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otusilent29 (蜂蜜松子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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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自創] 誓言之劍(卅九)
時間Thu Sep 19 22:08:58 2013
◇◇◇
國王精疲力竭地閉上眼睛。在所有消耗體力的運動裡,這是他最喜歡的一種,而此時
此刻的疲乏也令他心情愉快。伊賽斯讓自己維持著趴臥的姿勢,身體深深陷入柔軟溫暖的
羽毛軟墊裡,同樣讓他的身體無法自拔的還有強烈的餘韻。他感到私處與小腿都難以控制
地顫抖著,像抽筋似的傳來細微如針般的抽搐,變成略帶麻癢的平靜一到兩個心跳之後,
又敏感地收縮起來,但那是叫人感到纏綿繾綣的刺疼。背也很疼,腰則酸得幾乎失去知覺
。然而這一切都讓他十分滿意。
他知道自己要等上許久才能讓那些肌肉回復正常,於是乾脆躺著不動。維持了一整天
的頭痛在連綿如潮的快感與漫長放縱的歡愉間融化殆盡,經過一整天的公事折騰與大半個
晚上的床事操勞之後,伊賽斯終於能歇口氣。他非常需要這種精疲力盡後的休息,什麼都
不必思考。
所以在完事之後,雷亞特在他竭力服務取悅的國王背上意猶未盡地吻了幾下,隨即起
身離開床鋪。他在床邊的櫃子裡倒了杯果酒解渴,然後弄來一盆熱水,最後將滾熱的毛巾
擰乾,平鋪在伊賽斯纖細汗濕的腰上。
為此,半睡半醒間的國王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他太需要這個了。「幫我擦乾淨。」
他嘟囔著說,雷亞特非常清楚他指的是什麼。
清潔工作結束之後,伊賽斯側躺著命令,「我渴了。」於是酒杯被遞到他的唇邊。「
我背疼。」於是侍從因為練劍而充滿硬繭的手掌忠誠地進行按摩。
「我不喜歡你的男孩和我的公主走得太近。」
雷亞特的手停在皮膚上,「現在是說這個的好時機嗎?」
「那麼現在是做什麼的好時機?」
「我清楚記得陛下曾經嚴厲地禁止我在您的床上提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女人也
不行』,而當我與陛下都衣不蔽體的時候,您規定我們談論的話題只能與您本身相關。」
「非常好,這些規矩你要繼續遵守。至於我,我是國王,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伊
賽斯從側躺的姿勢翻身過來,「我不喜歡你的男孩們。」
「您今天剛賜封了其中一位做伯爵。」
「我也隨時可以把我給的東西拿回來。」
「陛下何苦這麼做呢,難道我的服務讓您不夠滿意嗎?」雷亞特的臉上露出某種與雷
蒙非常相似的微笑,他的指腹隨即悄悄找到國王的髖骨,一左一右地揉捏起來。
「我是說真的……」伊賽斯仰起頸子,喉嚨裡像貓一樣發出舒服的悶哼。「我已經開
始後悔了。真不該封他伯爵。」
這件事情在國王的議會裡延宕了好幾個月。伊賽斯花了不少時間一一處置那些叛徒,
他們有些被剝奪了城堡,有些是頭銜,有些則是累積了數百年的財富,而這些東西又一一
被分封給忠於王室的臣民。瓦納家的三座城堡被剝奪了兩座,國王將杏葉堡還給一名尚未
成年的繼承人,領土則只剩原先的十分之一。這額外的善意是用來回報培岡侯爵多年來對
