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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最初安靜地接吻,纏綿漫長地吻著,直到喘不過氣來為止,然後才倒在換過床單 的床上急切地脫掉彼此的衣服。當男孩與他的雙腿糾纏在一起,飢渴地尋求著彼此的慰藉 時,他們似乎呻吟出聲,但誰都沒說話,親吻便是此刻最好的語言。   完事之後,伊賽斯聽著雷亞特的心跳,就像那是他自己的心跳一樣。他半閉著眼睛, 用手臂緊緊抱住他的男孩,爐中柴火正盛,他只覺自己從未如此平靜溫暖。   「門?」   「他們會關。」國王輕輕噓了一聲。但不久之後,某人的肚子響起一聲咕嚕。   「你沒吃晚餐?」   伊賽斯疲倦地揉揉眼睛,「太忙了。」   「我去找些東西給你吃。」男孩隨即有如靈巧的魚一樣游走,伊賽斯無奈地在床上等 候,最後得到的是一塊表面看起來又硬又脆的餡餅。「那麼你吃什麼?」   「我在暮鐘之前就吃了晚飯,等等,我去找酒。」   那餡餅看起來並不漂亮,包在紙裡已經有些變形了,而且上面黏滿脆皮的碎屑,摸起 來還冷冰冰的。伊賽斯懷疑地輕咬一口,然後便控制不住一口一口大吃起來。餡餅雖然冷 了,但內餡一點都不油膩,他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冬菇,偶爾有幾塊培根碎片,帶著蒜頭 奶油的香味。   當雷亞特拿著酒袋回來時,正好解了伊賽斯的咳嗽,他吃得太快,幾乎咳出眼淚來。   「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都沒辦法好好吃飯呢,親愛的?」   伊賽斯頓時怒氣上湧。儘管這是事實,但他無法接受雷亞特用這種高興的語氣敘述。 而這份惱怒又讓他想起另一件令人不悅的事情,「你一封信都沒寫給我!」   男孩摸著下巴剛長出來的短短絨毛,做出思考的表情,「呣,就算我想寫信給你,又 該怎麼送回來呢?信封上該怎麼寫呢?」他舔去伊賽斯臉頰上的餅屑,「寫──我最親愛 的、甜蜜的小鹿,這樣沒用吧?」   伊賽斯隨即把雷亞特拉了下來,用接連不斷的親吻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一晚他沒夢見母親,而且睡得很好。   隔天早上,壁爐燒了一夜,房間已經感覺得到稍許寒意,但伊賽斯決定用體溫無視它 。男孩沉睡著,伊賽斯發現他新長出來的鬍子在白天看起來可愛得多。他的身高又抽高不 少,皮膚也沒從前那般柔細,昨晚國王用嘴唇和手確實地檢查了男孩新長出來的肌肉,雙 手、肩膀與腰部顯得十分有力,肚子則變得和木盾一樣光滑堅硬,他很快就會像從前一樣 強壯了,想起雷蒙以往的粗獷體型時,伊賽斯感到下腹一陣傳來興奮的熱流。好吧,現在 他勉強可以承認讓雷亞特去長弓嶺多少有點好處。   「親愛的,」他的男孩閉著眼睛咕噥,「你如果不願意回去的話,我是絕不會催促你 的。」   他們的大腿幾乎貼在一起,當男孩醒來的同時,伊賽斯也感覺到他某個部位的精神抖 擻。「這裡也不想讓我走。」他讓他射在手上,然後男孩吻向他鎖骨。   「昨天我聽說道堤公爵來了。」   「他在宮裡。」但這仍促使伊賽斯離開床鋪,他在壁爐裡加上了幾根柴,然後回到床 邊宣布:「當我離開的時候,你要一直躺在這張床上。」   雷亞特哈哈大笑,「我不能洗個澡嗎?」   「不能。」   