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aaa4501 (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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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自創] 靈能局調查報告書-44（完）
時間Tue Mar 29 12:14:32 2011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有第三次……就
有往後千千萬萬次……
水凡最近很困擾。最近指的是近一週。
自從和風千曜在床上翻滾過一次……不，更正，是一晚後，他的床
就由單人床變成了「雙人」床。剛開始風千曜沒有再出現逾舉行為，只
是抱著他，用溫柔的聲音哄哄他，幫他按摩按摩。
隨著他靈體驚人的恢復力，幾天內，他們就又從床東滾到床西，從
床頭……滾到浴室。很快他發現自己除了恢復力外，適應力也好得天妒
人怨，助長了他們滾啊滾翻啊翻，只差沒有特技表演，就這樣匆匆過了
一週。
剛好一週。
伙伴分發完後的一週假期就這樣結束，而水凡已經怠惰到不想工作
，整天躺在床上等風千曜帶食物來餵飽他，做做運動，洗洗澡，睡睡覺。
懶惰為人類之恥，所以水凡此刻捲在被子裡，十分煩惱。
早上九點，風千曜照例端著早點回到房間，滿臉笑容地走到他身邊。
「水凡，吃早餐了。」
水凡懶散地爬到床延，坐到風千曜身邊，享用起早晨第一餐。這早
的新鮮熱羊乳依舊香濃，核果麵包依舊爽口。
風千曜拿著一片麵包咬著，順便幫水凡將耳側的散髮撩起，避免沾
染上食物。水凡清秀的頸上散佈著略微顯眼的青點，他指尖緩緩滑過，
低頭進食的人細顫了下，沒有太在意。他覺得口有點乾，因此收回手又
灌了口羊奶。
「喂，今天是不是十點開工？」想到以後大清早要起來，水凡就很
不甘願。
嚥下食物，風千曜沈默片刻，「今天湯雅他們會在人界入口等我們。」
水凡停下進食動作。「……你是說我們今天要回去？」最近流行超
展開後再超展開？
風千曜聳聳肩，「當初用你身體不適當理由，一週已經很多。如果
你不想回去，可以再延期。」
他用壓倒留人策略，水家自然也會執行緊迫要人計畫。不過至少，
他目的達到了。
「……」水凡思。
留下要面對成山工作，回去要面對他老爸；留下每晚只能在床上滾
啊滾，回去每晚有無限的硬碟影片……
「我要回去。」
娛樂勝！
完全不出所料，風千曜難免有些失落。
他笑笑，「那就回去吧！等你準備好，我們就出發。」
「嗯。」水凡繼續埋頭猛吃。
風千曜將身體移近，伸手環上水凡纖細的腰。
靈體接觸很舒適，所以水凡主動又靠近了半吋。
「回去後，我們還是像這樣吧？」磁性的聲音充滿誘惑。
「嗯。」水凡繼續猛吃，但一會兒後，他抬起頭，眼中妝點著疑惑
。「幹嘛突然……」用會把他心臟刮一下刮一下的音調說話？
「突然……？」他輕輕撥動水凡的前髮。
「嗯……沒有，就覺得你怪怪的。」。
「怪怪的……？」
水凡搖搖頭。「沒什麼。」會突然心悸的他才怪怪的。
風千曜低下頭，伸出鮮紅的舌舔掉水凡嘴邊的麵包屑及唇角淡白的
液體。
幾天來已經不知吻過多少回，因此水凡也不介意這種本該過於煽情
的行為，自顧自地吃。
「你不吃嗎？」水凡提醒定定抱著他的人。「風千曜？」字字清晰
地唸出這個名字。
果然某人有了回神跡象，開始正常進食。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的很符合他們的形象。
不帶走半件物品離開艾斐斯堡的水凡，在車上回首遠望那高聳的尖
塔，短短的打工生活忽然像跑不完的回憶，一輪一輪在腦中放送，遠比
一個月的時間要長得不可思議。他是一個多月前的水凡，但又好像不是了。
發現自己沒跟阿千或朱力等人道別，他不知怎麼的，好像有點寂寞
。難道自己到靈界後，得了多愁善感的疾病！？
「捨不得？」
回過頭，見風千曜正盈盈笑著。
