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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含些許十八禁性描寫,請自行斟酌閱讀。   那是慶祝王后生日的宴會,整場慶典前後持續了三天,而事情發生在第三天的戶外宴 會裡。因為是白天的宴會,王子和公主們也獲准參加,綠草如茵,玫瑰與薔薇綻放著優雅 的顏色,除了搭起純白的帳棚以外,舞池外更架著繡著珍珠與水晶的銀色絲網,還垂著各 色彩帶隨風搖曳,使得晴朗的陽光不那麼刺眼,而穿著繡金線雪白色底禮服的人們在其中 翩翩起舞,樂團則在外圍以輪班的方式不停演奏著高雅的音樂。   艾鐸爾坐在亞瑟的身邊,他吃得很少,使得亞瑟有些擔心,但是此時國王要求亞瑟與 一位外國使節的女兒共舞,所以他進入了舞池中。   亞瑟的身材極高,並且非常健康,包裹在擁有著最高級的質料與完美的剪裁的禮服中 ,更加使得他優雅出眾,巧妙地融合了耶路雅人最喜愛的兩種特質。而使節的女兒相較之 下則較為嬌小柔弱,在耶路雅人心中並不是最美好的那種美麗,但那纖細的腰支卻能跟上 強勁的節奏,酒紅色的長髮飛揚,有種強悍的美艷,這又使得眾人對她的評價更高了一點 。   艾鐸爾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這對佳人,這時亞瑟的表弟休伊特伯爵附在他耳邊輕聲說: 「我們可以叫亞瑟也教你跳舞。你看到國王的表情了嗎?」   國王的表情是不能再滿意的滿意。   「真可惜,要是亞瑟的頭髮是金色的話……」   每個人都這麼說,艾鐸爾也很清楚那是什麼意思。耶路雅人喜愛金髮,幾乎到了一種 狂熱的程度,那是因為連著四任的國王都喜愛金色的緣故,歷史已經超過了百年,變成一 種傳統。除了在禮服與用具上鑲上完美的色澤以外,對於純金的喜愛蔓延到了髮色上。   國王本人甚至對於自己遺傳到母親的黑髮這件事感到極為遺憾,數次在公開場合提到 這件事,他擁有好幾名家世與美貌都不能匹配上國王的妃子,唯一的原因是她們有著純粹 的金髮。聽說很久以前國王曾經有過一位出身良好,極為美麗的金髮愛人,但這件事艾鐸 爾只是聽說而已。   而亞瑟的髮色是深棕,在直接的陽光照射下會隱隱透出金光,眾人都認為,要是亞瑟 能遺傳到他祖父的純金髮,那麼他的父親必定會寵愛他更深,就像他愛著薔薇公主一樣, 儘管她今年只有三歲,卻無疑的已經是國王最喜愛的女兒,因為那是她唯一一名擁有純金 髮的兒女。當然她並不是叫做薔薇,眾人跟從著國王如此稱呼,因為薔薇是國王最喜愛的 花種。   跳完快舞後,音樂緩慢下來,眾人在鼓完掌後又重新進入舞池中,亞瑟仍舊與那位高 貴的仕女留在原地再舞一支,艾鐸爾只有八歲,無法與人共舞,只能無聊地坐在座位上, 休伊特已經被他母親叫走了。因為無聊,他亂轉著視線,很偶然地朝紗簾外的樂師團那裡 看了一眼,而他看見一抹纖細的背影。   那人穿著一襲樂師的海貝色白袍,側坐著,懷中抱著一架小豎琴,柔軟的金髮垂落在 肩頭,在陽光下顯得更加閃亮。隔著朦朧的絲簾,那道身影如此美麗,以致於艾鐸爾看得 幾乎目不轉睛。他想念那道溫柔的聲音。   艾鐸爾叫來他的侍衛長,在彎腰的僕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天下午,艾鐸爾在花園裡散步的時候非常偶然地巧遇到了一名樂師。艾鐸爾正在挑 著長得最好的玫瑰讓侍女剪下,準備送給親愛的王后,而那名樂師正經過花園的邊側。   樂師穿著杏仁色的袍子,金髮宛如燦爛的晨曦一般毫無雜質,低頭站在一整牆盛開的 淡色紫羅蘭下,他耳邊掛著香檳色的水晶耳墜,折射出的光芒如此優雅沉靜與美好美麗。   「你能為我挑花嗎?」   那名樂師對艾鐸爾屈膝一禮,抬頭時仍舊微笑。那真是他見過最動人的美麗與笑容。   仕女恭敬地退下,樂師接過銀盤與剪刀,照著艾鐸爾的指示剪起他看中的玫瑰。   「我照著你的指示那麼說了,沒想到父親真的會處罰他們。」   樂師僅僅只是微笑而已。   國王的多疑如此出名與根深蒂固,這樣的結果並不令人意外,他只是在吹笛的空檔間 提及此事,但得到的結果卻遠比他想像的還要好。   「接下來,我該怎麼辦才好,我很害怕……」   「您在害怕什麼?亞瑟王子不會對您不利。」樂師輕聲說。「現在所有人都因為您先 前的病注視著您,亞瑟王子會利用這個絕佳的機會的,您也必須好好把握它。」   「把握什麼?我能做什麼?」   樂師將剪刀放在躺滿了玫瑰的銀盤上,然後親手折下一朵艷紅色的玫瑰,用手細心地 將刺剝除,接著別到了艾鐸爾的衣襟上。   「讓自己長得像這朵玫瑰一樣美麗而引人注目,強壯而傑出,成為耶路雅人最喜愛的 火焰吧,我親愛的王子殿下。」   樂師恭敬地吻了吻艾鐸爾戴著手套的手背,起身行禮後便準備離去。   「希穆萊!他們說你叫希穆萊!」   「是的,殿下。」   「幫幫我,希穆萊,我很孤獨,我很害怕!」   「我會的,王子殿下,」希穆萊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像是要將裡面的心臟獻出。「 我一定會的,只是不在您的身邊而已。」   