王室的忠誠,儘管他本人已因為家族的不幸而中風,在大神殿靜養,祭司們說他來日無多
。
瓦納家的兩座城堡中較小的那一座靠近卡西雅斯,快馬只距半天騎程,有一座堡樓與
三個副塔,雖然防禦工事僅是一圈尖木柵欄,但收回這個城堡對保衛卡西雅斯的安全仍舊
十分有益。瓦納家稱呼這個城堡為黑林堡,那是數百年前的稱呼,如今城堡四周只剩下寬
闊的田野、市鎮民房、矮小的灌木林與刻意栽培的蔥鬱果林。城堡的新主人應該給它起一
個新名字,而他們決定將這個距離卡西雅斯非常近的堡壘賜給前任國王的養子。藍布頓家
是忠誠的,而現任伯爵也亟欲證明這點。這對國王本身沒有壞處,他有顯露一點仁慈的必
要……特別是在賽文德森的覆亡之後。人們必須得到下跪之後可以得到赦免的確實證據,
否則戰爭便無法因為一方的屈膝而結束,而已經下跪之人也必須得到某種保證,否則他們
隨時可能再抓著劍站起來。
連著城堡送給伊利‧勒溫的土地並不多,他們都同意不要太多,頭銜則是子爵。國王
與他唯一鍾愛的侍從在臥房和浴室(有時還有書房、地毯和餐桌)裡一邊做著不能在議事
廳裡做的事情一邊討論出這些結果,但國王的命令進入議事廳後反而沒有那麼順利了。王
領地諸侯們拒絕與出身低微的叛徒養子同列,不論他們說得如何謙遜有禮,這都令國王深
感不悅。伊賽斯並不在乎勒溫,但他不會接受自己的命令被臣下駁回。當他表現出父親與
兄長都未曾有過的強硬時,這條路就已經不允許回頭了。現在人們會為了更微不足道的理
由說他變得軟弱,而軟弱通往嘲笑與輕蔑,嘲笑與輕蔑是統治的毒藥。
『我要封誰就封誰,』國王告訴他的議會成員們,『我已經容忍了你們中大多數人的
貪婪與分贓時的吵嚷不休,而我給了你們的東西也隨時能夠再拿回來。』伊賽斯站起來環
視諸臣,因為他曾見父親這麼做過,而從諸侯們的眼裡他感覺到了畏懼。畏懼是耕耘王國
的雨水,愛戴則是陽光。父親這麼說過。『大人們,不要忘記,你們之中許多人的祖先也
只是平民。』他讓他們咀嚼這句話,隔天頒佈王家諭令,勒溫的頭銜從子爵變成伯爵,封
地則增加了五倍,收入豐厚到能讓他在幾年之內再蓋一座塔樓。
雷亞特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更動,但他知道伊賽斯才是國王,如果不是非常必要,他
不會反對國王的作為。這樣才能保證需要這麼做的時候他的反對會更加有效。
「那孩子會用最好的表現回報陛下的善意。」他只能這麼說。
「你以為我在乎這個?」伊賽斯哼了一聲,「勒溫有很多方面像你,沒錯,他知道比
武和行軍是怎麼回事,但他也既年輕又傲慢自大,能把領土管好就是最好的表現了。至於
沃夫,他滿是陰影,陶醉在自己的苦澀之中,非得有人讓他保持些許希望才活得下去,而
你在此犯了大錯。我厭惡他們。若不是因為你,我會把他們全部踢回北方吃雪。」
「我知道。」他低聲回答,「我能做什麼讓你開心呢,親愛的?」
惱怒的國王用祭司的柔軟指尖享受少年的皮膚,還有那些已經健壯得和成年騎士沒有
兩樣的肌肉。他很苗條,但身體充滿力量,令人滿意。他感到怒氣慢慢融化。「明年我得
封你為騎士。」當雷亞特開始進行馬上長槍訓練之後,為了便於穿脫頭盔,他將頭髮剪得
和雷蒙一樣短,伊賽斯非常喜歡那樣,無法言喻的喜歡。
「成年就封騎士?」侍從笑了笑,「那麼接下來我該封什麼呢,我可以做陛下的銀盾
騎士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字眼讓伊賽斯震驚地沉默了一會。他沒思考過這件事,他從沒這麼想