「哪有！」
「反悔的話，我們隨時能回來。」
「如果有人界節目再說。」
「……」某人認真考慮起可行性。
「回去又要適應一陣子身體了。」水凡伸伸懶腰，想到長時間的靈
肉分離，造成後續的結合適應就很頭大。
「有機體的循環，意味最多一百年。」風千曜驀然冒出這句。
「嗯，所以？」
「沒什麼。」他笑了笑。
所以，這是他最多能擁有水凡的時間上限。
也是他一定要得到水凡的時間長度。
沒打算追問的水凡，為了找最舒適的位置，不斷挪動身體，最後終
於在風千曜的左肩找到最適合的置頭處。
他的頭在對方肩上滾來又滾去，隱隱約約憶起一個問題。
「喂！風千曜。」
「嗯？」閉目養神的人應了聲。
「為什麼以前在人界你會想殺我？」
閉目養神的人緩緩搧動纖長的睫毛。「……在書庫的時候？」
「對。」水凡發揮追根究底的難得精神。「如果我是水島，亞爾卡
又喜歡水島，那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是『人』。」低低的。
「我是人？」什麼鬼理論？
「……人類年齡有限，有機體更會破壞靈體原有記憶……」頓了頓
，「『亞爾卡』剛偷渡到人界時，試圖找過水島。」
「嗯。」
「那時的『水島』已不記得『亞爾卡』是誰，也不記得身為水島時
的一切。」
「嗯。」好聽眾繼續附和。
「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被遺忘……而且忘得乾乾淨淨。」幽蕩蕩
的聲音，飄渺地帶著滄桑恨意。
水凡沒來由升起一股熟悉的沈重感，那種遺憾和無奈，比存貨被老
爸強行銷毀時還要濃厚，還要深入骨髓。
「......為什麼那時不試圖恢復他記憶？」不是有那個意識流禁術？
「來不及了。」風千曜低低笑了聲，「經過多次循環，要找回當初
的水島是不可能了。……而且那時『水島』已經有了家庭，過著人界一
般人的生活。看著有自己幸福人生的水島，他還能怎樣？再多的悔恨和
不甘心也無法讓時光倒回，所以他選擇進入水島的『世界』，一個人界
人的有機體循環世界。……讓自己也遺忘。」
「接著成為你？」
「對。但恨還在，只是埋在心底。還未完全恢復記憶的情況下，潛
意識最強烈的情緒會先佔領意識，想要毀掉身為『人』的你。」
水凡應該要害怕一抖的，但他反常地轉個身，環抱住修長的身軀，
用難得的溫柔語氣說：「沒關係，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我知道。」反手回抱情人難得的主動，他唇邊的苦笑淡去許多。
「好啦！」水凡略帶不甘心的語氣，「等我們人界的身體要掛時，
我們就申請移民來靈界。」
一絲驚異閃過風千曜心頭，接著是無盡的暖意。他縮緊手臂，聲音
帶了雨過天晴的感動，「好。」
「但是要有人界即時影像傳送。」水凡補述。
「一定。」回去就著手計畫。
「沒事還要讓我回去參加活動。」再補加。
「……好。」
「要有我愛吃的食物。」
「沒問題。」
「不能讓我工作。」
「絕對。」
「還有……」
……
水凡忽然期待起壽命盡時，將會到來的幸福生活。未來的靈界生活
，似乎不壞。
也或許改天……他該故意因公殉職，好迎接混吃等死的完美規劃。
很短很廢的尾聲
水洛坐在他專屬的電動輪椅上，目光冷冷鎖著辦公桌對面兩人。
升到靈能局專任職位，什麼大風大浪、腥風血雨沒經歷過，但此刻的他
，仍舊無法完全平靜地面對眼前情勢。
人說「男大不中留」，意思是說，兒子長大了，自然會跟美人跑。
當然古語裡並沒有限定美人一定得是個女的。
一個多月，只一個多月，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就跟人跑了。男大
不中留啊……
僵硬的頰部輕輕扯動，水洛冷然開口：「我還以為要再過『一陣子
』，才有機會見到我『親愛的』兒子。是吧？水凡。」
對坐原本就繃得死緊的某人，此刻更加石化。
親愛的。當他老爸用「親愛的」三個字時，就是自己死定了的前兆。
與已經被壓死死的水凡不同，風千曜挑了挑優美的眉尖，擺出燦爛
笑容。
「水專任，好久不見。」
水洛的臉由冷轉冰。好小子，裝傻！？
