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imals（4） by采薇
一直到聽完海格吞吞吐吐的請求，石內卜始終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沉默中卻自然透出某種逼人喘不過氣來的強大壓力，總算讓海格了解到自己的要
求有多離譜：「....呃，我知道這很不尋常，或許讓教授你覺得怪異，不過我真
的希望能....那個....教授？」涔涔冷汗滲出海格濃密的髮際。
最令海格感到害怕的是，石內卜其實並沒有大發雷霆，而是以某種異乎尋
常的專注仔細地聆聽、檢析著他的一言一語，不時輕咬薄唇像是在思索什麼；然
而，無論石內卜思索的是什麼，那雙森黑眼瞳逐漸從警戒轉為發散著寒芒的兇殘
凌厲，這點可是清楚明晰無庸置疑、連滿腦子狼人的海格都看得出來的。
眼看狀況不妙，海格也不禁開始心生怯意：「....石、石內卜教授....？
呃，如果你不願意，我、我想那就....教授？」
石內卜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放得非常柔、非常緩慢：「....你為什麼認
為，『我』會有那樣的東西？」
「因為、因為....」海格張大了嘴，他完全不明白石內卜眼中那股鋒銳殺
氣從何而來：「因為路平教授....路平教授說....」
「路平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他說....」面對石內卜咄咄逼人的高壓威勢，原本就對這位教
授非常畏懼的海格緊張得開始錯亂了：「因為、就是....路平、路平教授都在你
那裡變身，所以那個....你們感情很好，你可以拿到....所以....」
「....哦？是嗎？」石內卜的語氣極盡平然：「為什麼路平在我那裡變身，
我就拿得到狼人的精液？你要解釋給我聽嗎？」他身子往斜前方移動一步，明顯
阻去了海格的退路。
這點海格當然也察覺到了。「就是....因為那個──」海格的嘴唇只蠕動
了幾下，卻因驚恐過度而吐不出半個字來。他根本無法想像，他闖禍的原因不在
於他找錯了對象，事實剛好相反，恰恰就在於他不幸找對了對象──而且碰巧是
這世上能取得「那東西」的唯一一人！雖然其中的因果關係只有石內卜知道，但
石內卜又怎麼可能相信，海格找上他要「那東西」純粹只是巧合？
現在離殺人滅口只有一步之差了！石內卜迅速抽出魔杖戟指著海格，表情
已是赤裸裸的獰惡駭人：「──說！你到底知道多少？」
海格呆然看著指向他眉心的魔杖頂端，結結巴巴地應著：「我....我不知
道你在說什麼....教授，我真的不知道....」最後已是求饒哀告的語氣了，他到
現在還搞不懂事情為何有這樣的發展：他只不過想請石內卜幫個忙而已，到底是
哪裡出了差錯，怎麼會弄到對方非殺他不可的程度？
儘管勉強控制住羞恨交迸、瀕臨爆炸的情緒，緊抓著魔杖的石內卜已是氣
得黑袍發顫，火紅的憤怒徹底侵佔了他的腦、燒灼他每一根神經──路平一定知
道了！比起整件事所帶來的恥辱感，他更痛惡路平對他長久以來的隱瞞欺騙：路
平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裝成什麼也記不起來，一直在他面前表演做戲；每
個月都跑來向他討縛狼汁，故意要看他強忍恐懼與羞辱努力隱瞞的模樣，這陰險
可恨、萬死莫贖的狼人！
看到海格一副嚇呆的蠢樣，石內卜儘管恨得咬牙、決心把所有可能知道內
情的人盡數翦除；但仔細盤算後又想，這愚笨的獵場看守人諒他也逃不掉，以後
再處理不遲，對付那隻奸滑的狼人才是目前的當務之急，所以現在他絕不能打草
驚蛇，讓路平預先得到什麼風聲，否則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於是石內卜勉強收了手，將魔杖插回腰際：「....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你不用緊張....」像要安撫海格剛才所受的驚嚇似的，他的語氣突然變得相當和
緩：「還有，關於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看看的。」
＊ ＊ ＊ ＊ ＊
時近傍晚，當路平按約定到石內卜的研究室取縛狼汁，才一進門就感覺地
窖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平常石內卜見到他都是滿臉的不耐煩，在他喝藥前就
催他快滾、別再來打擾他的工作云云，不過今天卻反常地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坐
在桌前默默翻看書籍，對於他的來訪竟然不置一詞。
「....賽佛勒斯？」路平試著喊了對方一聲，總算讓石內卜抬起頭來：「哦，
你來啦！」石內卜雖然看到他，卻並不是很介意的樣子，手中羽筆朝實驗桌的方
向一劃：「你的縛狼汁就在那裏，擺在那兒的杯子。」
只交代了這麼短短幾句話語，石內卜重又低頭埋首書籍。他微瞇著眼，將
書本往光源的方向湊近一點好看得清楚，似乎已全神貫注於書本的內容，因此才
無暇按往例對路平展開冷嘲熱諷的言語攻擊。
路平雖然覺得奇怪，但今晚的空氣凝重到他無法開口詢問，而且石內卜似
乎沒有和他交談的意思。他想或許有什麼新出的論文專題吸引了石內卜的注意，
以致於專注其中無暇他顧，所以他也體貼的決定不去打擾對方的閱讀興致，只到
桌緣拿起縛狼汁，下定決心後閉著氣一口飲盡：「....呃....嗚....」可怕的苦
味在口中迅速擴散，路平得強忍著不將藥吐出來，而且要隔上許久才有辦法開口
說話：「....那麼，賽佛勒斯，我....這就走囉？」
見石內卜對他的告辭言語依舊毫無反應，路平只好朝對方點了一下頭算是
禮貌，自己也放輕腳步準備離去了。
哪知才剛到門口，連門把都還沒握上，一股猛烈的暈眩感忽然毫無預警地
向他襲來！路平身子一晃，忙要穩住重心時，陡然雙膝發軟、整個人崩了支架般
癱倒在地！肩膀重重摔在石階上，帶出一陣猛力撞擊的疼痛感，路平驚恐地發現
身體已完全不聽使喚，才掙扎了幾下就虛軟到動彈不得；越是慌急，越是感覺到
心跳與呼吸的紊亂急促，他勉強吸了一口氣，努力想保持住意識的冷靜清醒。
背後傳來厚重紙頁碰撞的鈍響，是石內卜闔上書本的聲音：「....我沒說
你可以走了。」
（休息一下，下集待續....）
後記：
很好，總算把咱們親愛的路平教授放上砧板了....（笑）不偶爾來上這麼
一段， 大夥兒都忘了石內卜領有「魔藥學教授」的攻君執照（？），乃是個需要
謹慎提防的危險角色；就更別提他欺負起年僅十多歲的小哈利時有多帶勁，明顯具
有虐待狂的優良素質....（喝茶）
（結果這篇到底是路x石、海x路還是石x路啊？呃，別想那麼多比較好
哦！^^|||）
采薇
200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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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水真好﹏﹏灌水可以滋潤版面，
是BBS的極致﹏﹏！！！