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xichang:難怪我真的覺得以前看過..加油啦 10/15 22:49
【第二章】
「你幹嘛來這裡？」
「我哥和大嫂不是約大家今天晚上過去他們家吃飯？我只是想應該可以順便接你過
去。」
「我自己會過去。」
他打算從我旁邊走過去搭公車。
「可是我已經跟大嫂說我會來接你，跟你一起過去了。」
他停下腳步，臉上表情看得出來他很憤怒，敢怒不敢言。
他跟我進了車，雙手抱胸。我很識趣地沒開口跟他多說話。
到了目的地，我依舊保持著笑容跟哥和大嫂吃飯聊天，他則還是擺著一張臭臉。
大嫂今天燒了一桌的菜招待我們。她在我哥的要求下已經都把工作辭掉了，專心當
個家庭主婦。
我和我哥各自講著工作的事情。我哥在一家企業當電腦工程師，我則是在軟體公司
，底下有一個小組，每天忙到三更半夜，研究些奇怪的新東西出來，不然很快就會被新
人追過去。
這年頭什麼都要看競爭力，管你年薪多高、資歷多久、位子多大，比不過人馬上就
被淘汰掉了。
飯後，大嫂和卓煌洗碗，我到我哥的工作室去。
「你喜歡卓煌？」
兩兄弟面對面開誠佈公直接對談，沒什麼好隱瞞的。
「嗯。」 我點點頭。
「我沒有告訴妤慧你的事，而且卓煌應該不是同性戀吧？」
「我不會讓你在大嫂面前難做人的。我也只是在試探階段，如果真的不行我不會採
取行動的。」
「那你要怎麼做？」
「卓煌，那麼晚就不要回去了，明天星期六不用上課不是嗎？」
門外突然傳來大嫂的聲音。
我哥開門，我也跟在他後面出去。
「妤慧，怎麼了？」 我哥問。
「卓煌說要回去了，可是這麼晚了……」
「我又不是女的，有什麼好怕的。」
「我送他回去吧。」
我拿起外套穿上，決定要送他回去。
「這樣好嗎？今天也是你過去接他，會不會太麻煩了？」
「沒關係，這樣大嫂比較放心吧？反正我也要回去了，今天打擾你們太久了。」
卓煌跟大嫂說完再見，跟在我身後離開。他現在應該很後悔堅持要回去吧？
他站在車門旁邊，遲遲不上車。
「怎麼了？」 我問他。
「你是同性戀吧？我告訴你我只喜歡女的，而且我最討厭同性戀，他媽的噁心死了
。」
「我說過，我現在只是想先認識你，快上車吧。」
等他坐進來後，我緩緩把車子開出停車場。
「還有，既然你知道世界上有同性戀這種生物，你就應該知道全世界有洞的都危險
。」
我稍微偏頭揚起嘴角對他輕笑。
「……幹！」
他聽見我的話又看見我似乎是嘲諷的表情後，罵了一句髒話。是惱羞成怒吧？
一路上我們還是沒有說話，氣氛有點詭異。
我輕鬆地哼著歌，他只是一語不發地看著窗外。
好不容易到他住的地方了，他急著下車。
「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幫忙，如果你在學校闖了什麼大禍
也可以。」
「幹，你調查我？」
我聳聳肩對他微笑。 「我只是問了一下大嫂你的事而已。」
我遞了一張名片給他。 「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電話給我，辦公室電話、手機都
可以。如果是你，我一定會接的。」
我看他把名片捏成一團握在手裡，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還真的是報應啊，到底要怎麼做他才會知道其實我沒那麼討人厭？
看我現在都還對他相敬如賓，連一點非分之想都不敢有。
我不是壞人啊，又不能安排什麼英雄救美的爛戲碼讓他對我改觀。
覺得無計可施，我搔搔頭，再度發動車子回家。
過了一、兩個月，在上班時間我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喂，我是賈卓煌。你能不能現在過來學校？」
我把東西收一收，匆匆趕去他的學校。
一到學校我就被一堆教官和老師包圍住，一群人吱吱喳喳像連環珠炮一樣一直說，
我好不容易從中得出一個結論──卓煌要被退學了。
「請讓我先跟卓煌談一談好嗎？」
校方起先不願意，一直要卓煌的監護人，也就是大嫂馬上來幫卓煌辦退學。
原來卓煌的學籍卡上家人聯絡電話都是假的，所以學校聯絡不到大嫂，而卓煌也不
想讓大嫂知道，就打電話給我。