過。銀盾是銀王座的盾牌,奧塞王國地位最崇高的騎士,遠高過於其他同樣效忠王室的騎
士團,意味著無上的光榮。即便沒有王室血統,銀盾騎士也能使用與銀王座一樣質地的純
銀,而這在世人眼裡便是除了神裔之外最近於神的地位。
但銀盾也意味著死亡。為王而死,這是銀盾騎士唯一的命運。某些深知賜封儀式奧妙
的大祭司認為一個國王或女王與他們的銀盾騎士之間的聯繫更深於王的伴侶,因為儀式必
須在神諭之下以神血完成誓約。即便在加拉勒斯四世漫長的統治生涯裡,他也總共只賜封
過三位立下血誓的銀盾騎士,他們全都為他而死,前兩位在戰場上身亡,最後一位在國王
的喪禮結束後欣然赴死。
彌利勒斯在剛登基時也曾賜封過一名銀盾,那是他最清醒的時候。這個念頭讓伊賽斯
感到些許疼痛。而他也為了國王而死,在戰場上,在三家叛亂最接近於撲滅的一刻,那名
騎士的死幾乎改變了一切。
唯有身為瓦達爾的國王或女王才能賜封此等榮譽,從沒有任何守護王座的銀盾騎士不
為此而亡。伊賽斯從沒有過那種打算。
「這件事我得想一想,」他翻身仰躺,「別轉移話題。我們剛才說的是勒溫和沃夫。
你要告訴勒溫,他最好快點去領地上任,或者指派代理人與監守城主。」
「我會的。」
「至於沃夫,」伊賽斯將十指交疊,擱在胸下,「我們得想個差事給他,離開太陽宮
。」
「這是為什麼?」
國王沉默了兩三句話的時間。「御醫告訴我,亞菈妮絲三天前來了月事。」
雷亞特想到了貝拉初潮的年紀。那時她比公主還年幼一歲,但醫員說那是因為她身體
非常健壯的緣故,生長於農家的女孩似乎都帶著這種健壯。
「我不喜歡沃夫這種男人留在亞菈妮絲身邊。我不喜歡他。」
「她只是個孩子,」雷亞特感到有些荒謬,「而且亞卓都能作她父親了。我敢說他只
是把她當成女兒。」
「正是如此。」國王揉了揉額頭,想這些事情讓他疲累,「我已經決定了。你可以幫
我想一想有什麼適合的理由。」
雷亞特沒回答。他也跟著沉默了一會,直到伊賽斯輕聲問道:「你在生我的氣嗎?」
「不,當然沒有。」他趕忙澄清,「你在做你該做的事。我只是在想該怎麼和亞卓解
釋。」
伊賽斯哼了一聲,「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得對他解釋這個解釋那個了?」
「我想亞卓會接受訓練營的工作。」
「你認為適當就可以。或者讓沃夫代替勒溫去料理他的領土,」伊賽斯稍微伸展了一
下身體,雷亞特意識到他似乎想睡了,於是將舒適的輕亞麻被單拉上蓋住他的長腿與腰際
,最後擱在腹上。「我想勒溫不會想在現在離開卡西雅斯……樞機學會有人告訴我,米希
切爾的考試合格了,而且還是數年來少見的高分,」國王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儘管我
也不怎麼驚訝。」
「說到樞機學會,」男孩在他身邊側躺下來,手腕撐著臉,「我不認為你把泰帝斯蒙
‧羅托趕回那裡是個好主意。你現在需要他。」
伊賽斯明白他的意思。王室現在有幾個不得不處理的麻煩,儘管國王已經明確表示不
會支持與允許任何賽文德森重新主張繼承權,但仍舊有許多五指河流域的貴族憑藉著一代
或兩代之前因聯姻而得到的賽文德森的血統覬覦著公爵的頭銜。賽文德森與馬爾凡斯、伊
根塔斯同為重生之王賜封的最古老的家族,儘管已經失去城堡、領地與所有財富,但這些
東西都能隨著合理的血統主張與法律根據重新得回。而這種情況不會輕易消失,除非國王
重新扶持另一個貴族成為公爵,統領五指河流域,就像海羅家與拉普頓家族分別取代了在
