕易離開你身邊，有危險時牠應該都會主動護著你。」
　　
　　不知是不是因為名字的關係，鳳方似乎滿喜歡青竹的，用食指騷了騷牠
頭頂的鱗片，讓不能近我身的青蛇恣意在他手上纏著遊戲…他明明就對熾翼
有些粗暴，這是在對別人家的畜牲差別待遇什麼啊？
　　
　　…話說化真身就是像冽風那樣變大隻的狀態吧？嗯，那的確是敬謝不敏。
　　
　　「牠還是小孩，純純你就算不敢靠近牠，沒事也要多跟牠說說話，別讓
牠對你反感疏離，或是不小心養成什麼彆扭性格。」
　　
　　梓雲把我懷裡的冽風拎走，換成方才只咬了一口的麵包，我看看餐盤，
果然已經被清空了。
　　
　　「先吃點墊胃，等等把你儀容收拾好就去見陛下吧。」
　　
　　鳳方說著，視線落在我不知該怎麼打理的一頭亂髮上，讓我有些心虛，
趕緊低頭啃麵包。
　　
　　「你打算怎麼跟陛下說？難不成就照實講嗎？…我怕這樣純純之後會不
好受，別忘了你家現在那隻是什麼德行。」
　　
　　鳳方家現在那隻？…聽著有點刺耳。
　　
　　「不管青茁怎樣，那都與我無關。」鳳方任由青竹在他手臂頸肩上自個
兒爬著玩，淡淡的回應梓雲：「而且不照實說還能如何，就憑他這樣子，也
演不了青芽。」
　　
　　「太沒傲氣對吧！我方才也跟純純說過，他這樣乖順真的很不像芽芽。」
　　
　　我小口咀嚼麵包，偷偷覷一眼梓雲，想起他說「青芽」其實很任性的事…
　　
　　「…方才？我不在時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那個！………那個…不如就對其他人說…『青芽』的靈魂雖然因爲主
神憐憫被送回來了，但代價卻是…完全失憶了，之類的…如何…？」
　　
　　我一聽見鳳方想問剛才的對話，便趕忙插嘴岔開話題，結果在慌亂之中，
就下意識的把最俗爛的穿越套路給搬出來了…。
　　
　　「呵…聽起來是可行，反正純純是真的有宇宙之力，只要稍微編撰一下
失憶的狀況，就可以同時讓青茁或仇家對芽芽以前的作派有些顧忌，又不至
於往後被人質疑性格不似同一人。」

　　梓雲當然知道我突然莽撞的插嘴是因為想掩飾什麼，但這次卻很好心的
順著我的建議繼續說了下去，沒有再刻意拿奇怪的表情作弄我。
　　
　　不過…他剛剛是不是說了，「仇家」？
　　
　　是會成天伺機挾怨報復，或是派人下毒暗殺的那個「仇家」嗎？

　　…原來的「青芽」真的只有任性這麼一點不痛不癢的小毛病而已嗎？我
不覺得任性是什麼會引起殺機的事情耶…呃，不過梓雲好像的確是說過：
『芽芽從前可是任性到會讓人想親手掐死他。』…
　　
　　好吧，看來那是在說認真的，不是誇飾法…。

　　「也好，只是陛下那邊還是得告知實情，對外的說法就交給你去辦吧。」
　　
　　…嘛，事到如今，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再一驚一詫的了啦。他們都送我一
隻精獸當保鑣了，雖然不幸是條蛇，但這也表示當我真遇上危險的時候，他
們多半會立刻趕過來保護我…或是「青芽」的身體吧？

　　總之，不像是會放任我自生自滅的樣子，我應該是不必太過擔心啦。
　　　　
　　我試著用豁達的態度給自己吃顆定心丸，邊想邊偷偷覷見青竹正在用頭
蹭著鳳方的臉頰向他撒嬌…難不成精獸也會遺傳到主人的喜好嗎？
　　
　　………竟然還能被鳳方用手指親暱的回以摸摸！？