不管怎樣總要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堅持要先跟卓煌談談。
一個教官只好帶我們去一間輔導咨詢室，我和卓煌面對面坐著。
「發生了什麼事？」 我先開口。
「我不能被退學。」
這個我可以理解，因為從小辛苦養他的是大嫂，所以他不能被退學。可是我要問的
不是這個。
「教官說你跟同學打架，還不是第一次。之前還有抽菸被記的大過，所以這次學校
忍無可忍要把你退學。」
他一直低著頭，沒有要回我的話的意思。
「我是同性戀，可我不是笨蛋。你現在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跟人家打什麼架？不要說
你把對方打得還不了手，憑你那樣子我才不信。」
「你只要不讓我被退學，我回去就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我沒辦法幫你。」
好歹要讓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然我怎麼去跟人家談，談判是需要事先評估雙
方握有的籌碼的。
他握緊拳頭抬頭瞪我，大概覺得我說話不算話吧。
但接下來他的動作出乎我預料之外。
他一顆一顆解開制服的扣子，我疑惑地看著他，難不成到這關頭還寧死都不肯先講
清楚，想直接色誘我？
等他把制服脫了，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們是一群仗著家裡有錢的變態，今天中午他們又把我拖到後面的垃圾場去，結
果被經過的老師看到了。」
他的胸前有一點一點焦黑的痕跡，還有一些傷痕。被菸頭燙的？我不敢置信。
接著他又開始解皮帶。 「下面還有。」
「把衣服穿好吧。」
我示意他停手，我敢說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等他穿好衣服後我站起來開門走
出去。
這大概才是他討厭有錢人和同性戀的真正原因。
我跟等在外面的教官說我要見校長。
教官不肯，我威脅他要把這件事放給媒體，他才帶我去校長室。
因為不敢動有背景的學生，就叫這種沒錢沒勢的當替死鬼？
我跟校長談判，反正這種學校就是要錢嘛！
消掉卓煌的紀錄並安排他順利轉學，只要有錢一切都好辦。
談好了我就帶他離開學校，這種學校也沒必要再待下去。
不過一時我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
要不要幫他找個社工人員輔導？遭遇這種事通常心理會有很大的創傷吧。
車開到一間速食店前面，我下車買了些東西給他吃。
「我會幫你跟大嫂解釋的，明天我去接大嫂過來幫你辦轉學手續。」
看他還是很不安的樣子，之前在我面前的氣焰都消失怠盡了。
「放心，我不會多嘴的。」
我伸手想撥撥他的頭髮，他一個偏頭拒絕了。
不過言語上對我似乎有點緩和了。
「你怎麼說服他們讓我轉學了事的？」
「錢，我答應捐給他們一些錢。然後我打算幫你找個學生比較單純的學校，也會捐
一點給他們。」
「你不用幫我找學校。」
「要幫就幫到底，你也不希望同樣的事再發生吧？」 事情解決了，心情也輕鬆多
了，我笑著說。
「……錢我會還你的。」
「不用了。」
他一定不知道他現在的房租、學費、生活費都是我哥出的，他真要還不知道要還到
什麼時候。
「你只要對我友善一點，我就很高興了。」
他沒有回我的話，不過當我送他到家時，他對我的車門友善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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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會覺得以前寫的文字很幼稚，我可以擅自認為是因為現在比以前進步嗎？
忍著不改好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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