他們之前的封君一樣。伊賽斯也很清楚是哪些家族垂涎著王室的恩寵。
而就連王領地諸侯也為了這份利益分出派系。伊賽斯暫時命桑德哈特家、古石家與利
肯家平定河域的零星戰火,對付的大多是戰敗流寇與回不了家的平民,但其他諸侯也十分
樂於在此事上服務王室,他們指望的不只是戰爭期間的利益,還有戰後可能得到的統治權
。
伊賽斯原本計畫指派泰帝斯蒙爵士為法務大臣,這對國王來說會很有用處。然而他卻
在賜封勒溫此事上堅定不移地表示反對,於是國王不再安排他在議會中的席次,羅托又回
到了樞機學會,埋首於著作與教學。
「他不值得這種處罰,讓他回來宮廷吧,」前國王如此勸諫:「羅托還有很大的用處
。你暫時需要他。」
「或者乾脆封你做公爵,」伊賽斯用指尖輕輕滑過雷亞特的臉頰,「我知道你會做得
很好。」
「如果這麼做,我們得面臨另一次戰爭。即便在最好的情況下,我一年也只能回一次
卡西雅斯。」
「我知道。」國王為此嘆氣,「這是唯一的缺點。」
「如果你不想見到泰帝斯蒙,至少別讓他在樞機學會發霉,他總有別的用處。在這種
時候釋放你樂於貶謫自己諸侯的訊息並不……並不明智。」
「我同意。」伊賽斯承認,「所以這是暫時的,他必須在學會多待一段時間。遲早他
自己會感謝我。」
雷亞特能從這話中嗅出某些隱瞞的氣息。「你有事沒告訴我?」
伊賽斯以一個略帶淘氣的沉默的微笑回應。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多麼可愛。雷亞特這樣想著。他不會知道的,因為他無法看見我看
見的景象。「你真可愛。」
「你是指我八歲的時候?或者十二歲?」
「不,現在,就是現在。」
他們安靜地注視著彼此,只需要一次因為充滿渴望而幾乎叫人顫抖的呼吸的時間,火
焰已經燃燒了起來。
他們之間的火焰燃燒得又快又急。
雷蒙又想起那句話。遙遠的北國,冰冷的王后給予他一生一次的臨別禮物。她看穿了
他,在他還那麼年輕,對世事惶然不解,連自己的愛欲都不甚明白的時候,那個王后已經
看穿了他,比命運女神還要準確地預言了他此生的結局。
等到雷蒙最終明白那句話究竟預言了什麼之後,他早已走上了通往結局的唯一道路。
他傾盡所有讓那火焰燃燒,因為除此之外他一無所有。
伊賽斯在又長又激烈的接吻之後停下來歇了口氣,轉而仔細親吻他的臉頰、鼻尖與其
他需要被親吻的地方。他們不再能像從前那麼不知節制,花上一兩個鐘時在幾乎不肯停下
來也沒人願意停下來的火熱情潮裡翻騰。這個身體很年輕,但雷亞特讓自己習慣了這種停
頓。(後來想想,他覺得雷蒙有時確實飢渴得就像發情的野獸,他不知道伊賽斯是怎麼忍
耐過來的,但他不敢問。)
此時此刻最大的壞處是他們幾乎都一絲不掛。伊賽斯除了被單什麼都沒穿,雷亞特則
在下床時隨便將上衣往腰上一綁,而那早就在剛才被國王隨手扯開。
「你該睡了。」他強迫自己這麼說。
「再一次。」他們剛才只做了一次,長久以來他們一個晚上只能做一次,不能更多,
否則國王隔天早上的工作便必須延後或取消。「明天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不希望你明天又坐不了椅子。腰不疼嗎?」雷亞特猶豫著。
「我沒力氣起身了,不然我自己來。」國王懶洋洋地伸出手臂,一絲不掛的手臂,裸
露的皮膚彷彿渴望著被撫摸。「快點,別逼我命令你。」
用以威脅的輕聲細語裡帶著隱約的撒嬌。雷亞特覺得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可愛的他。即
