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靈能局調查報告書-34

[laaa4501 (無月)]

    每當攬鏡自照，他總分不出面前絕美清麗的人，是有亞爾卡記憶的

風千曜，或是有風千曜記憶的亞爾卡。隨著思想融合，他也漸漸辨識不

出何種想法謂之「正常」，何謂……「亞爾卡的瘋狂」。


    逗弄水凡是亞爾卡與風千曜的共通興趣，但剛才的親吻，對風千曜

而言就太過逾舉了。


    摸摸唇畔。但他卻不覺得後悔，他相信……自己多少是瘋了。


   瞪著布滿霧氣的大鏡，他試圖降低自己的心跳頻率。




    在浴室拖延了點時間，等風千曜帶著滿身皂香離開冉冉蒸汽的小空

間時，水凡已坐在床沿點頭打瞌睡。


    邊擦著濕髮，他走上前拍了拍水凡的臉，「累了就躺下睡。」滑順

的手感讓他一悸，猶豫片刻才收回手。


    嘆了今日份的氣，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要持續多久，既是難得的幸

福，卻又有種難以獲得的遙遠感。


    「……不是快上班了……？」水凡撐起沈重的雙眼，企圖克服睡眠

品質不佳的疲憊感。


    風千曜牽動紅潤的唇角，「伙伴分發完後，到轉新職前有一週假期。」


    「……」水凡一臉恍惚，「……是嗎？」為什麼他又沒被通知到？


    不過不睡白不睡，既然有免費假期，他當然要快快樂樂睡到自然醒！


    想到做到，他馬上躺平，在風千曜蓋上來的被子中調整到最舒適的

姿勢，再次滾入黑暗中。


    水凡迅速入睡的動作，讓風千曜不禁莞爾一笑。望著眼前毫無防備

的臉，他忍不住又摸上那柔軟的髮梢，指腹順勢滑下頰側、下巴，最後

停在有些乾澀的嘴畔。


    隱藏許久的迷戀，逐漸映入他黑白分明的眸中，白晰的指尖流連輕

觸，低頭吻上的衝動幾乎克制不了。


    這是亞爾卡的意識，或風千曜的，他已分不清。他只知道自己很想

、很想得到這個活潑可愛，偶爾有點天兵的人界靈。


    他一頓。


    是了，「人界靈」是亞爾卡的「認知」。


    他驀然冷靜下來，與床上的人拉出一段距離。他應該只是喜歡，喜

歡水凡這個人，因有趣進而喜歡。從喜歡到想要尚有段距離，更何況他

的「想要」……可是在某種程度上稱為瘋狂。


    他仍沈浸在思考中，手下的人忽然一顫，他幾乎是立刻縮回放肆的

手。


    水凡再次睜開迷濛雙眼，掀開被子一把坐起。雙眉微皺，像在努力

攪動腦汁，找出中斷睡眠的原因。


    抿唇，努唇，抿唇，再努唇，十秒後一盞燈泡才在水凡頭頂亮起，

終於恍然大悟，他眼中有了一絲清明，「……差一點忘了……」


    「忘了什麼？」收起所有不該有的情緒，風千曜平靜回覆。


    水凡抬起頭，視線對不太到焦，「忘了確認……你是不是亞爾卡那

混蛋……」


    「……我想你的擔心……遲得有點久。」他的嘴角再度上揚。


    「我還是想知道你現在是誰。」好讓他在夢中斟酌對策。


    「我是風千曜。」有著亞爾卡記憶的風千曜。但後面這句他並沒說

出口。


    水凡瞇起滿是睡意的眼眸，「你確定？」


    「我確定。」絕對的肯定。


    「那你說，你對剛剛那……那個……」他忽然頓住，某個字好像魚

刺埂在喉嚨出不來。


    五秒後，某個人自動接話。「……那個吻？」


    水凡像被打了一拳，「好啦好啦！那個吻……」最後那個字幾乎消

音，因為他一點也不打算回顧那個記憶，那讓他睡意消減。「那是亞爾

卡那變態的影響吧？」


    「對。」誠實以報，在可以誠實的地方。


    「那你現在覺得……？」小心謹慎，尤其嘴唇上溫軟的觸感又浮現

，他差點要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很後悔。」事實是，某部分的他後悔沒能繼續下去，算是記憶混

