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婆秋月,在她身上看得到女人所有的通病。貌不驚人,卻老是喜歡說三
道四。
某日與她雲雨過後,她黏膩的挨緊了我,再度絮叨的抱怨起些牢騷來。
那時三教勢力正盛,在大汗之野,仍不時有押差官遣送犯人前來。而我也
因而間接捕捉到中原的一些動向。
背對著她,我的意識也隨之恍惚起來,就在近乎墮入夢境之際,我似乎聽
見了誰的名字……
「聽說儒教的司徒守義死了!」她兀自囁嚅說道。
我頓時間睜開了眼,聽著她像是在訴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一樣,心底卻
已然悄悄掀起了連迭的驚濤駭浪。
在她眼中看來,此刻的我或許僅是與一般路人好事的心態無異吧!我不動
聲色的追問道:「妳這消息是打從哪兒聽來的?」毫無徵兆的預感,興許不能
當真也說不定……
「不知道耶!我也是聽前幾天前來的押差官說的!唉呀!別人的事你管那
麼多做啥……」
之後她又說了些什麼也不記得了。我只知道,司徒守義死了——
在我尚未得到應有的懲戒之前,他比我先行離開了這個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