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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的安全線 ─────────────────────────────────────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後只見漫天飛舞的血雨,還有在爆炸中心旁緩緩倒下的白髮男子。   「喂,要我幫你收屍嗎!」   掮著猶帶高溫的步槍,身形高挑的槍手緩步走上因吸飽血液而變得泥濘的泥土地,隔 著一段距離俯視仰天躺下的鬼劍士。   或者用他的說法是「那個瘋子」或「那個笨蛋」。   腳邊黏膩的液體量多得十分驚人,除了來自被劍士斬碎的敵人外,他也在剛才的戰鬥 中「放」出來不少:將自我交給鬼神以取得力量,並且以生命本身作為武器,這種罔顧自 己性命的戰鬥方式一點美感也沒有,除了瘋子沒有其他人會這麼做。   鮮血彷彿有生命似的,像平常那樣開始湧向劍士,重新回到他的身體裡,這是他們的 自我保護機制,但這並不能保證他們不會死,與鬼神商借力量的結果就是什麼時候歸西都 不意外。「喂,你死透了沒?」用槍管戳了戳劍士的腹部,在上面留下燙傷的疤痕,但對 方還是毫無反應。   「結果還是就這樣死了啊。」他蹲下來,仔細端詳起這個和自己也活動了一段時日的 男人。   蒼蒼白髮下,赤紅的雙眼雖然正在慢慢恢復,但平常看來那麼跋扈的五官此時乾癟癟 得緊貼顱骨,袒露的結實胸腹也毫無起伏,看起來就是個乾屍。   風吹了起來,漸漸散去的硝煙味中他想起了那一天。   用了足足七倍份量的爆炎彈在羅斯特的長腕上炸開,緊接著是三顆手榴彈,待煙塵散 去,巨大的章魚已經撤退,只留下剛才被牠抓住的白髮劍士拄劍而立。   「你就是凱麗說的那個傢伙吧,明明已經準備好干擾發射器卻沒拿就跑來討伐羅斯特 ,你是笨蛋嗎?」甩著槍口微微焦黑的步槍,他手插在口袋裡,準備好隨時可以丟出手榴 彈,一邊警戒一邊走向口中背對著自己的笨蛋。   「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可不想帶一個羅斯特的新傀儡回去。」他保持在四步開外的位 置,這個距離即使對方真的被羅斯特控制了,他也有相當信心可以躲開攻擊並予以反制。   過了一會,他發現對方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如果羅斯特想控制他的話應該不會下此 殺手,想通這點後他決定上前查看。   在距離縮短為兩步的瞬間,對方動了起來。   即使被羅斯特攻擊時也未曾鬆手的巨劍忽地轉過從下方揚起,雖然他沒被劈成兩半但 右腿上也被留下一道不小的傷口,想再像剛才那樣靈敏地閃躲已經不可能了。這時他才看 見對方的眼睛是血紅色的。   趁著對方全力揮劍後的空檔他不退反進,左腳橫掃將對方絆倒,然後迅速重重踩在對 方的肘關節上,用殘彈不多的步槍抵住對方的胸膛。   「原來是狂戰士,難怪做事這麼不經大腦。」做完一系列下意識的反應,他才譏諷道 。   但腳下傳來的掙扎力道比他預想的還要大,加上右腳無力,他決定趁早跳開,丟出早 已準備好的冰凍手雷,然後朝對方的雙腳各補一槍。   「冷靜一點了嗎?」慢條斯理地換上新的彈匣後,他對肌膚被凍得發青、眼神也恢復 過來的劍士投以笑容。   「多管閒事。」劍士的聲音很年輕,但帶有一種長期嘶喊的人特有的粗啞。   「有人連羅斯特的邊都摸不到,還能說這種話,看來我的確是多管閒事呢。」   「牠抓住我就代表我也抓住牠了,只要牠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我一劍就能了結!」   他點點頭,以對方剛才的力道來看或許真能「一劍了結」吧,不過,「沒有干擾發射 器,我看你連剛才抓住自己的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吧?」雖然知道這些狂戰士腦筋都不清 楚,但脾氣這麼硬的倒也少見。   「沒有人能支配我,賣給我這身體的鬼神都無法掌握我,牠當然也不能!」   「那你剛才砍我那劍算什麼,借酒裝瘋?」他指了指腿上的傷口。   「你活該。」   「結果還是只是嘴硬嗎?」雖然在看過劍士硬拖著被自己射穿的雙腳宰掉羅斯特後他 就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但他還是不曾說過一句稱讚對方的話,因為他們這種人不會被稱 讚的話語給滿足,也不需要被稱讚。   「我還以為……你能讓我看到呢。」他伸出手,準備闔上對方仍不閉起的雙眼,但一 隻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你做什麼。」比平常還要粗啞的嗓音從他口中吐出,說完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看你死透了沒呀。」   「多管閒事的烏鴉嘴。」