「好吧,我保證你在黃昏來的時候我會在這張床上,穿得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多,洗 得像新婚之夜的處女一樣噴香乾淨,雙腿則會像水煮過的洋蔥片一樣軟──如果這能取悅 陛下的話。」   但他的玩笑話反而令伊賽斯正經了起來,「你的提早回來確實取悅了我。發生什麼事 了?」   「長弓嶺失火,我們住的木屋幾乎都燒光了,我猜想你今天會收到捷報,但一通知學 徒解散回家我就馬上回來了,路上幾乎沒睡覺。」雷亞特討好地捧起他的手指親吻,「這 樣能讓親愛的陛下原諒我一封信都沒有寄回來嗎?」   「我會考慮考慮……如果你今晚能準備一頓讓人滿意的晚餐的話。」伊賽斯知道自己 無論如何都會原諒他……但雷亞特可沒必要知道這件事。   盛雪節過後便是國王的生日,但伊賽斯為此幾乎和雷亞特吵了起來。國王堅持兩人必 須共度生日,他的男孩則反對他在漫長的祭典與慶祝宴會結束後在深夜時分離宮,而且那 時整座城市都會陷在徹夜的歡慶中,他們不該冒這個險。在三次爭吵一觸即發的對話、幾 次若有似無的冷戰賭氣、十幾次的討論與無數次事後和好的歡愛之後,雷亞特總算做了最 大的讓步,那晚他會穿著灰僕的衣服去大神殿見瓦達爾。   大神殿總是令他感到無所適從,每一處都能感受到某種凝視的目光,扮成灰僕更不是 什麼愉快的經驗,有好幾次雷亞特都覺得被真正的灰僕認出是假扮,懷疑自己會不會下一 刻就被神殿護衛拖出去。   但令他驚訝的是,瓦達爾找到了一條直通新臥室的密道,途中經過四道暗門、五對神 殿侍衛與兩道鎖,而那讓雷亞特十分不安。   離開慶祝宴會的伊賽斯還穿著謝神祭典使用的禮服,象牙色厚綢緞上繡著淡金色的華 麗花紋,雷亞特發現那種金色在行走時會因為光線的不同而轉變成淡澄與淺黃。他急忙為 國王脫下王冠和兩隻龍交纏著尾巴的黃金頸圈,它沉甸甸地壓在伊賽斯的胸前。   「真想讓你在那裡,」被送上床後,醉眼迷離的伊賽斯咕噥著:「我的宴會……長得 要命。」   去年國王生日時身體狀況太差,於是取消了所有慶祝活動,雷亞特坐在床上輕輕吻著 他冰冷的手指頭,「你喜歡宴會嗎,親愛的?」他記得在花園塔的那幾年,伊賽斯從沒表 現過對於生日的任何期待或樂趣,但他們幾乎都會花上大半個夜晚作愛,這倒是給了他不 少樂趣。   伊賽斯呢喃著一個微弱的不字,隨即將頭埋進他懷中沉睡。   隔天早上,當雷亞特隨口說出:「我忘了準備禮物給你,親愛的,你想要什麼補償? 」的時候,伊賽斯順勢提出了要求他藉由這個密道來大神殿見面的要求,「你總說我不應 該奔波兩地,而我找的這個房間再適合不過了。」伊賽斯確實從緊密的行程中擠出一點時 間在房間眾多、走道猶如迷宮的大神殿裡物色,他原本以為雷亞特會拒絕他們兜了一圈又 回到原點,但對方卻爽快地答應了,像是早就預料到這個要求。   「但是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回去,我打算等春天到了之後在花園裡種點東西。」伊賽斯 也同意了這點,他並不討厭他們的小屋,只是現在更想多花些時間共處。   突然之間,一切又都變得美好起來,儘管國王還掛念著他派去南方的探子們,但伊賽 斯的生活裡卻再也沒有任何緊迫的陰霾,食物變得可口,睡眠變得甜美,而他的母親也不 再出現。伊賽斯希望很多東西消失,尤其是她,他心中的黑暗。   蛋糕上唯一的小小瑕疵是潘佛拉人。道堤一家作為旅行的王族,自然攜帶了為數不少 的貴族作為排場,道堤無法從中看出任何問題,海莉雅卻直承不諱:「所有未婚的銀髮少 女都是為了你而來的,親愛的,若你看中了她們中的任何一人一定要告訴我們,她們可並 非全都是適合成為嬌妻的純潔少女呢。」   我的嬌妻還在我的床上熟睡得像隻小豬一樣。