使是照顧過小王子的雷蒙也沒有。他感到某些陶醉的字眼在嘴唇間徘徊,直到看見那慵懶
的微笑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把它說了出來。
「吾愛。」
凝視著他的綠眸中閃爍著晨曦似的光彩。
在嘴唇輕觸時,伊賽斯輕輕撫摸他的側臉,肌膚相貼,雷亞特忽然發現對方撫摸的是
那已經不存在的疤痕。雷蒙臉上唯一一道傷口是在前往苦鹽港的路上得來的,那時他懷抱
著小小的王子往森林飛奔,直到小王子茫然地用手觸碰他才發現自己半張臉都是鮮血。他
喜歡那個傷口,他一直喜歡,也喜歡那可愛的手指曾帶給他的痛楚。
回憶彈指而逝,雷亞特知道伊賽斯想起了同一件事。
宣稱沒力氣起身的國王翻身將他壓倒,執著地親吻那塊從未受過傷的皮膚數十次。
火焰仍在燃燒。他想。
我的生命之光。
他們再次親吻,直到伊賽斯低聲問他:「你在想什麼?」
「你。」
那個字像絲綢一樣輕柔,比玫瑰還要芬芳。他感到自己除此以外無話可說。
而他的小王子為此露出毫無保留的笑容,就像那曾在碧砂堡展現過的歡顏,如此純真
、率直而甜蜜,甚至比那時還要快樂。
如此美麗。他想著。
「感謝諸神,我不必忍耐那句話。」
他說了,伊賽斯沒有出聲,只是用額頭貼著他的額頭,分享著一樣的溫暖與情愫,然
後鼻尖親暱地輕輕相觸。
我也一樣。他知道伊賽斯是這麼回答的。
接下來的半個晚上,他們不再說話。沒有更多言語能夠表達此刻的珍貴。他們不必再
說話。當伊賽斯入睡之後,雷亞特慣常地醒著。如果沒有先睡著的話,他總是會像這樣失
眠一段時間,因為他總是害怕一合上眼這一切就成了某個死人的幻夢,那是他的夢想,比
他夢想過的一切更好。
幾乎被蠟掩埋的燭光照著他們的床,如同過去數不盡的無數次夜晚,他靜靜看著他的
小王子安詳的睡顏。雷蒙不會那麼容易疲憊,但雷亞特不久後便感到睡意,偶爾讓他感到
恐懼的睡意。
最後一次親吻伊賽斯的額頭時,祭司朦朧地醒來。微微睜開的眼睛在雷亞特遮住了燭
光的影子裡亮得像是鎔金。「沒什麼,睡吧,」他低聲安撫,並且在對方身邊躺下。
伊賽斯閉上眼睛,睡意濃厚地發出沉重鼻息,然後將頭挪著靠近他。嘴唇碰到皮膚時
,伊賽斯下意識地在睡夢中吻了一下。
他感覺到了吻的灼熱。火焰仍在燃燒。
雷亞特將雙臂環繞在他唯一的珍寶身上,感受那些呼吸與氣息,還有秋夜裡甜美的溫
暖,好讓自己相信這是真的。他靜靜地躺了一會,直到燭光閃動了最後的明亮的一瞬間,
然後淹沒於燭蠟中。
那仍在燃燒。在黑暗裡,雷亞特想著。他的火焰曾經熄滅,然後又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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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42.64.93
推 chiti:QAQ(感動) 09/19 22:59
推 Glaciertrue: 09/20 00:31
→ Glaciertrue:"將"交疊十指? 09/20 00:31
已修改,謝謝:)
※ 編輯: lotusilent29 來自: 220.142.64.93 (09/20 00:43)
推 yehcat:感動但有點哀傷...OQ 09/20 0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