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今年生日不去大嫂那邊嗎？」
「我跟姊說我要準備考試，不過去了。」
昫湛聽了覺得好笑，除了天天畫畫畫得很勤以外，看不出來卓煌有在讀書。
「我幫你慶祝吧。」
「啊？你要怎麼慶祝？」
「跟大嫂一樣燒一桌菜給你吃？」
「那天又不是星期六、星期日，你哪有時間。」
「我先跟公司請假，怎麼樣？」
「嗯……好吧。」
「為什麼你會做菜？」
今天是卓煌的生日，昫湛跟公司請了一天假，在家裡準備跟卓煌的晚餐。
「從小我爸媽就工作到很晚才回家，我和我哥吃便當吃膩了，就想自己做菜來吃。
結果我哥一點天分也沒有，於是我就在假日跟我媽學做菜。」
「一個男人竟然會主動學做菜，真是奇怪。」
尤其是像劉昫湛這種一看就是工作至上的男人。
卓煌到現在還只會煎蛋而已。
「好吃嗎？」
「嗯，很好吃。」
「恭喜你滿十八了，以後你抽菸我不會管你了。」
昫湛連蛋糕和紅酒都準備了。
卓煌也拿起酒杯輕輕碰了昫湛的酒杯。
其實自從昫湛不准卓煌抽菸後，卓煌就慢慢把菸戒掉了。
「嗯……今天謝謝你。」
昫湛撥開卓煌前額的頭髮，在卓煌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生日快樂。快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
昫湛轉身要回自己的房間，卻被卓煌拉住。
「怎麼了？」
「……你不打算送我個十八歲的禮物嗎？」
昫湛笑了。 「你想要什麼禮物？」
「呃……」
卓煌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心裡想了很多遍，面對昫湛突然覺得很難開口。
「你從義大利回來後就沒有……」 幹，又不是第一次的處男，怎麼跟個女人一樣
婆婆媽媽的。
「我不是說了我在等你接受我嗎？」
昫湛不是不想，而是一直在等卓煌可以完全接受他的那一天。
「可是我想啊！」
我可是個身心健全正在發育的青少年耶！我也沒去外面找男人，可是誰知道劉昫湛
竟然連主動要一次都沒有。
如果我主動的話又好像是我慾求不滿的樣子，雖然的確是這樣子沒錯啦。
昫湛微微皺眉。 「你明天還要上課。」
「大不了我請假一天。」
而且其實昫湛從來沒弄痛過卓煌。
「……好吧。要在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兩人決定要在昫湛的房間，因為昫湛的房間是主臥室，床也比較大。
「不要腦子裡又想著是為了滿足我，就算是也是我在滿足你，知道嗎？」
昫湛很輕柔地吻著卓煌的唇，打算慢慢加深吻的深度。
手撫上卓煌的腰，馬上引起一陣輕顫。
昫湛發現卓煌的敏感帶是腰部其實是在差點要強暴卓煌的那一天。
昫湛承認那天他真的是氣瘋了。如果他真的強暴卓煌，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事先的準備還是要做，昫湛一隻手撫摸著卓煌的身體，一隻手幫卓煌的內壁按摩放
鬆，這樣可以給卓煌帶來更大的刺激。
隨著吻的加深，卓煌主動抱住昫湛的身體。
雖然跟昫湛做愛做了不少次，這還是卓煌第一次主動回應昫湛，更不用說昫湛的敏
感帶在哪裡卓煌根本不知道。
昫湛說要重新開始，從義大利回來後卓煌才發現，除了住在一起而知道的一些生活
習慣外，他根本不了解昫湛。
於是卓煌開始會在有空時跟昫湛聊天，就像普通朋友一樣。
「唔……昫湛……放開……」
在昫湛進入的同時，昫湛按住了卓煌前面的小洞不讓他射出來，使得昫湛即使抽插
射完退出來了，前面的腫脹還是讓卓煌很難受。
「卓煌，來……」
昫湛從後面抱住卓煌，手開始套弄。
「昫湛……」
卓煌扭過頭吻上昫湛的唇，伸出舌與昫湛的舌相交纏著。
卓煌在昫湛的手中射出來後，就被昫湛抱去浴室。
兩人回到床上，卓煌主動靠過去抱著昫湛。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跟你做完就好像用光我全身的力氣一樣。」
昫湛摸著卓煌的臉微笑著。
「其實你的技巧很好，從來沒弄痛過我……」
「快睡吧，你講話都已經含糊不清了。」
昫湛輕輕的在卓煌唇上落下一吻。
「嗯……」
隔天卓煌驚醒，馬上從床上坐起來。
轉頭去看時間，同時發現昫湛留的紙條。
我幫你請假了，在家休息一天吧。
差點沒嚇死卓煌，還以為遲到了。是說昫湛捐了很多錢給那間學校，所以也不會跟