「好久不見？如果不是我們持續要人，是不是會更久不見？」
「怎麼會。」風千曜依舊平靜回答。
水洛嘴角沈了沈，讓那張臉變得更嚴肅可怖，「我們開門見山說吧
！當初要不是水島家主留下遺願，及水家還有些固執的老人存在，我們
斷然不會配合你的計畫。」他眼眸黯了黯，「靈能局自有嚴格的組織管
理，我們用有限人力配合你演出一個爛劇，已是心意十足，如果內幕傳
出去，對水家內外都是醜聞。因此，我們的合作就到這裡結束。」
「抱歉，我無法答應。」風千曜斷然拒絕。
水洛額上浮起半截青筋。難搞的傢伙。
難搞的傢伙再道：「人界的原生靈事件，已找到方法解釋？」
「……目前歸咎於情報部的疏失。」水洛為無辜的情報部門默哀兩
秒。
也為本家鞠躬盡瘁快死而後已的補洞人員，致上最誠敬的心意。
「那就好。」風千曜露出寬慰的神情。「既然是我帶給水家麻煩，
未來當然要幫忙善後。」
「……」意思就是要和水家糾纏下去。
被晾在一旁的水凡回過一點神，開始試圖表現自己的參與感。「老
爸……」很怕變砲灰的他吶吶開口。
「怎麼了？乖兒子？」水洛口氣瞬間親切無比。
砲灰再度沈默。
風千曜見狀，悄悄握住水凡石化的手。正色向水洛說：「抱歉，水
專任……我知道要你放開水凡很難，但我不會放棄的。」
臉色難看的水洛，此刻也只能無聲嘆息。
大勢已去。不要以為他看不到桌下那兩隻交疊的手！看他笨兒子的
表情，就知道他的施壓並無效用，現在天塌下來，已經有人會替他笨兒
子擋。虧他從小灌輸教導水凡，美麗的人為社會毒藥。多年教誨，不如
一個月的誘拐……
「我家水凡並不是水島。」他忍不住提醒。
「我知道。」握上水凡的手微微縮緊。
「……哪個父親會允許別的男人拐走自己兒子？」
「像水專任瞭解有機體循環，並且大度大量的人。」
「……拍馬屁也沒用。」
「我說的是實話。」
「我培養了這個兒子十幾年。」
「將來靈能局和水家，有我和水凡一起鞠躬盡瘁。」
「……水家最近人才短缺。」
「我在靈界還有些屬下可以過來。」
「……成交。」
偉大的水專任，斷尾求生。為了靈能局與人界未來，不得已犧牲掉
快被人家搶走的籌碼。
而被犧牲的水凡在抓到狀況前，歸屬權就已經完成轉讓。雖然他有
注意到，他老爸不捨與擔心的目光……
走出會議室，他望向一臉滿足的風千曜，發現始終緊握他的手滲滿
了汗水。
同樣的力道回握，他成功讓風千曜停步回首。
趁四下無人，他上前給了對方一個紮實擁抱，然後退開得意地呵呵笑。
「笨蛋，還好這裡不是我們房間。」
然後，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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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責任灑糖完結～
這篇完全是歡樂到底。一▽一 感謝各位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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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itoyukiya:^^ 03/29 14:44
推 fran3501:一口氣看完真的好看斃了阿阿阿~~~還衝到鮮補了番外!真的 03/29 16:38
→ fran3501:是歡樂到底~~~!!! 我被治癒了>///< 03/29 16:39
推 vaisseau:甜滋滋 03/29 18:28
感謝各位，你們的鼓勵是我繼續前進的動力！！！（→是要選舉嗎？bbb）
每次寫文都怕沒人看沒人喜歡，畢竟我常常隨性亂寫！XD
希望離下次回來貼文不會太久。（我想應該會很久*汗*）
※ 編輯: laaa4501 來自: 128.194.1.162 (03/31 1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