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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在前面的話:  第一次寫二創性質的文,練筆性質有,恐有OOC  清水,預定是同田貫X陸奧守  假定鬱奧守吉行  取名苦手  如果以上都沒問題,接下來就請多多指教了~ ----   斬……   劈砍……   意念在不知不覺間彷彿有了進一步的形體,重重疊疊數百年的渴望在黑暗中如話語般 迴響。   黑暗本來不是黑暗,聲音原本也不是聲音,它不是人,沒有眼也沒有耳,但它正在以 極快的速度,用人的形式重新理解這個世間,還有它經歷過的一切,成千上百條紛亂的線 條倏地融合、匯聚,得出唯一的代表。   造成它的變化,是那個向它伸出手、口中念念有詞的人,或者說,它是為了聽清楚並 回應那人口中的話才改變自己,它隱約明白那人說的內容對它極具吸引力。   聽見了,它聽懂了。那個人說的是:   你想再次被揮舞嗎?   想!   黑暗驟然碎裂,陽光燦爛一時間直教它猛眨眼,緊接著那個呼喚它多時的聲音再次響 起。   「很高興得到你的回應,同田貫正國。」   前一秒這間六疊大的茶室裡還只有兩個人,轉眼間就憑空多了一身影。被喚作「同田 貫正國」的男子半跪在榻榻米上,他中等身高,年紀看起來不大,頂多十七、八歲,但他 臉上那道自眉間斜切至左頰的猙獰疤痕,將他應有的稚氣掃得一乾二淨;黑曜石般剛硬的 俐落短髮,和他一身漆黑的勁裝十分匹配,緊蹙的眉宇更流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他就這麼左手抱著一頂暗紅色的桃形筋兜,和穿著和式外衣跪坐在他對面、一臉和氣 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在他們中間有一柄樸素的黑色太刀,原本由面帶微笑的男人捧著,但 在同田貫出現後他就抽回手,任對方正持著刀,朝向自己。   坐在男人一旁同樣看向同田貫的青年睜大眼睛,一臉好奇,右手卻悄悄按向腰間的刀 柄。   「我是影山望,是呼喚你並將你辨別作人的審神者。允諾你的東西我會給你,但在那 之前還請你先收下你的刀,同田貫。」男人氣定神閒地自我介紹,並有意無意地伸手攔在 青年前方。   沒有遲疑,同田貫以和外表不符的乖順,默默將刀收下,放到右手邊,沉聲道:「你 看起來不像會用劍,是要把我交給他使用嗎?」他瞥了眼將手放回懷裡的青年。   「噗……哈哈!」影山聞言不禁失笑,他順著同田貫的目光,看向正尷尬地搔著腦袋 的青年,「你要把自己交給吉行的話當然也可以,不過我想既然你都有自己的身體了,那 還是由你自己來吧!畢竟你應該是最清楚該怎麼使用這把『同田貫』的人。」   「你對自己的情況了解嗎,同田貫?」他向前傾過身,輕鬆地問道。   「用你們的話來說,我是付喪神。附在這把『同田貫』上的付喪神。」同田貫看了眼 一旁黑色的太刀,復又用他金色的眼眸看向影山望,「所以戰場在哪裡?」   「別急、別急!」影山抬了抬手,苦笑道:「是這樣的,你也看得出來我只是一名不 諳劍術的庸碌男人,除了在『看』和『說』上有點天賦外再無長處,可是我卻必須討伐一 群人。」   「他們在哪?」聽到的確有對手,同田貫原本半瞇著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急切地追 問。   「他們不在這裡,時間、地點都不符合。政府稱他們為歷史改變主義者,他們想變過 去,以創造不同的現在和未來。因為一些限制,政府無法直接追捕他們,必須靠你們才行 ,我會把你們送到他們意圖改變的過去,那裡就是你的戰場,但是……」看著目光灼灼、 躍躍欲試的同田貫,影山突然打住說到一半的話,似在斟酌什麼,過了好一會才再次開口 ,「你先把東西放下,然後站起來。」   同田貫立刻放下筋盔,立正筆直站好,可是影山並未繼續說下去,而是拿出捲尺和紙 筆,量起他的身高肩寬等長度並一一記下。   「嗯……好,我記好了!