卓煌計較太多。
可是卓煌還是很生氣。
「我哪那麼脆弱啊！被他搞得好像做一做就會壞掉一樣。」
卓煌很認真的在準備大學學測，每星期有三天要補術科。
他想上大學。從小姊姊為了讓他念書犧牲掉自己的學業，現在昫湛又幫他出了那麼
多錢，卓煌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如果再這樣無所事事下去，會很對不起他們。剛好自己對
美術方面很有興趣，所以才會想考藝大。
「卓煌、卓煌？」
「嗯……？」
卓煌睜開眼，是昫湛。
「你下班啦。」
昫湛會來卓煌房間看看是因為他看到卓煌今天中午丟在垃圾桶的便當，根本沒有吃
。
「你怎麼流那麼多汗，怎麼了？」
昫湛伸手把卓煌臉上的汗抹掉。
「沒事……」
「什麼沒事，肚子痛嗎？」
掀開卓煌的棉被，昫湛發現卓煌抱著肚子，輕輕地按了卓煌的肚子幾下。
「嗚痛……」 卓煌馬上悶哼一聲。
「你這樣痛多久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
「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我現在帶你去掛急診。」
昫湛小心翼翼地扶著卓煌起來。
「醫生說是腸胃炎，再晚一點就要住院了。」
昫湛坐在床邊，看卓煌吃著他煮的稀飯。
「你很擔心考試嗎？」
「嗯……」
「飲食不正常熬夜又壓力大，當然會搞壞身體。下星期就要考試了，這幾天就不要
熬夜好好休息，考試平常心去考就好。」
昫湛伸手摸摸卓煌的頭。
「我又不是念高中的，像你一樣那麼會念書。」
「你會畫畫啊。你不是一直很努力在練習嗎？」
昫湛心想卓煌怎麼一病就變呆了。
「吃過藥就睡了，别想太多。還有，下次有事就打電話給我，不要讓我回到家就差
點被你嚇死。」
昫湛接過空碗，要拿去廚房。
「今天留下來陪我。」
昫湛把碗拿去放在水槽後，回到卓煌的房間。
卓煌空了一個位置讓昫湛躺進來。
「如果我考不上怎麼辦？」
「不可能。現在大學錄取率一年比一年高，你考得再爛都有那些奇怪的學校讓你選
。」
「你這算是在安慰我嗎？」 卓煌從昫湛的臂彎抬起頭，覺得昫湛在欺負他國文爛
，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
「快睡吧，不趕快把身體養好，什麼都別談了。我覺得我都快變成你的老媽子了。
」
「對了，我姊說考試那天要陪我去，小孩交給你哥照顧。」
「兩次考試都是嗎？」
「嗯。」
「OK，我知道了。晚安。」
「啊──終於考完了！」
兩個星期的煎熬啊！
一進門卓煌就往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的昫湛的大腿坐下去。
昫湛從背後環住卓煌，怕他一個往後仰會摔下去。
「覺得怎麼樣？」
「嚇死我了！好幾千個人都在同一間學校裡考試，一堆人一起畫畫，每個人看起來
都好厲害。整個考場都是鉛筆刮在紙上的聲音，差點沒把我搞得精神崩潰。」
「你一定可以的。」
昫湛輕吻一下卓煌。
心情處在亢奮狀態的卓煌，被這突然的吻嚇到了。
「……（媽的）為什麼我被你親會臉紅啊！」
昫湛覺得這樣的卓煌很可愛，不只會臉紅，還自己把髒話消音。
這半年來卓煌一點一點地在慢慢接近他，現在已經可以這麼自然地跟他相處了。
「哈哈……下個月我們去北投泡溫泉。」
「為什麼？」
「慶祝你考完試，讓你放鬆心情。」
「我四月還有四技二專要考咧！大學推甄申請不一定會上，不能弄得最後什麼都沒
有。」
「那就去泡完溫泉回來再繼續努力吧。」
也謝謝你這半年來對我的努力。
卓煌帶了速寫簿去陽明山。
上次去義大利卓煌也是帶這本去，後面還剩下一些可以畫。
陽明山的花季已經開始了，卓煌會先在速寫簿上畫下想畫的構圖，再用相機把實物
照下來，回去後就可以把圖畫到畫紙上，再對照照片上的顏色上色。
昫湛喜歡看卓煌畫畫，不論是速寫或是完整畫好一張畫的時候。這時候的卓煌很認
真，讓人忍不住直盯著他看。不過最後昫湛都會被卓煌趕走，說會影響到他。
昫湛到底又花了多少錢？
卓煌聽到昫湛說訂的是春天酒店，再看到附有溫泉池的豪華房間時，不禁這樣想。
「你不知道要以備不時之需嗎？哪天需要用錢的時候怎麼辦。」
因為從小是姊姊辛苦養大的，所以卓煌對於金錢方面感覺比較不安。
「放心，我還可以再養你十年。而且你除了買美術用具以外根本沒花到什麼錢。」
那是因為你都會自動買給我啊。