少年的身體似乎讓雷亞特一天就算睡上 六個鐘時也不足夠,在國王要求縱欲的晚上之後更是如此,伊賽斯為此微笑了一下,卻被 公爵夫人理解為別的東西,在那之後便常不經意地提起這個話題。伊賽斯本來並不在意, 直到他意識到整個宮廷為此充滿了某種帶著期待的竊竊私語。   奧塞的宮廷原本已經習慣於國王對年輕女性的冷漠與視而不見,但潘佛拉人顯然帶來 了相當程度的影響,伊賽斯又逐漸開始了必須在一天內禮貌地拒絕四五次各種邀約的窘境 ,騎馬漫遊、下午茶、詠詩會、音樂表演,最初他只想:我哪有這個時間呢?等他發現原 因之後已經拒絕得麻木了,但仍因為姪女與海莉雅的關係不可避免地每天與這些女性見面 。   最後雷亞特針對他的困境提出建言,國王何不就選擇一個絕不會愛上他的女性作為擋 箭牌呢?「以前大部分都是貝拉為我擔任這個重責大任,」少年說:「我承認,這樣那個 可憐的女孩會非常辛苦,但你總可以在別的地方給她一些補償。」   伊賽斯開始認真思考這個選擇,但要找到這樣一個女孩對他來說太難了,除了雷亞特 之外,他無法分辨誰對他的感情是真誠的,誰又是絕不可能愛上他的人,於是與亞菈妮絲 和道堤稍微討論了一番,但幾天後,貝爾在非公務時間裡求見國王。   他早預期到宰相的拜訪。在登基的第一年裡,他們就針對婚姻這個議題談過好幾次了 ,而那時伊賽斯已將自己的立場表達得很清楚。   「我不會和任何人結婚,貝爾大人,」在宰相迂迴地試探了幾句之後,國王說:「我 不論生下男孩或者女孩都會危及亞拉妮絲的繼承權,為了她的父親,也為了我和我兄長共 同擁有的父親……我的繼承人只會是亞拉妮絲。這一點我以為我們已經談過了。」他用眼 神示意貝爾快點離開。他得在晚上之前讀完這些文件。   「請原諒我如此冒昧,陛下。作為一個遲暮的老人,最近的宮廷令我覺得似曾相識, 許多年前,在先王陛下迎娶您的母后之前,太陽宮也曾經像這樣充滿銀色的花朵。在您的 母親之前,奧塞已經有數百年的時間未曾迎娶來自海外的王后。那時您的父親以神諭昭示 天下,方才阻止了全國的反對,然而,如今認為道堤公爵是為了替您預備一個新娘方才造 訪的傳聞卻甚囂塵上。」   伊賽斯靜靜聽著。貝爾還沒有說到重點,他知道。   「去年您表示過不會結婚的堅決意願,身為陛下最忠誠的僕人,我毫無異議地遵從您 的意願,但倘若您有一絲改變心意的可能,我懇請您,將這份我珍藏多年的禮物列入考慮 。」   那是一個封上蠟的紙筒,封蠟有兩道,一枚是黑蠟印上金色王冠,另一枚則是深灰色 的城堡──利肯家的家徽。   父親。你和貝爾約定了什麼?   伊賽斯竭力使自己不要露出任何表情,他知道自己做得很好,但也知道這東西太過可 怕。他認得父親的筆跡,這是加拉勒斯親手寫下的婚約,而且語氣慈祥、誓言堅定,等到 他珍愛的小兒子成年之後,必將與利肯家族中拜德雷爵士後代的親生女兒成婚,兩個家族 將藉由婚姻緊緊相繫。除了簽名之外,他還蓋上了國王的印璽,以瓦達爾之名,這紙婚書 受到諸神的保護與監視。   國王與王子的妻子向來在五大家族內檢擇,或是帶有五大家族的血統,伊賽斯一眼就 看穿了這是利肯家族提高地位的利器,而他父親──伊賽斯幾乎可以感受到他留在這紙上 的溫度與別的什麼東西。他是為了愛而承諾這樁婚約。父親,你可知道你對貝爾‧利肯的 愛可能會毀了我?   「這個……拜德雷爵士是誰?」   「是我的堂弟,我父親的養子,加拉勒斯陛下十分信任於他,他在私生子叛亂期間英 勇地死於藻鹽鎮之戰,留下了一個女兒與兩個孫女。」   這多少令人困惑。貝爾自己就有七八個孫女,但伊賽斯從沒聽過這位拜德雷爵士。這 份婚約書在伊賽斯兩歲時寫成,但廿五年來他本人卻對此一無所知。