同田貫你先出去一下,在門外等著就好。」   只來得及帶上刀就被推出去,同田貫站在茶庵外的飛石上,沉默地張望四周。   他所在的位置剛好是三條飛石步道的交匯處,在他正前方有兩座應該是倉庫的白壁土 泥牆建築背對著自己,左邊隔著庭園林木可以看見主建築群,右手邊一段距離外有棟應該 是道場的大屋子,從那隱約傳來吆喝聲。   他正打算往那裏邁步,身後的門就再一次打開,審神者影山和名為吉行的青年先後走 了出來。   「同田貫,出戰的事你現在還沒辦法應付,你就先跟著吉行吧,他會帶你認識環境, 有什麼問題就問他吧。吉行,你先和藥研交換職務,記得跟他說一聲,同田貫就麻煩你了 ,我大概晚餐後才會回來。」   「交給咱吧!對了老大,你這次會不會帶……」吉行朗聲應道,旋又湊上前和影山咬 耳朵,後者聽完笑著搖了搖頭,只說「敬請期待」就揮揮手,頭也不回地往主屋的方向走 去。   「咱是陸奧守吉行,接下來的日子還請多多指教了,同田貫!」陸奧守吉行有著和同 田貫截然相反的爽朗口吻,言語間更帶著某種地方腔調和用語,他一邊把同田貫放在茶庵 裡的筋兜遞過去,一邊滿臉笑容地向他伸出手。   「那傢伙說我沒辦法應付是什麼意思。」從遠去的審神者身上收回目光,同田貫語氣 略帶不滿地和陸奧守握手,一邊打量起眼前的青年。   陸奧守的個子和他差不多,不過或許是因為他那身亮橙色的小袖外衣之故,或者是他 那頭亂髮又膨又翹的關係,看起來給人感覺要比同田貫「大」上許多;隨著他的一舉一動 ,陸奧守腦後隨便攏起的頭髮更是一蹦一蹦的,彷彿他在用全身上下表達「雀躍」這個詞 是什麼意思。   陸奧守笑著擺了擺手,「他是指你才剛擁有人的身體,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別想太多 。總之咱先帶你去放東西吧。」他玩味地看著那頂從頂部破開一條大縫、顯然不能再使用 卻不知為何出現的筋兜。   同田貫不置可否,打從聽到不能立刻出戰,他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眼皮垂下無精 打采的,此時只是扛著劍沉默地望向陸奧守身後。   陸奧守注意到同田貫的視線,機靈地轉過身,一手揣在懷裡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跟同 田貫說話:「道場?嗯……這時候藥研應該在那邊陪短刀們吧……喏,同田貫,你想過去 看看嗎?」   「嗯!」同田貫沉沉地應了聲。   「那走吧!」   邁著輕快的步伐,陸奧守和同田貫並肩走向道場,他這才發現後者脖子上圍了一條和 這天氣十分不合的墨黑長圍巾,在他身後半飄半垂。   道場裡實際的面積不像從外面看起來的那麼大,除去土間玄關和儲物間,木地板的部 份大概有三十坪,南面的板戶和明障子盡數拉開,所以裡頭雖然沒有光源看起來也十分明 亮;角落一隅上鑲供人自行練習用的鏡子,看起來既不失古意又流露著幾分現代感。   「啊,陸奧守大哥!還有這位是……?」   道場中間有兩個看起來年約十一二歲的少年拿著短短的木刀互相比劃,陸奧守一進來 ,原本在旁邊圍觀、個頭較高的少年之一便十分精神地和他打了聲招呼,另一個看起來比 較文靜的少年只朝兩人揮了揮手,就繼續將目光挪回比試中的兩人身上;只是場上的兩人 聽見招呼聲後也一一停下動作,看向門邊。   「午安!」   「呦,陸奧哥終於有空了嗎?太好了!」   「午、午安。」   陸奧守十分親暱地揉著率先飛撲向他的少年的頭髮,一邊介紹道:「他是愛染國俊, 剛才和他對練的是秋田,那邊個子比較高的是厚跟藥研,白頭髮腳邊有老虎的是五虎退, 除了愛染以外他們都是藤四郎家的兄弟。各位,他是新加入的夥伴,同田貫正國,是把太 刀喔。」   「哇,是新的太刀大哥耶!」   「太好了,這下又更熱鬧了!」   「你好,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陸奧守甩下正興奮的少年們,繞到藥研身旁,看他們一臉開心的樣子,小聲地和藥研 交代起審神者的話。   