不論是數位相機、電腦，還是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幾乎都是昫湛帶卓煌去買
的。
「別想那麼多了，趁吃晚餐前去洗個澡先泡個湯吧。」
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您好，幫您送晚飯來了。」
「你先進去吧，我還想再泡一下。」
「快一點，別泡太久了。」
昫湛先從溫泉池裡出來，穿上浴衣去開門。
等服務生都走了，卓煌還沒從溫泉池出來。
「卓煌，快來吃晚餐了……卓煌！」
昫湛發現卓煌昏倒在溫泉旁邊，趕緊把他拖進房間，在旁邊幫他搧風。
卓煌覺得有人在拍他的臉，瞇了瞇眼才睜開眼睛。
看見的是昫湛擔憂的臉。
「嗯……怎麼了？」
卓煌坐起身，昫湛馬上緊緊抱住他。
「我有一天一定會被你嚇死，我的心臟都快停了……你剛剛差點淹死在池子裡。」
「啊……」 卓煌想起來自己好像泡溫泉泡太久了。
「對不起，可能我太累了。」
卓煌拍拍昫湛的背，要昫湛別一副好像他要死掉的樣子。
「你頭還會不會暈？」 昫湛擔心地問。
卓煌只苦著一張臉看著昫湛。 「我現在只覺得肚子很餓，想吃飯。」
吃完飯後卓煌還想泡溫泉，可是昫湛擔心卓煌又會暈倒。
「那只是我忘記時間而已好不好，不然你陪我啊，就不怕我會暈倒了吧。」
邊泡溫泉邊喝著清酒，卓煌覺得好舒服。
卓煌的臉紅通通的，溫泉的熱氣又讓一切蒙上一層水霧。
昫湛一時看呆了，不自覺地往卓煌靠過去。
「嗯……」
一個深吻之後，兩人都大口大口喘著氣，卓煌更是整個人無力的倒在昫湛身上。
不知是不是高溫的泉水幫兩人的體溫迅速加溫，昫湛知道再待在池子裡，連他自己
也會暈倒，趕緊抱著卓煌離開。
含有硫磺的溫泉讓皮膚摸起來格外滑嫩。
曝露於外的肌膚在冷空氣中快速冷卻，卻在被觸碰後又燃起一陣火熱。
卓煌覺得昫湛跟之前不太一樣。
昫湛今天沒有之前的溫柔，連吻都好像要把卓煌吻斷氣了才肯鬆口。
卓煌的身體像臉一樣佈滿潮紅，白裡透紅的皮膚，讓昫湛留下一個個吻痕。
「等一下──昫湛！昫──」
昫湛沒有先潤滑，連擴張都沒有就進去卓煌體內了。
昫湛俯下身封住卓煌叫痛的嘴，下半身不斷地撞擊卓煌。
卓煌的意識只能被不斷湧來的撞擊淹沒。
「對不起、對不起……」
一大早昫湛一醒來就等著卓煌醒來跟他說對不起。
「哈，原來你也有失控的時候啊。我還以為昨天那個人不是劉昫湛呢。」
「對不起……很痛吧？」
「廢話！竟然連擴張都沒做，你想讓我以後老了包尿布啊？」
昫湛一臉自責。
卓煌的手環住昫湛的脖子，近身給了昫湛一個吻。
「不過也終於讓我看到你真正的樣子了。明明就很想要嘛，老是要這麼拖拖拉拉什
麼步驟都要做到憋死自己。其實偶爾換這種激烈的也不錯。」
卓煌要下床洗澡，昨天兩個人做完都累垮了，沒洗乾淨讓東西留在裡面實在有點不
舒服。
「不過我說可以不用做潤滑不代表不用先擴張啊，痛死我了……拜託！我沒那麼弱
好不好！」
卓煌甩開昫湛要攙扶的手。
「我幫你洗。」
「不‧要。你給我待在外面好好反省。」
卓煌收到成績單，學科只有英文滿級分，其他都慘不忍睹。而術科成績全部都通過
標準了。
「為什麼你英文好得離譜，國文卻悽慘成這樣？」 昫湛看了卓煌的成績後問。
「我怎麼會知道啊。」
卓煌自己看到英文十五級分的成績也很驚訝，怎麼會有這種事？讀卡機壞了吧？進
去考試的時候，除了英文沒一科是看得懂的，全用猜的。偏偏卓煌運氣從小就背到現在
，所以其他四科不是七級分，就是八級分。尤其是國文，卓煌小時候就覺得他是不是應
該要改講英文？明明是講中文的怎麼看到題目就是不會寫，老是被同學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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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可是很勤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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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linaan 來自: 219.81.149.63 (11/05 1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