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neering:推>\\\\< 不過古代文跟英文歌真是完全兩樣(笑) 218.170.102.27 09/05
推 Adrienne:想看賈誼發揮才能啊～皇帝振作啊不要昏下去了．218.170.115.163 09/05
→ Adrienne:喔喔～是Darren Hayes的嗎？我也很愛那首哩^ ^218.170.115.163 09/05
→ linaan:是的:) 219.81.148.237 09/07
【第九章】
那人終究沒能履行承諾，偌大的未央宮已無他容身之地。
手裡拿著那人私下派人送的密函，裡頭只有四字──靜候佳音──他在梁對天長嘆
，這次，又要他等多久？
他沒能長留京城，被調至梁任懷王太傅。懷王好學，梁的氣候又比長沙好上許多，
若是能在此安寧度過餘生，或許也是不錯。志氣消減？他想是他慢慢學著將一切看得淡
然。
皇帝悄悄走進賈誼房內，緩緩坐在床邊。
「朕讓卿受委屈了……」
萬人之上的天子從沒這麼懊惱，只不過是要讓賈誼回到京城，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竟遭到群臣極大的反對，最後只能先將賈誼調至梁懷王太傅。
每次至梁都沒見著賈誼，下人總是稟報賈太傅外出。皇帝明白，其實賈誼只是自己
一人關在房內，不願見他。皇帝也不逼賈誼現身，如今也不知要如何面對賈誼，只在深
夜賈誼熟睡時，悄悄進房看看。
皇帝第一次發覺自己是多麼孤獨，身邊竟是無人能信任。賈誼還在宮中時，一直是
站在他這一邊的，每當他提出一個想法，賈誼總是詳細為他辨析。
「朕這次不會讓卿等太久的……」
皇帝握著賈誼的手，看著熟睡的賈誼，皇帝想起了那些誓言，想起了賈誼面對他的
輕浮話語而羞赧神情，想起賈誼嚴厲斥責他的岸然，想起賈誼把一切託付給他，而他欠
賈誼的一生。
皇帝決定有所行動，開始安排自己的勢力，不再讓人認為他是個畏懼懦弱的君王，
不讓那些仗著先祖恩澤的功勳老臣繼續在宮中作威作福。皇帝記得那些人的模樣，當那
些人在自己面前反對賈誼回到京城時，皇帝都一一記下來了。
「揖兒拜見太傅。」
懷王相當好學，但日子卻過得比在長沙愜意。在梁不用時時自己爬上屋頂修屋，不
用自己做粗活，每日教導懷王讀書，幫助懷王處理政務，對著窗外發愣的時候少了，自
然胡思亂想的時候也減了，日子過得充實卻也悠然。
「懷王，臣說過行禮只要合乎禮制即可。」 賈誼將行了大禮的懷王扶起。
「父皇囑咐過揖兒，太傅是揖兒的老師，揖兒不可失禮，且太傅相當博學無私教導
揖兒，揖兒喜歡太傅。」 揖兒無邪地笑著。
懷王是皇帝最小、也是最疼愛的兒子，面容清秀又喜愛讀書，反而一點兒也不像那
聽了四書五經即偷打盹的皇帝。
「為何太傅寫的上疏，不讓人送至京城？且父皇來了也不親自面呈。」
賈誼笑得淡然。 「臣想是懷王看錯了，臣已許久未寫過上疏了，又怎麼需要面呈
或送至京城？」
送至京城不知會被誰擋下，面呈那人又不會看，無人可閱的上疏寫了又有何用？於
是，他不再為那人提筆，不再寫了。不再為那人提筆，不再寫了……
「賈太傅，皇上詔見請速前去。」
賈誼沒有因此而加快腳步，仍舊不急不徐地緩緩往皇帝住的行宮走去。
皇上來睢陽這麼多次自己都謊稱外出，如今終於忍無可忍了嗎？昨日才接到皇上今
日將幸睢陽的消息，大夥為了準備迎接而忙得人仰馬翻，自己卻是默默回房，打定主意
跟先前一樣，再把自己關在房裡一日，不過這次終於被叫出房外了，雖然納悶為何皇上
這次如此突然駕臨，但，與自己無關吧。
賈誼數著守在外頭將整座行宮層層包圍的衛兵，困惑皇帝為何帶了如此多的衛兵前
來，以往都是如此嗎？
「賈誼賈太傅晉見──」
「宣賈誼賈太傅晉見──」
其中站在門外的兩個衛兵替賈誼打開了房門。
皇帝坐在床前，揮了手示意侍從全部退下，房內只剩皇帝與賈誼兩人。
「賈卿，過來。」 皇帝笑著對賈誼說。
皇帝今日心情很好？賈誼疑惑，舉步走向皇帝跟前。
「微臣叩見皇上。」
皇帝伸手將要跪下身的賈誼拉住。賈誼抬頭，見到在皇帝臉上的薄汗。
「卿坐在朕身邊就好。」
「皇……上？」
賈誼就著皇帝的牽引坐在皇帝身邊，心卻更加疑惑。
「許久不見卿，卿過得好嗎？」