　　可惡，當畜牲真是幸福。


07　〈所以就是這樣吧〉
　　
　　鳳方後來又跟梓雲花了些時間在商量細節，像是要不要先跟陛下報備再
帶我過去見他，哪些事情需要先告訴我哪些不用，又或是他們各自該負責處
理哪些衍生問題等等，甚至後來還說了些與我完全無關的政要事務…因為聽
不懂，所以我也沒專心聽，總之就是覺得這兩個人雖然性格相差很多，但其
實默契非常良好。
　　
　　…憑著這兩日相處下來的經驗，和此時旁聽他們的對話，我也大約對他
們兩人的性格有稍微理出一些概念了。
　　
　　鳳方看似很容易被激怒，暴躁時也真的會動手揍人，但就如同我之前所
說的，他性格非常極端，若真耐心起來的時候，任何事情他都能夠沉穩幹練
的做到最好。

　　…其實梓雲早前在取笑我太乖寶寶時，順便套用在鳳方身上的那個成語
還挺貼切的：
　　
　　鳳方簡單來說就是個控制慾非常旺盛，行事作風有些一板一眼的人。
　　
　　他不能忍受眼前的任何事物被怠慢拖延，或是顯得雜亂無章，所以只要
小心點別去踩到他的地雷，他也不會沒事亂放火或動手腳揍人，反而還會像
是個極品管家一樣，細心周到的讓人完全挑不出錯來。
　　
　　而梓雲乍看之下是不太正經，愛用表情作怪也愛亂開玩笑，但只要一跟
鳳方談起公事或遇上不信任的人，他就會露出我最初遇見他時那種穩重的樣
子，不但不會隨意調笑，字字句句也都說得極有條理，規規矩矩和和氣氣的，
加上本就端正明亮的外貌和整齊爽利的打扮，讓人很難聯想到他私底下竟是
個胡鬧脾氣。
　　
　　雖然不知道年紀究竟多大，但他們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兩個「老練社會人
士」，很清楚什麼時候可以隨意行事，什麼時候得要拿出規矩辦事，徹底公
私分明的成熟態度，看在我這個死大學生的靈魂眼裡，其實…無關外貌，真
的有些帥氣。
　　
　　儘管我還不清楚他們兩人從前和「青芽」究竟發生過些什麼事，可人生
在世，誰能沒有過傷心苦痛的回憶？每個人多多少少心底都藏著一兩件不欲
人知的秘密，該我知道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會來告訴我，既然早已明白不應多
嘴亂問，我又何必沒事想太多庸人自擾之。
　　
　　…而人生在世，又有誰能總是一帆風順？
　　
　　雖然我一直在說穿越後很倒楣，但其實就算沒撞上交通事故沒穿越過來，
在地球上等著我的生活也不一定就會比現在好過多少，儘管心口確實是梗著
一根我還不敢面對的巨刺，可那邊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這邊我也都已經穿
越過來了，事到如今又還能怎麼辦。
　　
　　而且，再仔細想想，梓雲和鳳方看上去都絕對不是窮兇惡極的人，兩個
王室成員的身分也是極有家世底氣在的，權勢力量以我目前耳聞到的資訊好
像都挺強悍，我能夠有幸剛穿越過來就立刻被他們給照顧保護起來，似乎也
是壓根就沒什麼好煩惱操心的吧。
　　
　　…儘管我自己清楚的知道，我大概永遠也無法對「青芽」的身體抱有什
麼自我認同感，但是只要能吃能喝能跑能睡，身體健康毫無殘疾，「他」又
不可能會突然跑回來跟我搶身體主控權…