他撇過頭,已經開始龜裂的血液從他脖子上剝落。   「對了,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不過如果你是要告訴我我又打贏的話就不必了。」他闔上深藍色的眼睛, 緩緩吐出一股灼人的氣息。   「好消息是你沒死成,壞消息是,」他按上對方的肩膀,「我剛才丟出的遠端炸彈少 了兩顆,要找到它們的話還要你『多多配合』。」   「你加油,我不想動。」勾起嘴角,劍士露出那副萬年不變的輕蔑笑容。   他也不再多話,右手修長的手指滑進劍士被血黏成一團的白髮,一次又一次地梳理著 ,左手順著右腕、右肩,滑過胸膛到左手腕,再回到兩肋、腹部,一一撫過上面大大小小 的新舊傷口,像是煞有其事地在找「炸彈」,一邊把裡面的碎石礫給挑出。擅於調劑火藥 、擺弄槍械的手指是很靈活的。   指間傳來的觸感和他想像中一樣充滿彈性,但若看過去,卻白得不可思議,儘管其中 失血過多是主要原因。把小腹的傷口也清理好後,他的左手回到劍士的左臂上,食指不斷 輕輕掃過鬼手和一般肉體的交界處。不同於多數為鬼所苦的人,對方並沒有用枷鎖限制被 詛咒的左手的活動,深紅色的鬼手和白皙的肩膀形成視覺上的強烈對比,但觸感上卻沒有 什麼不同,硬要說的話就是更結實吧,但拿鐵和鋼作比較是沒什麼意義的。   「找到了沒呀,很癢耶。」不知何時劍士已經睜開眼,戲謔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   「還沒找到。」   「那這邊你找過了嗎?」   劍士抓住他的左手,兩隻重疊在一起的手掌猛地把槍手的頭往下一按,火熱的氣息透 過相接的雙唇傳了過來,讓他泛起一身薄汗。劍士的唇很乾,舌頭也同樣粗糙,他像是旅 人找到了沙漠中的甘泉一樣,貪婪地伸出舌頭,吞下能找到的每一滴液體。   槍手本來是蹲在一旁的,但在對方的施力下他失去平衡,兩膝分別抵在劍士胸腹間和 地上,右手更是重重壓在對方額頭上。   「怎樣,找到了嗎?」劍士終於放輕手上的力道,讓他得以抬頭換口氣。   「還沒,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呢,我的動作得快了。」   他這次咬破嘴唇,自己湊了上去。他溫潤的血和他乾硬的血混在一起,然後流進劍士 體內。他漸漸不再覺得對方的氣息灼人,因為他吐出的呼吸已經變得同樣熾熱。   他的左手滑向兩人腰間,幾秒鐘後,他將自己已然赤裸的左腳伸進劍士不再有束縛的 褲頭,像蟲蠕動一樣,慢慢蹭著、推著把他的褲子給「擠」下去,所幸他們的身高差將近 20公分,所以這項工作還不算太難。感受著身下的火熱,他最後終於踢掉完全鬆脫的褲子 ,讓四條腿一同暴露在空氣中。   「我要檢查囉。」他吐著乾燥的舌頭,除了台詞全然沒有平常優閒的樣子。   「雖然我不覺得會在那邊,不過你自便吧,我不想動。」汗水混著血跡跟塵土,讓兩 人看起來十分狼狽,但即使在這個時候劍士依然保持一貫的輕佻,「對了,如果你在這個 距離引爆了,你也躲不掉喔。」   引線早點燃了!   他在心底大喊,並奮力將自己的身體壓上,在對方的悶哼和些微痛苦的表情中,他像 火力全開的格林機關槍一樣展開沒有死角的射擊,從舌頭開始,雙唇、下巴、項頸、雙臂 到腳趾,和湧進劍士身體裡的血液一般,緊緊貼上,卻又被那層皮膚給攔下。   他羨慕他,羨慕這個笨蛋,能連自己都能捨棄、毫無肩負地去追愚蠢的夢,卻又依然 是自己,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做不到的。但是從現在起,他要踏出第一步。   赤紅的鬼手在痛苦中不受控制地舉起,狠狠抓向已然忘我的槍手,但又被他的「主人 」紅著眼用右手掐住手腕,令它無法抓向「敵人」。   但從遠處看來,這毫無疑問就只是個緊緊的擁抱。 PS. 羅斯特是一隻會心靈控制的大章魚,傳言在許久以前的版本沒帶干擾發射器去找他   就只有他打你,沒有你打他的份,不過現在只是隻人人可推的觸手怪 PS. 官網上的鬼劍-狂戰介紹,好讓不好理解鬼手設定的人快速了解   http://tinyurl.com/qydxhu9 ────────────────────────────────────── 好孩子的安全線 以下廢話 第一次在這裡發文竟然就是這個標題,真多虧了公會裡的遊俠 「謝謝」他(或她?)沒事就不斷宣傳他想對路邊的鬼劍呸囉呸囉(明明自己也有養一隻) 知道我是誰的人...恩,我心胸一直很寬大,而且還越來越大 所以看到我應該也不會太意外吧? 不過總的來說,寫到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啦~ 純粹回應某人的要求(槍劍,劍強受,雖然我不覺得很符合) 希望還會再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3.77.212 ※ 編輯: light4855 來自: 111.253.77.212 (05/25 2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