的確是父親會做的事 ,他喜愛操縱一切,讓所有事都按照他的意願進行,即便是在他死後……母親也不知道此 事,她怎麼會知道呢?一旦叫她知道,即便是父親也會對年輕妻子的滔天怒火感到棘手, 一個次等貴族家中毫無產業的普通騎士的女兒,即使比海露茵絲女王還要美貌、比伊根塔 斯的白玫瑰還要甜美也絕不可能配得上她唯一的兒子,這個拜德雷爵士究竟是誰?為何父 親會選擇他?若是叫母親知道,這個男人和他的血脈也許早就被王后惡毒地剷除了,伊賽 斯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擁有一個不會被母親憎恨厭惡的妻子。   伊賽斯保持沉默,凝視著婚約上的黑字,卻把它們看成一個個模糊的黑點,並在心中 默背最艱澀深奧的經文,保持著表情的嚴峻與冰冷。他可以這樣坐著不動三四個小時,就 讓老貝爾去等吧,等他按捺不住而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伊賽斯才會考慮是否回應這張比 刀劍還要銳利傷人的婚書。在許多情況下,出擊反而是示弱。   但他們的沉默只維持了三個章節,一個服侍亞拉妮絲的女教師求見,伊賽斯不得不見 她,她前來告訴國王今天小公主下馬時不慎扭傷了腳。   「她在哪裡?」   「現在公主殿下已經回到了房間,御醫們在旁照料,但公主殿下希望陛下能去看看她 。」   「等我處理完公務就去,告訴御醫們,今晚他們必須留在宮中候召以防萬一。」   我的孩子。他感到一絲憐惜。亞菈妮絲六歲時就得到了第一隻小馬,騎乘對她這樣的 北方女孩而言猶如以雙腿行走般自然,他必須查出今天是誰服侍姪女外出,必須安排一些 懲處。她是我唯一的繼承人,得更仔細地照顧她……   她是我唯一的繼承人。一個清晰無比的想法有如利箭般射進國王腦海裡,明亮得彷彿 月光,照亮所有先前無法思考到的陰影之處。如果亞菈妮絲死了,在她之後沒有人能因此 獲利,但她的父親的處境卻大不相同。如果彌利勒斯、威勒斯全都死了,那麼……   「利肯,」伊賽斯發現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陌生,冷得幾乎像冰,「你對外宣稱, 當年賽文德森攻入卡西雅斯的方法是買通了守門官,而那些人你已處死,是嗎?沒有審判 ,我記得,他們死得非常快。」   宰相沒有回答,只有輕輕移動的珀色眼珠傳達出了他正在思考的訊息。   「只要國王與王儲死了,穆拉泰爾的神血只剩下我,而你家族中的女兒將成為王后。 」   「您的指控──」   「我沒有指控你任何罪名,我說的是事實,國王與王儲死了不是嗎?世人都以為我也 死了,但你對此抱持著懷疑,所以一直珍藏著這份我父親給你的利器,直到我真如你所希 望的那般成為了國王,而你現在想讓你的孩子成為王后。告訴我,我說錯了什麼?」伊賽 斯簡直不知道這個嚴厲無情的聲音屬於誰,但他任由這個人繼續說下去,「我沒有指控你 任何罪名,我也不打算這麼做,為了我父親對你的信任,為了利肯家族對穆拉泰爾宣稱過 的忠誠,我會讓你保有清白的名譽,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你不會受到任何污辱。」   「如果您真的懷疑我──」貝爾‧利肯的聲音低沉而毫無起伏,彷彿毫不動搖。伊賽 斯知道不能讓他說完這個句子。   「滾出去。諸神在上,若不是我父親──你最好立刻離開。」   宰相離開許久之後,國王才放任自己大口喘氣。他知道自己必須立刻去見雷亞特,這 件事情必須與他商量。   