　　那我到底還有什麼好煩惱的啊？
　　
　　所以就是這樣吧。


08　〈搞懂最重要的事〉
　　
　　「…于純，你在想什麼？」
　　
　　低沉醇厚的嗓音，平靜的呼喚著我的名字。
　　
　　「………嗯？」從恍惚中回過神，才發現鳳方似乎一直在看著我：「呃，
沒…沒什麼。」
　　
　　我快速瞄下四周，梓雲和冽風已經不在房中了，只剩下仍纏繞在鳳方身
上的青竹，默默看著我發呆的鳳方，還有不知道已經發呆多久的我。
　　
　　「…你以後盡量別在外人面前走神，『青芽』得罪過的人很多，在窩巢
裡還沒什麼大礙，但有機會外出時，一定要記著別輕易鬆懈下來。」
　　
　　「嗯，我知道了…對不起。」雖然鳳方似乎沒有生氣，只是單純在提醒
我而已，可我還是忍不住對他道歉。
　　
　　「也別隨意向人道歉，你有做錯什麼事嗎？」鳳方又沉默了下，才繼續
對我說：「…『青芽』從來不對人低頭的，你若是太過恭順，很容易惹禍上
身。」
　　
　　但我就不是「青芽」啊，哪裡會知道他原本是怎樣的人。
　　
　　「…我們當然知道你不是他，我們也沒有要你成為他。」
　　
　　鳳方似乎看出我眼神中的委屈，難得舒緩著的眉頭終究還是皺了起來。
　　
　　「于純，你似乎還沒有搞懂最重要的事情：不管你願意或不願意，在你
的靈魂進入『青芽』身體的同時，你就已經扛下了『青芽』他所有的過去。」
　　
　　………呵，我還以為我已經想開了，結果我原來根本就連基礎都還沒搞
懂嗎？才剛稍微撥雲見日了些的心情，又在瞬間籠罩起沉重的陰霾，我面對
鳳方嚴厲的神色，只能啞口無言。
　　
　　「也不要有事沒事就一臉難過的表情，你這個樣子…」
　　
　　他煩躁的轉開了視線，以手覆額粗嘆一口氣，像是不知道究竟該拿「于
純」這軟弱的靈魂怎麼辦。
　　
　　我沒敢道歉，也沒敢作聲，只是默默的看著他苦惱。
　　
　　…原先應該要是甜美滋味的喜歡心情，毫不意外的在這種時候變成了絕
佳的痛苦催化劑，但我還惦記著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所以堅定的咬了咬唇，
努力收起臉上負面的表情。儘管心裡是難過的，但至少他等等看向我時，不
會再因為同一件事情對我失望。
　　
　　但他沒有看向我，就那樣沉默了好一陣子後，才又突然悶著聲再度開口。
　　
　　「………于純…你覺得我和梓雲兩個人，面對著曾經熟悉的樣貌，卻只
能呼喚著不熟悉的名字，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嗎？」
　　
　　我還來不及思考回應這句話，鳳方就已經抬起頭，用血紅的雙眼認真凝
視著我，一臉嚴肅的繼續說下去。
　　
　　「不，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這並不容易。而正因為這不容易，所以
我們也比你要更加清楚，眼前這具曾經熟悉的軀體，會使得你這個不熟悉它
的靈魂，只能被迫承擔起它從前所有的原罪，許多棘手的問題也會因此隨之
而來…那對你而言更加不會是件容易的事。」
　　
　　鳳方將手伸過來，寬厚的大掌暖暖的壓覆在我頭上，就像是小時候我爸
偶爾會對我做的那樣，接下來總是會伴隨著一些語重心長的叮嚀囑咐…：
　　
　　「我朝你放過火是事實，我暴躁的打過你也是事實，所以我不會意外你
對我有任何反感或懼怕，但是請你不要因此而誤解我對你的那些要求是故意
在為難你…我和梓雲都知道你大概還只是個孩子，所以…請你理解，我們對
你的要求，並不是想要你變成『青芽』，而只是不想你的靈魂因為『青芽』
而受到難以抹滅的傷害…」
　　
　　他放下手，低斂殷紅的雙眼，緩緩道出最後一句：
　　
　　「…那樣，只會更加重『青芽』身上的罪孽。」


【第五章】To be continued.





今天又換個人在暴走...

鳳方同學麻煩請你冷靜點，
你是來演小攻的不是來演老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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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36.231.32.152
推 wwyw:鳳方爸爸！怎辦我覺得梓雲攻也不錯說（咬手指 （等到了可以安
→ wwyw:心睡了
   XDD快去睡吧，抱歉今天因為硬要擠三篇所以晚了點orz
　
推 Maplelight:所以還不是為了青芽= = (巴頭
   就是啊...還以為是要講什麼感人的話結果最後一句竟然破功orz 巴的好!!!
　
※ 編輯: leeyu919        來自: 220.129.193.83       (03/06 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