然後那道色澤柔和的身影像是帶走所有的陽光一樣慢慢離去,那時小小的艾鐸爾還沒 有發覺到,自己已經跟隨著他的祖先一樣迷戀上這種無可比擬的美麗色彩,卻不是因為它 的燦爛奪目或高貴華麗,而是因為只有凝視著它時,心中才會被一些極為可貴的暖流溫熱 。   許多年後,當我們小小的王子長大之後,他才會在懷念的回顧之中發現,色澤如同花 朵般鮮豔的愛情已經在此刻被那道溫暖的陽光照射,因而萌出了小小的芽苗,只是他現在 還懵懂未覺而已。 ◇ ◇ ◇   白天的宴會是慶祝人的誕生,而夜晚的這一場則以死亡為主題。當然,這麼說只是一 個藉口罷了,其實是弗羅拉公爵突然發現到自己還沒有和穿著喪服的少年少女同寢過,所 以突然就想這麼做了。而同時與他一同享受這種畸形趣味的還有另外兩位貴族,只是安姬 妮雅並不特別在意他們,弗羅拉公爵才是今夜的主角。   安姬妮雅穿著一身厚重典雅的黑色喪服,那本來並不是她的衣物,身為宮廷樂團中的 樂師和舞者,即使偶爾要上台表演戲劇,她也沒有這樣的戲服,是弗羅拉公爵派人送去給 她的,同時她還化了一些使人看來略有些憔悴的妝。   但是當男人送衣服給女人時,真正的意義通常都是為了親手脫下它們,安姬妮雅心知 此事,然而到達此地後才知道還沒有輪到她,接著她接到指令演唱起某齣戲劇中,一名王 后哀悼其丈夫之死的歌曲。   安姬妮雅是傑出的女高音,這對她而言並不是難事,即使必須注視著床上的少年被三 個男人一同玩弄著洩慾取樂,她的表演水準依舊堪稱完美。   ……不,也許正是如此,所以才能唱得更好。安姬妮雅在心裡這麼想著,並從自己的 歌聲中聽出了真切的悲痛與心碎。此時床上的少年雙手被剛剛還穿在他身上的喪服綁縛在 床頭,原本如雪般白皙的身體佈滿各種顏色的痕跡,金髮凌亂地散在枕上,在搖晃之中甚 至掛到了烏木床頭,顯得更加燦爛奪目,安姬妮雅甚至可以感覺到那沁滿汗水的髮絲是如 何閃亮。   他們的力道大到甚至連堅固的床架都發出搖晃的聲音,床上那個身體幾乎被彎折成兩 半的少年所發出的則是近於痛苦的泣音與呻吟,隨著被進出搖動的節奏一下一下地迴盪在 華室內,和著優雅的弦聲與她的歌聲一起。   真是糟糕,如果只有弗羅拉公爵一個人還好,今晚卻有三個呢……安姬妮雅這麼想著 。但是另外兩位是誰?從他們脫在一旁的衣著來看必定也是貴族,嗯……公爵大人這次又 和誰結盟了呢?想做什麼呢?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他一個人應付不來的,也許會累到虛脫。於是唱到一個段落休 息時,安姬妮雅伸手拉開了衣襟上的絲結。白皙而柔軟的赤裸身體從層層喪服中解脫出來 時,的確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但她很巧妙地沒有走到他們的床邊,那裡已經過於擁 擠,容不下另一具美麗的肉體,所以她只是站在原地,繼續唱著喪歌。然而這卻成功地吸 引了他們的目光與注意力。   那夜她終於得到問題的答案時,已經累到幾乎無法走路了,但她無法留在貴族的房間 裡,這是一直以來的慣例,所以還是必須回到自己的住處。   那時夜已經非常非常深,而中途被拋下的希穆萊已經清理好自己並且倒在床上休息了 。   安姬妮雅在他背後慢慢躺了下來。希穆萊的身體非常冷,她知道他很虛弱。   「我好羨慕你,希穆,你不會懷孕……剛剛他們都射在了裡面……我真擔心……希穆 萊,我再流產下去就再也不能懷孕了。」那確實是安姬妮雅的煩惱,她今年只有十五歲, 比希穆萊大了兩歲,卻已經失去過好幾次胎兒,醫生也說再這樣下去她便再也不能生育。 雖然對他們這樣的人而言,想保留對自己身體的一些控制權是極為荒謬的事情。   背對著他的希穆萊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似乎還沒有清醒。   她凝視著他在黑暗中的背影。她知道他已經被他們折磨得精疲力盡,但仍舊忍不住說 :「我願意為你生孩子,希穆萊,在我還沒有壞掉之前,我願意……」   「不,安姬,我不能……」那聲音聽起來像是已經整個破碎了一樣,充滿著深刻的疲 憊與痛苦。「我不能延續這個不幸的血脈……安姬,我很累了……」   「是的,你累了,快睡吧,對不起。」   那不是他平常的聲音。但是安姬妮雅不太確定,那種像正在地獄中被煎熬一樣的聲音 ,到底是真的,還是出於她因為心碎而出現的幻想。 -- (工商服務的廣告時間(誤)) 無非荒唐。 http://ww2.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36704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64.172.141
iQueen:推~ 03/30 22:06
weskerlove:推~我喜歡大大的文風._./ 03/30 22:11
white47:喜歡+1 但是好擔心劇情走向ORZ 03/30 23:29
lotusilent29: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值得擔心的…… 03/31 18:22
※ 編輯: lotusilent29 來自: 140.119.29.57 (03/31 1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