亂的後遺症。


    「……你看起來不像很後悔。」


    「水凡……學弟。」加重後方稱謂，「如果我是亞爾卡那混蛋，我

會繼續剛才的行為，但事實是我並沒有。」


    「好吧！暫時相信你。」因為他也很想睡了。想睡時腦袋的思考機

制容易短路，所以一切等睡醒再說是他的原則。


    「謝謝。」他幫水凡拉過被子。


    「不客氣。」水凡順勢再窩進被窩。


    「祝你有個好夢。」身體前傾，再退了回來。


    「嗯……」邊調整姿勢，漿糊邊佔據他的思路。雖然他好像還有什

麼問題想問，關於……好像是關於風千曜之前說的女友、夢裡的水島，

還有什麼什麼矛盾的……總之，都是耗費腦力的工作，晚點再說！


    這次，水凡終於和安穩的睡眠接上軌。


    等水凡再次滾入夢鄉——正確來說是「無夢之鄉」，風千曜才重新

換上外出服。


    出門前，他回到床邊，摸上鬧鐘後方的啟動鈕，再往下，接近底座

的地方，有個微小的突起。他手指一挑，機關喀一聲被關掉。長睫輕輕

斂起，黯色光芒在他眼中不斷閃動。


    憶起過往回憶那天，他就注意到房內這不尋常的鬧鐘。不只組成的

靈質有些怪異，上頭更有他熟悉的靈能。他認得透出的靈能組成，那是

種強烈的濃縮意識型態，參雜外力加工，擁有影響靈體記憶的功能。裡

頭，是他深刻到骨血裡的雪白靈能。不用多想，他就知道那出自誰知手。


    是他，不……是那個「他」，為了讓某人記起艾斐斯堡裡的種種，

特別蒐集來的意識靈能。


    上方的咒文是禁術——至少在靈界是禁術，但外圍包裹的靈能帶有

人界氣息。是他聯合的人界「同夥」。


    他要水凡想起。


    即使是風千曜的自己，也抱有一絲期望，等待水凡憶起任何一絲回

憶後，對曾是亞爾卡的自己有所共鳴。


    這是個風險很大的賭博。


    他呼出口氣，讓那個違禁品回到床頭櫃上。


    近日進展太快，看到水凡全身冷汗做著惡夢時，他就知道這東西的

效用太過火了。……但當初他應該沒放入太具威脅性的回憶才對……


    留戀地再瞟了眼鼓起的被單，他面色凝重地舉步離去。


    不管如何，在水凡醒來質問他前，他有其他事要先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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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學長已經進入亞爾卡模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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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73.59.191.44
推 shinyisung:咦咦咦!!! 亞爾卡mode很容易讓水凡受傷吧!!!
  所以目前還有風千曜在。
推 wintrow:水凡現在是靈體所以不要緊的只會受到心靈創傷吧（喂）
  心靈會影響生理的。XD
推 wingmoon:只不過放了一堆春夢(?)在裡面www
  其實不只春夢，只是當初那兩個人太多相處都......
推 nonchalance:快覺醒啊~亞爾卡能忍到現在真是辛苦他了!雖然他也忘了
  已經覺醒得差不多了。:p
推 sakurasn:如果是亞爾卡的想法，會很容易重蹈覆轍吧...希望學長能
→ sakurasn:把持住...  水凡除了ACG以外，最重要的就是睡眠了吧XD
  ACG和睡眠是兩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 編輯: laaa4501        來自: 173.59.191.44        (01/20 0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