「你沒有證據,」少年剛練完鈍劍的身體泛著紅光,他已經洗完澡,但皮膚仍舊散發 出某種誘人的年輕氣味。雷亞特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拿著那張充滿陰謀氣味的 婚書閱讀,「即使老貝爾真的在你哥哥的死亡裡種下了什麼種子,那也已經毫無證據。若 你真的想要他死,當然也可以捏造一些事實出來──」   「但那樣做我就要冒著可能誣陷他的風險。」   「沒錯。因為永遠無法確定真相,所以你會永遠懷疑自己是否做錯。」雷亞特將羊皮 紙捲起,塞回紙筒中,「就我的觀點而言,你可以除掉老貝爾,但還要再等幾年,或許等 他的利用價值都用完之後,誰知道呢,或許他就老死了。」   伊賽斯沉默著。   「或者照你所說,諸神會公正地審判他,到了天上就是諸神跟你們神血作主的地方, 我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但站在生者的角度,斷然拒絕他或者直接審判他都沒有什麼好處 。」雷亞特伸伸懶腰,漂亮的身體線條舒展著,「我有個想法,不如用同樣的方法反制他 。立一份文件,等亞菈妮絲成年又有能力繼位之後,你退居為瓦達爾──而這也是你本來 的計畫──讓女王保留選擇夫婿的權力,至於你,只要小亞菈安然坐在王位上,你就娶利 肯家的女兒,老貝爾無法拒絕這個誘惑,但他又非得接受這些但書不可,這樣便可保證他 很長一段時間的忠誠了。而到時候,這位神秘的拜德雷爵士的後代可並不一定能在客觀條 件上成為瓦達爾的妻子,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呢?」   「你忘了一件事,這份婚書上直接指定了我的結婚年齡與結婚對象,可並沒有命令我 是否一定要結婚。」伊賽斯將紙筒拾起,再度密封,然後爬上床吻住了床上那個赤裸又纖 細的少年,少年皮膚上還冒著誘人的水氣與體味。   那一吻裡充滿渴望、充滿誘惑、充滿索求,他們很快就肢體交纏,滾燙的肌膚與呼吸 互相摩擦糾纏,呻吟和汗水完全融合。雷亞特在適當的時刻裡熟練地鑽到他身下,用嘴和 手讓伊賽斯更加堅硬,像鐵匠爐裡燒過的鐵棒一樣,又紅又燙的那種。   「我不會娶任何人,」在熱情的纏綿間,國王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一邊喘息一邊低語 著,「到死都不會。任何叫我履行這個職責的人,我都會叫他們下地獄去。」   「就連諸神的話都不聽?」在他身下氣喘吁吁、意亂情迷的少年疑惑地回問,「這可 不像你……」   如果我不去問祂們的意見,祂們自然沒辦法直接告訴我該做什麼。但伊賽斯沒回答, 對諸神的忤逆不敬是他的事情,神譴也是他的事情,雷亞特只要不知道就不會因此受到任 何傷害。他沒說一個字,只是用手臂更緊地抱住愛人,並且更深地進入他,狂野地索求, 竭盡所能的擁有對方,直到自己為此戰慄不已,直到心跳似乎為那一瞬間的甜美而停止。   「親愛的,」雷亞特在所有慾望化作一聲漫長、滿足而放蕩的呻吟之後,精疲力竭地 呢喃:「輕點……我也會疼呢……」 --- 這樣的腦補擦邊 H 到底 需不需要標限呢……?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2.179.133
tecscan:伊賽斯攻大好←畫錯重點 02/19 21:40
lotusilent29:美少年不吃白不吃(?) 02/20 0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