被熱情如火的少年們團團包圍,同田貫沒有露出笑容,原本就蹙起的眉頭反而越皺越 緊,目光不斷游移,雙唇緊抿微微蠕動,像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過緊緊圍在同田貫身邊的人只有三個,名為五虎退的少年抱著一隻像貓一樣的小白 虎,他腳邊還有兩三隻,隔著一小段距離在其他少年身後看著一臉凝重的同田貫。   或許正是因為五虎退遲遲沒有說話,同田貫反而先向他開口:「……你們都是回應那 傢伙的刀劍嗎?」   「是、是的!那個……你好……」五虎退怯生生地答道。   「你們是在為出戰作準備嗎?」   同田貫的身高比少年們明顯高出一截,再加上他面上的傷疤跟懷裡像極了人頭的筋兜 ,看起來無不嚇人。五虎退不禁縮起身子,把小老虎抱在胸前,遮住嘴巴,輕輕地點了點 頭。   「好!那我也加入你們,你們誰先來!」同田貫勾起嘴角,兩眼放光,握著刀的手隨 著戰意不自覺握得又更緊了些。   注意到同田貫的目光放在五虎退身上,厚藤四郎靈光一閃,壞笑道:「那就五虎退吧 !他可是曾經一次和五頭老虎對峙的刀子喔,而且他今天還沒下場,剛剛好。」   「請指教了!我可不會客氣的。」同田貫一頓首,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拉開距離, 然後直接拔刀擺出上段的姿勢,鷹隼般瞇眼盯上少年。   「耶耶!」五虎退見狀眼角泛淚,明顯在發抖。   其他少年連忙讓開,只有厚藤四郎愣了一愣,他沒沒料到同田貫竟然這麼「配合」。 本來他只想捉弄下五虎退,完全沒想到會變成這種情況。   他沒看出來他們是短刀嗎?   「放鬆放鬆。」正當五虎退不知所措的時候,陸奧守突然大咧咧地走到他和同田貫之 間,對身後那把近三尺長的大刀視若無睹,悠哉地從五虎退手上抱過老虎,笑容滿面地逗 弄,場面登時一緩。   他像在逗貓一樣地玩了小老虎好一會才放走牠,然後才轉身看向同田貫,卻見他仍是 一副戰意高昂的樣子。心中一轉,他立時有了計較,磨磨蹭蹭地走向牆邊放竹劍的架子, 一邊挑選他一邊說道:「同田貫,在這裡我們用竹劍就可以了,不要拔刀。嗯,你要護具 嗎?」   「……不用。」同田貫遲疑了一會後才還刀入鞘,不過他大半住一例仍放在五虎退身 上。   「喏。」陸奧守遞過一把竹劍,同田貫雖然暗自皺了下眉但還是收下了。等他試過確 認合手後陸奧守才苦笑道:「那麼,就讓咱來陪你過招吧。」他撥了撥手,示意五虎退讓 開。   雖然不明白陸奧守為何苦笑,但同田貫也沒理由反對。「當心了。」   雖然剛開始他還不明白,但他現在已經搞清楚,無論是那些少年還是陸奧守,他們身 上都有股和身為人類的審神者不一樣、讓他感到十分熟悉的氣息,那是同為刀劍付喪神的 感覺。   不過,就算對手並非同為付喪神,他也不會客氣。   同田貫膝蓋微曲,稍側過身,高舉竹劍過肩,雖然他的身高和陸奧守本來只在伯仲之 間,但隨著竹劍高舉,一股壓迫感油然而生。   陸奧守斂起笑容,正面以對,兩手一緊一鬆,劍尖隨著身體若有似無地輕輕晃動,但 始終對準同田貫的手腕。   少年們退至一旁,屏氣凝神地看著對峙的兩人,就連那些小老虎們似乎也知道緊張, 毫不吵鬧。   午後的陽光微暖,透過門廊灑落一地,地板澄淨的明黃色如淡墨般暈開,和牆柱的陰 影形成盯越久就越發強烈的對比。   一陣風吹來,裡頭似有一片落葉蹭過地面,沙沙作響,最後卡在山牆下。   那就是契機。   「殺!」   同田貫怒喝的同時,竹劍也隨他起自腳下的渾身力勁,如一道青黃色的雷霆劈向陸奧 守。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2.118.55.4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30289397.A.614.html ※ 編輯: light4855 (122.118.55.231), 04/30/2015 11:2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