「皇上鴻福，臣一切安好。」
「那真是太好了。朕看卿的面容飽滿，容光煥發，想必身子也已漸漸調適……」
皇帝抓著賈誼的手，就像見到許久未見的故人一般不斷地說著，似乎有許多話，想
要一口氣全告訴他。
賈誼沒有答話，手任由皇帝握著，皇帝沒有因為他冷淡的態度而減低興致，他默默
地聽皇帝滔滔不絕地講著，心中卻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皇上，御醫前來幫皇上換藥了。」
等在外頭的太監忽然稟報。
皇帝似乎因話被打斷而終於露出一些不悅的表情。 「要御醫稍候，等我與賈太傅
說完。」
「換藥？皇上受傷了？」
賈誼早就發現皇帝額上冷汗直沁，原來是受傷了，且傷勢應是不輕，但皇帝隨時身
邊四周都有御林軍保護，怎麼會受傷？
「只是些皮肉傷，無妨。」 皇帝又笑，似乎是要賈誼相信。
「皇上，龍體要緊。」 說著賈誼就起身往房門走去。
「賈卿！」 皇帝急忙站起，卻有些不穩扶著牆邊。
賈誼回頭，微微皺了眉，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 「臣在外面等候。」
時已入夜，賈誼在房外等著御醫出來，心中的疑問卻不知該不該開口問，懸在心中
讓賈誼在房前躊躇。
「宮裡有奸細，皇上在北地時，被近身的人傷了，唆使者還在探查。皇上懷疑有人
叛變，不想造成驚動，便以遊幸睢陽的名義前來養傷。」 一直守在門外的太監突然小
聲地對賈誼說。
「奸細？」 不自覺地提高音調，宮中竟有奸細？
「皇上說很想見見賈太傅，且賈太傅是皇上信任的人，於是才選擇前來睢陽。」
信任的人……？信任自己？是嗎，原來皇上還信任自己啊。
御醫離開後，賈誼遲遲未進房，皇帝焦急起身打算出去，以為賈誼已經先行離開。
「賈卿，賈卿？」
皇帝有些吃力地扶著門板，看見賈誼站在一旁低頭沉思。
賈誼眉頭深鎖，抬頭見到皇帝急忙過去攙扶。
「朕以為卿等得不耐而先行離去了。」 皇帝悄悄吐了一口氣。
賈誼扶著皇帝回房，終於開口。 「皇上被刺客所傷？」
「還是讓卿知道了嗎？」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住賈誼啊，皇帝心想。
「朕已派人追查，卿不必擔心。」
變了……一切都漸漸變了。本應是太平盛世、民心安定的日子，現今卻堂而皇之出
現奸細刺客，到底還有什麼是跟最初一樣的呢？
皇帝看著賈誼那仍糾結的眉心，一切了然於心。 「朕知道卿在想些什麼，卿在想
朕是個無能的君王，因此大旱連年、民心浮動，現下連刺客都出現了，過不久就會有某
個諸侯王叛亂吧？」
賈誼的雙唇緊抿。
皇帝猜中了。
其實賈誼很想告訴皇帝，他知道如何解決大旱，知道如何制止叛亂，知道如何退擊
匈奴，他可以給皇帝任何建言，但他不知皇帝是否還需要他，不知皇帝肯不肯聽，想說
出的話硬生生哽在咽喉，讓他發不出聲音來。
「朕錯了，當初不該讓卿離開京城，讓卿一人在長沙受苦。」
皇帝的手緩緩撫上賈誼的臉龐。
「匈奴擾亂邊境，朕親自率軍至河南，也在那兒遭到襲擊。朕才明白，朕永遠比不
上卿，但朕貴為當今天子卻連讓卿重入未央都辦不到，朕確實無用。卿一定很失望吧，
朕辜負了卿的期望。」
賈誼有些動容，不自覺一步步往後向門邊退去，但皇帝一把抓住賈誼的手，一點一
點慢慢將他拉近自己。
「皇……上，皇上是堂堂萬人之上的君主，登高一呼百萬人聽令，怎會是無用……
」
「朕要先履行對卿的承諾，欠卿的要一一還與卿，朕已慢慢安排勢力，不讓朝中老
臣坐大，朕要靠寡人的力量保護卿。」
皇帝一手從後託著賈誼的頭，一手按住後背，將賈誼納入自己胸前。
賈誼抓住皇帝的衣裳試途拉開距離抗拒，忘了衣裳上頭鑲有金絲金線不能隨意碰觸
。
不行……不能再相信那人……但緊繃的身子漸漸軟化，耳邊只聽得到那人的喃喃。
--
邊寫文邊聽Insatiable
為什麼寫這麼古這麼生硬正經的古代文卻是聽英文歌？ 我也不知道-.-
不過歌很好聽:) 文字倒是很不滿意:(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31.137.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